第110章相思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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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山此去長白山多天,杳無音訊,也不知情況如何。這讓夜笑等人十分憂心,眼看着月籠身體越來越虛弱,最近這幾天更是連牀都下不了。

大家千萬期盼卻沒能盼回蕭南山和無憂神醫,倒是莊裏來了位稀客。。元朗。烏金頂一別,多不見,今再聚,他身上的王者氣質更甚。夜笑心裏總歸是介意過的,當初兩人結拜成兄弟,本是情真意切,哪知他竟然是別有用心。

“她還好嗎?”元朗倒是直截了當,此次出宮一心只為見她,若不是宮中事務繁多,他定是早早就來了。每每派宮人來送人蔘和雪蓮,都要等着宮人回覆她的情況。

夜笑搖了搖頭,月籠身體越來越差了,可又不見師父回來,這讓他憂心不已。

元朗眼神一黯,口氣急切道:“墨文成不是説天山雪蓮有續命之效?”

“正是有了雪蓮,她現在還活着。”若是沒有了雪蓮,怕是他已經見不到她了。

元朗聞言,身體一僵,請他帶路去看看她。

顏月籠知道自己時無多了,不知為何,心裏竟然越發地難過起來。她輕輕靠在牀頭,百無聊賴地盯着窗外發呆,神情寂寥。

“月。。”夜笑與元朗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一時,兩人皆是一滯。

“芽兒。。”元朗踏步過去,欣喜的雙眼對上她微微詫異的眼神。直到立在牀頭,還是覺得不真實。這些子,自己思夜念着她,總想着再見到她第一句話應該説什麼。可如今見到了,除了這一聲呼喚,他竟然講不出別的話來。

夜笑靜靜地看了兩人一會兒,主動退了出去。他也知元朗對月籠用情至深,卻傷她亦深。

“你怎麼來了?”顏月籠撇過臉,輕聲道。雙手想出力往上坐一點,卻發現雙手使不出力氣來。

他立馬扶着她,“我很想你。”瞬間覺她的身體一滯,他的眼眸又黯了些。兩人都不講話。

良久,她抬頭直視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這是一張完美卻又完全陌生的臉,他不是遠哥哥…這個世界上,也本就沒有段遠這個人…

“你這是何必…這一切不就是按照你的佈局來的嗎?你應該高興才對…”她嘴輕輕地一張一合,可這話卻像尖刀一般,一下一下地進他的心口。

他苦笑道:“是啊,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登科大叔是你殺的嗎?”她突然抬起臉道。平靜的小臉上卻掩藏不了緊張。

元朗一愣,此事過去很久了,不提他都快忘記了。當登科無意中識破他的真面目,被段青以左手神劍殺之,後來方知登科於她,也是很重要的人。

他斂了斂情緒道:“雖不是親手所殺,卻因我而死。”他亦知,如此,他們兩人只會越來越遠了。

“你走吧。”她沒辦法把他當成遠哥哥,沒辦法原諒他們殺了登科大叔,可也沒辦法恨他。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再見了吧。

元朗沒有應聲,片刻才道:“昨種種譬如昨死,你既然能原諒夜笑,為何就不能原諒我?除了當初算計你們,我自問對你全心全意,這些子也是相思如故。可夜笑他能嗎?從前他心裏就沒有你,如今我不敢説,可以後你確定他不會像喜歡沈藝如一樣去喜歡別人?”他這話説得未免太小人,可也直接。這次出宮,除了來看她,更想帶她回宮。他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廣招名醫來為她冶病,就不信能冶不好她。

聞言,顏月籠並沒有説話。他説得對,現在夜笑對她或許只是出於同情或者內疚,或許他還會喜歡上別人,像是盈澈…想到這裏,她就心疼難耐。

元朗未等到她的回答,索靠近她道:“芽兒,你跟我回宮,好不好?”俊容上一臉的期待。

“這世上何來芽兒?也沒有遠哥哥這個人,皇上又何必執著?你也知我命不久矣,又何必多費一番心機呢?”顏月籠抬頭直視他,清冷道。

他搖了搖頭,“你便是芽兒,我便是你的遠哥哥!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無法接受她否認一切,那説明她本就沒有原諒他。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説完,又虛弱地捂着心口,一臉痛苦。

“芽兒,你怎麼了?”元朗一時心慌不已,連忙上前攙扶着她,又探了探她的脈相,握着她的手都有些顫抖。

顏月籠艱難地抬頭,“就這樣的我,你還要帶我回宮嗎?”説完,又微微閉目,輕捂着心口。

元朗心痛不已,就算這種時刻,她還是不忘拒絕他。將她扶着躺在牀上,才説:“好,都隨你。”盯着閉目的她看了良久,才起身,回頭便見到了立在門口的夜笑。也不知他是何時站在這裏的,是否聽到他那番小人之言?元朗倒也不尷尬,又回頭看了一眼顏月籠,才向着他走過去。

兩人心領神會地向着長廊走去,片刻,夜笑便出聲打斷了沉默:“我不會讓她有事,但是,你也不要妄想帶她離開。”

“你當真喜歡她?”元朗無心與他爭執,若真是想帶走她,那任誰也攔不住,如今她身體益虛弱,他不想在這時候讓她不開心。

夜笑點點頭。雖不知從何時起,可月籠已然駐紮在了他心裏,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好,夜笑,在她傷好以前,我不會與你爭,人蔘、雪蓮、名醫,我會盡一切可能給她能給的,可待她傷好後,一切由不得你。”元朗這話説得堅決。話落,也不待他回答,便轉身離去了。

夜笑眉頭輕皺,立在原地沒動,若是月籠的身體能好起來,就算她不願與自己在一起了,他也甘願了。片刻,又想起她來,這才抬步向着房間走去。走了幾步,又發現盈澈執劍立在門外。

自從上次一事,他也是儘可能避着她,生怕月籠知道會多想故而作了隱瞞。現在見到她,多少有些尷尬,“盈姑娘,是否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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