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之卷第十六章死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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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改名為青銅聖鬥士十四,小宇宙常年爆發。

注意,是星矢不是星屎,一個字搞錯了,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今天繼續三更。

第一更。

小蠻推開門走出來,見他劍上還滴着血,嚇得又退兩步:“你快擦乾淨!”澤秀立即將血跡用布抹去,坐下來繼續喝酒,一面道:“不用理會,一羣做白夢的蠢貨而已。”小蠻憂心忡忡地走過去,低聲道:“澤秀,是天剎十方的人殺了你父親?還要滅族?”澤秀冷笑了一聲,沒説話,過一會,才道:“他們遲早會發現自己的愚蠢。”小蠻見他胳膊上的白絹鬆垮垮地,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便走過去替他繫好。

“那,他們是不是要盯上你,一定要追殺你?還有你二叔三叔他們?”澤秀搖了搖頭:“不用怕,來的都是嘍,沒什麼手段,連我都對付不了,何況我二叔三叔。”

“嗯,你三叔雪先生也是天剎十方呢,他們不曉得知不知道。”澤秀眯起眼睛:“雖然同是天剎十方,但相差真是十萬八千里。”他突然笑了起來,撐着一邊腦袋歪頭看她,道:“得罪我二叔,大概還不會很慘,要是得罪三叔,這些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見小蠻還是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乾脆在她脖子上一攬:“好了,放心吧!來,咱們繼續賭酒。我教你怎麼使詐。”他似乎一直在深深的黑暗裏移動,悵然若失。不知該往哪裏去。偶爾他會望見光明,刺目的光明,同一時刻,他就能覺到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痛楚,從皮膚到血管。從肌到骨骼,都像被針在扎,痛得令人幾發狂。

那種疼痛裏似乎還藏着火,在燒灼他地神智,所以往往在他見到光明的下一刻,他又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裏,再也覺不到任何痛楚。

他一次又一次地醒來,身上的痛楚也一次比一次輕一些,有時候會見到花白地鬍鬚在眼前閃動。他卻看不清到底是誰,開口想説話,那人就會阻止:“孩子。不要説話,你中毒很厲害。好好休息。”於是他很快又昏過去。隱隱約約想起一些前事。好像確實中了毒,但體力有限。他想不了那麼多。有時候眼前隱約還會浮現一張少女的臉,一會對他虛情假意的笑,一會衝他然大怒,一會是痛苦的淚,一會是温柔憂鬱的凝視。最後她總是會被風雪打紅了臉,淚水在臉上結冰,張口大叫他地名字。

是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他不能再想下去,終於陷入了深沉的黑暗裏。

從開封府到太華山這一路,果然時時遭遇天剎十方的埋伏突襲,小蠻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發展到了完全不當作一回事,那些人在澤秀面前脆弱的和紙片一樣,沒兩下不是死就是傷,最後都是逃走了事。可沒兩天又會捲土而來,其堅韌的生命力和頑強的意志簡直令人欽佩,愚蠢地程度也讓人慨。

在小蠻快要習慣每天跳出這麼一段追殺戲碼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再也沒人來追殺了。他們又過上了以前悠哉悠哉行路看風景的子。

到了華陰之後,太華山就在眼前了。小蠻在街上買了一堆風味小吃,回客棧和澤秀兩個人分。

“你説,天剎十方是不是有什麼詭計啊?哪有那麼蠢地人,明明知道打不過還前仆後繼的上?”小蠻了滿嘴地幹棗,手裏還在練習着澤秀教她地擲骰子作弊方法,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澤秀蹲在旁邊擦劍,一面漫不經心地説道:“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什麼詭計,先派來一些嘍讓咱們放鬆警惕,然後停上那麼幾天,讓咱們以為他們怕了不會再來,大概可怕地在後面等着吧。”小蠻聽説,不由回頭道:“什麼可怕的?”他聳聳肩:“嗯,大概就是趁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把你擄走,用鞭子的你皮開綻之類的吧。”小蠻把棗核朝他頭上砸去:“你去死吧!他們找的是你,用鞭子我幹什麼!”澤秀挑眉而笑:“你是我的姑娘啊,把你抓走才能讓我方寸大亂嘛,戲曲上不是都這樣演的?”小蠻再把骰子丟在他頭上:“誰是你的姑娘!臭美!”澤秀繼續擦劍,一面嚇唬她:“或許他們抓你也不會用鞭子來,有可能用燒紅的鐵來燙你臉,在你身上刺字,把你頭髮剃了讓你當禿子。嗯…總之一切都有可能。”小蠻終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把你捉去!把你的皮剝下來做大鼓!”她想起紅姑子的可怕威脅,順手拿來用了。

