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認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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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在場的幾人,都是老謀深算,都明白今局上的關係,但表面上,幾人吃喝的不亦樂乎,但心中,卻都在暗暗打起自己的小算盤。

只有天寶,用一副天真無的表情在吃喝,這種表情,讓凌寒想起了初次在沈莊遇到的天寶。

屠遠征開始為那陸青菲歌功頌德,而那朱牢頭不時的開始誇讚凌寒,這讓凌寒有些厭倦了席上的氣氛,便起身如廁,實際上凌寒是想呼些自由的空氣。

凌寒獲得了自由,然而那自由只是一瞬間,為了換取那些同來囚徒的命,凌寒只得又將自己給了陸青菲。

凌寒走過狹長的通道,並沒有更衣,而是站在院中的一處空地上,朝着天空仰望。這裏依舊能夠看到天空,只是天空的顏灰濛濛的一片,雖然不似寂靜嶺那般的昏黃,卻也看不到月星光。此此時此刻,凌寒有些擔心,為那些彼岸城的囚徒擔心,不知汪先生那些人是否能安然的回到他們的家園。那些漢子託付給自己的家眷,此時依舊在為他們牽腸掛肚,當他們安然回鄉與親人團聚的時刻,將是何等的幸福。

凌寒忽然也有了想回‮花菊‬台的心情,雖然‮花菊‬台並沒有自己的父親,但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恩師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長野,也是一種幸福。或者是見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凌霄,也會到興奮。還有那王媽,霍廚子,都是凌寒想念已久的親人。

但‮花菊‬台距離這彼岸城,不知相隔多遠,中間不僅有那茫茫羣山,還隔着那浩瀚的大海。

凌寒嘆了一口氣,正要回去,忽然覺到身後有一人,凌寒急忙放出神識,立刻察覺到身後的那人並不陌生,而且看樣子並沒有敵意。

“公子,小的冒昧打擾公子,還請原諒!”那人恭敬的鞠躬道。

凌寒回過身,只見身後雖然有些黑暗,但那人的紅鼻頭依舊十分顯眼。

“原來是伍師父!你並沒有打擾我!”凌寒道。

“前輩在上,請受晚輩一拜!”那伍廚子納頭便拜。

凌寒朝着四處看了一眼,見並沒有其他人,只有幾個燈籠在夜風中搖晃,將兩個人的影子時而縮短,時而拉長。

凌寒金蟒蛇上前兩步,將伍廚子扶起,道:“此處不是説話的地方,且不可暴我的身份!”那伍廚子一聽,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起身道:“前輩,那待前輩安頓好後,晚輩定然前去拜訪!”凌寒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被人發現我們之間有過聯繫!”伍廚子謹慎的點點頭道:“前輩放心!那晚輩就先行退下!”凌寒點頭示意,隨即那伍廚子就隱入了黑暗之中。

凌寒見到伍廚子,心中略,畢竟在這陸府之中,凌寒並沒有悉之人,而那陸青菲,朱牢頭還有那屠遠征,一個個無一不是老謀深算,都有自己的小心眼。而自己在這個表面平靜,實際是個大漩渦的地方周旋,一定要有自己的勢力。

但在這彼岸城中,又有什麼人可以相信呢?除了天寶,凌寒找不出第二個人。但今見到而來伍廚子,凌寒終於有了新的突破。

要知道,司膳一門雖然門派鬆散,門眾散落四面八方,但司膳門的門風卻十分正式,極其注重輩分。而且這些門眾,大多都如五味一般,是各地大酒樓的掌櫃,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廚,所以這些門人,大多都會依附上一些勢力,對這些勢力也都十分了解。

凌寒初入這陸府,不管怎麼樣,也得深入的瞭解下這陸府的狀況。不然的話,本難以在這地方立足。

當凌寒回到席上的時候,那伍廚子正高聲喊道:“幾位貴賓請側身,鮮魚湯來了!”隨即,只見那伍廚子單手託着一海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天寶方才吃的有些多,一聽有魚湯,又打起了神,接過伍廚子給盛的一小碗鮮魚湯,也不管那魚湯滾燙,一口喝盡,喝完之後,連連砸吧嘴道:“好鮮,好鮮!”天寶在沈莊之時,經常到那後山的小河中去捕魚,那小河河水清冽,所產的魚自然也鮮美十分。天寶經常能喝到鮮美的魚湯。只是這段子,跟着凌寒東奔西走,也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魚湯,所以天寶一碗喝盡,又讓那伍師傅給添了一碗。

