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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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開門扉,一個影子悄然地進入房中,牀上的男主人睡得正沉,他剛毅的臉孔卸下平時的保護,顯得有人味多了。

馮雅倪輕手輕腳地爬上靳士廉的大牀,縱然手腳再靈活,但她的體温還是驚動了他。

鋭地睜開眼睛。縱使是從夜半醒來,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炯然有神。

“你在做什麼?”他抬高下巴,着看她怪異的舉止。

馮雅倪霎時有種挫折“怎麼,你沒看見我的睡衣嗎?”枉費她已經穿得夠了。他的眼光眼了一眼她前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的睡衣確實很“我認為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認為我應該。”她嘻皮笑臉地看着他,一點也沒有要離開他的牀的意思。昨晚他們熱吻之後,靳士廉顯得很不自然,一吻既終,他既沒有與她繼續纏綿下去,也沒有對她説半句好聽的話。這怎麼可以?在她心裏,她已經視靳士廉為情人了,而他們之間卻連“點到為止”都沒有,離譜嘛!

“你的認為,不等於我的同意。”他沉下臉來。

端詳着他,馮雅倪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她非常嚴肅地瞪着他看“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像她這般的美女當前,他居然把持得住,簡直太神奇,他冷淡地撇撇“你在胡説什麼?”她會説出這樣的話來,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他還不能習慣她的方式。

“難道不是嗎?”她揚揚眉梢“昨天我們熱情擁吻,你不覺得我們要有個新開始嗎?”

“什麼新開始?”他哼着。

“像這樣呀!”説着,她立即熱情地堵住他的,雙手忙碌地動手他的衣服。

“住手!”他低喝。

又來了,她又想侵犯他了。

嘗着他上的滋味,她皮皮地笑“讓我吻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我叫你住手!”她真是愈來愈離譜了,居然已經解開他一排睡衣鈕釦,難道她真想得他血脈憤張?

“別害羞了。”她笑着,並像八爪章魚似地對他腳。

“馮雅倪!”他嚴厲地喝了聲,口氣頗為不快。

“叫我幹麼?”她淺笑盈盈“是不是很喜歡我吻你的覺?我早知道我的吻術是天下一的。”

“你放開我。”她再這麼強摟着他、抱着他,恐怕他會真的對她越矩,這是他不樂見的。

她咕咕地笑着“不需要這麼正經吧,我很歡你回抱我、回吻我,我是你的人了。”他揚起一道眉,不必開口,那脾睨的眼光足以説明一切,他不屑她的行為,非常不屑。

哦,她的自尊受傷了。

“好吧,不碰就不碰。”她無奈地住了手。

奇怪了,她明明就是想愛他,可是他怎麼給她一種她是千年魔似的覺?連碰都不讓她碰,看來他並不是很喜歡她嘛,因為如果他喜歡她的話,別説碰一下,他應該主動獻身給她才對呀。

難道勉強真的沒幸福?她與靳士廉的這段情緣是她一再強求來的,會不會因為如此,等新鮮一過,彼此就沒覺了?更甚者,他現在已經在後悔昨夜的吻了,他畢竟是一個長年不動情的人,要他突然動情,這談何容易?

看樣子她並沒有贏莫東署,她只是贏了表面,事實上,她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她應該把玫瑰古堡快快拱手相讓才對。

爬下靳士廉的牀,馮雅倪摸摸鼻子,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殿下,您的點心。”白荷荷把下午茶點心往馮雅倪面前一放,等着她的主人讚美她貼心。

馮雅倪懶洋洋地看了白荷荷一眼,樣子看起來並不熱中“你自己吃吧,我沒胃口。”

“殿下,您怎麼了?”白荷荷關切地問。

曾呈赫在知道靳士廉和她主人的擁吻事蹟後,已氣得收拾行李回澳門了,如此來,殿下已經沒有所謂的情敵可言,可是殿下怎麼看起來並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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