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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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鬍子看着頭頂上不停炸開的焰火，同時也聽着背後一直在靠近的穆斯林戰馬。他冷笑着用長劍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媽的。我説你們這羣膽小鬼。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要麼衝進去和那羣老爺們拼一個你死我活。要麼就等着被背後的這些異教徒削下自己的腦袋。所以他媽的給我衝。”紅鬍子的戰前動員可以説得上是聲情並茂，他列舉了這件事情的兩種結果。一個是衝上去也許還能換回點好處。按照東方的一句俗語來説:那就是殺一個你不賠。殺兩個你還賺一個。而且你們殺的可是有出生，有地位，有教養，有文化的四有貴族。而你們則是一羣爹不親，娘不愛。人間人嫌，狗見狗厭。駱駝見了都要踢兩腳的垃圾貨。人有時候也有價比不是。

另外一個就是如果後退則一定會歇菜。而且是死在那羣魔鬼的子民，異教徒的刀下。而且就紅鬍子的經驗來説，一羣站在地上已經慌了神的沙匪好像本就不可能是疾馳而來的馬木留克騎兵的對手。所以選擇的結果是明顯的，是決定。

但是有句話説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然紅鬍子擺事實講道理。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沙匪都聽得懂這麼深奧的問題的。特別是在背後有埋伏，前面有對手的情況下。幾乎三分之一的沙匪在紅鬍子話音剛落下的一剎那就嗷了一聲，帶着他們寶貴的小命向着黑暗沙漠的深處竄去。

“他媽的。”紅鬍子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痛罵了一句。他也明白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下，要所有人和自己一條心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如果她和安妮的位置易手。他現在帶着一羣騎士被安妮帶着的沙匪所圍困。他説着這番話之後，那些老爺們又是怎樣一個作為。他們應該是死戰到底哪怕是為了一個沙匪們認為的可笑信仰。

“老大。我們。我們。現在應該要怎麼辦。”一個沙匪小心的靠近那個臉上一直陰晴不定的紅鬍子。

“怎麼辦。”紅鬍子轉頭看了看周圍。他將自己的大劍舉過頭頂高呼着。

“讓那些老爺也見識一下我們的利害。你們這羣垃圾給我上。”紅鬍子已經沒有時間計算他和安妮之間的力量對比了。在開戰前，他的人數的確要比多一倍。但是他先派了加洛德帶着三分之一的炮灰來偷營。然後在被默罕默德他們偷襲之後又死掉連帶跑掉了三分之一。而且留下的這些人也並不是和他一條心的。除了其中的三分之一是和他一樣逞兇鬥狠的心腹之外。另外的那些人則是一羣投機分子。他們中很多人也算是腦袋比較靈活，也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貿貿然亂跑一定會被那些沙漠的子民不費吹灰之力的給切了。所以他們選擇留下來，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願意和紅鬍子一起去拼命。所以到了最後紅鬍子在絢爛的夜空下正式帶人閃亮登場的時候，人數上竟然還要比安妮這邊還要少一些。

就在紅鬍子帶人拚死衝上來打算了安妮這邊來個了斷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大帳篷裏面突然傳出一陣讓人牙齒髮酸的咯吱聲。其實紅鬍子在確認這個營地是個莫大的陷阱之後，就單方面認為那個帳篷已經沒有任何戰略價值了。但是沒想到就是由於這個小小的疏忽，他竟然收到了安妮為他心準備的另外一件禮物。

不過紅鬍子的反應也是一的。他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就本能的覺出情況不對。他就地卧倒幾個打滾就竄到了大帳篷的邊上。可是並不是所有的沙匪都有這樣的反應的。在他們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大帳篷就傳來好幾聲鬆開弓弦的聲音。

