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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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我不是詩雨,我叫了塵,施主找了塵有事嗎?”常詩雨強撐着臉上的平靜看着巫恪豪,初初見到他,她真想轉頭就跑,但想到師太不肯為她剃渡的理由是她塵緣未了,那她就必須了去塵緣,同自己和師太證明她心無掛礙,所以她必須面對他。
“詩雨,我有千言萬語想對你説,但能説出口的只有一句,我愛你!我愛你,詩雨,你和我回去吧,我不能沒有你!”巫恪豪放下了自尊和驕傲,深情的告訴她。
常詩雨後退了一大步,心像被人狠狠揪住,讓她好疼,為什麼他要來這裏告訴她這些話,她好不容易才有平靜的子可以過,他為何還要來打攪她!太遲了,他這話説得太遲了,她已經無法和他在一起了。
“施主,這世上真沒有詩雨了,所以她無法和施主一起回家,也不能接受施主的情,施主請回吧,別再找個不存在的人了!”她用淡然的語氣告訴巫恪豪。
“你就是詩雨,不是了塵,這繁華世間如此美麗,還有我這般的愛你,也有疼你的姨媽,我不相信你真能了去塵俗。詩雨,別讓怨憤矇蔽了心智,否則就會和我一樣,幾乎失去了心所愛的人,可能要花上千萬倍的心血才能讓心愛的人回心轉意再愛上我,這其中的痛苦讓人永遠忘不了,詩雨你應該很明白的。但是不管要再付出多少代價,我都不會退縮,我愛你,這份愛放在我心中,也在我的血裏,除非我沒了心、沒有了血,我才能停止愛你,否則這份愛會持續下去,直到地久天長,詩雨,回到我身邊吧!”巫恪豪用心訴情,温柔的要羸回常詩雨的心。
常詩雨放在背後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裏,她要用痛提醒自己不能動心,她不能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為了巫恪豪的平安,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她深口氣,依然用冷淡的語氣回答:“施主若真愛詩雨,就該放她自由,她現在過得很好,很快樂,她不願再回首過去的痛苦時光,施主的出現只會帶給她傷心,愛一個人不是要給被愛的人最好的一切嗎,詩雨希望施主別再來打攪她了,她也有追求自己快樂的權利,施主何苦剝奪她的快樂呢,施主若真有愛就請儘快離開,了塵也告退了!”她生疏的向巫恪豪合十行禮,轉身要離開。
巫恪豪搶上前去攔住她的步伐“詩雨,我明瞭我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我説再多話都不能彌補我的過錯,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但是愛情本來就是想佔有所愛的人一切,詩雨我愛你,我真不想失去你!若你從頭到尾都不愛我,你説這些話我能接受,不會再強求,但是你曾那般愛我,連清白的身子都許給了我,若你不夠愛我,你不會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我,而從你離開我至今不過才一個月時間,我不能接受你會馬上就不愛我了,詩雨,你可以懲罰我錯待你、狠心傷了你,不管任何的刑罰我都甘之如飴,但就是不要懲罰我的
情,它並沒有錯!詩雨,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呢?只要你説得出來,我就一定能做到!”詩雨表現出冷漠的態度讓他心痛,他也更加生氣自己竟也曾經令她如此心痛過,他真誠的表達出自己最深的情,但願能融化詩雨結成冰的心。
常詩雨無比堅定的心搖搖墜了,他的話、他的情,甚至他為愛憔悴的模樣都令她心疼,他的來到已經亂了她向佛無慾的心了,再聽他這些真誠動人的話,就算她有再大的悲痛委屈也煙消雲散了,她也渴望自己能拋開一切投入他的懷抱,可是自己所説過的誓言像道高牆橫在她和恪豪之間,不行,她不能害了恪豪,她只能痛下決心拒絕他。
“太晚了,你這些歉意來得太晚了,施主沒聽説女人是善變的嗎?詩雨已經走出了被施主傷害的痛苦,不會再傻得回到苦海中,了塵只能奉勸施主,忘了詩雨,忘了這段不該發生的情,別再作繭自縛,否則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了塵話已帶到,施主離開也罷不離開也罷,都與了塵無關了!”説完話,她下定決心不再回頭,以表明她不會改變的決定。
“詩雨,我不會離開的,我就在門外等你,我一定會等到你回心轉意!”巫恪豪對着常詩雨的背影平靜的説,不管她説了什麼絕情話,不管她的態度是多麼的絕裂,他都不會在意,只要付出對得起自己的情就行了,結果如何就看天意吧!
