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怨女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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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這對男女實在是很奇怪的搭配。

那個女的，脂肌麗貌、氣質俗，一看便知是從大城市裏來的上等人；可是那個男孩阿羽呢？金巧雲憑自己的經驗，堅信那個阿羽還只是個大孩子…儘管他的外表看來很是沉穩。阿羽的氣質神情讓人一看便知是山裏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卻少了山裏孩子那種糙、桀野和無知，而顯出少有的忍耐、温和與秀氣。

她想通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在一起，更想不通為何他們的關係還是那麼的親密。

固然是炎荒羽在車上制服歹徒的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但自看到炎荒羽在車上揹着人恣意柳若蘭的房，而柳若蘭竟沒有絲毫的推拒的剎那，她便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奇怪的兩個人深深地引住了。

尤其是那個大男孩炎荒羽。

他在制服那歹徒時的神情是那麼的灑，那麼的不屑一顧，那麼的自信，卻又那麼的淡然；他在大膽輕薄女人的時候，那神情又是那麼的滿不在乎，那麼的無所顧忌，即便被自己發現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好象這種事情對他來説，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麼的無所謂…

金巧雲覺，他是如此的神秘，他那異乎常人明亮的眼睛，似乎能夠看透一切；在他清亮的目光下，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他的觀察…

在炎荒羽的面前，她忽然在心裏有一種説不出的躁動，而身體更有一股難以啓齒的衝動！

她才十九歲，但卻已經成家整整兩年了。

婚事是由爹一手辦的，嫁的人也是同一條街的男人。成親兩年，她卻從未體驗過少女時代對愛情的那種美好奇妙的朦朧覺，更未體會過男女相守那種動人心的靈。子是那麼的平淡，那麼的普通。出而作，落而息。男人家是開豆腐坊的，她每天除了幫忙把後院磨好的豆腐送到前門鋪面去賣，剩下的便是每天單調的家務，以及晚上沒有任何情的…

無言地瞪大眼睛，看着黑暗的空間，聽着身邊男人那完事後重的鼾聲，任由自己的身體漸漸冷去…在經歷過兩百多個這樣的黑夜後，她徹底死了心。同時對人們説的那種動人心、天動地的愛情嗤之以鼻，認為那只是無聊的人們編造出來的無聊的想象…

但是，現在這種覺竟然復甦了！

就在炎荒羽的手捏柳若蘭高聳的房的時候，就在炎荒羽那明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時候，這種奇妙的，令她頭暈目眩的覺復甦了！

她到一股從未體驗到的躁動在心靈深處甦醒了過來，甚至自己的體也因這種躁動的甦醒而產生出一種膨脹的覺…

她抑制不住想和炎荒羽接觸的渴望，於是她就這麼做了。

她們姐妹很快便和炎、柳二人有説有笑了。然而越和炎荒羽悉，她覺自己越無法控制對他的渴望和衝動，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催促她:再進一步吧！不要擔心害怕什麼，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你的！去吧！大膽向他表白吧！

這種心靈的折磨終於在她決定遞給炎荒羽自己的風衣的前一刻達到了極致！

當她把自己的風衣遞給炎荒羽的時候，靈的慾望使她險些失態…自己竟然忍不住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更要命的是，在同他有力的大手相握的一剎那，她竟幸福衝動得差點兒失聲叫出來！她覺一股奇異的熱迅速從兩人相接的手，延着手臂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身子更因着這熱的衝擊而發漲戰慄起來！

只可惜這種奇妙震撼的覺並沒有維持更長的時間。因為她眼睛的餘光看到伏在炎荒羽前的柳若蘭動了一下，正抬起身子，那種偷情被捉的本能恐懼使她如驚弓之鳥般急速回了自己的手，並急轉過了身子，以掩飾自己的秘密。但那與炎荒羽肌膚接觸的愉悦快，卻仍然在她體內久久不能消散…

雖然她臉轉過去了，但她的聽覺不知怎麼的，卻變得格外的靈起來。

炎荒羽和柳若蘭在風衣下窸窸窣窣的動作，以及那雖經壓抑，卻仍不時傳出的微弱息呻，甚至偶爾發出的“噗哧咕嘰”的異樣水聲，都一絲不漏地收入了她的耳朵裏，並被她的衝動逐一放大…

她覺自己的身體是那樣的衝動熾熱，她覺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渴望異的愛撫…

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能忍受，忍受這種痛苦的身心折磨。因為在她的內心還有一層無法説出的自卑…同柳若蘭相比，自己差得太遠了…

心裏這樣想着，種種胡思亂想在腦中不停地來回穿織，終於使她神思疲憊，昏沉了起來…

直至壯漢司機那驟然響起的開關車門聲，才將她重又喚醒了過來。但她一清醒過來，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形象，卻仍是身邊的那個大男孩。

內心又是一番戰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偷偷地側過身子，睜開眼睛朝對面那個令自己神魂顛倒的炎荒羽窺去…

天啊！他發現自己了！

呀！他回過頭來看自己了！

她的心裏止不住地動了起來！同時望向那明亮眼睛的目光也更加地熾熱而且温柔了…

炎荒羽覺身邊女孩子的呼越來越重，那臉兒也越來越紅。隔着不甚寬敞的過道，他幾乎可以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了陣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