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那個人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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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燕玖墨走過來,凰非漓也回過神來,連忙行禮説道:“臣拜見皇上。”説着,就要跪下。
燕玖墨見狀,連忙將凰非漓扶住“夏兄,這裏是在宮外,咱們不是説好了嗎?在宮外,我只是寧墨。”只是寧墨?凰非漓詫異的看了一眼燕玖墨,上次也是在這裏,她因為他的身份而與他之間有了嫌隙,他也是一再強調自己只是寧墨,他何必這樣自降身段對她百般討好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跟帝王是做不了朋友的,只是,每每看到他衝着自己笑,總讓她拒絕不了,因為這個笑容太像,太像那個曾給她童年温暖的人了。
看着燕玖墨那一臉期許的模樣,凰非漓嘴角微牽,終是説道:“寧兄…”一聽這話,燕玖墨笑容也跟着完全綻開了,他拉過凰非漓的手臂,朝着桌邊走去“來,這可是我新得的好茶,你喝喝看!”歐陽雲飛看着這一幕,出會心的笑容,看來他果然沒有做錯呢。
倒是青荇,看着燕玖墨拉凰非漓的手臂,眉頭不覺緊蹙,看向燕玖墨的眼中多了一絲怒意,然而顧念着凰非漓的處境,她終是忍住了。
燕玖墨幫凰非漓倒了一熱茶,推到了她的身前,笑着説道:“夏兄,趁熱喝喝看!”凰非漓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熱茶,心下卻是無奈,他這樣子可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若是他若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不會留在這臨都吧,也許,潛意識裏,她不想失去他這樣的朋友。
“皇上,我們剛剛來的時候,阿離可是又讓我見識了一下他的本事呢。”歐陽雲飛看了一眼燕玖墨跟凰非漓,忽而笑着説道。
這話一處,燕玖墨濃眉微挑,來了興趣“哦?是什麼事情,説來聽聽!”
“雲飛!”凰非漓衝着歐陽雲飛使了使眼,那並不是什麼要事,何必拿出來談論呢。
誰知歐陽雲飛本就不理會她,直接將先前發生被偷錢袋的那一段説了出來。
聽罷之後,燕玖墨看向凰非漓的目光中更多了一分欣喜之“夏兄果然是觀察入微,心細如髮,最主要的還是心思
捷啊。這都能看出來!”凰非漓尷尬説道:“寧兄過獎了,慚愧的是,我雖然是有所察覺,還是讓雲飛被偷去了錢袋呢。”燕玖墨微微搖頭,看向凰非漓笑着説道:“這又不是你的錯,下次小心便是!”他果然是沒有看錯她的,這般心思縝密,的確是當得大任,他很慶幸能得他這樣的良臣,好友。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想讓他在自己的視線裏面。所以,今天他就讓歐陽雲飛將他約出來了。看着他那細緻的眉眼,好似總是看不夠似的。
似是察覺到燕玖墨的目光,凰非漓微微別過臉,這樣專注的目光,是不是他察覺到什麼了?她的手忽的一抖,茶水一下子濺到了桌上。
“阿離,你在想什麼呢,茶都灑出來了。”一旁歐陽雲飛笑着説道,拿過手帕將凰非漓桌前的茶水擦乾淨。
凰非漓尷尬笑笑,看向了一旁的燕玖墨,他正看着別處,這樣看來,是她誤解了嗎?
“皇上,之前賜婚的事情,是臣辜負了您的好意了,請您降罪。”凰非漓忽而説道,那天場面太混亂,所以最後她也沒有解釋清楚。
燕玖墨回過頭來笑着説道:“不是説了今天我是寧墨嗎?説到這事,本來就是我自作主張罷了,倒是你,真的有婚約嗎?”其實,他當時拒絕婚約,他並不生氣。他想做的不過是將他留在臨都,留在他身邊罷了。
看着燕玖墨身上那明朗的笑容,凰非漓忽的心下釋然,會心笑道:“寧兄果然明鑑!不過你説了,今天你只是寧墨。”所以就沒有所謂的欺君之罪了嗎?看着凰非漓臉上的玩笑之,燕玖墨心下一震,倒是難得看到他這般自在明快的笑容,他也不由跟着笑了起來。
歐陽雲飛看着燕玖墨跟凰非漓相談甚歡,心裏別提多高興,巴不得他們多説一會。
一旁,青荇看着燕玖墨時不時看着凰非漓出神,心下警鈴大作,這燕帝該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凰非漓跟燕玖墨好似有聊不完的話題一般,倒是歐陽雲飛受到了冷落,可是他渾然不在意。
離開茶樓的時候,天也快黑了,歐陽雲飛執意要送凰非漓回她的住處,因着燕玖墨新賜的府邸並未建好,所以凰非漓暫且住在臨都府衙裏面。至於臨都府尹,尚且未有合適的人來頂缺,也就暫且閒置着了。
送到門口的時候,歐陽雲飛忽然叫住了凰非漓“阿離,今天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凰非漓轉過身,看着歐陽雲飛臉上的愧疚不安。她瞬間瞭然,笑着説道:“你都是為我着想,我怎麼會怪你呢。”他是怕她受到朝廷黨派之爭的波及,所以希望她背後能有個靠山,而這個靠山最好是皇上,所以就安排了今的一切。
他們明明相識不久,可是他卻真的是以真心在待她,處處為她着想,這份情誼,她無以為報。慚愧的是,她還對他有諸多隱瞞,所以,她能有什麼理由去怪這樣一心一意為她的朋友。
