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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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起進去！”蕾的話讓老馬有點渾身血加快的覺。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血在全身的轉速度驟然的加快，使得老馬的‮腿雙‬都開始微微有點發抖。老馬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覺了。自從當上他們那個建築隊的老大後，老馬已經很少和人去打架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以理服人。老大的作用是裝x，打架是小弟們的事。曾經的孩子裏的打架王好像一去不復返了。尤其是結了婚以後，老馬更是連髒話都很少説了，因為老馬的子衞芳不允許。在她看來，説口是一件很沒有文化的事情，對於她這樣一個文化人、知識分子而言這是不可接受的，即使是她的老公也不行。雖然後來他們離婚了，但老馬依舊很少和人打架，説髒話，即使説髒話也只在心裏説。

現在，在被蕾生死的迫下，老馬忽然又有了這種渾身動到顫抖的覺了。

“這覺，已經，很久，沒有，受到了。既然如此，乾脆就來點刺的吧！”（這場景，看過動畫片《全職獵人》的童鞋去看想象一下西索的呻聲吧）老馬的‮腿雙‬不住的抖動，彷彿驚懼到了極點。

“這~這~不好吧。我~我~只是個文職人員，這~這~這~種行動，不需~需要叫上我吧。”

“噠噠噠”配合着老馬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一個嚇破膽的高層管理者形象馬上靈活靈現了。

老馬用一種“求救”的目光看着其他的輪迴者，碧斯姬皺了皺眉頭沒説什麼；尖刀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女醫生抱着還在顫抖的小女孩如歌，似乎想説些什麼，但是最後她的嘴動了兩下，什麼也沒説。男白領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很平靜的看着老馬沒有説什麼。至於嶽不羣則是幸災樂禍的説，“吉姆兄弟，待會就靠你了，沒什麼好怕的，只要趁着門沒關閉前衝進去就好了。”嶽不羣早就發現了老馬對他的不喜，雖然老馬掩飾的很好，但是老馬眼中偶爾閃過的厭惡自然看在他眼裏。

“小小的窮鬼！你能耐個啊，哪怕是在這兒，老子照樣能比你們混得好！”想起老馬原本穿着的三思大紅羽絨服，嶽不羣心裏惡狠狠的想到，“讓他死在裏面最好。”門開到門關，整個過程才短短几秒鐘，尤其還是三個人進去，還帶着儀器，危險不言而喻。

“蕾，我也知道密碼，要不我來去吧，我原來也是保護傘公司的高管之一。”看到老馬的窘態，愛麗絲動了惻隱之心。

“不用了，愛麗絲，我對你很放心，不過我對他很不放心，為了肖恩他們的安全，他必須和肖恩他們一起進去！”蕾堅決的拒絕了愛麗絲的提議。蕾原本就聽説過愛麗絲這個保護傘公司的保安部主管，而且作為蕾的上司，蕾還是覺得愛麗絲為人是相當不錯的，本領也很高強。

“等會兒主板室的門開啓了以後，你就盡力的向前跑，只要進了主板室就沒問題了，”愛麗絲伸出手拍拍老馬，“放心吧。沒問題的。”

“謝謝你，愛麗絲。”老馬似乎在愛麗絲的安下好了一點。

“又不是一定會死，只要小心點就沒問題了，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真是膿包！”肖恩很是不屑的聲音傳進老馬的耳朵裏。

“膿包？！”老馬的雙眼中似乎有一股烈焰焚燒了起來，但是一瞬間又不見了。老馬還是剛才那個樣子，似乎沒有聽見肖恩的挑釁一般。老馬掩飾的很好，加上他原本低着頭，沒有人看見他的雙目中的那種氣勢。…，“肖恩，你就少説一句吧。我知道你恨保護傘公司，恨這個該死的任務。可是這與吉姆無關。”吉瑞－吳為老馬解圍。説實話對於這個便宜朋友，老馬還是蠻欣賞的，“你是個好人。”這是老馬對他的評價。可是“好人”後面還半句話，老馬沒有説出來。

“可惜，好人不長命。”肖恩、吉瑞－吳、老馬三人小心的走進光通道。沒有燈光，通道里有點暗。肖恩、和吉瑞－吳兩個人一起抬着脈衝儀的組裝金屬電板走在前面。他們一隻手抬着金屬電板，另一隻手還端着槍，吉瑞－吳的背上還揹着脈衝儀的核心柱。至於老馬則是走在他們的後面。

一行三人，小心的壓低自己的身形，用一種半蹲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向前方慢慢的挪動。一路上果然沒事，所有人的神經放鬆了不少。漸漸地老馬他們來到光通道的盡頭，一扇金屬密碼門橫亙在他們面前。他們身後，蕾、愛麗絲、碧斯姬他們都在光通道入口的地方看着老馬他們。蕾端着衝鋒槍，槍口對着老馬，那副對老馬不放心的表現顯而易見。忽然間，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肖恩慌忙的質問老馬。

“是自動燈光。”如果肖恩有心他完全可以發現回答他問題時的老馬鎮定自若，完全沒有剛才恐懼的樣子，可惜此時所有人都被自動燈光引了。

“到你了。”放下心來的肖恩努努嘴，示意老馬上去輸入打開金屬門的密碼。肖恩和吳抬着金屬板稍微讓開了一點，好讓老馬輸入密碼。

看着密碼輸入軟鍵，老馬深了一口氣，小心的在上邊輸入起來。這可馬虎不得，一旦輸入錯誤，説不定就會有什麼要命的情況發生。老馬是個膽子大的人，但他不是個心大意的人，細節決定成敗是老馬一直信奉的教條。

“1”

“2”

“1”

“7”

“7”密碼輸入完畢，電子金屬門緩緩的開啓。金屬門盡頭的肖恩和吉瑞－吳鬆了一口氣，而另一頭的蕾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金屬門完全開啓，肖恩和吉瑞－吳推開老馬，示意讓他們先過。走過老馬時吉瑞－吳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看老馬。

“滴”的一聲，警報聲忽然大作，入口的門一下子放下關閉，出口的金屬門也在緩緩關上，而此時距離吉瑞－吳走出去還有一個人的距離。吉瑞－吳加快了行動，可是據老馬判斷，等到吉瑞－吳走出去門應該就會完全關閉了，而自己則會在這個該死的光通道里被切成一塊塊的。

忍了那麼久了，等的就是這一刻！

老馬的雙眼裏似乎有火焰燃燒了起來，“巨力術！”老馬低喝一聲，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突然充滿了老馬的身體。緊接着，老馬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吉瑞－吳的衣服，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把吉瑞－吳給甩了到了老馬身後。然後老馬馬上撲過去抱住了肖恩，兩個人一下子在金屬門完全關閉前的一瞬間一起滾了出去。

肖恩拼命的掙揣，雙拳不停的捶打在老馬的腹部。然而這一刻，老馬彷彿猶如戰神附體了一般，老馬完全沒有顧及肖恩的攻擊，他硬生生承受住肖恩的雙拳。這時候，老馬高大的身材給了他優勢。老馬‮腿雙‬緊緊夾住肖恩，不讓他掙，而自己的雙手則是抱住肖恩的腦袋，然後用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轉！

“噶了”一聲，肖恩嘴角里出鮮血，雙拳停止了攻擊。

放開肖恩的屍體，老馬狠狠地大口大口息。很久沒有這麼拼命了，老馬一下子忽然覺得剛才那幾下子好像消耗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一般。

“看來我有點老了啊，”老馬苦笑了一下，“都説運動員的黃金年齡是二十**歲，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