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章交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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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祿山也極為驚駭,他暗地的身份也不一般,一身魔功少見敵手,乃是魔門領袖之一,只以為天下間除了幾個佛道宗師外,再無抗手,誰知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李光弼隨意攻入的一股陰寒力量居然如此霸道,剛入經脈就讓他覺得半身麻痹,全力運功才堪堪抵擋住!

安祿山顫聲低沉的問道:“你…你幹什麼?!要我命嗎?!你孃的!大不了老子和你一拍兩散!”李弼眉頭微皺,他不在安祿山身上種點兒什麼“後門”、“木馬”決不甘心,眼看自己的煞氣就要被那股子柔韌的力量頂出來,心機一動,大拇指在安祿山命門**上使勁兒一摳“噗哧”輕響,半截拇指深深扎進安祿山體內。

“我不幹什麼,咱倆一見如故,我就是想給你留點兒念想,以後不至於見面不認識!”李弼輕笑着,拇指在安祿山脊骨上輕輕一別,一小截指甲隨着李弼的心念落,隨即化入安祿山血之中。若説能量的鋒、法術的技巧,李弼恐怕遠遠不如安祿山,要不是靠着有如鬼魅的速度和對安祿山魂魄的把握去突襲,扣住了安祿山的要害,還未必能戰而勝之,可是若論起**的強度,安祿山與他這殭屍可是有天地之差。

人間的修士,無論是修魔、修仙,在冉閔和李弼看來,基礎都不好…安祿山臉上肥**,李弼扣在頭頂的爪子越發緊了,他也不敢就此翻臉,只是恨恨的問道:“你留了什麼在我體中?”

“嘿,沒什麼,一小截指甲而已,這指甲與我心念相連,以後我若想你了,只消心思一動,它就會和你打一聲招呼,傳達我的相思之意,呵呵…”李弼輕鬆的説着,末了還補充道:“對了,若你想我了,也可以試試將它驅出體外,試試我能從多遠控制它,也試試這截指甲爆炸的威力!嘿,你看咱倆這情,血相合,真叫人動!”説完,李弼扣在安祿山頭頂的爪子抬起,揹負身後,轉到安祿山正面,一臉“真誠”的看着他。

安祿山面蒼白,一身的油汗,汗水和血水融,淋淋漓漓,頭頂五個血窟窿,煞是顯眼。李弼緊盯着他,通過安祿山體內的指甲應他那股神秘能量的運轉,只要他稍有異動,便立即將他擊斃,一拍兩散也再所不惜!嘿,自己是殭屍,換一身皮照樣花天酒地,殺了他又有何妨?就是拿不到那鉅額的財物罷了。

安祿山略略息片刻,肥臉上居然浮起温和的笑容,真的好似多年的老友相見一般,輕聲嘆道:“李兄多慮了,安某人能結識李兄這樣的朋友,三生有幸!不過,李兄,你既然是…不是李家的人,那李楷洛的生死和你也沒多大關係,你我並無仇怨,今之事,純屬誤會!李兄若願意留下來,安某人願和李兄結為兄弟,共享榮華富貴,你看如何?”李弼驚訝的看着一臉敦厚真誠的安祿山,心裏暗暗佩服這廝的城府,一轉眼間自己從“小子”變成“李兄”了,要不是知道這傢伙以後造反橫死,説不定就吃他幾年的冤大頭,可是…安祿山這廝可不是什麼心開闊的人,自己不能坐在這火山口上。

“安賢弟抬舉了,安賢弟的美意,愚兄心領,賢弟那三車阿堵物…呵呵,愚兄卻之不恭,就收下了,以後賢弟有什麼難處,儘管知會一聲,愚兄自當盡力,得,愚兄告辭,祝賢弟官運亨通!”李弼打蛇隨兒上,安祿山恭維他一聲“李兄”就立馬把安祿山變成了“賢弟”一點都不客氣,還不帶臉紅的!

此時,三千平盧軍已經被趕到一起,繳了械,所有戰馬契丹侍從們一人牽三、四匹,李家的家丁也出來收繳武器帶牽馬,這些人都是契丹族人,自幼便會騎馬。

李弼從安祿山的車帳上跳下來,緩步走到剛才“擒獲”自己的崔乾佑面前,那崔乾佑正一臉羞慚,見李弼來了,怒目而視。

“別還手哦~,你若還手,我那安賢弟的身子…呵呵,恐怕會有不適…”李弼在崔乾佑耳邊陰笑着説道,右手一拳擊在崔乾佑小腹上,屍王煞氣破體而入!

