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絕處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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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此言一出,眾生譁然。

身為帝王的妃嬪,卻愛上另外一個男子,這是皇家的恥辱,是死罪。

妃嬪看向我的目光各異,但無一不是帶着錯愕與驚訝,或是痛惜或者若有所思,也有嘲諷與漠然。

“那個男人,是夜溟殿下?”莊若翎反問道。

這大概,是許多人揣測過的答案。疏影與殿下對外宣稱的關係,是小時候的玩伴。無論是多久遠的事情,一旦關乎於男和女,就有許多堵不住的言蜚語。

“她愛慕殿下,但殿下從來沒有在意過她!這玉佩,就是殿下當送她入宮時禮節的禮物!”她眼底迸發出的濃重的恨意,如同猙獰的惡魔扭曲了她的面容,她身上駭人的嫉妒,如同火焰準備隨時噬任何一個人。

我靜靜地看着夏小姐。

這是一場心佈置的局,劇本早就寫好,人物早就安排好,而我,能做的,只有看戲。

“而且她,姜疏影,本就是一個殺手,她居心叵測,受人指使埋伏在殿下的身邊,又包藏禍心進宮!”這話,讓所有的妃嬪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甚至是皇后娘娘,也在宮女的攙扶下,倒退了一步,她秀美輕皺,看向了我,眼神又驚又疑。

“她手上的皮膚都是假的,沒有一處是真的,但是她背後還有一塊傷疤!”我只是靜靜地看着夏小姐,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就好像有一隻手,將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遮掩起的傷口,一層層地剝落下來。

疏影所有的偽裝,所有的愛意,在夏小姐的口中,都輕賤卑鄙得不值一提。

當疏影妨礙到她時,她就不顧一切地撕毀疏影所有保護的偽裝,將她千辛萬苦遮掩起來的秘密,都暴到重重的危機下。

我從未想過,原來我與疏影用幾個月粉飾的謊言,會在夏小姐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徒然崩潰。

那種心底徒然生出的冷意,讓我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夏小姐,嘴角扯出的弧度越來越大,眼底的笑意卻越發冰冷。

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疏影。

如果,今天被栽贓陷害的,是真正的疏影。

她該怎麼被傷得體無完膚。

她用了幾個月換皮,十指連心,她卻痛都不能喊一聲。

她將自己的愛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忍受他的漠然忽視。(mht。la無彈窗廣告)然而夏小姐,來到了小公子的身邊,還不忘,將疏影所有的尊嚴都重重地踐踏一遍。

---我緩緩地站起身。

夏小姐的身子微微顫抖,她剛才情急之下,氣勢洶洶,直到現在,才想起疏影的身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我的手中依舊把玩着那酒杯,醉人的酒紅的果酒在杯子中微微晃盪着,一層層的漣漪模糊了我倒映在酒杯中的面容。

“夏小姐。”我的聲音清冷如泉,不大不小,不急不緩。

她眉頭微皺,身子輕顫,卻倔強不願在妃嬪面前輸給我半分的氣勢。

“你剛才説,這個玉佩是殿下贈送給本宮的,想必本宮很愛惜它,方才體現出,我對殿下的一番愛慕之情。”我不急不緩地説道,一邊用眼神詢問着她。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妒恨,冷冷説道:“是又怎麼樣。”我輕輕地笑了起來,撿起那塊玉佩,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它,半餉,忽而收斂了笑容,眸光冰冷:“既然如此,以我的身手,怎麼會讓它落到你的手中?”她的身子輕顫,眸光遊離不定,不時地飄到了莊若翎的身上。

我心中有底,且不論這塊玉佩是真是假,它的來源必定不是疏影。

我剛才不過是有所疑慮,現在看到夏小姐的反應,幾乎可以確定。

我將酒杯放下,緩緩地走向了她,嘴角笑意更深:“這樣説起來,要麼這塊玉佩不是我的,要麼我本不重視這塊玉佩更談不上愛慕殿下,要麼,就是我本不是殺手。”我微微偏過頭,手指翻轉着這塊玉佩,笑道“你説是不是,夏小姐?”我沉片刻,見夏小姐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眼神更顯慌亂,慌亂中還閃過一絲不甘,輕輕地笑了起來:“再説,殿下有什麼好呢?”我微挑眉,漫不經心説道“論起文韜武略,他不及颯,論起身份地位,他不及颯,論起温柔體貼,他不及颯。”

“颯是誰?”夏小姐在慌亂之中口而出,問出了這句,本該與她毫無瓜葛的問題。

我滿意地凝視着她的眼睛,狀似有些困惑,繼而輕輕地笑了起來,眉眼都染上了薄薄的温情的笑意:“颯,就是我的夫君呀。”妃嬪之間,神各異。有人倒了一口冷氣,有人立刻退了幾步。

颯,幾乎是獨一無二的稱謂。一個帝王能容忍一個女子這麼稱呼自己,已經代表了無上的寵愛。

徐洛颯對疏影的態度,可見一斑。

她們的神情已經開始從最初統一的敵對,轉變成了模稜兩可的態度。

夏小姐的臉大變,蒼白如紙。

我輕輕地笑着,緩緩念道:“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雛,子知之乎?夫鵷雛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雛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以子之殿下而‘嚇’我?”我的話説完,夏小姐尚且是懵懂無知的神情,而反觀眾位佳麗妃嬪,有幾位,已經出了會心的笑意,還有人,神情莫名地定定地望着我。

我的視線所及,有悉的身影大步向我們走來。

“簡而言之…”我半垂下眼眸,嘴角微冷“論起血統,小小異姓殿下,怎麼能跟我葉凌國帝王相提並論。鳳凰棲梧,夏小姐難道沒聽説過嗎?!”她的眼睛微微睜大,終於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你!我堂堂尚書千金,哪裏是你這下等女人能侮辱的!”她盛怒之下,已經高高揚起手,大力向我的臉頰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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