“啊…”一個沙匪的尖叫橫穿了整個營地。同時他的身體也是隨着這個叫聲穿越了半個營地重重的摔倒在營門外的沙地上面，連都沒放半個就死了。

“牀弩！”有個沙匪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叫着。由於第一輪的擊，帳篷口已經被撕裂了。所有人都能通過營地裏的火光隱隱看見那個帳篷裏面成品字形排着的三台大傢伙。

當年和豺狼梅斯密特爭奪土城控制權的時候。安妮就領過這件武器的威力。當時那台牀弩由於年事已高，保養失當。同時又使用錯誤才沒有造成毀滅的後果。也讓科恩撿回了一條命。所以安妮對於它一直就抱着極大的興趣。

不過那台牀弩一個已經被固定死了。而且就它的小身板來看安妮只怕自己一動它就會散架。所以在很長的時間當中，女孩通過各種努力竟然從一些猶太商人那裏到了三台比較小的牀弩。要知道在當時這種武器和那些戰馬一樣都是戰略物資。但是有錢畢竟還是能讓鬼推磨的。不過就算是安妮這樣只要是有用就不在乎花錢的敗家女，在將那些金幣放到那些比血鬼還厲害的猶太人手裏時也是咬着牙的。

當然了安妮並沒有賣那種巨大的攻城弩或者是守城弩。而是買了比這個小几號的騎兵弩。這些弓弩要比他的那些兄弟們尺寸較小，而且能將它們放在馬車上帶着走，而他們的作用就是在野戰的時候專門對付那些穿着重甲的騎士的。要知道騎士們在衝鋒的過程中幾乎不能轉身和後退，一旦被瞄準就和燒烤架上的烤羊沒有什麼兩樣。如果被正面中就算是索爾這樣的巨人，也會被從戰馬上飛起來的。那段和耶路撒冷關係緊張的時候，安妮就曾經把它們定為最後的保命武器。不過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能用上，而今天的這次齊也算是它們的處子秀吧。

安妮在這次出來之前，就特別安排將它們藏在運載糧草的馬車下面。而這次之所以用他們就是為了能彌補和紅鬍子之間的數量差異。雖然他們的上弦速度緩慢，而且角固定。但是隻要被他們中，往往能在飛行的路上帶上所有的阻擋。這樣的話對於敵人的心理打擊可是巨大的。特別是面對那些意志非常不堅定的沙匪。

而這次作這些武器的工作就給了怪物修士團的那羣傢伙。他們的臂力絕對驚人，竟然兩個人就能完成需要四個人才能完成的絞弦工作。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只能完成二次齊而已。當然了海沃德帶着剩下同伴也沒有閒着，隨着那三台大傢伙的發威他們也用自己手裏的十字弓順便給那羣沙匪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招呼。紅鬍子的衝擊線立即就被那三台牀弩開了三條長長的空溝，並且一直延續到沙漠的深處。那三巨大的鐵箭將它們經過路線上的所有人都帶了起來，送到了那三條空溝的盡頭。這樣紅鬍子這邊立即又有了十個沙匪歇菜，而那些本就心智不夠堅定想着渾水摸魚的聰明沙匪立即全體掉頭—跑呀。這樣一鬧，紅鬍子這邊的沙匪數量又跑了一半。等科恩他們衝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竟然產生了一個沙匪往往要面對二個騎士的情況。敵人的數量嚴重的分配不均。

不過留到最後的往往是最厲害的。科恩他們對上之後竟然也沒有完全站住上風。特別是紅鬍子。他上來就是一劍將一個衝到他面前的小騎士攔砍斷。而且快速擋開了後面的幾把刀劍。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已經蜕化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每次他的大劍落下就會帶出敵人的鮮血和體。他睜大了血紅的眼睛，除了殺戮這一個念頭之外就已經沒有任何知了。

“讓開！”海曼斯終於得到機會砍倒了面前的那個對手。他看出對於紅鬍子來説，自己的那些兄弟還太了一點。所以就一把拖開了紅鬍子面前的一個小騎士，同時反手為他擋住了那把奪命大劍的進攻。

