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守門弟子奪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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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遠遠的觀看,凌寒都已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凌寒原以為過了許久,但一見馬神醫身邊車神醫出針時記錄時刻燃起的香,居然還沒有燒到五分之一,看來馬神醫所出的針法的確神速,猶如暴雨一般,來去匆匆。
此時已過了晌午,烈臨空,知了在樹蔭裏扯破了喉嚨。白朗將黑龍與追霞兩匹駿馬放開,那兩匹馬如蒙大赦,才路旁吃飽了青草,都趴伏在樹蔭之下乘涼。
而凌寒手中的金碧獅也吃飽了靈藥,飛到了巨蟒的頭頂,駕着無與倫比的坐騎,伏到樹下。巨蟒盤成了一團,挨着那兩匹駿馬,一動不動。而金
碧獅,吃飽喝足,竟開始呼呼大睡。
那兩匹駿馬似乎知道了那巨蟒不會傷害自己,加上方才一路狂奔的勞累,也不願動彈。那黑龍還輕輕的搖着馬尾,驅趕落在身上的蚊蠅,不時的將馬尾散落在巨蟒的身上。
凌寒看到這祥和的景象,也在這一刻,忘卻了一路的奔波勞累,享受着暫時的平和。
手中還剩下了一顆藥丸,看來那金碧獅也不是非得吃個一乾二淨才算了結。
凌寒又看了看院子的車馬神醫,只見馬神醫正在調息休息,看來方才出針,也是耗費了大量的真氣,而此時,車神醫還在全神貫注的出針。
那玉針如雪花一般,反着馬神醫的方向,沿着天寶手小指尺側端少澤,沿手背、上肢外側後緣,過肘部,到肩關節後面,繞肩胛部,左右
會並與督脈在大椎
處相會,前行入缺盆,深入體腔,絡心,沿食道,穿過膈肌,最終到達了天寶耳邊的聽宮
。
只是車神醫所用的針法,徐徐漸進,每落針一處,那一處便有一股黑血湧出。
凌寒不知車神醫施針的要義,只是覺到,天寶的臉
不似方才那麼蒼白,已是有了些血
,而且看到天寶的
膛緩緩起伏,已是有了好轉,凌寒心中才略有些放鬆。
待那車神醫施針完畢,只見他長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高聲道:“凌小子,我那靈藥就被你如此糟蹋了!”凌寒聽了,臉上頓時一紅,剛要解釋。
車神醫隨即道:“不用説了,老夫知道你的心思!錢子,你休息的怎麼樣了?”馬神醫道:“兄長,我已經緩過來了!”車神醫道:“事不宜遲,下一步,你手厥陰心包經,滾木礌石針法,我手陽明大腸經,凌波微步針法!”隨即,二位神醫又開始運功驅針。
凌寒見車神醫沒有深究自己費靈藥,心中略略安穩,同時也
嘆,車神醫即便在醫治天寶之時,依舊能夠
覺到自己的舉動,這份修為,也是不凡,可以與自己的五
之法媲美。
想到五之法,凌寒便不再注意車馬神醫,因為他知道二位神醫定會竭盡所能,救治天寶。於是凌寒靜下心來,開始運用五
之法,想探查一下遠方是否會有敵情。
凌寒剛剛閉上雙眼,就覺到遠處的地面一陣震動,像是有大隊的馬匹向自己的方向奔來。
凌寒急忙睜開眼睛,只見身邊的白朗也是一臉的警覺,黑龍與追霞也起身站立,像是聽到了什麼,只有那樹下的巨蟒依舊盤卧,沒有動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不多時,馬蹄聲聲,吆喝四起,一陣煙塵過後,竟有百餘騎立於小院的前面。
“凌寒!別以為你能糊過那酒囊飯袋的墨大少,又被吃裏扒外的廖不凡放水,就能逃出沈莊的眼線!師尊差我來拿你!快快束手就擒!”馬上的一名年輕男子高聲叫道。
凌寒抬起頭,看了那人一眼道:“大師兄,凌寒有禮了,既然在下已經出了沈莊,就沒那麼容易再回去!”那人正是沈的大弟子,風鈴城的守衞統領沈乾。
沈乾見凌寒不卑不亢,冷笑了一聲道:“凌寒,你還以為自己是暢血高手?真的以為我擒你不住麼?”凌寒不動聲道:“大師兄,在下並無此意,若是師尊他不把在下當成惡徒,容在下解釋,那凌寒定會隨師兄回去,若是師父只是輕信那莫須有的罪名,在下只得等到沉冤得雪的一天,再回去像師尊請罪!”
