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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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路幼聰,既長,博學知大體。母喪,廬墓蔬食終制。夷雅慎重,寡言笑,善筆札。其為政簡易不為聲威,立朝敢言,無所阿倚。平居廉儉無他好,既沒,室無長物,其友范仲淹分奉賙其家。

子瑛,為尚書比部員外郎,不待老而歸。

趙尚寬,字濟之,河南人,參知政事安仁子也。知平陽縣。鄰邑有大囚十數,破械夜逸,殺居民,將犯境,尚寬趣尉出捕,曰:"盜謂我不能來,方怠惰,易取也。宜亟往,毋使得散漫,且為害。"尉既出,又遣徼巡兵躡其後,悉獲之。

知忠州,俗畜蠱殺人,尚寬揭方書市中,教人服藥,募索為蠱者窮治,置於理,大化其俗。轉運使持鹽數十萬斤,譚民易白金,期會促,尚寬發官帑所儲副其須,徐與民為市,不擾而集。

嘉祐中,以考課第一知唐州。唐素沃壤,經五代亂,田不耕,土曠民稀,賦不足以充役,議者廢為邑。尚寬曰:"土曠可益墾闢,民稀可益招徠,何廢郡之有?"乃按視圖記,得漢召信臣陂渠故跡,益發卒復疏三陂一渠,溉田萬餘頃。又教民自為支渠數十,轉相浸灌。而四方之民來者雲布,尚寬復請以荒田計口授之,及貸民官錢買耕牛。比三年,榛莽復為膏腴,增户積萬餘。尚寬勤於農政,治有異等之效,三司使包拯與部使者上其事,仁宗聞而嘉之,下詔褒焉,仍進秩賜金。留於唐凡五年,民像以祠,而王安石、蘇軾作《新田》、《新渠》詩以美之。

徙同、宿二州,河中府神勇卒苦大校貪,刊匿名書告變,尚寬命焚之,曰:"妄言耳。"眾乃安。已而奏黜校,分士卒隸他營。又徙梓州。尚寬去唐數歲,田加闢,户益眾,朝廷推功,自少府監以直龍圖閣知梓州。積官至司農卿,卒,詔賜錢五十萬。

高賦子正臣,中山人。以父任為右班殿直。復舉進士,改奉禮郎,四遷太常博士。歷知真定縣,通判劍刑石州、成德軍。知衢州,俗尚巫鬼,民氏、柴氏二十餘家世蓄蠱毒,值閏歲,害人尤多,與人忿爭輒毒之。賦悉擒治伏辜,蠱患遂絕。

徙唐州,州田經百年曠不耕,前守趙尚寬菑墾不遺力,而榛莽者尚多。賦繼其後,益募兩河民,計口給田使耕,作陂堰四十四。再滿再留,比其去,田增闢三萬一千三百餘頃,户增萬一千三百八十,歲益税二萬二千二百五十七。璽書褒諭,宣佈治狀以勸天下,兩州為生立祠。擢提點河東刑獄,又加直龍圖閣、知滄州。程昉於境內開西河,繞州城而北注三塘泊。賦曰:"滄城近河,歲增堤防,猶懼奔溢,矧妄有開鑿乎?"昉執不從,後功竟不成。

歷蔡、潞二州,入同判太常寺,進集賢院學士。在朝多所建明,嘗言:"二府大臣或僦舍委巷,散處京城,公私非便。宜仿前代丞相府,於端門前列置大第,俾居之。"又言:"仁宗朝為兗國公主治第,用錢數十萬緡。今有五大長公主,若悉如前比,其費無藝。願講求中制,裁為定式。"請諸道提點刑獄司置檢法官,庶專平讞,使民不冤。乞于中建閣,繪功臣像,如漢雲台、唐凌煙之制。言多施行。以通議大夫致仕,退居襄陽,卒年八十四。