“是你。”紅鬍子的眼睛猛地眯了一下。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得這個壞了他好事的騎士。這隻紅頭髮的聖殿醃馬。如果不是他上次壞了自己那個絕對有把握的偷襲，他紅鬍子沙漠之王又怎麼會在今天顯得這麼的狼狽呢。他還愁在這麼多敵人當中，自己也許遇不到他。但是沒想到那個騎士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

海曼斯握緊了自己的長劍並沒有行禮。在他面前的並不是和他一樣的騎士，而是一頭野獸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它的利抓撕裂自己的喉嚨。圍在紅鬍子身邊的騎士們也慢慢的退開，雖然是在面對危險的敵人。但是他們也相信只要是自己的隊長出手，就一定會成功了。這樣的話他們心裏的騎士信條又開始佔了上風，羣毆畢竟是有損騎士風範的事情。

“我還到處在找你呢。紅。”紅鬍子突然放鬆下來。他後退了幾步，拉開和海曼斯之間的距離。騎士們已經為這場決戰自發的空出了一大塊場地。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也許我能砍下你的腦袋送給那個小‮子婊‬做禮物。她會怎麼樣抱着你的小紅哭鼻子嗎。”海曼斯並沒有因為紅鬍子的話而出絲毫的怒氣。面對這樣一個狡猾並且兇殘的對手冷靜有時候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武器。騎士們已經扯掉了用來偽裝的斗篷，盔甲在火光中反着冰冷的光輝。

“嗯。那個小丫頭呢。她怎麼沒出來看着你們的表演呢。我的。老爺！”紅鬍子好像是想要彎行禮，但是就在那個一剎那他突然向着海曼斯衝了過去，揮劍直砍騎士的口大有想要把他一分為二的打算。

一絲冷笑爬上了紅髮騎士的嘴角，他好像早就料到紅鬍子最終會偷襲自己。他不慌不忙地後退了半步，回手就架住了對手的重擊。而紅鬍子眼神一暗，上次他之所以能差點了結了海曼斯，純粹是佔了騎士重傷未愈的先機。而這次騎士可是身強力壯，他才這一手就能覺出面前的男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而騎士們也已經在海曼斯和紅鬍子對戰的情況下也並沒有站在一邊光顧着看熱鬧。除了被安妮勒令專門照看那些牀弩的修士團之外。剩下的人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那些和紅鬍子一起衝進來的沙匪已經全部被斬於劍下，除了紅鬍子已經幾個最強的沙匪之外戰鬥其實已經接近尾聲了。而那些逃出去的沙匪，默罕默德和他的手下也已經如同篩子一般的梳理過了。光看看他們掛在馬鞍邊上的腦袋數量，就算得出那些沙匪應該沒有幾個人逃。而且默罕默德也帶着自己的手下慢慢的靠攏過來。這場戰鬥看來應該以安妮這邊的勝利而告終。

安妮站在大帳篷的邊上，看着自己的那些手下打掃戰場，同時還沒忘記將那些還在燃燒的火堆熄滅。他們開始在營地裏面救護自己的同伴，當然了也沒有忘記給那些還沒有斷氣的沙匪補上一傢伙。

“嘶！”安妮突然到脖子後面的汗都立了起來。她本能的後退一步，然後反手就將自己的長劍拔了出來。

“你的反應還蠻快的。小‮子婊‬。”加洛德握着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從帳篷的陰影當中站起來。他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自己剛才自認為萬無一失的偷襲竟然被安妮躲過了。

“加洛德。現在的你不是男爵了吧！”安妮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想到這條毒蛇竟然能從自己的陷阱中活命。他畢竟還是個老資格的沙匪，就算不如紅鬍子依然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嘶嘶。”加洛德的嘴裏吐出一些冷意。在旁人聽起來好像是毒蛇在進攻之前做的最後試探。

“我本來還想在你死之前嚐嚐你的味道。但是看來紅鬍子又一次對了。除非你的腦袋離開你的脖子，不然我們永無寧。”

