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書山有路勤為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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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心生疑惑,聽枯骨族長的那麼説,是因為他在冥都那邊使了力,那邊才派出了人,讓邵潔將軍將自己軟。
只是軟是軟
,這防衞的確是有些鬆弛。
凌寒朝着外面一看,除了那葉平與天寶,其餘的守衞都已經醉倒在地。而那葉平也是耷拉着眼皮,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睡去一般。
這時天寶起了身,提起了一罈酒道:“這壇酒我…我留下了!”那葉平笑嘻嘻的指着天寶道:“天寶…兄…都是你的,明天還有!”天寶擺了擺手道:“明天…不喝了!”天寶説罷,也是一步三搖的朝着屋子走來。
葉平看了一眼天寶,道:“昨天…你也是…呃……這麼説的!”葉平説罷,腦袋一沉,便伏在了桌子上,鼾聲大起。
天寶推門進屋,將那壇酒朝着凌寒一遞,便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
凌寒接過那壇石饃酒,放在了地上,來到了天寶的身邊,輕推着天寶的身體道:“天寶,快醒醒!”天寶不耐煩的將凌寒的手扒開,眼睛都沒有睜,惱怒的道:“你做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凌寒道:“天寶,你想不想逃出去?”天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後立刻睜開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凌寒的胳膊道:“想,怎麼逃?”這些子,雖然吃住無憂,但畢竟只能在這一畝三分地裏轉悠,對於天寶這種從小就與十萬大山為伴的驢友來講,憋也憋出病了,就連小解都是腥黃的顏
。
一聽凌寒説道要逃出去,天寶立刻舉雙手贊成。
凌寒道:“你先不要動,一切聽我的安排!”天寶立刻表態,只要是能逃離這裏,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吭一聲的。
凌寒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一會兒就看你的了!”天寶道:“這都是小意思,萬一真的能跑出去,你可別忘了我!”凌寒笑了笑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天寶急忙搖了搖頭道:“你探幾次路我不管,但最後一次,一定要帶上我!”凌寒提起天寶帶給自己的石饃酒,對着那酒罈大口的嚥了幾口,道了一聲:“好酒!”隨即將酒罈放在了桌上,閃身而出。
天寶看了看凌寒的步法,暗暗的點了點頭。
凌寒轉眼之間,便來到了那門口的樹下。凌寒靜悄悄的靠近了席地而睡的葉平等人,朝着葉平等人細細的打量的一陣,隨後,便起身奔向那院門。
院門敞開着,就像尋常的院落一般,並沒有牢房的氣息。
只要越過這道門,就可以安全了!千萬不能只看眼前!凌寒告誡自己,隨即朝着四處張望了一圈。
四處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風。
凌寒覺到這樣的寂靜有些不尋常,他極目四望,目光所及,依舊是一片安寧,只有那海水吻着沙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只是並沒有人會關注那些死囚,小偷還有海盜的死活!
那於守衞忙問道:“葉師兄,怎麼樣?到底誰贏了?”葉平閃身進了院子,只見他一手提着兩個酒罈,另一隻手拎着幾個紙包,滿臉的微笑道:“看我提的這些東西,你們還猜不出麼?”於守衞撓了撓頭,不解的問:“莫非是輸了,你要借酒澆愁?”葉平放下酒菜,在於守衞的頭上拍了一下道:“澆個愁,快去請天寶兄,這一次,兄弟們又賺到了!”韓守衞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朝着於守衞的
股拍了一巴掌道:“快去吧,我們都得好好得
謝下天寶兄!”於守衞這才反應過來,興沖沖朝着天寶奔去,一邊走,一邊喊:“天寶兄,快出來喝酒!”葉平聽罷,忙道:“小聲點,你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裏有一個福星麼?你這呆子!”於守衞吐了吐舌頭,忙跑向了天寶。
天寶一見葉平歸來,沒等他們叫,便衝出了房間,向了於守衞。
那於守衞立刻興奮的道:“天寶兄,我們贏了!真的贏了!”天寶聽了,臉上先是一樂,隨即便將那笑容收起,裝作一副榮寵不驚的模樣道:“這有什麼稀罕,若是沒有十成把握,以後在這裏還怎麼混下去!”忘卻了自己在一炷香之前,還作物不安。
於守衞立刻攙住了天寶,討好的道:“天寶兄神機妙算,果然猜中了,真是料事如神!”二人已經到了院門口的那棵古樹之下,葉平二人已將那酒菜備好,見到天寶到來,立刻起身接,即便之前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都沒有這麼殷勤過。
“天寶兄,快坐下,今天得好好謝下天寶兄,你又幫兄弟們賺錢了!”葉平拱手道,神態大為恭敬。
天寶擺了擺手道:“這都是舉手之勞!我們兄弟一場,説什麼謝不謝的,太見外了!”