程師孟,字公闢,吳人。進士甲科。累知南康軍、楚州,提點夔路刑獄。瀘戎數犯渝州邊,使者治所在萬州,相去遠,有警,率浹乃至。師孟奏徙於渝。夔部無常平粟,建請置倉,適凶歲,振民不足,即矯發他儲,不俟報。吏懼,白不可,師孟曰:"必俟報,俄者盡死矣。"竟發之。

徙河東路。晉地多土山,旁接川穀,夏大雨,水濁如黃河,俗謂之"天河",可溉灌。師孟勸民出錢開渠築堰,淤良田萬八千頃,裒其事為《水利圖經》,頒之州縣。為度支判官。知洪州,積石為江堤,浚章溝,揭北閘,以節水升降,後無水患。

判三司都磨勘司,接拌契丹使,蕭惟輔曰:"白溝之地當兩屬,今南朝植柳數里,而以北人漁界河為罪,豈理也哉?"師孟曰:"兩朝當守誓約,涿郡有案牘可覆視,君舍文書,騰口説,詎生事耶?"惟輔愧謝。

出為江西轉運使。盜發袁州,州吏為耳目,久不獲,師孟械吏數輩送獄,盜即成擒。加直昭文館,知福州,築子城,建學舍,治行最東南。徙廣州,州城為儂寇所毀,他有警,民駭竄,方伯相踵至,皆言土疏惡不可築。師孟在廣六年,作西城,及址陷邕管,聞廣守備固,不敢東。時師孟已召還,朝廷念前功,以為給事中、集賢殿修撰,判都水監。

賀契丹主生辰,至涿州,契丹命席,者正南向,涿州官西向,宋使價東向。師孟曰:"是卑我也。"不就列,自昃爭至暮,從者失,師孟辭氣益厲,叱儐者易之,於是更與者東西向。明,涿人錢於郊,疾馳過不顧,涿人移雄州以為言,坐罷歸班。復起知越州、青州,遂致仕,以光祿大夫卒,年七十八。

師孟累領劇鎮,為政簡而嚴,罪非死者不以屬吏。發隱擿伏如神,得豪惡不逞跌宕者必痛懲艾之,至剿絕乃已,所部肅然。洪、福、廣、越為立生祠。

韓晉卿,字伯修,密州安丘人。為童子時,誦書數千言。長以《五經》中第,歷肥鄉嘉興主簿、安肅軍司法參軍、平城令大理詳斷、審刑詳議官,通判應天府,知同州、壽州,奏課第一,擢刑部郎中。

元祐初,知明州,兩浙轉運使差役法復行,諸道處畫多倉卒失敍,獨晉卿視民所宜而不戾法指。入為大理少卿,遷卿。

晉卿自仁宗朝已黃訟臬,時朝廷有疑議,輒下公卿雜議。開封民爭鶉殺人,王安石以為盜拒捕鬥而死,殺之無罪,晉卿曰:"是鬥殺也。"登州婦人謀殺夫,郡守許遵執為按問,安石復主之,晉卿曰:"當死。"事久不決,爭論盈庭,終持之不肯變,用是知名。

元豐置大理獄,多內庭所付,晉卿持平考核,無所上下。神宗稱其才,每讞獄雖明,若事連貴要、屢鞠弗成者,必以委之,嘗被詔按治寧州獄,循故事當入對,晉卿曰:"奉使有指,三尺法具在,豈應刺候主意,輕重其心乎?"受命即行。

諸州請讞大辟,執政惡其多,將劾不應讞者。晉卿曰:"聽斷求所以生之,仁恩之至也。苟讞而獲譴,後不來矣。"議者又引唐覆奏,令天下庶戮悉奏決。晉卿言:"可疑可矜者許上請,祖宗之制也。四海萬里,必須系以聽朝命,恐自今庾死者多於伏辜者矣。"朝廷皆行其説,故士大夫間推其忠厚,不以法家名之。卒於官。

