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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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壁爐上方,那裏懸掛着一把漂亮的匕首,漆黑的刀鞘象牙白的手柄,看起來很
緻。
他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把它取下來,利刃出鞘,憑着幾年的軍旅生涯,他一眼就看出是把好刀,不比鱷魚軍刀差。
“嘿,那是我的刀!”沙發上一個短髮男子叫道,懷裏摟着名紅裙女郎。
“借我用一下。”鄭飛的語氣很平淡,但又帶着莫名的震懾力,給人的覺是,久經沙場。
那男子識趣地點點頭不再作聲了,繼續和懷裏的美女情調。
見他拿了刀,菲爾德身體輕微後仰,短暫的驚慌後恢復常態,嗤笑道:“怎麼,想打架麼?”幾名保鏢紛紛從間
出武器,不過不是匕首,而是拇指
的鐵
,擺好架勢警惕地盯着鄭飛。
“在這麼高檔的場所,當着麗娜小姐的面,我怎麼會跟你這種下三濫打架呢?”鄭飛不屑地搖了搖手指,注意到他臉的變化,伸出手故作友好道:“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愠怒中的菲爾德哪裏有心情和他握手,只不過有心上人在跟前必須表現得大度一點,於是他不情願地伸出手,這樣便中了鄭飛的下懷。
鄭飛想通過這個小舉動,看看自己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角,以確定應對措施。
握手,捏緊,再捏緊。
他仔細觀察菲爾德的神情,吃力、慌亂、面相扭曲、眼角附近有青筋暴起、咬着牙嘴留縫是在
涼氣,可以斷定了,菜鳥無疑。
幾秒後,他微笑着鬆手。
菲爾德如釋重負,當着麗娜的面儘量裝得淡定,擠出一絲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的手下們也見識見識吧!”沉甸甸的鐵在保鏢們手掌中掂着,幾名壯男圍成了一圈,伺機而動。
鄭飛左右瞥了瞥,提着匕首面無表情地盯着菲爾德的雙眸,壓低嗓音沉聲道:“你殺過人麼?”菲爾德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鄭飛抬頭望了眼昏暗的天花板,眼神愈發空靈,接着説:“我殺過,用槍,用刀,用繩子,用手…”説到這裏他撲哧一笑,笑得令人心慌,道:“敢和我打個賭麼?”還沒等菲爾德有機會拒絕,他又補了一句:“是真男人就痛快答應,別像個懦夫似的磨磨唧唧。”
“賭就賭!”菲爾德腦子一熱答道,看了眼麗娜期待得到讚賞,麗娜厭惡地擰過頭去。
“好啊,跟我來。”淡淡丟下一句話,鄭飛闊步走向枱球桌,大聲道:“打球的幾位,能給我騰個地方麼?”
“在這地方講究先來後到。”幾位紳士拄着球杆聳聳肩説,自然是不想讓。
鄭飛笑笑,説:“按照你們的規矩,誰贏了就能一直佔用桌子是麼?”
“當然,不過你沒什麼希望,因為這項運動完全看技術,我們的球技是巴薩羅那最的。”紳士們得意地吹了個口哨。
“是嗎,讓我試試看。”鄭飛心底暗暗一笑,接過球杆,連進八球圓滿獲勝。
他拿球杆的總時長,不比端槍的少。
放下球杆,他對驚訝的紳士們歉疚笑道:“不好意思,桌子我要佔有五分鐘,各位不妨去喝兩杯酒跟美女們説説話,沙發上的那幾位金髮美女看你們好久了~”
“你贏,你説了算。”紳士們無奈地走開,表面大度內心卻在暗暗詛咒,因為鄭飛的湛球技
引了包括麗娜在內的眾多美女的目光。
在旁邊站了幾分鐘的菲爾德沉不住氣了,追問道:“你到底要賭什麼?”鄭飛猛地把匕首釘到桌子上,冷冷道:“賭命。”
“賭…命?”
“沒錯,賭命!”説着,鄭飛翻上台球桌平躺在上面,道:“如果你膽子夠大,就拔起這把匕首對着我的心臟來一刀!而如果你是個草包,就帶着你的手下給我滾出這裏!永遠都不要再糾纏麗娜!你敢賭麼?”這時,麗娜款款走來拔起匕首遞到菲爾德面前,道:“我只欣賞有膽量的男人。”菲爾德被到了極其窘迫的地步,進退不得,殺了鄭飛?會坐牢的,況且連只雞都沒宰過的他下不去手。不殺,帶着手下滾,以後還怎麼在巴薩羅那混?
他咬着嘴皮,微微顫抖着捏住刀柄,嚥了口唾沫,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一直被鄭飛牽着鼻子走,其實完全不必這麼被動!
他詐一笑,表情重歸輕鬆,對鄭飛説:“不如咱們換一下,我躺下,你來捅死我,敢麼?”這傢伙,腦子倒是轉得
快,鄭飛這麼想,利落翻身而起,無所謂地説:“可以,但你要先簽個生死狀,我可不想蹲小黑屋。”菲爾德眉
微微挑了下,有些忐忑地説:“籤吧。”大廳裏的男男女女意識到要有好戲看,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自然而然地成為這場賭局的證人。
寫完生死狀,鄭飛把它遞給菲爾德,冷笑道:“按個手印。”
“沒有印泥…”菲爾德打起了退堂鼓。
“這個簡單~”説罷,鄭飛眼都沒眨一下就咬開了拇指,硬生生拉過他的手把血抹在他的手指上,按下。
看到這殷紅的血滴,菲爾德內心的忐忑漸漸升華,目光開始躲躲閃閃,惶恐不安,他在想,眼前這個冷酷的黃皮膚傢伙對自己都這麼狠,更別説是對別人。
“好了菲爾德先生,躺下吧。”鄭飛故意用拇指在匕首上擦拭,將閃着銀光的利刃擦得血紅,在昏暗的油燈下,顯得觸目驚心。
菲爾德的手心不斷滲出冷汗,此時他就算再想裝淡定,也不住打起了哆嗦。
“快點!”鄭飛不耐煩地喝道,令他更惶恐了。
麗娜翹着美腿端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着鄭飛,嘴角揚起,不知什麼原因,對這個既文質彬彬又暴的男人,產生了些許好
。
大概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在為自己擺平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