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張良計鬥過牆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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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眯縫着眼睛,骰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興奮的滿臉透紅的天寶,使出了看家的本事。
方才他對天寶動了殺心,只是不知為何,搖出的點數卻有了一點點的偏差,好在歪打正着,卻是贏了大錢,這一次,他知道天寶定會加註,所以手上留了一絲暗勁。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荷官將骰盅又一次扣在了賭桌之上。
方才那些將天寶當做明燈的賭客都吃了暗虧,這一次他們聰明依舊,都想看看天寶是如何的押注,若是這一次天寶加註,那依舊還是明燈一盞。
天寶的小眼睛一直盯着骰盅,揮舞着手中的金票,看樣子是要豪賭一把。天寶看了看賭桌上面的大小二字,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凌寒默默的走到天寶的身邊,輕聲道:“天寶,不用擔心,即便輸了,我賠給陸兄弟就是!”天寶有了凌寒撐,便如同吃了一百顆定心丸,
神一振。
“我買大!”天寶“啪”的一拍,將金票拍在了大字上面。
“官爺,這次要押多少?”荷官殷勤的問道。
“這是多少,就押多少!”天寶指着桌上的金票道。
“好!好!”荷官眼珠一轉,心裏有了打算。
其餘的賭客見天寶押完,也如同吃了一千顆定心丸一般,紛紛將賭注押到了小的一面。他們心中所想,這一次真如荷官所想。
凌寒在人羣后面,本看不到那骰盅,不過五
之法超乎凡人的他,已經將骰盅裏面查的明明白白。
若是那荷官只會搖出想要的點子,或是在開蓋時動動手腳,改變裏面的點數,那只是低級荷官就可以玩的把戲。
凌寒已經知道,雖然那荷官已經將骰盅放下,但骰盅裏面,有一顆骰子並沒有停下,而是在裏面高速的轉動。
荷官的手腕,還真是大有乾坤。只要是賭客下注之後,荷官便可以控制這顆轉動的骰子,據賭桌上面的金額,來確定大小。
當然,這荷官不會每一次都開能多贏的點數,這就看這賭局背後的老闆如何安排,但不管老闆如何安排,都不會低於五五,賠錢的買賣沒人願意做。
因為那骰子本停不下來,是大是小,即便是凌寒也不能輕易的下結論。
只是有一點可以明白,那荷官有張良計,凌寒便有過牆梯。凌寒只有一個心思,那便是臨行前,讓天寶痛痛快快的喝酒,痛痛快快的賭錢,至於動用些小小的手段,凌寒不會拘泥這些小節。
十賭九騙,凌寒想騙的只有天寶。
陸麟擠在後面,努力的讓那鬍子遮住臉,不管輸錢贏錢,他都不想被別人認出。
“小小小…”積毀可以銷骨,眾口未必鑠金。
當骰盅打開之時,場上又是一片大眼瞪小眼!
大眼的是那些氣急敗壞的賭客,還有覺到有一絲不祥預
的荷官,小眼的自然是已經將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的天寶。
“我贏了!給錢!”天寶大聲的吆喝着。
荷官一臉的陰鬱,這一場可是輸大了,即便算上從其他的賭客手中撈回那些銀子,也得輸給天寶八百兩銀子。
旁邊的打手有些沉不住氣,對荷官小聲嘀咕道:“大人,用不用稟報老闆一聲?”荷官的額頭有些細微的汗珠,他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手,暗自嘀咕了一聲:“只要他不走,看我怎麼收拾他!”荷官的聲音細小的像是隱匿在黑暗角落裏的蚊子,不過還是傳到了凌寒的耳朵之中。
賭桌旁邊一片混亂,那些輸錢的賭客有的扼腕嘆息,有的仰天喟嘆,不是後悔,便是遺恨。
天寶手中的金票由一張變成了兩張,天寶還想更加刺一些,加大一些籌碼,再去翻陸麟的錢囊,除了幾個瑣碎的銀兩,並沒有更多的金票了,方才這一張,也是陸麟壓箱底的錢。
荷官深一口氣,定了定神,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接連失利,對他來講,真的是有些自尊受傷。
莊稼不收年年種,他只能默默的安自己。
天寶沒有等荷官搖完,便早早的將自己的四十兩金票放在大的一邊。
幾個賭徒見天寶如此厲害,便也將手中的銀子押了大。
還有更多觀望的賭徒,打死也不會相信天寶還會贏,紛紛將銀子押到的小的一面。
這些人的心裏都打着小算盤,如果寶依舊是鴻運當頭,勝了這一局,那隻能説天寶與荷官是一夥的。
只是外人不知,那荷官並不願與天寶搭上什麼關係,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讓天寶衣冠楚楚的來,破帽遮顏的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凌寒低頭一算,時辰已是不早,明就要啓程,今夜還有相約,便想讓天寶適時收手。
但見天寶賭正濃,就連陸麟勝了這兩場,都來了
神,便也不忍弗了天寶的興致。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荷官一聲聲的吆喝着,不僅讓凌寒想起在不死局中連勝的情形,唯一的區別就是,賭場裏賭得是銀子,不死局裏賭得卻是命。
荷官深了一口氣,“呯”的一聲,將骰盅敲在了賭桌上。
凌寒不動聲,但已經知道,這一次,骰盅裏面竟然有兩顆骰子在旋轉。
“這等把戲並不高明!”凌寒心中暗道。
“開!”
“大大!”
“小!小!小!”荷官打開了骰盅,自己都被眼前的點數驚呆了!
“十七點!大!”荷官的聲音有些顫抖!
歡呼聲,嘆息聲織在了一起,嗓門最大的,自然就是天寶。
天寶揮舞着手中的金票,笑道:“給錢!給錢!”荷官鐵青着臉賠付完,低頭對那打手道:“快去找四爺,這裏有高手!”那打手聽完,立刻擠出了人羣,向賭場的後廳奔去。
天寶賭正濃,他在沈莊時不缺銀子,也沒有什麼花銷,在這不死域中,都是跟着凌寒,也不用花什麼銀子,但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刺
了天寶的興致,只見他敞開了衣襟,
出了黑幽幽的
,將金票扇來扇去,當成了扇子,口中高嚷道:“快開快開,我壓大!”荷官知道情形不對,天寶的背後定然有高人相助,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掃視了一圈,只見周圍都是些因興奮而扭曲的臉,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如果説第一次讓天寶贏了,是自己的失誤,那第二次,自己明明搖了一個一二五小,居然變成了五六六大。
“怎麼回事?”荷官暗自納悶,明明覺到一股超乎尋常的壓力,卻絲毫察覺不出端倪。
凌寒沒有靠前,他不想跟着那些賭徒擠來擠去,所以荷官自然看不到人羣后面的凌寒。
“快快開局!”賭徒們高聲叫嚷。這回他們算是明白,天寶的確是一盞明燈,不同的是跟着天寶押寶,便會得到寶。
就在這時,打手回來了,他用力的推開眾人,口中道:“讓開讓開!”而他的身後,跟着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凌寒不由得瞥了那女人一眼,只見那女子美目清秀,一臉笑意,未施粉黛,卻別有一番清新,在這魚龍混雜的賭場之地,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凌寒看那女子之時,那女子也瞟了凌寒一眼,臉上先是一愣,隨即朝着凌寒微微一笑,便頷首而過。
眾賭徒見那女子經過,不由得停止喧囂,都自覺的讓了條路。
“這小娘子是誰?”有的賭客低聲的問。
“她你都不知道?這是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