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劍奪不成反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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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只覺他那兩道神芒仿如兩把利刃,進她的心坎,她那平靜的湖水起起了一陣漪漣,心頭有如小鹿亂撞。

而倪有慶卻她那嬌面雖然泛白,但有如天的梅花,白中泛紅,俏麗絕倫,兩道明眸似秋水般,清澈照人。

突然,-聲清晰的冷哼,打破他的尷尬場面,心神一斂朝四寶軟轎朗聲道:“五招已過,在下失陪了!”軟轎內傳出嬌聲,道:“且慢!”倪有慶冷冷道:“尊駕是不是想要毀約自食其言?”軟轎內冷峻地道:“誰説的!”倪有慶道;“那麼何事?”軟轎-冷峻地道;“剛才你施展的那一招,是何處學來倪有慶心神一悚,不猶豫起來。

原來,剛才他正在危急萬分,暗道一聲:“完了。”的剎那,一道悉的語音,倏然傳入他的耳際,道:“娃兒,真沒出息,難道那窮儒沒有傳給你幾式絕招?唉,唉,不但一生英名付之水,連那稀世珍寶也快要拱手讓人,以助長魔教兇焰,完了,完了…”他被一語提醒,剛好發現“地網八式”有點空隙“浩氣三式”第一招“天地未開’用上九成功力,上秋菊“天羅七式”梅“地網八式”幻起滿天掌影,如翻江倒海般,襲來的掌幕一一他做夢也未想到只此一招的威力這麼大,竟然使他僵立-場。

更不會想到轎中之人間起這話來,到底説不説?心念急轉之下,暗忖!何不如此如此!

於是,冷然道:“難道尊駕認出這一招?”轎中主人似平微意外,沉峯了半晌,冷然道:“你再使一次給奴家看看!”

“不!”

“難道有什麼…”倪有慶冷笑道:“尊駕別費心機,待你識出此招之時,我再告訴尊駕,現在我要失陪了!”音落,擰身起,軟轎中。忽然嬌聲道:“小俠稍待。”倪有慶冷冷道:“還有事嗎?”軟轎中冷森森道:“明天之後,我們又成敵人,這點你要明白!”倪有慶傲然揚聲道:“在下不在乎,你們僅管放手找我就是!”轎中之人,幽幽的道:“小俠成見既深,奴家也不勉強,但敝教開教那天,小俠和身後那位朋友敢不敢去參加盛會?倪有慶冷哼道:“尊駕放心,就是刀山火海在下也敢去,何況區區一個太玄教總壇!”蓬髮怪人冷冷道:“閣下不請,我也自動要去!”轎中之人像是滿高興的道:“很好,到時奴家恭候大駕就是。”話到此處,沉聲道:“北極玄冰宮、西域千魔,太玄教本派聽令,火速讓路護送倪小俠離開熊耳山,不得違命!”崖頂四周同時應道:“遵命一一”聲震雲霄,迴盪峯谷,矯中之人,又道:“總壇總巡察何在!”

“馬天殘候遣!”應聲中,馬天殘已經飄身來到軟轎之前,轎中之人,威嚴地道;“着令馬巡察為總壇護法,護送倪小俠下熊耳山,倘使有人存心不軌於小俠,勿論是誰,一律格殺不赦,若是小俠未離熊耳山之前有何差錯,本座唯你是問!”馬天殘應聲道:“遵命!”音落,-頂華麗的四寶軟轎,由四個婢女抬着,冉冉嫋嫋而起,彷彿一朵彩虹般,冉冉飄去,同時,傳來一陣柔和的嬌音,道:“小俠前途珍重。”四寶軟轎已經消失在晨曦薄霧中。

倪有慶暗哼道:“-哭耗子,假慈悲!”轉身朝蓬髮怪人揖手道:“前輩先請!”蓬髮怪人道:“老弟我們並肩走!’倪有慶點點頭,於是,二人昂頭闊步地朝山下走去,馬天殘忍受一口氣,跟隨在後,接着是那些各方趕來的高手,魚貫離開。

碧血浮光劍,人人慾奪,但,事情變化得有點異常,想不到太玄教煩師勞眾,勢在必得,結果,劍得不成反當起護法來。所有想到熊耳山覬覦寶劍的高手,一時懾於太玄教威,誰還敢在虎頭上捋須?倪有慶等一行人下了熊耳山,東方已經泛白,一-豔陽冉冉地爬上山頭,熊耳山的-劍風雲暫告一段落,但另一段驚險的風雲,又要開始。

到達山下,倪有慶轉身拱手道“馬當家,這一路辛苦你了,我們後悔有期!”馬天殘冷冷道:“後咱們是友是敵?全在你自己,你斟酌着辦吧!”手一揮,帶了教下高手回總壇覆命去。

