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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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大)右眼皮突突的跳,傅凌止無端的覺得背脊一陣寒惻,他找來了所有的保安,也找來了醫院附近的刑警大隊一起排查。時間一點一點過,她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温醉墨比他更急,只不過她擔心的是小年身體裏逐步走向衰亡的腎臟,“凌止,你快些找到薄音彌啊,不然我就慘了!”傅凌止冷眼甩開她,“温醉墨,不管你在音彌面前添油加醋了些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了,再也不會因為當年你強加給我的醜事而愧疚了!”

“凌止…你什麼意思?你不管我了?”

“是你放棄了你自己,我自作孽,你也在自作孽。如果音彌有什麼不測,你難辭其咎!”

“哼。你當年是如何傷她利用她的,她都知道了!你覺得,她是更恨你還是更恨我?更何況你對傅斯年見死不救這件事,恐怕對她來是毀滅的打擊吧!傅凌止,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夠蠢的!有什麼苦衷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你寧願故意讓薄音彌以為你被我耍的團團轉也不告訴她真相,你這樣的愛是扭曲的!她永遠也不可能會懂,凌止,只有我最懂你!”↑↑hbua傅凌止似笑非笑,面容苦澀,“我們都一樣,小醉,我們都是罪人。”

“小年,是不是有點冷?可是我真的很想讓你體會一回那種極致的舒暢,以前因為你的身體我不能帶你到這裏來,可是現在…你覺到了嗎?像在雲端,沒有任何負擔,我的好寶貝,我不想讓你有任何負擔,即使這些負擔是我給你的,那也是我的罪過。”音彌蹲到牆角,下外套包住懷裏逐漸僵硬的小身軀,輕輕地拍着他的背脊,“終於有一個地方足夠安靜,可以讓媽媽和小年單獨相處了。媽媽這幾天很不開心,因為沒能給小年找到合適的器官,不單單是讓人絕望,那種無力從頭頂長驅直入,像條蛇一樣鑽進我的心窩,直到毒噴灑,心臟壞死。寶貝你還小,媽媽了你也不懂,不過沒關係,媽媽可以慢慢告訴你,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音彌雙目放空,完全處於一種懸浮的狀態,她目若空潭,瞳孔很透明,只是機械的重複着剛才過的話,然後突然站了起來,“這裏風太大,肯定是因為這樣,你的身體才會那麼冰涼,我帶你到天台去曬曬太陽,很快小年就會暖和起來了。我可捨不得我的寶貝冒了。”她怔怔的出了通風房,徒步攀爬,往樓頂走去。

音彌的運氣很不好,剛到樓頂,在欄杆邊沿站了一會兒,俯瞰被濃霧籠罩的城市,灰濛濛像極了她的心情。不一會兒,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她死命用身子為懷裏的小年擋雨,然後機械地移動步伐往樓梯口走,走了幾步突然聽到樓底下傳來響亮的喇叭聲,“薄音彌同志,萬事好商量,請你千萬三思,不要想不開…”音彌笑,如果不是喇叭的提醒,她還真沒想過要跳樓,可是…如果帶着小年跳下去,她是不是可以成功的回到小年身邊呢?

她頓住了步子,仰頭望天,出了擊打到她眼裏的水花,什麼也看不見,沒認為她指點津,就連老天也用成串成串的雨水敷衍她。她低頭看了看懷裏被衣服矇住的小身軀,“小年,媽媽捨不得你,真的真的很捨不得,我怎麼忍心讓你孤零零一個人離開呢?我在病房裏講的話都是為了安你而已,而現在…我很想安我自己。因為沒人來安我,就連你都閉口不言。”音彌在雨幕裏穿梭,她周身的悲傷也被雨水打濕,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腳一步一步緩慢踏着雨水移動,然後再抬頭,欄杆又近在眼前了。

伸腳踏上那壘低矮的牆柱,樓底下的一切盡收眼底,很多穿制服的警察像一團一團螞蟻,仰頭看她,還有一大片白,那是她的同事們。

“薄音彌同志,請你後退,請你保持清醒,我們的人馬上就過去了…”音彌對着眼底下烏壓壓的一片放聲大笑,“小時候攀着欄杆往樓底下看,總會萌生出一種欄杆突然坍塌,自己會掉下去的錯覺,可笑的是,再次身臨其境,我竟然會像癮君子對毒品上癮那樣,覺全身輕鬆,眼前是五顏六的萬花筒,還有蝴蝶在飛。”另一隻腳剛要踏上去,身後傳來被雨水打濕的傅凌止滄桑的聲音,“阿彌!我求你了!別這樣,別嚇我!”曾幾何時,求是音彌專有名詞,而如今風水輪轉,輪到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傅凌止對她求了,求什麼呢?

音彌回頭,笑靨如花,頭髮在雨水裏游泳,淋漓盡致地顯出了她的不堪一擊,“求我不要恨你還是求我原諒你?亦或是,求我祝你和温醉墨白首不相離?傅凌止,你知道的,無論是哪一種,無論你怎麼求,我都沒辦法心口一致的出來。所以,我拜託你,至少現在不要強人所難。何況,我應該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吧?如果你要小年的腎,那我告訴你,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保住他的身體,不過…你可以在我跳樓之後八小時之內取走我的腎,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了,也就是隨你怎麼對待一具屍體。”傅凌止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一直睜着眼,任水漬浸濕他的目光,“阿彌,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可以恨我到老,但我求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嘛,從遇見你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做。比如幫你的最愛養兒子,比如讓你親手殺掉我的孩子,再比如讓你偷走我的腎。如今再加一樁,讓你死我,這才圓滿,你是不是呢?”文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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