“剝皮?那也剝小丫頭的皮啊,光滑細緻,是上品,沒人會剝男人的皮。”小蠻知道他故意嚇唬她,恨得牙癢癢,這個人討厭起來一點都不相讓,她前陣子真是昏頭了才會説他温柔。見鬼,他要是曉得温柔兩個字怎麼寫,她以後就倒着走路!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出珠線開始打花樣,打了一半,忽然覺得有人爬上牀,蹲在她身後看着她,她懶洋洋地説道:“怎麼,你又要學這個?沒用的啦,你的手除了握劍殺人比較厲害之外,其餘什麼事都做不好,是個笨蛋。”他在後面笑,低聲道:“誰説的?我還有一件事很擅長。”

“什麼事?”她回頭看着他,一點都不相信。

他拍拍她的臉,只是笑。

玄虛,小蠻瞪了他一眼,背過去繼續打花樣,沒一會就編出一隻小麒麟來,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回頭把他口叮叮噹噹一大堆東西拿出來看,研究這東西到底掛在哪裏比較好。

忽見他脖子上早已有了一截打好的梅花樣的珠線,她奇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澤秀笑道:“你送我的,忘了嗎?”小蠻凝神想了一會,才想起當時在雪先生府上,自己確實隨手編了一截掛在他手腕上。她微微一笑,柔聲道:“原來你一直戴在身上。這個不好,我給你換一個吧。”她將脖子上的那截珠線小心解下,換成新打的小麒麟,左右看看,道:“可惜沒你身上那隻麒麟兇,我可打不出那種氣勢來。”她摸了摸那隻珠線麒麟,像是在摸他的紋身一般。他愛極她這種小動作,不由握住她的手放在邊輕輕一吻。

“你身上的麒麟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她輕聲問着。

澤秀想了想:“大約是十四五歲的時候吧。”

“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兇?”

“哦,這樣才能引女人來看啊。”他開玩笑。小蠻瞪了他一眼,澤秀笑了起來,過一會,才道:“因為那樣才能發出心裏的憤怒吧。”小蠻怔怔看着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別過腦袋輕道:“我也應當紋個花啊鳥啊的在身上,發一下我的憤懣。”澤秀眼睛一亮:“你要紋?我幫你,第一步,先把衣服了,告訴我要紋哪裏…”

“去死啦!”她又臉紅了“你以為我是你這種沒節的混賬啊,你的麒麟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過了,早就不值錢了。我要紋也是讓自己丈夫來,比你的值錢多了。”

“這個能用值不值錢來衡量嗎?”他失笑,然後翻身撐在她腦袋旁邊“你的丈夫除了我,不會是任何人。”小蠻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你…你就這麼肯定…”澤秀摸着她的頭髮,將她額上的覆發撥到後面去,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低聲道:“而且,我的麒麟是屬於你的,只有你一個人能摸,沒有其他任何女人碰過。所以,它也是很值錢的。她的腦子好像被某人的桃花眼燒成了漿糊,不能做出一點反應,只覺他牽引着她的手,貼近口那一塊熾熱的肌膚,他的心臟跳得很快,也很有力。

“摸到它了嗎?它是你的。”小蠻不由自主順着他的心口摸上去,一直摸到肩膀,他傾下身體,讓她可以不用費力抬手,然後他的袍子就這樣滑了下來,那隻麒麟雙眼灼灼,凶神惡煞地瞪着她,還是那麼猙獰威武。

她看了一會,像是突然驚覺了什麼一般,急忙縮手:“我…你、你快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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