常詩雨聽到了巫恪豪的話,但腳步沒半絲停頓,毅然走回庵堂內室。
巫恪豪在水月庵外佇立等待,等待一份希望,但也可能是失望,他只能等下去。
落月升,他在庵外站了一個下午,姿態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常詩雨和平常一樣與庵內師太們用晚膳、做晚課,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般,而庵內的師太們也都不過問此事,情的事唯有當事人才能解決。
夜半時分,外面下起大雨來了,時序已近冬天,山上的夜晚寒意凍人,裹着厚棉被的常詩雨睜大著眼沒有一絲睡意,她不承認自己在擔心,卻怎麼也睡不着。
和她睡在一起,隨着她一起來水月庵的依芳突然起身下牀,常詩雨詫異的看着她。
“奴婢去送把傘傍巫公子吧,這樣小姐您會不會較能放心睡覺。”依芳披件衣裳拿起傘就出門了。
常詩雨拉起被子蓋住了臉,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仍暪不過依芳。
一會兒依芳回到屋裏,常詩雨馬上拉下棉被看着她,開口想問卻又遲疑。
依芳明白,告訴小姐“巫公子不肯收下傘,就站在屋外淋雨,全身都濕透了,臉也很難看,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倒下去的!”常詩雨抿緊了
不語,再躲回被裏,她聽到依芳嘆着氣上了牀,自己如此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第二天,由庵裏師太口中常詩雨明白巫恪豪仍站在庵外,師太們關心的送上食物和水他都不接受,默默無語的繼續佇立不動。
到了晚上,老師太把常詩雨叫到跟前對她説:“了塵,情起、情滅在冥冥中都已註定,若情緣未了,再怎麼逃避也沒有用的,天意不可違,那何不坦然接受呢!”常詩雨苦在心中卻説不出,他在外面受罪,庵裏的她也不好過啊!
這晚到夜半又下起大雨來,而且雨勢兇猛,更加寒冷了。
常詩雨在牀上輾轉難眠,終於忍不住了,她下牀穿上衣裳,拿起傘開門走出房間。
一走出屋外,面而來的寒意讓她拉緊大衣,想到巫恪豪還在淋雨,她加快了腳步來到大門前,按着着急的心,緩緩的打開了門。
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在大雨肆下,仍頑強屹立不動的巫恪豪,雨水如飛瀑般不斷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臉
好難看,
發紫,模樣讓人擔憂。
他看到常詩雨出現,青白的臉上馬上就有了笑容“你還是放心不下我,出來看我了!”
“你這樣做並沒有任何益處,放棄吧,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淋雨不好,這傘你拿去用,明早快離開!”她將傘放在門旁,轉身要回庵裏。
巫恪豪快速的衝上前伸手拉住了她“別走,詩雨,不要離開我,不要!”嗓音沙啞悲傷。
握在她腕上的大手燙得像烙鐵般,常詩雨馬上舉起手放在他額上,熱度讓她嚇壞了“天啊,你在發着高燒呢,你不能再淋雨了,快隨我入內,你要馬上換掉濕衣服才行!”她緊張的拉着巫恪豪入庵裏,他卻拒絕了,不肯移動腳步。
“除非你肯回到我身邊,要不我還是繼續淋雨等你回頭。”他提出條件。
“這是不可能的,你別再提這事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快進來!”常詩雨的答覆還是不,卻焦急的要他入庵裏換去衣裳。
“那就沒什麼好説了!”巫恪豪鬆開常詩雨的手,要再投入雨中。
常詩雨急得張手就抱住了他,哭着喊:“不可以,恪豪,你已經生病了,不可以再淋雨,你別為難我了,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不能的!”