正如李弼所料,煞氣甫一入體,立刻有一股陰柔詭韌的能量上煞氣,死死抵住,而這股能量和安祿山體內的雖然十分相象,卻更有一股鋼硬之力,居然面擊散了部分煞氣,那些散逸的煞氣在崔乾佑體內四下亂衝,崔乾佑霎時間面如金紙,身體彷彿置於冰窟一般,瑟瑟顫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金帳內的安祿山見了,立即大吼道:“休得傷我義子!李光弼!你殺我便好,乾佑乃是聽我命令,你不要難為他!”李弼詫異的望了安祿山一眼,正和安祿山堅決的目光相對,兩人死死的對視了半晌,李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李家人已經架着馬車從驛站內馳出,雍希憬在李弼的吩咐下,從安祿山的輜重裏套走了那三輛裝有財物的馬車,一行六百人,趕着共四千匹馬,浩浩蕩蕩的向南連夜而行。

李弼車隊走遠之後,平盧軍在安祿山命令下,垂頭喪氣的就地紮營,安祿山身邊的眾高手,加上一些高級軍官,擁了安祿山進入驛站。安祿山草草包紮了傷口,招集眾將在驛站一處正房內商議。

屋子裏,二十餘人繞祿山而坐,安祿山的這些心腹高手大部分簡拔於行伍之中,都是和他十幾年出生入死的親信,其中年輕的,安祿山親自傳授神功,還認為義子,這些義子今全都在列,記為:安守忠、李歸仁、蔡希德、牛庭玠、向潤客、崔乾祐、尹子奇、何千年、武令珣、能元皓、田承嗣、田乾真,十二人。

除這些義子戰將之外,還有三、四位神神秘秘的書生打扮之人,為首的名叫高尚,長得一派清逸的風度,三縷長鬚拖至前,容貌端正,看上起和藹可親,是安祿山的書記官,適才李弼扣住安祿山後,偷襲李弼後腦的那記飛刀,就是這高尚所發。

“主公,那人就是李楷洛的長子李光弼麼?我觀他氣息有異,此人魂魄貌合神離,尤其是陽魄,幾乎隨時都在飄散,本就是將死之人,而且他全身沒有任何法力、內力的動,這才騙了我等的眼睛,不想竟有如此高強的身手,居然受我一刀毫髮無傷!主公離他最近,又有談,可知他底細?”高尚捻鬚問道,並不在乎安祿山的面子問題。

“他不是將死,而是…本就是個死人!”安祿山半躺在胡牀上,情緒平穩,並沒有出什麼憤恨之,宛如談論的是千里之外的事情“此人的力量陰寒沉膩、死氣森森,明明就是殭屍陰鬼之屬,而且,還不是新僵,不但頭腦通達、身體靈活,而且身體也沒有腐臭的味道,恐怕是一具滋養萬年的老屍了。對了,乾佑,你身子怎麼樣了?”崔乾佑從座位站起,微微躬身,説道:“稟父親,已然沒有大礙。”安祿山點點頭,衝他出一個寬的笑容。

“主公,如此説來,李家的老弱就不成把柄了,這個李光弼怕是殭屍借皮,若能一舉格殺也就罷了,若被他跑掉,我們就太被動,另外,主公今天放他安然離去…莫非他對主公您做了什麼手腳?”高尚和安祿山説話,幾乎全不避諱。

“嗯…它在我體內留了一截指甲,這廝是萬年老屍,身體各部堅逾金鐵,指甲更是堅固,我無法化解。”安祿山坦呈此事,看向周圍眾人“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化掉這個指甲,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這個倒是好辦,一個萬年老屍,能對這個世間瞭解多少?”高尚輕笑道“必要時,可由主公的十二位義子組成督天陷空大陣,將那指甲導引出體外,倒是不必過慮,屬下卻是想知道,這個李光弼對我們的威脅到底有多大?”安祿山沉片刻,抬頭對義子們説道:“你們先去歇息吧,守忠、歸仁,幫你們六弟療傷!”眾義子起身應諾,魚貫走出房間。

眾人走清後,房間裏只剩下安祿山和高尚、嚴莊、孫孝哲、平冽五人,安祿山這才説道:“我初時以李氏契丹的安危來威脅,這老屍毫不在心,待我將那三車財貨送他,卻是喜不自勝,哼,我們聖宗最善察人心魂,那老屍以為制住了我的要害,心神一點兒防範都沒有,他心裏的喜怒我清楚的很!嗯…怖威,你的意思是…”這高尚,在魔門中的道號便是怖威,兇名卓著,行走在常人之中時,改名為不危,後改名為尚,但是安祿山等魔門老友還是呼其道號。

“很顯然,這個老屍無大志,對李唐恐怕也談不上忠誠,而且貪好財貨享受,呵呵,估計是在地下憋的時間長了,一心想要放縱一下,依我看,不但不是敵人,反而可以利用,嗯…劉駱谷還在京中探聽消息,我有一計,傳信與他,讓他見機施行,必可讓這老屍投入我聖宗麾下!”安祿山聞言大喜,也不多問是什麼計策,只叫高尚自行去做,只是這喜轉瞬而逝,臉又陰鬱起來,説道:“那指甲卻不可容它在老夫體內,還是早早卻除為好,明天就擺陣卻除,還請四位先生助我,另外,我卻是很擔心另外一件事…”

“何事?”高尚眉一挑。

“我那史賢弟知不知道這殭屍的實力?他…有沒有跟我説真話?!”聽到這話,高尚等幾個謀主同時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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