葉康直,字景温,建州人。擢進士第,知光化縣。縣多竹,民皆編為屋,康直教用陶瓦,以寧火患。凡政皆務以利民。時豐稷為谷城令,亦以治績顯,人歌之曰:"葉光化,豐谷城,清如水,平如衡。"曾布行新法,以為司農屬。歷永興、秦鳳轉運判官,徙陝西,進提點刑獄、轉運副使。五路兵西征,康直領涇原糧道,承受內侍梁同以餉惡妄奏,神宗怒,械康直,將誅之,王安禮力救,得歸故官。

元祐初,加直龍圖閣,知秦州。中書舍人曾肇、蘇轍劾康直諂事李憲,免官,究實無狀,改知河中府,復為秦州。夏人侵甘谷,康直戒諸將設伏以待,殲其二酋,自是不敢犯境。進寶文閣待制、陝西都運使。以疾請知亳州,通浚積潦,民獲田數十萬畝。召為兵部侍郎,卒,年六十四。

部分譯文陳靖,字道卿,興化軍莆田縣人。好學習,頗通古今,父親陳仁壁,仕陳洪進,擔任泉州別駕。陳洪進稱臣,豪猾者有的依險作亂,陳靖步行拜謁轉運使楊克巽,陳請討伐賊寇的方策。被召還,授予陽翟縣主簿。契丹進犯邊境,北宋政府的軍隊多次處於不利,陳靖遣從子上書朝廷,請求入奏他的謀略。詔令隨之詢問此事,上奏五策,説:明令賞罰;安撫士眾;持重示弱,等待機會舉兵;允許將帥自找謀士幕僚;而將帥能夠專制境外。宋太宗對他到驚異,改任為將作監丞,不久,擔任御史台推勘官。

當時,殿試進士,多選擇文章先完成而送到的人為高等第,士大夫都因習浮華,崇尚捷快速。陳靖請求把試文付考官來決定甲、乙等級,等到唱名,有的果然是知名之士,即置於上科。為父服喪,後復起任秘書丞,直史館,判三司開拆司。淳化四年(993),出使高麗而還,提點在京百司,遷升太常博士。

宋太宗務興農事,詔令有司議行均田法,陳靖議論説:“法很難突然推行。應該先命大臣或三司使擔任租庸使,或兼任屯田制置使,仍詔令三司判官選用通曉民事的二個人擔任副官。東京、西京兩地相隔千里,檢查荒地及逃民田產籍之為官府所有,招募耕作,賞賜耕田的人房屋、耕牛、耙犁農具、糧食種籽,不足的則給以庫錢。別其租課為十分,責令州縣地方官勸課農桑,給印紙寫在上面。劃分高低等級為三等:凡縣管墾田,一年得租課三分,二歲六分,三歲九分,為下等;一年四分,二年七分,三年達到十分,為中等;一年五分,沒有三年達到十分的,為上等。其最上一等者,守令、副官免選或超額髮給獎資;最下一等者,就增選又降低獎資。每州通以各個縣田為十分,看其高低等級予以賞罰。等數年以後,全部罷除官府屯田,全部分給民眾收取田賦,然後按照人口授給土地,丈量土地,平均賦税,大致按井田之制,以此為授田原則,頒行四方,不過如此罷了。”宋太宗對呂端説:“我想恢復井田,擔心怕不行,陳靖的這個奏策正合乎我的心意。”於是召見陳靖,賞賜他吃飯後遣他回去。

另有一天,宋太宗又對呂端説:“陳靖雖説的是對的,但府田不一定能開墾,租課不一定能收入,請令三司議論。”於是,詔令鹽鐵使陳恕等各選判官二人與陳靖議論,任命陳靖擔任京西路勸田使,命大理寺丞皇甫選、光祿寺丞何亮為副官。皇甫選等説這個功勞難以取得,宋太宗還説不會這樣。此後,陳靖想借緡錢二萬來試行這件事,陳恕等説:“錢一拿出,以後不能償還,那麼民眾就會受害了。”太宗皇帝以各人的議論終不相同,於是才罷去不行,詔令陳靖出任婺州知州,又遷升為尚書刑部員外郎。

