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陌生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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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麗虹,我不是在這種關頭和你辦了復婚手續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給你説,愛也好,恨也罷,你和我都結成死結了,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分開了!
我要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愛着你並折磨着你!”他説着拉過夏麗虹的一隻手來攥着“誰敢過來奪你,我是會和他拼命的!”張清河的這番話像三伏天的大太陽一樣。
炙烤着夏麗虹的身心,讓她的身上心上都覺得安適了,舒泰了。也許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處在夏麗虹這樣尷尬的處境中。
她需要張清河經常這樣對她強烈而直白地向她表白,這一段時間倆人由於身體原因沒有進行“深度”張清河也沒有對她過多温柔的表示,就讓她對他產生了距離
,乃至對自己的未來
到懷疑和害怕起來。
“李謹,同樣是我深深地愛着的人,”張清河決定趁這個時間再把自己的心理説得更明白一些“同樣是我兒子的媽媽,如果有你們兩個共同陪着我,我的人生就會是最美滿最幸福的。
可是我既然丟不下你,和她也就變得不太可能,不過我還是會盯着她不放,如果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祝福她,即使心裏着血,也會祝福她,如果她還是難以找到自己新的幸福,那我還是要糾纏着她!”張清河説到這裏壞笑起來“哼,那我還是要獨立一些好!”夏麗虹噘着嘴説。
“可是我們之間再也經歷不起風雨了…”張清河喃喃地説“而且你現在又懷上了我的孩子,你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選擇過獨立一些的生活,也只不過想自己開服裝店,和我們之間的風雨沾不上關係吧…”夏麗虹悶悶地説。
“自己開服裝店,就要獨立地去面對許多人,許多想見的和不想見的…”張清河也悶悶地説,但並沒有把話説透。
“獨立地去面對許多人…你什麼意思?”夏麗虹不解地問,驀地她明白了張清河説的是什麼意思“你是怕我…”張清河把臉轉向窗外。
他的太陽那兒又有幾
青筋在跳動。夏麗虹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她明白張清河又想到了什麼。
難道這過去的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了嗎?你不知它在何時,在何地,以何種方式,它就會這麼突然一下子又蹦出來,羞辱你的臉面,敲打你的神經,折辱你的靈魂!
“你能…不想得那麼多嗎?他過去是你帶回家裏來的,可不是我在服裝店裏遇到的!”她悶着嗓子叫道“你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嗎?如果追究,那就乾脆地追究!徹底地分開!
如果不追究,那就徹底地扔開這事,從此不再想它好嗎?”張清河的臉也一下子脹紅了,他想到了自己對自己的“半個好人”的評價,現在夏麗虹是給他贈了一個“半個男人”的稱號了嗎?
“半個男人”呵呵,想想自己的表現,倒真有點半個男人的味道,灑又灑
不起來。原諒又不能真正原諒,這不是“半個男人”是什麼?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可真不容易啊!他不是不想,可就是陷在了過去裏,陷在了現在裏,像陷在了一個沼澤裏,陷在了一處
沙裏一樣難以
身!
“我也沒説什麼,我只是想盡量避免一切可能。”張清河説一句,跳下車去點燃一支煙大口地起來,就像剛從深海里
出頭來猛力地
空氣一樣,煙霧從他的面前大團地掠過,可是他的頭腦裏卻連一條清晰的思路也逮不住,對現在自己的這種狀況。
他覺得混沌一片,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就讓她自己去開服裝店好了,又不是要離開你,你幹嗎這麼緊張!你怎麼變成了一神經兮兮的男人了!
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叫道。不是她自己去開服裝店的問題,這裏麪包含了她心理上的變化,而且,你能保證這不是又再開始從量變走向質變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不信任你,她已經開始很不滿意你和李謹來往,糾纏,這是她想從你這裏身的第一步!
要警鐘長鳴,防微杜漸啊…過去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另一個聲音説。哈哈…你怎麼成了一個裹腳的小男人了?即使她真有這個想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管得了嗎?如果她真的想要離開你,那你就讓她離開好了!還不知道將來後悔的會是哪一個啊!縮手縮腳的,你還像一個男人嗎?不是啊…是實在…
捨不得…那麼多的海誓山盟,又經過那麼艱難才又拉回來,怎麼能…混蛋,真他媽像個娘們,你還能每天把她抱在懷裏捂着嗎?她總是要有她自己獨立自主的空間的!放開她,讓她獨立自由地翱翔!即使一朵水靈靈的鮮花,你整天捂着她。
她還不給你凋謝了?那樣還有味道嗎?張清河扔掉煙頭上了車,對夏麗虹笑一笑説:“是我小心眼了,你要想自己開服裝店就開吧,我支持!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等孩子出生後再開服裝店,不然你會很累的!”夏麗虹見張清河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倒有些愣了,心想,他是不是小量我不敢再單獨出去闖啊?
呆了一會兒,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兒:不能再待著了,再待著自己就純粹飛不起來了,就成了一個地道的家庭婦女了,就真成了他的附庸了!
看看前一段時間的葉佳期老師,在家裏呆了幾年變成了什麼!這麼一想,她的臉上就現出一種堅定的表情來,説:“你同意就好,懷孕不害事。
等我快生時,店裏的人員也培訓得差不多了,可以放開手讓她們給我幹了。我準備過罷年就去找店兒,噢…我的本金怕有點不夠,你能給我借一點嗎?”一個“借”字讓張清河心裏痛了一下。
不過他不動聲地説了一句:“可以。要時你張口。”
“謝謝!”夏麗虹説。張清河臉上波紋不起地發着了車,問夏麗虹:“咱們去哪兒辦年貨?”
“就在這附近辦吧?”
“那好,就在這附近辦。”張清河説着又滅掉車,打開車門走下去,等夏麗虹下來了,他就鎖了車門,木然地跟在夏麗虹身邊轉,她買什麼就買什麼,也不摻乎一句,她買下什麼就幫着拿什麼,像一個機器人一樣無趣而又無言。
這無趣和沈悶自然也傳染到夏麗虹的身上,轉了一會兒,大致買了幾樣就説:“暫時再想不起還要買什麼了,先就這樣吧,你看呢?”
“那行,我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新校址去一次,看年前還需要再辦理什麼事兒。”
“行。”夏麗虹吐了一個字。把夏麗虹送回了家,張清河到了新校址,從充斥着各種音樂聲和喧譁聲的吵吵鬧鬧的商場一邊,找到了另一道門上到頂樓,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轉了幾圈兒,桌凳、黑板包括粉筆都置辦好了。
然後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一個小號老闆桌後邊的皮椅上坐下來,靜靜地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牆上的規章制度、勵志標語、中國地圖、世界地圖、一副大鵬展翅的鏡框畫,牆角的報架、空調、飲水機,以及桌上的電腦、曆、筆筒。
這一切都有模有樣的,可以説,比他過去在榮泰集團裏的辦公室還要好些,最重要的是,這是他自己的獨立的空間,這裏將是他領導他的剛創建的團隊向他指定的鴻圖進軍的地方,是他終於可以盡情地一展身手的地方。
可是突然間,他覺得這裏是這樣的陌生而又無聊。是的,陌生而又無聊,一種無力的覺從他周身生了出來,是啊,這一年活得真夠“
彩”也真夠累的!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這樣奮鬥下去的目的和意義。茫然四顧中,忽然想起該和郭紅梅和蘇葉青(當然還有蘇婷了!)等人聯繫一下,今天早晨他還從王江雄那兒得知郭紅梅不太高興,就先給郭紅梅發了一條短信:郭秘書,謝謝你對我們新海岸培訓機構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