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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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點了個頭，心中盤算着。

他一定會問的，決不可以再放任澄這樣玩下去了！

***“咦？好巧喔！”正午時分，天空下起傾盆大雨，校園內的學生餐廳擠滿了不願外出覓食的人，晚下課的學生只能乾瞪眼或是排着長長的隊伍準備買完東西再躲回教室用餐。

早已在用餐的書禹和谷硯，突然被一個悉的甜美女聲打斷，悉到他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是很巧。”人這麼多，澄居然還能找得到他，的確是巧的事“你不請我們坐下嗎？”看駑鈍的石頭沒反應，董澄只好自己開口。

我們？

他終於回頭看了下，發現澄的身旁還有一個端着餐盤的原槭。

“谷硯不介意的話，你們就坐吧。”

“我怎麼會介意呢！”暗自打量完董澄後，谷硯彎着笑眼表示歡。

“你就是谷硯嗎？”終於見到書禹傳説中女友的澄很好奇地看着她。

“是啊，你是澄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谷硯擺出完美的優雅笑容，翩翩俏佳人的模樣讓另外兩位男士雞皮疙搭掉了滿地。

“谷硯，快點把笑容收起來，嚇死人了！”原槭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沒禮貌！”谷硯嘟着嘴，隨後又向董澄出了個笑容，然後就一反常態地安靜低頭吃飯，仔細觀察另外三個人的狀況，話不多的殷書禹亦細嚼慢嚥地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於是同桌的四人，明顯的劃分出兩塊截然不同的區域，一邊冰冷如南極；另一邊則火熱如赤道。

“這個給你吃。”董澄夾了一塊雞排到原槭的餐盒裏。

“你那麼瘦才應該多吃一點啦！”心疼女友的原槭又夾回她餐盒去。

“我的身材是剛剛好，哪有很瘦！你們男生的運動量比較大，所以要多吃一點才對，而且你不是最喜歡吃炸雞排了嗎？”

“唔，好吧。”接受女友甜心意的原械心滿意足地咬了口雞排。

“你要不要喝什麼？我去買珍珠茶給你喝好不好？”

“好！”最愛珍珠茶的董澄一臉心花怒放。

“喂…”谷硯小聲地和對面的石頭男講話。

“你會不會覺得這種氣氛有點尷尬？”甜的兩人空間應該是容不下另外兩個人吧？

“不會。”殷書禹面無表情地繼續吃飯，一抬起頭剛好看到原槭拿着飲料回來，而旁邊的澄也正好抬起頭來，對着原械燦然一笑。

他的心跳像是突然靜止一樣，動也不動。

一種緊揪的窒息梗在他喉聞。

他有多久沒看過澄對他出這種笑容了？他都快要遺忘她那種純粹、又令人炫目的笑了。以前只對他這樣笑的她，曾幾何時，這個笑容已不再屬於他而是已經歸屬在原槭的羽翼下了？

他一直以來照顧的小雛鳥，已經真正的離開他，飛到另外一個國度了嗎？

“書禹？書禹？”比硯的手在他面前揮動，他的心臟又再度律動了起來。

“什麼事？”

“是我在問你。”谷硯旁的原槭沒好氣地説。

“你們兩個要不要也喝點什麼？剛剛一時忘記問了，我現在再過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