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茅棚粗陋宴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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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子説的每一種藥都是極毒之物,你若是單獨中了哪一種毒,都是向閻王殿裏邁了一步,但這八種極毒之物放到一起,反而無毒,因為這些毒物的毒都是兩兩相剋,比如那五步白章,觸草木,草木皆枯,若齧人,血不止,無御之者。而那百足天龍,若是咬人,定讓你痛不生,但惟百足天龍,最為解蛇毒之良藥。再如那曼陀羅,古籍雲:此花笑採釀酒飲,令人笑。舞採釀酒飲,令人舞。可見此花有興奮之用。而那虹箭蛙之毒塗與鋒鏑之上,一旦中箭,立刻便會麻痹,卻有沉醉之用,剛好中和那曼陀羅之毒。所以這八種藥材聚到一起,就成為一劑療傷聖藥,並且能夠飛速提升武道者的修為,但因毒較大,也是一劑猛藥!”車神醫道。

“這個什麼花什麼丹居然這麼厲害!”天寶的小眼睛放出了驚愕的神

“我説那服用後竟覺到筋骨俱裂,好像萬刃穿心一般!”凌寒道“只是第二,竟然練膚圓滿,突破到了舒筋境界,果然是猛藥。”

“只是你除了疼痛外沒有什麼不妥吧?比如情突變,慾火難遏?”車神醫説着,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馬神醫。

“這!”凌寒想起了那的醜事,臉上不由的一紅。

“沒關係,那藥裏有幾味都是催人**之藥,你正是少年陽火旺盛之時,即使有那**也是正常!”車神醫道。

“我看你和我那乖徒兒正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看她對你也是有意…”馬神醫笑道。

“哎!你這做師父的怎麼能為老不尊!開徒兒的玩笑!”車神醫道。

“咳,”一聲咳嗽在門外響起,“二位師尊,郭神廚説再有半刻,便可以用膳了!”瓊在門外輕聲道。

車神醫狠狠的瞪了馬神醫一眼,馬神醫啞然失笑。

“徒兒,你且先去,我們稍後就去。”車神醫道。

“是師尊!”瓊應了一聲,接着,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遠去。

“雖説這猛藥可以讓你的修為進,內傷痊癒,但產生的異用卻是貽害無窮!雖不是讓你中毒,但你的血裏的毒卻是極大,這便令我很難驅除,而這毒還是小事,而你之後又服用了另一種更毒之藥,這讓我完全沒了辦法!錢子以為讓你連服三劑那奇毒之藥,便可消除你體內的玄冰真氣,只是一廂情願,要知以毒克寒,起到的作用卻和那火源真氣一般,只能壓制,但不能完全消除,反而讓你沒了將那玄冰真氣完全消除的方法!”車神醫嘆了口氣道。

凌寒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經歷竟都被車神醫料中,雖然得知車神醫也救治不了自己,但凌寒也並未表現的一蹶不振,反而有些釋然道:“小子承蒙兩位神醫的掛懷,只是無以為報,既是如此,小子更要珍惜眼前時光,走!二位神醫,我們一起痛飲幾碗!”

“好啊!好啊!”天寶一聽要痛飲,立刻來了神。

車馬神醫一見凌寒這豪氣干雲的樣子,心裏也是暗暗佩服,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竟有視死如歸的襟,如何不讓人稱讚!

那車神醫忽然想想起了什麼,對天寶道:“天寶,那我説你有病,並非戲言,不如你也讓我把把脈?”天寶聽了連連後退道:“不了不了,只要和我兄弟痛飲一番,什麼病都好了!”説罷,攬着凌寒就出了屋。

車神醫沒想到天寶對自己的病情竟是如此漠然,不又嘆了口氣,一抬頭,正看見馬神醫正看着自己,心頭不一熱道:“兄弟!”

“大哥!”兄弟鬩於牆外御其辱。一場紛爭讓車馬兄弟二人間隙消弭,攜手一起,出了方寸之屋。

餐室此時燈火通明。雖説是餐室,卻只是一茅棚,四處通風,一張長桌竟是一棵巨樹劈成兩半的截面,椅子也只是幾個圓圓的樹墩,陋室無華,桌椅古樸,説明此間主人的超然物外的境界。斯是陋室,為其德馨。

然而座上佳客卻也並非凡夫俗子,此間主人,雖不敢稱天下第一神醫,但這一稱號已是名揚海內,而他弟弟若説是第二神醫,也是無人能爭!

