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但猶豫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要是懷上了,我就把他生下來。”她滿面紅地輕笑着説。
“這可不行,明天你去藥店買點事後避孕的藥吃上。”張清河有點急了。
“你怕什麼?孩子生下來姓李不姓張,你想負責也輪不上,我還怕説出去丟人現眼。”李謹説“我想有個孩子了,最好是一個兒子,一個像小情人那樣貼心的小兒子。”
“非婚生子,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別開這種玩笑。”張清河輕聲説。由於一次就懷孕的機率也不是太大,而且他覺得李謹也只不過是説説而已,所以也沒把這事放到心裏去。又在沙發上默不作聲地坐了好久,他看看李謹,慾望漸漸地開始在心底發酵,升騰。
終於忍不住地説:“來,你過來,我讓你體會一下一個生龍活虎的男人是怎麼樣的。”李謹聽他這麼説,心想,體驗就體驗,今天就體驗個飽!
正要向張清河走過去,就見張清河向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皺着眉閉上眼,很痛苦的樣子。
“算了,可能是物藥作用,你體息吧。我給你倒杯水。”李謹説着去給張清河倒杯水,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一陣沉默,張清河着發脹發痛的太陽
,看來是真不行了,就別再逞強了,他心想,對李謹曖昧地笑笑説:“對不起,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事,下次來。”李謹説。可是張清河的話畢竟又勾起了她的心火,她把窗子打開,讓外面的涼風吹進來,散散心火。張清河一邊喝着水,一邊又想起李謹昨晚給他説的那句“我可以給你提供一種”就問:“你到底給我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啦?”李謹蒙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問的報復賀正勇的手段。
“我也沒想好,哄你呢。”她説。
“有這麼哄人的嗎。”張清河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氣。
“倒是有一個辦法,”李謹又把話轉回來“你可以把他手頭的現金調出去,壓住它,困住它。”
“這主意好是好,就是不現實。怎麼調?怎麼壓?一句空話。”
“你辦不到,不等於我辦不到呀?”李謹笑道“用一單誘人的大生意引他上鈎,他手頭的現金最多也就一個億吧?全給他調出去,不愁他不還夏麗虹的錢。”張清河的眼亮了:“你真能辦到?”
“那得你配合演戲。”
“行啊…你説説具體該怎麼辦?”
“白塔鎮家村有一塊幾百畝的
天礦還沒有開採,幾年前這塊地由村委會轉給了我的一個遠房伯伯,因為始終辦不下證來開採,所以一直閒置着,他急於要出手。”
“為什麼一直辦不下來證?”張清河疑惑地問。
“因為資源有限,煤田要統籌開採,按照政府規劃,這塊煤田在近七八年內是不能開採的。”
“所以引賀正勇上鈎來買這塊煤田,困住他的資金?”
“聰明,我覺賀正勇有點好大喜功,在不瞭解情況的條件下,他很可能上當的,當然怎麼引他上鈎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高福昌瞭解情況呀。他會把底細告訴賀正勇的。”
“高福昌未必瞭解這塊地的底細,再説他這個人過於託大,覺得天底下沒有他辦不成的事。還有一點,聽説高福昌正在和賀正勇打官司要錢,倆人搞成一對烏眼雞,在這件事可能不會通氣。
從賀正勇來説,一旦讓高福昌知道他有錢買煤礦,倆人就會搞得更僵,所以他只能瞞着高福昌做這筆買賣。”
“這和要回夏麗虹的錢有什麼關係?”
“糊塗,只要他出的價高一點…怎麼也得鼓搗他出到一個多億。
這樣你也有中間的利潤呀。區區一百多萬有多少呀?”張清河沉思着,如果這事真做出了,賀正勇立即就會陷入困境之中。這條計夠狠夠辣夠毒呀,想到這裏,他由衷地對李謹説:“李總還是高明,佩服。”李謹聽了這話心裏一陣高興和得意,如果張清河因為昨晚的事對她多多少少還有點負面想法的話,那麼這條計策的貢獻也可以把它抵消掉了。
“天快明瞭。”她望望窗外説。張清河知道她的意思。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他搖晃着站起來,頭仍然很暈很痛。
“開車慢點。”李謹在他身後叮囑道,她有些擔心他,可又沒辦法不讓他走。張清河回到賓館後又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回憶起昨晚和李謹的事。
覺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像亂了台的頻道,圖像一片混亂,什麼雜音都有,亂糟糟的,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煩意亂。立即又想起兒子的生
,趕忙穿上衣服直奔蛋糕店。
他訂做的蛋糕已經做好了,一個很大的蛋糕,他們三個人是肯定吃不完的。三個人…三口之家,這是一個多麼幸福温馨的畫面呀。
可是現在三個人坐在一起,恐怕有兩個大人是各懷心事地牽強坐在一起的。越到家門口,張清河的心裏就越是翻江倒海地難受,恨不得回頭一走了之,但現在自己是接近而立之年的大男人。
當然不能像一個小孩子那樣由着子來。今天是給兒子過生
,他這個作爸爸的怎麼可以不到場呢?唉,兒子啊。
在這種事上天下只有兩種男人才算真男人,一種是寬宏大度的男人,一種是奮起發威的男人。寬宏大度的男人爸爸已經做不成了,可能爸爸的心真的是有些狹隘。
但最關鍵的是對方不讓爸爸做這種男人啊…沒發現已經有兩年,發現了倆人還不能停止,所以爸爸再不奮起反抗,那就不是寬宏大度,而是膽小如鼠,任人欺凌任人宰割了!
所以爸爸只能做另一種男人:奮起反擊,一雪恥辱。可爸爸遇到的人是這樣蠻橫,這樣毫。
這樣…強悍,所以爸爸只能用最陰險最狠毒的手段來對付他,有些甚至只是小人的做法,但這實在是被無奈啊…唉,什麼時候等你長大了…不,但願你永遠也無法理解爸爸,因為你不能再遇到這樣的事…不,你不會的,絕對不會!
他心裏默默地念叨着走上樓梯,走近那個家門。腳步輕輕的,這次當然不是為了再偷聽到什麼,只是不想那麼大踏步地走。
而此時,夏麗虹正一邊哄着兒子,一邊心慌意亂地盯着牆上的掛錶,因為怕張清河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不回來,也為了避免尷尬,她沒有邀請公公婆婆他們。
“媽,我爸爸出差今天能回來嗎?”兒子坐在餐桌邊的小椅子上問她。
“能吧,應該能,他答應了媽媽的,大人不能説話不算數。”夏麗虹有些心不在蔫地説,這話既像説給兒子聽,又像是在説給她自己聽。
“那他怎麼還不回來呀?”兒子又天真地問。
“快了,快了…快了…”夏麗虹的聲音越説越低,她心中很是疑惑。
他昨天説的回來嗎,而且李謹也説他給她打過電話,説他回來了,怎麼昨天沒到,今天到現在都還沒到呢?他是和…李謹…在一起嗎?他們…即便…也該來了呀?李謹…不,她不可能拖住他的。
她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是她能拖住的人,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腦子停留在他和李謹…的畫面上了。
她的心像在鹽水中浸泡着一樣蜇縮起來了,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捻着腿,眼眶裏已經盈滿了淚水,可是想起她自己和賀正勇的那些情景,她又恨不得他們就在她眼前來做着糟踐她,這是她應得的報應啊。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是他嗎?可是為什麼敲門呀?他不是有家門的鑰匙嗎?是不是丟了?她急忙擦一把眼淚去開門。張清河的鑰匙其實沒丟,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拿它去開門,他已經放棄了這種權力…不,是他已經不屑再使用這種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