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聖地亞哥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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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互相擊掌,然後撒腿往門外跑。

“喂,你們去哪?”鄭飛喊道。

“去挑個好的!晚了只能撿別人剩下的了!”聖地亞哥頭也不回的飛奔,他從來沒這麼興奮過。

鄭飛挑了挑眉頭,瞧着外面水手們狂喜的模樣,會心一笑。

意外收穫,來到這座小鎮解決了一項大問題,得到了美麗的子,水手們便是少了份缺憾,從今往後一定會更死心塌地。

話説,維克多酒真是口味獨特,濃醇的酒香中帶着淡淡的果味兒,清新口,一定要買個幾百桶帶着。

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任憑那澤通透的體,貼着杯壁旋來蕩去。

忽然現,身旁的布拉德神有點反常,坐在椅子上動來動去,非常焦急的樣子。

“怎麼了?”鄭飛不由得緊張起來,而布拉德的回答卻讓他啼笑皆非。

“那個…我也想出去找一個。”布拉德嚥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視線在眾多姑娘身上掃過,呢喃道:“好長時間沒碰女人了。”鄭飛眼珠子轉了轉,對鎮長友好一笑,而後把語言換成了英文,收起笑臉正容亢

“布拉德,這裏的姑娘不是,你睡過了是要娶的。”布拉德稍稍怔了下,腦子裏想了點什麼,深一口氣,笑得苦澀。

“那我還是再忍一陣子吧。”

“這麼多漂亮姑娘你都看不上嗎?”鄭飛眸中現出一絲驚訝。

“不,是我自己把愛搞丟了,暫時還沒找到。”布拉德頗為風趣的説,端起面前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壓下剛翻湧上心頭的傷

窗外,寬敞的街道上聚集了上萬人,顯得擁擠極了,單身漢們已經開始尋找心儀的姑娘,而漂亮姑娘們更熱衷於往斯巴達戰士那邊跑。

這種情況,不太妙。

斯巴達戰士有多殘忍暫且不提,重點是他們與世隔絕了那麼多年,只有大長老和部分貴族還能跟得上時代的腳步,大多數人甚至連基本的拉丁文都不會説,完全無法

還有,斯巴達戰士是被信仰支配的奴隸,每個狂熱追求信仰的人都是可怕的,因為他們隨時可能喪失人和倫理,跨越人與野獸的界限。

不管從哪方面來講,斯巴達戰士都不適合做丈夫,即便他們擁有最強健的身體。

如果任由他們和小鎮的姑娘們走到一起,是對姑娘們的極度不負責。

再説了,漂亮的都被他們佔了,聖地亞哥那些水手們就只能撿剩下的,那多不好…

想到這裏,鄭飛必須如實告訴鎮長,再由鎮長去轉告姑娘們。…整個下午,小鎮都籠罩在“相親”的氛圍中,短短几個小時就誕生了一千多對戀人,單身漢中只要長得不算醜,全都得到了一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伴侶。

姑娘們依舊傾心於英俊健壯的斯巴達戰士,無奈中午鎮長在禮堂和她們説,那羣戰士是來自地獄的勇士,不懂什麼情。

她們嘗試去接近他們,卻現他們連話都聽不懂,這讓她們大失所望,只能在無盡的惋惜中放棄。

少部分男人留戀於小鎮的悠閒生活,不願再顛簸離,希望能留下,鄭飛也沒強求他們,痛快地把這百來個人的薪水結了。

姑娘們願意跟隨未來的丈夫們離開,倘若執意留在小鎮,她們可能在今後的好多年都沒機會嫁出去,離開的話至少能得到男人的滋潤,而且似乎也不會受苦,畢竟車隊裏有不少衣着光鮮的隨隊女眷。

在小鎮修整一晚,明天就該出了。

太陽落山之前,鄭飛在聖地亞哥的陪同下,駕着英格蘭純血馬去了郊外,翻上一座小山坡,來次酣暢淋漓的遠眺。

有個憂傷的故事,在下午的相親大會中,聖地亞哥沒找到老婆。

所以,這傢伙始終悶悶不樂的,再也不像往常那麼沒皮沒臉的大笑,出來散個心也是木訥着臉,隨身帶了四個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渾身散着酒氣。

站在山坡頂,面對着紅彤彤的夕陽,鄭飛放下望遠鏡,俯瞰腳下的村莊、農田,還有田野裏奔跑追逐的孩童。

“你喝醉了沒?”他問。

“沒,就是走路有點飄。”聖地亞哥悶聲回答,坐在一塊大岩石上吹風。

“看來確實不太醉。”鄭飛笑笑,摸出包牛乾丟給他:“別光喝酒,小心胃受不了。”心情不好只想喝悶酒的聖地亞哥剛要拒絕,牛乾的香味溜溜鑽進了他的鼻孔,使得他不住深深,拆開就吃。

三下五除二的,牛乾就被他幹完了,然後他又開始喝悶酒,不知在想什麼沒價值沒意義的事。

他從來沒表現得如此傷過,也許鄭飛可以不管別人,但絕不能不管他,只因他是鄭飛最好的朋友。

“夥計,喝這麼多酒幹什麼?”這次鄭飛沒叫他胖子。

“心裏不舒服。”

“為什麼?”

“因為沒人要我。”

“為什麼不要你?”

“因為她們嫌我太高太重,並且不夠明,説我肯定是個傻大個兒。”少頃的沉默後,鄭飛注視着他那雙略顯飄忽的眼睛,認真道:“那麼,你是她們説的那樣嗎?”聖地亞哥為之一愣,想了會兒想不通,索不作為,繼續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灌。

見他許久不搭話,鄭飛幽幽嘆了口氣,漫步到他身前。

“你是因為自己喜歡某個姑娘沒有得到,還是因為被看不起而自卑?”聖地亞哥冷不丁地站起來,怒吼着振臂拋出酒壺,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後,酒壺掉落在田野中,被一個小孩兒撿寶似的拾起來就跑。

“我喜歡的姑娘從來都不會正眼看我,所以我也從來沒有什麼真正的心上人,包括我跟你説的維茜和阿曼達。不是我和你一樣生,而是我知道,她們是不可能看上我的。”聖地亞哥凝視着天邊的夕陽,眼眸中,傾着前所未有的幽怨。

“你説的話中有個很大的錯誤。”鄭飛淺笑。

“什麼?”

“我哪裏生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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