“彼此。彼此。”安妮也不再和他廢話。反手就是一劍，加洛德並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進攻，所以在格擋的時候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他也在幾個回合之後就恢復了正常，雖然安妮的長劍比起他的匕首來説更長一點。但是他的手臂畢竟要比安妮來的長。所以雙方就在營地的外圍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雖然紅鬍子在專心面對面前的騎士。但是他的眼光卻並不是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的。沙匪的另外一項技能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到自己帶進來的那些沙匪已經全軍覆沒了，圍繞在自己周圍的除了敵人之外就沒有第二種人了。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朋友。而那些騎士之所以沒有一擁而上就是因為他們是騎士。不過即便是這樣，對於他面前的對手而言他也並沒有佔多少得上風。而且他好像還隱約到在那個大帳篷的一邊，還有一場戰鬥在進行中。而身邊的那羣呆頭鵝好像本就沒有注意到。

“老大…”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營地外面突然衝進來好幾個人。那個弓箭手帶着十幾個手下正坐在馬上，而他一邊拉着紅鬍子的馬一邊衝着戰鬥中的那頭野獸大叫。

“老大。快跑。老大。”騎士們先是一愣，不過立即就有人靠上來阻止這支馬隊。而紅鬍子趁着海曼斯的眼神被這個新情況引的當口。突然抬起一腳，將腳下的沙子提到了騎士的臉上。海曼斯蹬蹬蹬得後退了三步，他努力的眨動着眼睛想要恢復視力。紅鬍子當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他趁着海曼斯視線不清的情況下。上來衝着騎士的口就是一劍，這一次他一定要乾淨利落的送這個騎士上西天。

不過看來他的劍和海曼斯的命之間總有些障礙。就在他的長劍快要碰上騎士膛的時候。突然在旁邊又橫生出另外的一把劍。

“砰。”兩把長劍在炸出一團耀眼的火星之後，又分別在自己主人的手裏安靜下來。

“聖騎士。”紅鬍子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這個壞了他好事的聖殿騎士科恩。

“紅鬍子。”科恩甚至帶着一絲絲的微笑，但是任何人卻能從裏面到絲絲的冷意。

“老大！”負責接應他的聲音好像是特別遙遠。紅鬍子明白除非自己能從這個包圍圈中衝出去，不然怎麼也不可能身的。而且那個負責接應他的小隊，已經有折損了不少人了。

“聖殿騎士團。科恩。克萊德伯爵。也許我能有幸挑戰沙漠中的王者。紅鬍子。”科恩好像是在參加一場貴族之間的戰爭。他甚至有時間報出自己的名號，但是他也沒有行禮反而握緊了長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敵人。

紅鬍子搜腸刮肚的想着自己到底要怎麼回答才好。剛才和海曼斯的戰鬥已經讓他耗費了不少的體力，而且他知道科恩一定比海曼斯好要強。所以他正想着如何才能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來累積體力，同時也想着如何從這個包圍裏面衝出去和自己的同伴會合。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銀的閃光。

“聖騎士大人。哈哈哈。我紅鬍子還真的是幸會了。對了。那個小‮子婊‬很喜歡親你的股吧。哦。我忘了告訴你了。如果你再不過去救她，她的小腦袋也許就會不在她的脖子上了。”科恩並沒有動搖的跡象，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紅鬍子。現在的他眼中只有紅鬍子這一個敵人。而且他不會為了敵人的某些煽動而發生動搖。他壓低了身體同時防止紅鬍子故技重施。不過科恩沒有動搖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動搖。那些站在外圍的騎士在紅鬍子的煽動下面都紛紛轉頭尋找他們主人的身影。他們很快就發現在大帳篷後面的另外一場戰鬥。雖然安妮這邊對於加洛德來説並沒有落下風。但是騎士們依然發生了很大的鬆動。