真宗即位以後,陳靖又論列從前所論勸農事,又説:“國家在西北防禦戎敵,而仰食於東南的供給,東南食不足,則會延誤國家的大計。請在京東、京西及河北各州大行勸農的辦法,以此來作為評價州縣官吏的好壞等級,每年可節省江浙、兩淮的漕糧百餘萬石。”又詔令陳靖條列奏上,陳靖請刺史參加行耕之禮,要求縣令勸勉耕種,講求孝悌,努力耕作的人賞賜爵祿,置設五保以檢舉、監察盜賊,籍沒遊惰的民眾以供給勞役、耕作。真宗皇帝又下令三司議論,最後都沒有具體施行。

陳靖歷任度支判官、京畿均田使,出任淮南轉運副使兼發運司公事,遷升江南轉運使。特別奏論前任李氏橫取民賦一共十七事,詔令他罷去其中特別厲害的。遷徙任潭州知州,歷任度支、鹽鐵判官。祀於汾陰,擔任行在三司判官。又歷任京西、京東路轉運使,先後任泉州、蘇州、越州三州知州,多次遷任太常少卿,進升太僕卿、集賢院學士,擔任建州知州,遷任泉州知州,拜為左諫議大夫。起初,陳靖與丁謂友善,丁謂被貶,他的黨羽都被逐去,提點刑獄、侍御史王耿於是奏請陳靖因老患病,不適宜長期擔任地方官吏,於是以秘書監致仕,在仕任而卒。

陳靖平生多建樹、籌劃,而對於農事尤為詳悉,曾取淳化、鹹平年間以來所奏陳的表文諫章,編輯為《勸農奏議》,錄載上之,然而其中的許多觀點泥古不化,大多不可施行。

吳遵路,字安道。父親吳淑,見載於《文苑傳》。中進士第,累任官至殿中丞,擔任秘閣校理。章獻太后臨朝稱制,國家的朝政得失,下面朝臣沒有誰敢於議論。吳遵路條奏陳請十多件事,語言都直而切中要害,違背太后的意思,出任常州知州。曾經預先在吳中一帶買米,以防備歉收年歲,不久,果然大部分地方缺乏糧食,民眾依賴這些買的米得以接濟,從其他州縣徙來的人也依靠這些買的米而十有八九活下來。累遷升為尚書司封員外郎,暫任開封府推官,改任三司鹽鐵判官,加直史館,擔任淮南轉運副使。正逢罷免江浙、淮南路發運使,於是兼任發運司事。曾經在真州、楚州、泰州、高郵軍建置斗門十九座,以蓄洪水。又擴廣本州縣常平倉儲備米達到二百萬石,以防備凶年歉收。凡所規劃、考慮到的事,後來都獲得了便利。

吳遵路遷任工部郎中,因為沒有發現蘄州王蒙正過去的部吏所犯下的死罪,被降職任洪州知州。徙任廣州知州,推辭而沒有去。這個時候發運司又恢復設置使官,於是任命他為發運使,沒有到任,召他修撰起居注。元昊叛反,奏請復建民兵。擔任天章閣待制、河東路計置糧草。受詔負責挑選河東鄉民可當兵的人,各路把他的這種方法當作基本法則去仿效。進任兵部郎中、暫任開封府知府。對待官吏嚴明,所轄縣分沒有需要追查的刑事犯罪。

當時,宋庠、鄭戩、葉清臣都是宰相呂夷簡所不喜歡的人,吳遵路與他們三人雅趣相投,友誼深厚,呂夷簡妒忌他,讓他出任宣州知州。奏上《御戎要略》、《邊防雜事》二十篇。徙任陝西都轉運使,遷升龍圖閣直學士,擔任永興軍知軍,帶病還處理公務,親自上書奏事。他死的時候,宋仁宗聽説後為之悼念,詔令遣官護喪返還京師。