“天寶兄快人快語,來,在下敬天寶兄一杯!”韓守衞舉起了酒碗,那清澈的石饃酒在酒碗中微微盪漾。
天寶端起了於守衞為自己倒滿的酒,笑道:“好,走一個!”那韓守衞聽罷,一揚脖,將酒碗中的酒乾盡,天寶自然來者不拒,也是一口喝乾。
緊接着,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觥籌錯,一個個喝的興高采烈,差點沒撮土焚香,義結金蘭。
而凌寒一邊聽着幾人的話語,儘管這個時候,幾人的舌頭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説的話也都不着邊際,只有站在九霄雲外才能接到,但凌寒還是聽得饒有興趣。
另一方面,凌寒還在仔細的聽着旁邊那訓練場的動靜。那邊,只是方才出現了一陣喧譁,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
凌寒不僅有些納悶,好歹那戰狼在這裏面也是數得上數的人物,為什麼那邊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呢?
其實凌寒有所不知,那不死局的訓練場,其實就是個修羅地獄。每一天都有人死去,那些鬥士的下場,大都是一個版本,先是拼盡全力,保存住自己的命,然後大展拳腳,替不死局掙錢,最終,‘獵犬終究山上死,將軍難免陣前亡’,無論多厲害的鬥士,都難以逃
被殺的命運。
哪個人沒有接觸過死亡,哪個人的手上沒有同伴的鮮血,見的多了,也便麻木了,對於生死的反應也漸漸的消亡。
這戰狼因為在這不死局訓練場還有些名望,所以還有方才喧譁的一幕。若是一個新人,在不死局被別人打死,恐怕連個聲音都沒有。
凌寒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便將神識收回,只是聽那院中的動靜。
但凡喝酒人,大多都會經歷幾個階段,第一階段:女處階段——嚴防死守,便如那於守衞,先是連連退卻:“葉師兄,我不能喝,真的!你們喝吧!”但那葉師兄將眼珠一瞪,於守衞只好端起酒杯,跟上眾人的步伐。
喝酒的第二階段,便是少女階段——半推半就,便如那韓守衞,見天寶敬酒,一邊道:“天寶兄真是海量,我可陪不了你!”天寶小眼睛一眯道:“韓兄弟,還想不想贏錢了?”那韓守衞眼睛立刻瞪得溜圓道:“錢自然要贏了!”説完,手中的酒碗已經幹掉。
而天寶此時正是第三階段,婦少階段——來者不拒,不論是韓於二人敬酒,還是葉平敬酒,都是一飲而盡。
其實天寶覺自己現在喝的已經不是酒,而是寂寞,是那種經歷了大風大
之後,落入了一個荒島,雖然也有些人,但他們怎麼會聽説過自己之前的那些豐功偉績?
並且更加可恨的是,自己現在完全得聽凌寒的吩咐,雖然凌寒一直對天寶都是禮讓有加,但天寶的自尊心極強,他受不了屈居人下,但現實只能如此,所以這酒,天寶喝的還有深深的自卑。
而那葉平,明顯已經到了第四階段:寡婦階段——你不找我,我找你;雖然已經滿臉通紅,但他的眼中依舊滿是興奮。只見葉平咬了一大口雞腿,因咀嚼的用力,腮幫上的肌都一條條的隆起。
“天寶兄,今我們一醉方休!”説罷,便如飲水一般,將一大碗酒喝乾。
的確,贏了錢什麼都好説,酒也喝的暢快。
還有一個項姓的守衞,因為懷疑天寶的判斷,沒有投注,此時見他人贏錢,心中大為後悔,便一直在一邊喝悶酒,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五階段,老太太階段——明知不行,還比劃。
“天…寶…兄,我後…後悔…死了!來…我敬你…一杯…”沒等他説完,便伏在那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葉平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項守衞,道:“真是沒用!”説罷,又與天寶幹在了一起。
凌寒在屋中默默的聽着,心中忽然有個疑問,這些守衞如此放鬆警惕,難道他們不怕自己逃出去麼?
雖然外有那邵潔將軍的一個軍營的人馬,若是自己與天寶在夜間逃離,未必會驚動那些人馬,到時,二人逃出這望鄉城,也不再回那玉門關,而那永生門即便勢力再強,還有燈下黑的時候,未必就會將二人抓到。
只是逃出這裏,又將落腳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