最先發現問題的好幾個小騎士已經拔出自己的長劍向着安妮這邊跑過去，也許是他們的表現讓別的騎士也發覺出事了。最後就連已經恢復過來的海曼斯都轉身向着安妮這邊跑去。但是就算是這樣科恩也並沒有放鬆的跡象，就算是覺到身邊的狀況他依然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紅鬍子的身上。

紅鬍子的嘴角出一絲絲得逞的笑意。他並不希望面前的對手會發生任何的鬆動。要不然聖騎士的威名那真的是白叫了。再説了就算是畝光鋭利如他也其實並沒有看清楚，那塊地方的戰鬥到底是哪兩個人。他不過是在使詐而已。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運氣竟然是這麼好。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身邊的包圍圈鬆開而已，這樣他的那些兄弟就能衝進來了。而只要他們能衝到他的身邊，紅鬍子自認就一定能身。

果然騎士們紛紛轉頭去保護安妮。圍在紅鬍子和科恩身邊的人一下子就少了，甚至於一個都沒有留下。其實騎士們也不是完全沒腦袋，他們的普遍想法就是既然他們的龍頭老大都親自出馬了，那還有拿不下的事情。

不過紅鬍子可是一個狡猾的沙匪，並不是一個懂得諸多規矩的貴族。就在騎士們跑開的一剎那，紅鬍子的那些手下就衝了過來。科恩皺緊了眉頭，他也隱隱猜出了對手的打算。但是現在就算是他想喊人回來也來不及了，而且在包圍圈鬆動之後紅鬍子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這次攻擊的速度以及密度之集，就算是科恩也只能全力應付本就不出一絲一毫的力來喊人了。

紅鬍子趁着騎士奮力抵抗他進攻的時候，已經開始慢慢拉開他和自己的距離了。而且他的同伴已經撕開了騎士們的防線衝到了紅鬍子的身邊。那個弓箭手沙匪突然從自己的背上將自己的大弓褪了下來。一下子就搭上了三支箭對着科恩就是一陣連。騎士不得已轉身躲開了其中的一支，然後用手裏的武器隔開了另外一支。不過最後的一支科恩後退了好幾步，一直到這支箭失去了最後的動能才將它敲落在地上。而這樣的話他和紅鬍子之間的距離被分開了。而紅鬍子趁着這個空隙，一翻身就跳上了自己的戰馬。

“該死的。”科恩就算是要衝過來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紅鬍子和他的手下絕塵而去。

“他媽的。”加洛德沒想到紅鬍子竟然利用他身。而且安妮絕對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敵人。他們對戰了好幾個回合，他竟然連女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片。而且沒想到的是那些騎士竟然還衝了過來。

結果他更沒想到就在他暗罵紅鬍子的時候，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絆馬索。將他攔掛住拖着就走了。就這樣加洛德一路磕磕絆絆的被拖着離開了營地。

“該死的。讓他們給跑了。”海曼斯衝到安妮身邊卻來不及阻止這一切。他只能跺着腳打罵，而且所有的騎士雖然想要阻止但是也來不及。

“殿下！殿下！”天空已經慢慢的出曙光了。而這個時候克拉克才帶着所有的手下趕到。他看到營地的狀況只能在馬上拍着大腿大罵。

“跑了。沒那麼簡單。”安妮冷笑着。

“海沃德。我想你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科恩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在安妮身後一身戎裝已經準備妥當的海沃德以及修士團。他們全部都騎在馬上並且已經做好了出發了準備。安妮就是防着紅鬍子最後來這麼一手。所以特別留下了海沃德作為預備隊，這才安排他們負責照顧那些牀弩並沒有直接參加後面的戰鬥。

“科恩。我記得你發過一個誓言。就算是追到地獄的最後一層，你也要和紅鬍子來個了斷。好。給我追，除非是他們死絕或者是我們死絕。不然的話給我追，追，追。”安妮對着身邊的同伴冷冷的宣佈着。？。pp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