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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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串通好了來誑我?”架着孫女,她退了一步,手中的玻璃更加用力地朝孫女的頸子壓去,大喝:“出去,你們都出去!”
“小磊…”又驚又怕的苗清清讓頸上的疼給出了眼淚。
眼見那嬌的肌膚被劃破,開始沁出些微的血絲,武少磊心中怒火極盛。
“死老太婆,還不快放開她?”
“你出去我自然會放開她,還不快滾?信不信我直接要了她的命?”苗古麗姿一臉兇狠,她是認真的。
“沒聽見苗女士的話嗎?還不把那臭小子給我抓出去?”白念修毫不遲疑地下令,緊接着一臉正的向苗古麗姿説道:“苗女士,希望您不要誤緩笏,我們接的是您的案子,自然會將您的事處理得妥妥當當,絕不可能節外生枝,即使鬧事的人是我外孫也一樣。”
“眼見為憑。”苗古麗姿高傲的哼了一聲,她的多疑讓她誰也不信。
“聽到沒,還不動手?”白念修手上那裝飾用的枴杖朝地面着擊了下,顯示他的怒氣。
“但…少主他…”十來名的大漢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怪異的場面。
“少主?少個!”白念修知他們的顧忌,大罵。
“這渾小子一不接下我赤昭盟掌門令,一天就不是我赤昭盟的人,叫什麼少主?還不給我拿下他!”
“ㄏㄨ!”武少磊一臉的不以為然。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想用這場面我接下你的赤焰盟,死老頭,你的算盤打得真
。”
“隨你怎麼説,”白念修冷笑。
“總之今天你別想再逃避,要不要接下掌門令,小女娃是死是活就看你一句話。”
“你這是趁火打劫!”武少磊抗議。
白念修不接腔,只是冷着臉,要他自己看着辦。
場面因此一度陷入怪異的膠着。
苗古麗姿需要白念修的赤焰盟驅離武少磊,但赤焰盟跟武少磊的特殊關係,讓她連着金請來幫忙的赤焰盟也不信任。
不過要對付武少磊,她又需要赤焰盟的力量不可,畢竟,非到必要,她也不想走到玉石俱焚的地步,犧牲掉苗家唯一的血脈。可這會兒赤焰盟跟武少磊的關係困擾着她,她該怎麼運用她的優勢,來退這兩方人馬呢?
赤昭盟的白念修這邊也有困擾,畢竟他們收了錢,理應要幫苗古麗姿,但實際上白念修只是想利用這個困境,好死硬派的外孫低頭,接下他赤焰盟的繼承人之位,卻沒想到,現在意外卡着一個苗清清…
苗清清,他事先當然知道她是重要的關係人,不然不會想到用她牽制外孫的計劃,只是他沒料到,身為關鍵人物的人質苗清清會那麼的關鍵,她不止是外孫的“任務”與“責任”讓人意外的,甚至於連他白念修盼望已久的外孫媳婦跟小曾外孫都得靠她。
演變成白念修得花雙倍的神分外顧着她,可不能在利用她威脅外孫的同時,還真害她有什麼萬一,那他的小曾外孫不就沒得抱了?
苗古麗姿跟白念修都有所顧忌、有所難處,卡在他們之間的武少磊更慘了。
對武少磊而言,這下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既要擔心苗古麗姿突然發瘋傷了清清,又要煩憂攪局的外公跟他主管的黑社會組織…當然,他可不想隨便就低頭,莫名當上那個黑社會組織的頭子,要知道,這幾年他為了痹篇這責任費了多少心力,自然不想在這當頭功虧一簣。
可是,要是他不點頭先送走攪局的外公,他要怎麼專心對付苗古麗姿那個老瘋婆啊?
三方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先開口,只一個勁兒暗自衡量着,各自心懷鬼胎。
推着關淑美趕來的武信正,一進門看見的,正是這種怪異的僵持場面。
“清清…”關淑美坐在輪椅上,看見被挾持的女兒,一顆心揪得死緊。
一看見武信正,武少磊跟白念修同時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開口“女婿(老爸),你看你兒子(丈人)啦!”一老一小因為這同時發聲,不滿地瞪向對方。
“你還有臉告狀?”默契良好,一老一小同時朝對方發出嗤聲。
“做什麼?你們現在是做什麼?”看着丈人跟兒子,兩個早八百年前就成年的成年人,竟使着無知小娃的孩子氣,武信正的臉險些要扭曲起來。
苗古麗姿沒空管幾個大男人的紛爭,她瞪大了眼,直直地瞪視着坐在輪椅上的人。
起初,她沒認出那人,只是看着那細瘦病弱的身子與病容,懷疑怎會突然來了個坐輪椅的女病人,直到孫女出聲…
“媽媽,你怎麼來了?你病得這麼着,怎麼能出來呢?”苗清清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母親,忍不住擔憂。
必淑美!
苗清清的呼喚讓苗古麗姿認出了輪椅上的人,震驚讓她一度失去思考能力,只能瞪着那形同枯槁,彷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走的病容發怔。
必淑美,這個人…竟然是讓她痛恨近三十年的女人,關淑美?
“媽,放了清清,求求您放過清清吧!”關淑美不知是心痛到了極點還是怎樣,竟反常的沒有哭泣,只是滿臉病容地請求着。
沒料到,她的請求倒是喚回了苗古麗姿的心神,也喚醒那一直深埋在心中的恨。
“少叫得那麼親熱!”苗古麗姿大聲斥喝。
“誰是你媽?誰準你這樣叫我?”
“或許您不認我這個媳婦,但您是榮生的媽媽,是他最敬愛與着視的媽媽,我身為他的子,雖然他現在人已不在了,可這改變不了什麼,您一樣是他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媽媽。”關淑美懇切地説道。
苗古麗姿因為這一番話而顯得恍神,不是受到動,只是她想起了兒子,她最摯愛的兒子。
榮生…榮生啊…“媽,我知道您恨我,一直就恨我,但,您恨的人是我,不是清清,清清是無辜的,看在榮生的分上,求求您放過她吧!”看着女兒頸上的血跡,關淑美心痛得不能自已,只能想辦法哀求眼前的老婦人高抬貴手放人。
一度恍惚的目光忽地變得又兇狠又凌厲,苗古麗姿恨道:“放過她,好讓她像榮生一樣背叛我,逃回你身邊去嗎?”
“媽,您怎能這麼説呢?”關淑美一臉哀傷的看着地。
“您拆散我們母女二十五年,這樣的折磨,對我、對清清來説,還不夠嗎?”
“夠?什麼才叫夠?”苗古麗姿一臉陰鸞。
“如果你能讓榮生復活,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就把你的女兒還給你。”隱忍多時的眼淚掉了下來,關淑美幽幽説道:“您明知道榮生死了,他已經死了,要我怎麼還?要是可以…我也希望他還在,可是命運作,他離開了,永遠的離開我們了,您現在要我還,那我又該向誰討去?要誰還我丈夫呢?”提起兒子,苗古麗姿的
神又變得恍惚了,恍惚中聽着關淑美的話,只覺心中的恨意一直一直累積,淹沒所有的理智。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子!”苗古麗姿突地大叫。
因為恨,失去理智的她一點都沒察覺,她握執玻璃的那隻手因為用力,手心已讓那鋭利的邊緣劃傷,開始出血來,一心想報復的她,早忘了架着的人不單是關淑美的女兒,也是她愛子的獨生女,是她苗家唯一的血脈。就看她高舉起直
血的手,抓着那塊能奪人命的玻璃直直刺下…
“你害死我的兒子,我要拿你的女兒來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