吳遵路幼時聰明、捷,到長大後,博學廣讀,知書識大體。母親死後,在墓旁草屋服喪、素食,直到按禮制規定服完喪期。格堅毅、淡雅、慎重,很少言笑,善於寫文章。他治理政事簡易,不被聲威所左右,立朝敢於發表意見,無所阿諛、奉承的行為。平素居家廉潔、儉樸,沒有其他的嗜好,死後,家裏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他的朋友范仲淹把自己的俸祿分些給他家人養家。

吳遵路的兒子吳瑛,擔任尚書比部員外郎,沒有等他年老就告老還鄉了。

程師孟,字公闢,吳縣人。中進士甲科。歷任南康軍知軍、楚州知州,提點夔州路刑獄。瀘水一帶西戎多次進犯渝州邊地,使者治所在萬州,相去很遠,有敵警訊,率兵一整天才能到。程師孟奏請遷路治到渝州。夔州路部沒有常平粟,奏請建常平倉。恰逢凶年歉收,賑濟饑民不足,即下令調用其他的儲備糧,不等向上報告。官吏害怕,告訴他這樣做不行。程師孟説:“一定要等待報告,捱餓的人就都餓死了。”最後還是開倉發糧。

程師孟遷徙河東路擔任官職。晉地多土山,旁接河山谷,夏之間,大雨滂沱,水混濁如黃河,俗謂之“天河”可灌溉。程師孟勸民出錢開渠築堰,淤良田一萬八千頃,輯錄這些事寫成《水利圖經》,頒佈於地方州縣。擔任度支判官。擔任洪州知州,積石為江堤,疏浚章溝,開揭北閘,以節制水的升降,後來沒有水患。

程師孟任判三司都磨勘司,接伴契丹使,蕭惟輔説:“白溝之地屬於宋、契丹相連地區,現在南朝(指宋朝)植柳數里,而以契丹人在界河捕魚為罪,難道有這樣的道理嗎?”程師孟説“:兩朝都應當遵守誓約,涿郡有案牘條文可以供檢查督察,你捨棄文書,憑口説,豈不是想生事嗎?”蕭惟輔慚愧地辭謝而去。

程師孟出任江西轉運使。袁州發生了盜患,因本州的小吏充當他們的耳目,好久不能抓到他們,程師孟捉拿幾個小吏審訊送獄後,盜賊即被擒獲。加直昭文館,擔任福州知州,修築子城,建設學校,他的治理政事的政績在東南各地最為顯著。遷徙廣州,州城為儂族賊寇所毀,另有一天有警報,民眾駭怕而逃竄,周圍守令接踵而至,都説泥土疏惡而不可以修築。程師孟在廣州六年,修建西城,到趾攻陷邕管,聽説廣州防守甚為堅固,因此不敢再向東進。當時程師孟已被召還,朝廷念他的前功,授任他為給事中、集賢殿修撰,任判都水監。

程師孟為賀契丹主生誕辰,到涿州,契丹排列入席位置,客的人向正南而坐,涿州的官吏向西而坐,宋使向東而坐。程師孟説“:這是看不起我。”不入席就座。從太陽偏西一直爭至黃昏,跟隨他的人為他擔驚失,程師孟語辭氣概更加堅毅,叱責儐相改變安排,於是,改為要客的人坐西向東。第二天,涿人在郊野為他餞行,他疾馳而過,頭也不回,涿人移居雄州以此為題進行議論,他因此被罷免歸班。重新起用後,他先後擔任越州、青州知州,於是致仕,在光祿大夫任上去世,卒年七十八歲。

程師孟多次擔任一些重要地區的官吏,為政簡約、嚴格,罪行不重的人都不要下屬去處置。發現隱私,揭發隱藏的,都料事如神,對於豪強、惡霸、為非作歹的人一定嚴厲地懲罰他們,直至斬盡滅絕才罷休,所轄部屬,恭敬肅然。洪州、福州、廣州、越州,都為他建立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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