而今主廚郭有瑜,雖説只是在風鈴島內名頭響亮,但其真實的廚藝造詣,怕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就連霍廚子也只能欣喜道一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凌寒雖並未覺得自己有多出名,但他的大號整個風鈴城誰人不知,沈莊第一高徒,並且即將是沈莊主乘龍快婿,沈小姐的如意郎君,就連他的外表長相都被傳的有鼻有眼,什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朗眉俊目,貌似潘安。若是沈廖兩家結成姻親,大家恐怕會習以為常,並不會覺得稀奇,但一個外來的小子從城主公子之手奪走了第一大勢力家的千金,這恐怕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新聞。

瓊,外界還不知她已是車馬二位神醫的入室弟子,但之後若能得到車馬二人的真傳,前途定是無可限量。而風鈴島第一美女的稱號卻早已名聲在外。

至於五味,廚藝自然不如師父,但撈金的能力卻是郭有瑜拍馬莫及的,就連島內的幾大家族也是望塵莫及,公認的島內第一財神爺,所以有實力能在為師叔祖送拜師禮時豪擲千金,眉頭都不眨,但他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卻是噼啪作響。

天寶,經常出莊惹事,整個風鈴城也曾被他鬧得雞飛狗跳,旁人知道他是沈莊的人,甚至傳言是沈莊主的義子,所以也無人敢惹,得了沈莊第一渾人的美名。

白朗在人界只是個狼孩的奇聞,但在狼界,卻是個天縱的奇才,狼王座下第一勇狼的地位無狼撼動,就是今,只要他昂首一嚎,羣狼定會聞訊而來,共其驅使。

而那廖家舅爺全冠白,本身是風鈴城的一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別看人長的尖嘴猴腮,也是威震八方。小兒若是夜啼,其母唸叨“白猿”來了,啼哭立止,由此可見其名一斑。只是經此一事,不知能否收斂。

小云只是個機靈的小丫鬟,無甚美名,那年輕男子也是初見,大家並不知底細,但見其偷襲白朗的身法,定然不俗。

座上羣英薈萃,桌上人間美味。

郭有瑜的神技超凡,即便是蘿蔔白菜這尋常食材,做的也是香味意形五樣俱佳。車神醫又找出了自己陳釀的好酒,更是錦上添花。無論是早已飢腸轆轆的天寶,還是那初來乍到的年輕男子,就連那廖家舅爺見了這等佳餚,也是眼中放光。

五味與那全冠白也是舊識,雖然全冠白是人如其名,經常到那“風語樓”去白吃白喝,但之後他姐夫廖不凡都派人悄悄的把賬結了。所以五味也是給了他幾分薄面,並未追究今之事。

白朗見只有些菜蔬,便沒了胃口,吃了一點,便只是與天寶五味飲酒。凌寒怕他未曾喝過,再飲多,哪知這小子竟然是海量,竟把天寶五味都喝倒了。

一陣推杯換盞,待那酒宴散去,已是‮夜午‬時分。

正是劫後餘生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眾人方要離去,忽然天寶抱住凌寒放聲大哭!

一時間眾人竟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

小云在一旁拉着天寶道:“二傻,你哭什麼?也不怕羞!”天寶泣道:“那神醫説治不了兄弟的病!治不好了!”説罷又是一陣嚎啕。

凌寒拍着天寶寬厚的脊背道:“天寶哥,別難過,你看我不上好好的麼!”小云也是有些難過,抹去了眼角的淚滴道:“弟弟,二傻説的是真的麼?”凌寒點了點頭。

瓊看到凌寒點頭,一扭頭,捂着臉奔進了旁屋。

“小姐!小姐!”小云怕瓊有事,急忙跟了進去。

旁邊那年輕男子問道:“不知兄台有何疾病,竟連車神醫都束手無策?”

“多謝兄台關心,我這是天生的病症,命該如此。”凌寒淡淡道。

“我聽聞那龍鳳續命丹可以治癒百病,不知是否可以治療你這病?”那年輕男子道。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這神藥!”車神醫一拍大腿道。

“凌小子,那龍鳳續命丹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你身體裏的玄冰真氣,但還能延續你兩年的命,也許在最後的兩年,你還能有些機遇,破解病症。”

“只是不知那龍鳳續命丹怎麼才能得到啊?”凌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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