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屬於他們的一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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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廂楊涵倫已經把陳碧柔的花轎接了臨門,只等吉時便開始拜天地。林海海還沒回來,楊涵倫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預,隨行的侍衞不見,皇兄也還沒到,甚至陳落青,蕭遠,鄭封全部都不見,難道真的出事了?他越想越害怕,便想立刻衝出去找。親信飛虎攔住了他,慎重地説:“王爺,此時萬萬不能離開,現在文武百官都在此,要是真的生什麼了,您更不能離開,要穩住人心啊,相信陳將軍吧!”楊涵倫盯着他,身子有些晃,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説,出什麼事啊?”飛虎別過頭,有些為難,楊涵路怒道:“本王令你,立刻講!”飛虎遲疑了一下,困難地説:“請王爺聽完後務必要剋制,王妃在去保國寺的途中被人抓走了,而皇上遇到了殺手,隨行的人全部犧牲,只有蕭公公一息尚存。”楊涵倫雙眼紅,臉蒼白,緊緊地抓住飛虎的雙肩問:“我皇兄呢?我皇兄呢?”飛虎深呼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皇上連同馬車摔下了懸崖,現在四處搜索中!”楊涵倫鬆開雙手,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他搖搖頭,踉蹌一步,飛虎擔憂的進言:“王爺,此時你不能離開,這事情不能傳開去的,不然百官的心都會恐慌的。你只有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樣,開開心心地拜天地!”楊涵倫眼裏光一斂,雙拳緊握,身體有些微顫,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飛虎説的有理,此時萬萬不能輕舉妄動,皇兄生死未卜,要是有人藉機起事,那麼百官的心必定搖擺不定,只怕會讓人有機可乘。現在需要的沉着冷靜,**!

他深呼幾下,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冷冷地説:“帶些弟兄加入搜救,務必要找回皇上!”飛虎單膝跪地,鄭重地説:“卑職一定會盡全力去搜救,請王爺放寬心!”管家匆匆走來,説:“王爺,吉時快到了,太后她老人家問起王妃,也叫人去催皇上,都着急上火了!”楊涵倫一言不地往後面去,忘記母后還在呢,得好好解釋一番。

楊涵倫走了進去,太后正在脾氣,陰着臉不一言,看到楊涵倫進來便立刻嘮叨:“你説你皇兄,今天這麼個大好子,他去辦什麼事啊?現在吉時都快到了。他不在成何體統啊!還有豫觀和皇后,去上個香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個不在,搞什麼啊這是?”楊涵倫強壓住悲傷,擠出一個笑臉説:“母后,皇兄必定是出來緊急的事才會離開的,還有,侍衞剛剛來報,由於保國寺那邊大雨成災,導致山體滑坡,把官道堵死了,皇后現在正在保國寺避雨呢!等道路一通馬上回來!”太后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臉有些擔憂:“你説怎麼就趕上這麼個天氣,昨晚國師算過了,今天會是晴朗的一天,怎忽然就下雨了!哀家這心裏頭總是不踏實!”

“母后多心了,現在是夏天,雷雨本來就多,偶爾下場雨沒什麼大不了的。”楊涵倫安道,心裏卻焦急不已。

“梨花,去門口候着,人一回來立刻稟報!”太后站起來,吩咐着身後的宮女,你那名喚梨花的宮女立刻福了一下身子説:“是,奴婢這就去!”

“慢着,梨花,你留在這裏伺候着,本王會派人去等,母后,你且稍安勿躁,兒臣自有主張!”楊涵倫怕外面的侍衞走漏了風聲,立刻喚住了梨花。

太后盯着楊涵倫的臉,問:“是否出事了?”楊涵倫一怔,立刻説:“出什麼事?沒有啊,母后您想到哪裏了?”太后看着他半響,愣是不做聲,好一會才説:“去吧,吉時快到了,準備拜堂吧!梨花,扶住哀家!”梨花連忙上前扶住太后,卻現她臉上蒼白,身體顫抖,手掌冰冷,她剛要説話,太后立刻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光,梨花連忙低頭,攙扶着太后便走。

楊涵倫暗暗舒了一口氣,跟着太后身後走着,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跡象。皇兄,海海,你們可還平安?

吉時到了,即將要拜天地,百官紛紛翹盼望着皇上的出現,但是到開始拜堂的一刻,皇上還是沒有出現,百官心中疑惑,皇上怎麼不來?難道出什麼事了?

太后雍容華貴地坐於高堂,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新人,百官看了心裏也不安穩下來,太后如此鎮定開心,料想並沒什麼事情生。

陳碧柔在喜娘的攙扶下嬌羞地出現在門口,楊涵倫連忙上前接過同心結的紅緞子,兩人各執一頭,主禮人是羅礦元,他大喊:“一拜天地!”新人盈盈下跪,獻香,再拜。

“二拜高堂!”新人跪於太后堂下,磕頭跪拜。

“夫拜!”楊涵倫看着蓋着紅頭巾的新娘,心裏半點喜悦也無,只有滿心的焦慮。

陳碧柔滿心歡喜地看着紅頭巾下的厚實大手牽上自己的手,這些年的等待終於到頭了,雖然中間多了一個女人,但是她有信心,只要她時刻在他身邊,他很快便會記起他們往昔開心的子。那個女人不足為患,只看今天的陣勢便知道,這哪裏是娶側妃的待遇,這簡直就是正妃的婚宴。爹爹説,便是當初娶正妃的時候,也不見得有這般隆重。想來太后也是寵愛她的。她嘴角牽起一絲淡笑,笑容中是那滿滿的得意。

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狂風夾雜着滿地殘紅敗綠,帶喜字的窗欞撲撲作響,賓客們紛紛被這場大雨破壞了興致,礙於這是六王爺的婚禮,大家都有些強顏歡笑。太后穩坐在主席上,頻頻向大家舉杯,皇上依舊沒有出現,皇后沒有來,那位備受爭議的正妃也不見,陳將軍一向不喜熱鬧,沒有來倒也能理解,有些心細的人留意到連大理寺卿羅大人也失去了蹤影。嚴丞相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這抹笑逃不過楊涵倫的眼光,他冷冷地注視着嚴丞相,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取了他狗命。但是他努力剋制住,臉上堆滿笑意向賓客敬酒,羅礦元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走了,策馬向東行,向皇帝失蹤的方向奔去。

陳落青已經瀕臨失控的狀態,每下一步,心裏便下沉一下,這是何等高的懸崖啊,亂石突出,到處是絕壁斷崖,要找路下去已經是艱難,更何況是掉下去,焉有無恙之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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