“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呢?”巫恪豪摟緊了常詩雨焦急的問。
“這是我的誓言,若我和你在一起,你就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她傷心的要從巫恪豪懷中離開。
巫恪豪不放人,更加抱緊了她,要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什麼誓言?詩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説!:”常詩雨抬起淚眼望着巫恪豪,邊哭邊説:“這是我和雪衣女子的約定,我要求她別找你麻煩,她説只要我發誓不和你在一起,她便能答應,我不希望你為雪衣女子的事困擾便同意了,雪衣女子要我起誓,若我違反誓言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我不能讓你出什麼意外,所以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她心如刀割,但卻無法拿心愛人的
命做賭注,只能分開。
聽完這事,巫恪豪臉怪異的楞了愣,思索了一下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讓常詩雨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全明白了!
“詩雨,我們都被雪衣女子戲了!”巫恪豪笑着告訴常詩雨。
“戲?恪豪,我不懂你的話!”常詩雨更加的
惑。
“詩雨,你認為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巫恪豪先問她。
“當然是命,人不是生命最重要嗎?”常詩雨回答。
巫恪豪搖搖頭,温柔的看着懷中的寶貝“不是!對我來説,生命卻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雪衣女子最後一次找我時,她告訴我她不再計較黑玉夜明珠的事,因為她已經取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做為補償,我很緊張,同鏢局裏清查所有的東西,卻沒發現少了什麼,我那時還以為雪衣女子胡説呢!等到我發覺自己最真的情後,我才瞭解,她沒亂説,我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你,詩雨!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你啊,詩雨,沒了
命,我至少不會再痛苦、傷心,但若沒了你,我卻會痛不
生過一輩子,比死還難受!那個雪衣女子冰雪聰穎,看出了這件事,才會要你發誓卻又誤導你來捉
我們兩人,不過幸好是她的作
,我才能瞭解你對我有多重要,你的確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他解釋給常詩雨明白。
常詩雨恍然大悟,心中高興又動,摟着巫恪豪卻只會哭。
巫恪豪抬起她帶淚的小臉,最想明白的還是她的心意“詩雨,現在你沒有誓言的束綁了,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嗎?跟我回府,做我的子,與我相守一輩子,永遠都不分開!你願意嗎?”常詩雨含着淚點頭,用力的直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了,怎會不願意呢?恪豪,我愛你,這份愛從沒減少過,我一直鄱在愛着你啊!”
“詩雨,我的詩雨,我的愛!”巫恪豪欣喜若狂的用力摟住她,灼熱的吻上了常詩雨,他得回詩雨了,終於得回她了!
緊接着,巫恪豪在常詩雨的驚喊聲中倒了下去。
巫恪豪清醒過來,恢復意識後首先想起的便是他最愛的人“詩雨,詩雨…”他大聲叫着從牀上坐起。
靠在牀旁打瞌睡的常詩雨被驚醒,轉到他面前“我在這裏,恪豪,我在這兒!”巫恪豪急忙將她緊緊擁在懷中“詩雨,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恪豪,我不會離開你的,別緊張,我不會走的!”先安撫巫恪豪,再伸手試試他的額頭,温度正常讓她鬆了口氣笑了。
“太好了,燒也退了!”巫恪豪看看四周“這裏是哪裏?”
“是水月庵外的柴房,你是男人不好住在庵裏,只好委屈你在柴房裏暫時棲身了。”常詩雨微笑回答。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住哪裏我都無所謂,反正等天亮後,我就要帶你回府,詩雨,你不會又改變心意要留在水月庵吧,我是絕對不準的!”巫恪豪摟着常詩雨,態度強悍。
常詩雨靠着巫恪豪“我不會離開你了,我們經過這麼多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怎捨得再離開你呢?只是你為了我吃那麼多苦,對不起!”他瘦了好多,她看得好心疼。
巫恪豪親了下寶貝的粉頰,不在意自己試悽。
“別説對不起,你也為我受過罪啊,我們是同甘共苦,現在苦難都過去了,以後便只剩下快樂!詩雨,我只想再告訴你一次,我愛你!”他好愛、好愛她!
常詩雨眼兒紅了,快樂的嗓音帶着哽咽“恪豪,我也愛你!”巫恪豪緩緩俯下臉吻上了常詩雨,歷經困難讓他們的情更加牢固堅強,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分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