凌寒見到那魚湯,忽然問道:“陸大人,此地身居內陸,附近只有一條冥河,在下看來,那冥河並不像是產魚之地,不知這鮮魚卻是從何而來?”陸青菲道:“淩統領的觀察力果然鋭,這彼岸城與那望鄉城的確隔了一條冥河,只是這冥河並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這般。只有這一段冥河河水污濁,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見底,魚蝦成羣,這城中所用的魚蝦,都是下游打撈出水的,定期會下人將這河鮮送到彼岸城!”凌寒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冥河上游來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來,奔到海不復回!這冥河的上游,來自一個密,想必淩統領知道那個密吧!”朱牢頭眯着眼睛問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與天寶進入的封魔地,猛然明白,這冥河的水,就是從那密出。只是自己出了密之時,直接見到的就是那白骨墳場,並沒有看到那河道,看來,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墳場,不知在哪裏匯聚成溪。

“對了,淩統領不提起這魚湯老夫也有些忘記,你們此次去那冥都,便有一段路是水路,到時淩統領可以在此上船,順而下,待上岸之時,距離那冥都就不遠了。老夫會派人準備好馬匹,在上岸的地點等候!這等細節,待出發前,老夫會再待。”陸青菲聽幾人提起那冥河,想起了這事情。

眾人又暢飲片刻後,那朱牢頭便起身告辭,而那屠遠征也有了三分醉意,也要與那朱牢頭同行。

凌寒見狀,便要與朱牢頭一同回到那地牢之中。

但那陸青菲一把拉住了凌寒的手笑道:“淩統領,以你現在的身份,可是不能再去那地牢了!”朱牢頭也笑道:“淩統領,是不是那裏面還沒有睡夠啊?”

“在那牢房中,老子…。本統領睡得真的很香!”天寶道,“我看我們還是回牢中睡吧!”陸青菲道:“淩統領,天寶兄弟,你們的客房老夫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就在旁邊,你們的宅院老夫也已經置辦妥當,明就可以回自己的統領府!”

“要麼説,跟上了陸將軍,一切都不用心!本官都有些羨慕你們的待遇了!那牢房睡得的確不舒服!”朱牢頭道。

“那你可以與我們同睡!”天寶醉眼惺忪的對朱牢頭道。

雖然凌寒對那朱牢頭依舊十分戒備,但天寶此時好像與誰的相處甚歡,就連那屠遠征都與天寶勾肩搭背,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的親熱。

朱牢頭自然知道陸府的規矩,就先謝過了天寶傻傻的美意,而後道:“天寶兄弟,你放心,以後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擾!”

“是啊,天寶兄弟,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們做些酒菜,到你家可不能餓着肚子!”屠遠征嬉笑道。

“我天寶一個人,怎麼會做那些吃食,我長了嘴只會吃,長了手只會拿!不過你們放心,我的這個兄弟,對,就是這個淩統領,可是大師父,你們的伍師傅,見了我兄弟,沒準都得叫祖師爺呢!”天寶有些醉意,嘴上,就沒有什麼把門的,居然將凌寒司膳的身份暴了出去。

陸青菲聽了凌寒曾經與伍師傅説了幾句切口,便有些懷疑,今聽天寶説起,凌寒居然能當伍師傅的前輩,自然有些詫異。

“天寶統領,你説什麼,淩統領是那伍師傅的師爺?”天寶剛要回答,就聽那朱牢頭哈哈大笑道:“若是淩統領會燒菜,那我老朱就會裁衣服!”言外之意是本不相信凌寒。

“若是淩統領會燒菜,那下官就會生孩子!”屠遠征説起話來,也是十分的生猛,看樣子,他醉的有些厲害。

凌寒知道朱牢頭也不信任自己,倒也圖個清靜,免得多費舌解釋。

而那陸青菲一直想問問凌寒與伍廚子是否悉,但被那朱牢頭與屠遠征打了岔後,陸青菲忘記了這個問題。

待那屠遠征與朱牢頭拜別後,陸青菲也有些醉意,便待下人,帶着凌寒與天寶到旁邊的一間客房休息。帶他們來的下人是個老漢,給凌寒泡上一壺熱茶後,便匆匆退去。凌寒打量了一下這間客房,只見屋內十分簡陋,只有兩張陋的木牀,還有一張方桌與幾把圓凳。

一進那客房,天寶尋到一張牀,便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只是片刻,鼾聲大作。

凌寒本想與天寶聊上幾句,但見天寶已經睡,只得無奈的躺在牀上,看着那屋頂的橫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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