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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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瀝地下着,整個大地都被浸濕了,雨水的沖刷之下,黃綠的樹葉變得潤透起來,在初秋的季節裏繼續生生不息,嘩嘩的雨聲在天地間奏響了樂章,低沉中略帶點清脆,像是在擊鼓鬧鳴。
皇帝的寢殿內充斥着壓抑和焦躁的氣氛,窗外的雨聲只會讓人覺得急躁難耐,讓殿內的一干人愈加的心焦。
“怎麼樣,陛下怎麼樣了?”莫布在外殿急得團團轉,一看到滿身是血的巴魯尼便奔了上去。
巴魯尼白的長袍上沾染了觸目驚心的血漬,就連花白的鬍鬚上也沾上了少許,他搖着頭,臉上是束手無策的表情。
“沒有傷到要害,但是沒法止血。”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你是赫梯醫術最高的人,你必須要治好陛下。”一旁的路斯比揪起他的衣領喊道,老臉慘淡一片,這國不可一無君啊。
“巴魯尼大人,不好了,陛下開始發燒了。”內殿的侍女倉皇地奔跑出來。
巴魯尼聽聞,臉大變,急忙奔了進去。
內殿裏,十幾個侍女手捧紗布和水盆,那沾染了鮮血的棉布像條蜿蜒的巨蛇盤踞在一隅,水盆裏猩紅的顏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薩魯,你不能睡,一定要清醒,你聽到我説話了沒有?”阿爾緹妮斯坐在牀榻旁,握着他的右手呼喊道。
一旁的卡布斯正用乾淨的棉布按在薩魯的口上,雪白的布料瞬間被紅
暈化開,他不間斷地更換着,但無論更換多少回,鮮血總是以驚人的速度將雪白的棉布染成一片紅
,而薩魯的臉
比這些棉布還要慘白,他
息着,劇烈地
搐着身體。
阿爾緹妮斯豆大的淚珠滾落,她已經分不清是膝蓋的痛多一些,還是心痛多一些,總之她全身都在痛,痛得連呼都覺得像是有針在扎似的。
她吃力地站起身,扯住卡布斯的衣袖哀求:“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她哭叫着,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放棄學醫,又為什麼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特效藥全都用完了!
“你不要動,你的腿上有傷!”卡布斯勸阻道,急忙讓侍女攙扶她坐下。
“娜…
娜…”薩魯虛弱地呢喃着,右手在空中毫無章法地揮動着“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
“我在這,我就在你身邊。”她抓着他揮舞的手親吻,知道他由於失血過多影響了視覺神經。
“該死,還是沒法止住。”卡布斯扔開已經滿鮮血的棉布,又立刻換了一條,拼命的壓住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再這樣下去,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止血這兩個字在她腦海裏不停地翻滾着,但是不管是巴魯尼還是卡布斯都沒有辦法止住他傷口滲出的血水。
“湯藥呢,湯藥準備好了沒有。”巴魯尼在一旁呼喝,他審視着薩魯的情形,緊繃焦急的老臉更為陰沉。
“湯藥來了,湯藥來了。”
“快讓陛下喝下。”
“不行啊,陛下現在這種情況沒法喝藥。”
“我來喂他。”阿爾緹妮斯搶過湯藥,湊近嘴邊,喝了一大口,將苦澀的湯藥含在口裏,然後一口接一口地哺進薩魯的口中,直到碗中的藥汁一滴不剩。
“喝下去了,陛下喝下去了。”
“快點,多拿些被褥來,讓陛下發汗。”
“再多拿點水來。”儘管已經喝下了湯藥,薩魯的血仍舊沒有止住,鮮紅的棉布扔了一塊又一塊,盆裏的水也一次比一次紅。
“不行,還是不行。”卡布斯急躁地叫道,按壓在鮮血浸紅的棉布上的雙手也被血水染紅了。
阿爾緹妮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鮮血遍紅,淚水潺潺而落,她覺得到,薩魯的手正逐漸變冷。
不!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冷靜,不能慌,千萬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