“哈哈哈…”那沈乾在馬背上笑的十分誇張,提着馬鞭指着凌寒,朝着左右軍士一陣狂笑,像是在譏笑凌寒一般。
而沈乾周遭的軍士,雖然不知沈乾為何笑的如此開心,也都隨聲附和着。
凌寒默默的看着眾人大笑,便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而白朗卻是看不慣,上前一步道:“笑什麼!”那沈乾看着白朗,臉立即一沉道:“你就是那狼崽子?狼羣圍攻沈莊,讓我師尊心中不快,都是由你引起的,今
,我定宰了你這狼崽子,給師尊出氣!”凌寒見沈乾侮辱白朗,便將白朗拉到身後道:“沈乾,我敬重你先入門,尊你一聲師兄,只是請你不要再辱及我朋友!”沈乾見凌寒眼中閃現出了寒意,心中頓時一驚,心道:這小子不是真氣全無,武道修為盡失了麼,怎麼還會有這等威嚴?”沈乾身後的眾軍士聽了,也都不敢做聲。
沈乾騎着馬,踱了兩步,朝着四處看了一看,只見一條斑斕巨蟒正伏在樹下,心中頓時明白,原來凌寒這小子是狐假虎威,所依仗的不過是一條巨蟒。便高聲道:“弟兄們,火箭準備,先將樹下那條蟒蛇燒烤了再説!”那些軍士聽罷,立刻備好了火箭,點燃箭間上的燃料,對準了樹下的巨蟒。
只是那條巨蟒像是沒有見到眾軍士一般,依舊如同一塊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要殺要剮衝着我來!”凌寒見到沈乾要殺那巨蟒,雖然那巨蟒只是馬神醫的寵物,但凌寒既然答應給二位神醫護法,自然也包括看家護院,照顧小動物,便嘶啞着嗓子喊道。
“哈哈哈哈!”沈乾見那巨蟒沒有動彈,便猜到了那巨蟒不聽凌寒的號令,而聽到凌寒的聲音明顯的中氣不足,心中便有了底。笑罷,沈乾道:“凌寒啊凌寒,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裝什麼救世主?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凌寒也跟着沈乾一陣狂笑,隨後,回頭看了看車馬二位神醫,只見二位神醫並沒有被外界眾人的對話所騷擾,心中也有了底氣。
隨即轉回了頭,雙目緊緊盯着沈乾。
沈乾聽到凌寒發笑,不知凌寒在笑些什麼,緊忙收聲,以為凌寒還有什麼沒有祭出的法寶,不然凌寒不能如此這般有恃無恐。
只是沈乾觀察了半天,並沒有覺到有潛伏的高手在此,便問道:“凌寒,你在笑什麼?”凌寒依舊面帶微笑道:“凌某沒有笑別人,而是在笑你!”
“笑我什麼?”沈乾不知道凌寒葫蘆裏裝的是什麼藥,一時間還不敢上前,便耐着子發問。
凌寒一字一句的道:“凌某笑你,十年之前,你便是一個守衞的統領,再過十年你也還是一個守門的統領,此時還在此趾高氣揚!充其量,你不過是沈莊一條看門的狗!”凌寒雖然知道自己目前定不是沈乾的對手,但説出了這句話,凌寒心中竟是一陣暢快。
“什麼?”那沈乾的臉有些不對,因為凌寒正説中的沈乾的心病。
他貴為沈的大弟子,本應該風風光光的,隨便掌握哪個城池,成為一城之主,只是自從沈乾出師以來,一直在風鈴城守門,而當年他的許多師弟都已經成了氣候,要不就是一方大員,要不就是小城城主,只有他的位置,還如那千年的石龜,雷打不動。
論家世,沈乾是沈莊長老的兒子,論資歷,沈乾也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十年,只是職位卻一直沒有上升,沈乾心中也十分的懊喪。那些師弟雖然在表面上還依舊尊重沈乾,但沈乾知道,他們只是憐憫自己而已。
沈乾也找過沈,但沈
一句話就將沈乾頂了回來:“為師自有安排,乾兒你放心,
後師父不會虧待你!”所以沈乾早就知道升職無望,便只好回去好好的守城。
如今,沈乾暗中查訪出凌寒已經逃出了風鈴城,來到了仙芝谷,也沒有向莊中彙報,便自作主張,帶領軍士前來捉拿凌寒,想以此混個頭功,後好與師尊邀功,或許能離開城門樓子那處鬼地方。
而聽到凌寒如此奚落自己,心中頓時大為不快,惱羞成怒道:“弟兄們,給我將這逆徒拿下,若是膽敢抵抗,格殺勿論!”沈乾一聲令下,頓時有十餘名下馬的軍士,手持明晃晃的刀劍,朝着凌寒奔來。
“讓你小子嘴硬,一會兒就有你好瞧!”沈乾道了一聲。
只見凌寒並沒有躲閃,而是雙拳緊握,像是在醖釀着什麼。忽然,凌寒高聲大喝一聲:“就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聲音竟帶動一陣狂風,吹拂向了沈乾帶來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