聽着這話,歐陽雲飛放下心來,他笑着説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阿離,皇上他是真的看重你呢,以後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一旁,青荇打趣説道:“叫我們公子努力,你自己怎麼不好好努力,我們公子現在可比你官職高呢。”歐陽雲飛尷尬一笑“我當然比不了阿離!”忽而他鄭重説道“不過,我會向阿離看齊的!阿離,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説着他轉身,離去。
凰非漓笑了笑,雲飛雖然年長於她,可是心思卻甚是單純,呆在監察院是最好不過。
“公子,歐陽雲飛是一個好人呢!”身旁,青荇的聲音忽然傳來,她看着那離去的身影,臉上是毫無戒備的笑容。
凰非漓偏頭看了一眼青荇,難得聽到她誇獎人。
“公子,小心燕玖墨!”青荇忽然看着凰非漓説道“若是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恐怕就不會像今這般對你和善了。”聽着這話,凰非漓點了點頭“我知道!”是啊,這身份一曝光,即便是再好的朋友,怕是也會反目成仇吧!沒想到她竟然跟她所謂的‘仇人’成了朋友。
月亮漸漸爬上夜空,雖是新月,卻也給這無聲的夜空增添了不少光輝。
右相府,後院“咳咳…”不時一陣咳嗽聲傳來,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庭院之中,他不時的低聲咳嗽着,清俊的臉上帶着些微的難受之,英
的眉不時蹙起。
他抬頭看着夜空那一彎新月,深邃的眼底像是有暗湧動着一般,那個晚上,好像有人説出了他心裏一直暗藏的話,離經叛道,為這世上所不容,這世上怎麼會有跟他一樣的人呢?
突然,夜風微微揚起,院中的樹葉嘩啦啦作響。屋檐之上,隱隱有瓦礫鬆動的聲響,不遠處的草地上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
簫風瑾目光忽的一收,眼底閃過一絲冷肅,他斜瞟了一眼身後“什麼人?”這話一處,一道黑影從暗處走了過來,看着前方的白衣男子,他懊惱説道:“本來還想出來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簫風瑾轉過輪椅,看着眼前走過來的黑衣人,他臉上戴着一個鬼面面具,看不清容貌,聽聲音可知是個年輕男子。
“你來臨都做什麼?”面具男看着簫風瑾,笑着説道:“當然是來看你了,咱們好久不見呢。”
“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簫風瑾臉上微微有些不耐,直接下了逐客令。
聽着這話,面具男也不生氣,笑着説道:“還真是冷淡呢。聽説臨都新出了一個厲害的人物,連咱們右相都不放在眼裏,你這病該不會是因他而起吧。”簫風瑾眉峯微沉,冷冷説道:“你覺得呢?”
“你的心思我可猜不着,不過能讓右相出手的人,怕是不簡單吧,為此我可是折損了一員大將呢。”面具男眼底的笑意更甚“不過,我也覺得他是個有趣的人呢。”這天下能看出他易容術的人可不多呢。
簫風瑾看了那面具男一眼,不想再多言,推動輪椅,轉身準離去。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面具男忽的沉眸,揚聲説道:“遊戲也該結束了,你不該像現在這樣!”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難道現在這樣還不夠嗎?不都説人生如戲嗎?這場遊戲又如何結束的了。”簫風瑾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他推動着輪椅,繼續向前。
面具男聞言,嘆息一聲,看來這次他又是白來了。不過,想起白天的事情,也許沒有白來呢。
皇宮,承德宮內殿,晗貴妃幫着燕玖墨下外袍,温聲説道:“皇上,今
好像很高興呢。”、她將外袍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從皇上來她宮裏開始,皇上就一直笑呢,難得能看到他這般釋懷的笑容。
燕玖墨笑了笑,直接躺在了榻上,看着頭頂,笑着説道:“是嗎?這麼明顯?”晗貴妃走過來,在燕玖墨身旁躺下,幫着他掖了掖被角,回答説道:“嗯,皇上可是遇上什麼開心的事情了?”開心的事情?好像也沒有發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心裏就是高興,燕玖墨輕輕一笑“你説,看到一個人就覺得高興,這是怎麼回事?”聽着這話,晗貴妃秀美的臉上不由一滯,錯愕的看着燕玖墨,半晌,她出賢惠的笑容“看來,咱們宮裏是要有新妹妹了,也是,皇上的後宮本就冷清,多些人才熱鬧些。”燕玖墨一愣,偏頭看着晗貴妃,笑着説道:“晗兒説什麼呢,那個人是個男子。”是個男子?晗貴妃詫異的看着燕玖墨,她還以為是皇上喜歡的女子呢。
燕玖墨沒有理會晗貴妃詫異的神情,他雙眼微閉,面帶微笑,自顧自説道:“下次再找個時間將他約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