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殿下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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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抬起眼,凝視着她“若翎小主不好奇嗎,小公子何苦執着於與莊家合作,以他的勢力,他大可以一個人壟斷朝廷,但他不惜養虎為患,縱容莊家勢力的壯大,還把他自己貴重的匕首付給了若翎小主,”我的目光掃過了那顆藍
寶石,繼續説道“可見,在他心中,莊家有着重要的地位。小主,你就沒有想過,他會不會與你們莊家,有着不為人知的關係?”我的話,讓她的眸子略微收縮了一下,她眉頭微皺,看向了小公子。
小公子已經幾近瘋狂,他的手緩緩抬起,掌心中有一片柳葉,若隱若現。
這片普普通通的柳葉,讓我徒然一驚。
疏影能以薄薄的柳葉取人命,我不
猜測,小公子拿起柳葉,到底是為了做什麼。
“啊!”隨着這一聲慘叫聲,我渾身一顫。
小公子仍然站立在原處,目光渙散地凝視着手中的柳葉。
我將視線緩緩地投向了山崖下的將軍身上。
他遍體鱗傷,渾身血模糊,而真正讓他斃命的,卻是他自己砍向自己的一刀。
他作為將軍,看透生死,鐵石心腸,殺死萬枯殿中的數萬人,一路爬上屍骨,卻會在這個陣法中失自己的人心,自殺。
我不敢想象,小公子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嗯。”他悶哼一聲,整個人渾身顫動了一下。
我訝異地看着一絲濃稠瑰麗的鮮血沿着他的嘴角滑落下來。
“你!”若翎驚訝地伸出手,試圖阻止什麼。
小公子緩緩地轉過頭,冰冷的目光澄清,倒映出了若翎的面容。
她以為可以縱人心,卻沒有想到,他會硬生生地咬破自己的舌頭跳出夢境。
他嗜血般的眼眸冰寒,醖釀着失控的狂風暴雨,嘴角邊的血跡更給他平添了幾分魅惑的惡,他的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冷聲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嗎?”我心下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手指冰冷。
若翎似乎被驚駭到,猛地倒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你,你居然…”墨痕被困在陣法中,衣袖翩飛,眉頭微蹙,此刻也略微有些驚訝地抬眼看了我們一眼。
“同樣的錯,我不會犯第二遍。”他的一句話,讓我的心底溢出一聲嘆息。
他冷聲笑了起來:“現在…輪到你了。”若翎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而後臉發白,卻固執地用牙齒死死地咬住了下
。(mht。la無彈窗廣告)她心底的害怕,掩飾不住。
沒有人會不畏懼自己心底的一切,掩藏着的,最深的秘密。
她忽而輕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雙肩都在抖動:“沒有用的。”她冷冷開口,水靈靈的眼眸泛着冰寒的冷意“殿下你沒有陷入夢魘又如何,就算是我陷入夢魘又如何?”她指了指周邊越聚越多,沒有打算散去的黑雲霧,語氣輕描淡寫,卻泛着冰冷的寒意“這些鬼魂,想傷害的,只有殿下,或者是殿下在意的人。”她的話,像是點醒了小公子,他猛地抬頭,墨淵般的眼眸緊緊地鎖住我的面容,幽深不見底。
若翎輕笑一聲:“看來我是猜對了呢。”她話音未落,我的眼前一道白光芒閃爍,她抓住了我的手,用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嚨,冷冷説道:“後退!”她有些慌亂,我能
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墨痕已經破陣而出,手執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們,眼底有着淡淡的疏冷。
小公子眉頭微蹙,冷聲道:“你以為,今出去後,我會放過你?”
“呵,”若翎輕笑了起來“殿下啊殿下,你説得好像我們還能出去一樣。”我的手有些冰冷,淡淡問道:“若翎,其實,這些冤魂不僅會噬殿下,他們積怨已久,是會不分青紅皂白。”
“呵呵。”若翎笑了起來,眼底笑意卻沒有絲毫“詡兒姑娘真是聰明。”
“你這麼破釜沉舟為了一切,值得嗎?”墨痕淡淡開口“開動這陣法,付出的代價遠甚於得到的。”這,也是我想問的。
如果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莊家的復興,未免犧牲太大。
説到“代價”二字,若翎的睫顫動了一下,嘴角緩緩勾勒出自嘲的笑意,冷聲説道:“當然值得!”她的目光咄咄
人,笑道:“我就是要莊家前所未有的繁榮!我要所有人都看到,我莊若翎才是莊家的驕傲,莊凝卿是恥辱,她是恥辱!憑什麼她活着的時候受盡榮寵,她死了之後還要把我的生活拖下地獄!”
“你們不是想知道莊凝卿怎麼死的嗎?”她嗤笑一聲“那個女人,見異思遷,水楊花,死不足惜!”她説到最後,忽然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下意識地抓住了她握着匕首的手。
她狠狠一甩,那把匕首劃過了我的掌心,幸好隔着層層厚布,只有略微的疼痛。
墨痕已經來到我的身側,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急急開口:“別讓她走!”但話太遲了,她縱身躍下山崖,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與此同時,紅的綢緞捲住她,將她拉向了遠方。
在我開口時,那綢緞略微停頓了一下,繼而,帶着若翎,消失了。
小公子的眸子幽深,凝視着我,説道:“你的手。”伴隨着他的這句話,原本四處飄散的暗黑的雲霧漸漸聚攏,幾乎成為一團黑氣。
我的手指輕顫,勉力笑道:“不會有事的。”小公子的眼眸幽深,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睫輕顫,微抬起下巴,看向在半空中肆意變幻形態的黑
雲霧,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清淺的笑意,説道:“沒有記憶的人,是不會有不堪回首的過去的。”小公子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墨痕面清冷淡然,他扶住我的手修長瑩白,若有所思,繼而語意淡淡地説道:“的確是這樣。”我半垂眼眸,嘴角勾勒出薄涼的笑意:“既然如此,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是儘早想想怎麼處理他們。”我不着痕跡地壓抑住
口的憋悶,將掌心緩緩收攏起來,手心的那道傷口隱隱作痛,從掌心一路蔓延到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