倪有慶目送他們的身形消失之後,轉向蓬髮怪人恭聲道“前輩二次施援,晚輩沒齒難忘。”蓬髮怪人道:“-危不救,豈是我輩中人。”倪有慶誠旦地問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蓬髮怪人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友貴在誠字,若是不見怪,我就稱你一聲‘老弟’吧!”倪有慶急忙道:“高興都來不及,那有見怪之理,那麼小弟就稱你一聲老哥哥。”稍頓,又接下去道:“聽老哥首先二句話,頗與小弟的遭遇相似,可否道給小弟一聞?”蓬髮怪人幽幽嘆道:“再回頭已是百年身,傷心人別有懷抱,老哥哥我的慘痛,説出來徒增悵惘,以後有機會我們慢慢再談吧。”倪有慶心想這位老哥哥可能另有苦衷,不讓自己知道,當下也不願多問下去,岔開話題道:“者哥哥今後何往?”蓬髮怪人道;“天涯尋仇家,老弟你呢?”倪有慶謹:“往王屋山千秋谷一趟。”

“那麼就此告別!”倪有慶突然道:“老哥哥…”

“什麼事?”

“不能讓小弟代勞一份嗎?”蓮發怪人苦笑道:“老弟,你的心意者哥哥曉得,但你神功未成,我怎能讓你去冒險呢?

如果你有這份心意,那就趕快去把寶劍上的神功練妤,到時候,老哥哥自會前去求你,再見。”倪有牀何嘗不知現在自己的能耐,只不過天生俠骨重義而已,蓬髮怪人的話,句句出於肺腑,他無可奈何,依依不捨地點頭道:“再會!”二人分道揚鏢,各奔前程。

空有寶劍無劍招配合,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倪有慶心記六招劍訣,下了熊耳山,走至谷關,渡過滾-濤的黃河。

這一天,掌燈時分,來到平陸,人非草木,幾天的連夜趕路,他也須休息歇歇.於是,單獨走進一家福興客棧,步上客棧上的酒樓,隨便點了幾樣小菜,就自吃起來了。

吃到一半,忽然傳來一道生硬的語音,道:“老大,咱們幾十年沒在江湖上走動,如今都變啦!”倪有慶舉目望去,卻見靠近左邊樓窗的雅座上,坐着二個五官不全的怪老頭,一個瞥目闊嘴,身穿青古銅衫,另一位凹斜嘴,白鬚白髮的糟老兒,生硬的語音,是由他口中發出。

倪有慶雖是初涉訌湖不久,但幾經生死邊緣的他,一看這二位怪人的模-早就留上了心,一面吃一面注意到這邊二個怪人的行動來。

“此時,瞥目怪者頭咕嚕咕嚕灌了一盅灑,-嘴一抹,拍桌道:“老二,你説啥事?”這種大驚小怪的舉動,頓時引起酒客們的注意,幾十對眼睛齊向他二人去!凹鼻老兒,斜嘴一裂,夾了一塊白切雞放入口中,嚥了二下,始慢地道:“我説咱倆幾十年沒出來做生意,天下都變啦!”腎目老頭又灌了一口酒,懶一伸,介有其事地道:“哦,有這回事,咱怎麼不知道!”凹鼻老兒再次夾了一塊自切雞放入口裏,埋怨地道:“若不是你太賭氣要纏上那道霞光之人,咱們怎會趕不上那場盛會,如今不但趕不上看熱鬧,連帶有霞光的人也追丟了,你看煞人不煞人!”瞥目老頭的酒量,煞是驚人,一連喝了好幾蠱,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無酒喝,-豎咱們都要做上一筆生意才要回去,何必急在一時,到底什麼事,老二説來聽一聽。”凹鼻老兒把一盤白切雞連呷帶的一掃空,來盤底朝天,摸摸一下肚皮不耐其煩地道“一百五十年出現一次的‘碧血浮光劍’唸經有人巧得啦!”瞥目若頭不在乎地道:“那是當然,不知落在何人手裏?”

“一個不見經傳的年青人手裏。”

“嘻,很有趣,後來啦?”倪有慶心頭猛震,暗道:“這二個傢伙説到我頭上來了,幸好寶劍沒外,不然,麻煩可大哩!”於是凹鼻老大將經過説了一遍。

瞥目老頭驚呼一聲:“啊!那是九缺蓮花劍劍紅,老二,快走,快走!”

“拍”一聲,丟下一碇銀子,雙雙掠窗而出,疾向北方去!整個樓上的酒客,均給這二個怪人的兀突動作所驚醒。

倪有慶霍地-震,心念未轉,已知其中定有蹊蹺,豈敢待慢,匆匆會了賬,跟着二個怪人身後追去。

倪有慶出了客棧,一路朝二位怪人投去的方向疾追,這條路是通往中條山脈的小徑。

茫茫,空中俱寂,那有二個怪人的影子,會不會追錯了方向?他收住身形,凝神細聽有頃,暗道:真奇怪,相差不為多久,怎會連半點影子也-有,到底他二人跑到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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