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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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黑夜,受到突如其來的鬨鬧聲驚擾,頓時躁動不安。
吶喊聲越來越清晰,隱隱約約地覺到有人在往山上跑,探險隊員們不約而同地抄起武器,貓着
警惕觀望四周。
黑暗中,有個身影冒上山坡,手裏拿着桶裝的東西,聖地亞哥怒喝一句不許動,誰成想,回應他的卻是劈頭蓋臉的一桶水。
篝火,被水澆滅了,烤牛腿,糟蹋了。
盯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眾人愣了愣,忽然齊刷刷地衝過去把他按在地上,嘴裏罵道:“!賠我們的食物!”那人眸子裏盡是茫然,拼命掙扎,大叫着某種聽不明白的語言。
印第安土著。
鄭飛依然坐在高處的岩石上,靜靜看了一會兒,往山下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喊道:“別他了!”聽到喊話,憤怒的隊員們在土著身上踩了幾腳,接着把他拽起來押住。
與此同時,山下的吶喊聲也漸漸平息,十來個土著慢地爬上山坡,手裏提着長矛,做工
劣,磨尖了石頭綁在
子上。
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到一樣東西——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他們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這裏,從沒見過眼前這個奇特的種族,衣服竟然不是獸皮的,武器竟然閃着寒光,塊頭還那麼大。
他們在想,這些人莫非是傳説中部落之神派來的使者?
一絲敬畏,從他們的眸子裏升起。
鄭飛縱身跳了下來,打量着土著們,視線移向被押住的倒黴蛋,示意手下放開他,指着地上躺在泥潭裏的烤牛腿,聳聳肩,用詢問的目光盯着他。
倒黴蛋眨巴了幾下眼,好像是明白了,指了指那團被澆滅的篝火,雙手向上託,表情誇張,嘴裏傳出呼啦呼啦聲。
他的意思是,火燒起來很恐怖的,會燒了整座山。
鄭飛看不懂他想表達什麼,猜測是因為他很怕火,所以在遠處看到火光之後,提個桶跑過來就給澆了。
不管怎樣,沒有敵意就好。
剛剛想到這個,只聽山下又是一陣嘈雜,短短十幾秒的功夫,一個身姿矯健的土著便跳了上來,手中緊握着用來肢解野獸的骨刀,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猛地撲向鄭飛。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飛是老大,就算是矇昧的土著也不例外。
鄭飛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正要冷靜接敵,聖地亞哥健步衝來,一把抓住土著的手腕,另一隻手頂住他的腹部,在所有人的驚歎中,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如同霸王舉鼎般,將那整個人高高舉起,硬生生地丟出五六米遠。
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靈活地爬起,面謹慎了許多,杵在原地和聖地亞哥對峙。
周圍觀望的土著們,不可思議地盯着聖地亞哥的壯胳膊看了一會兒,隨後看向失敗者,緊張搖頭,嘰裏咕嚕地討論些什麼。
失敗者是他們的頭領,名小野牛,少年時由於戰鬥起來不要命,所以族人送他一個外號——瘋狗。
還有人稱他為吹箭殺手,或是野牛仔,在二十一歲那年,他獨自幹掉了一頭棕熊,後來就多了個沿用至今的名字——棕熊獵殺者。
印第安人的名字,總是那麼奇怪。
聖地亞哥活動活動胳膊,對鄭飛輕鬆笑道:“你不是説,敵人比我更強嗎?”
“你是個死變態。”鄭飛回了句,瞧着不遠處弓身虎視眈眈的失敗者,摸出酒壺來。
失敗者啐了口唾沫,恨恨一抹嘴,從間
出了一支笛子狀的東西,獰笑着放到嘴邊。
猝然,電光火石間,鄭飛嗖的一聲拋出酒壺,正中他的腦門,打得他一股坐倒在地。
“按住他!”鄭飛喝道,怒視。
走過去,撿起散落在地的笛子,仔細看了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吹箭,印第安人慣用的中程攻擊武器,箭頭通常塗抹箭毒,箭毒大多用數種植物的、芽,樹皮萃煉而成的,少部分從劇毒動物身上提取,世界上最美麗的青蛙也是最致命的物種——箭毒蛙,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毒會讓肌
鬆弛,一旦控制呼
的肌
放鬆便會致命,別説是鄭飛,就算是美洲豹,中了這玩意兒也難逃一死!
“喂。”鄭飛提起吹管,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失敗者,目光如炬。
失敗者恨恨捏緊拳頭,努力掙扎了一番,發現完全動彈不了後,嘆了口氣,臉埋在地上作祈禱狀。
他的同伴們始終沒來向他伸出援手,而是呆愣似的站在旁邊,甚至丟下了手裏的長矛。
鄭飛想問,你為什麼要襲擊我,無奈語言溝通是一大障礙。
棕熊獵殺者,也就是這個失敗者,之所以對不速之客懷有敵意,是因為他們打了自己的手下,身為頭領他必須做點什麼找回尊嚴。
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至於同伴的淡漠反應,是源於部落的規矩,絕不能在頭領戰鬥時出手相助,否則就是在侮辱頭領。
棕熊獵殺者趴在地上,每隔一段時間就嘗試掙扎一番,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象徵着原始的狠勁,不屈不撓。
鄭飛瞥了眼觀望中的土著們,招手示意聖地亞哥把乾糧拿過來,分給他們吃。
麪包,裏面夾着丁。
土著們接過,納悶地拿在手裏,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聖地亞哥抱怨了一句,示範着咬了一口。
土著們猶豫片刻,終於有個膽子大點的率先嚐試。
麪包入口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立刻由緊張變為享受,還情不自地
嘆了一聲,這讓其他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就連棕熊獵殺者都安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