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驟雨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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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最為簡易的攻城器械罷了,因為地理關係,加上鮮卑乃馬背民族,他們對於這些密器械製造能力遠遠落後於漢朝,沒有技術,沒有能工巧匠,而他們能製作出這麼簡單的衝車、樓車,主要還是歸功於我中原大亂,被他們乘機掠奪了大量百姓工匠,這才讓他們在各方面有了些進步。”何晨不待眾人開口,便出聲解釋道。

徐晃其實也在口而出後,便想到其中關鍵,再聽到何晨解釋,連連點頭。

“其實鮮卑看起來雖然勢大無邊,但依然有跡可尋,只要我們牢牢控制捉住他們弱點,要想擊潰他們也不難。”何晨見一干屬下個個臉沉重,情緒有些壓抑,不由長笑兩聲道。雖然眾人不至於被嚇到,但也不想就這麼弱自己一方勢頭,故有此言道。

“哦?主公已有破敵良策?”果然,眾人神一振,特別是張遼、徐晃等隨何晨起家的文臣武將,個個臉上佈滿期待之,要知道何晨自起兵以來,幾乎是勝利的代言人,戎馬沙場,鮮有敗跡。哪怕真的在局部吃了敗戰,卻依然能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洄洛倉戰役便是鮮明的例子。

“呵呵,前些子在出發之前,本州牧便與奉孝、公達商量過數次。一至認為鮮卑有兩個極大的缺點漏,只要我們能牢牢捉住,便是取勝鑰匙。”

“是哪兩點?”張遼有些急不可耐的出聲道,自己在雁門被壓的不過氣來,幾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改善防守,如何更加妥當分配好兵力,如何能頂住鮮卑一波又一波的狂攻,本是無暇顧及怎麼樣改變戰略態勢,如何轉守為攻。

何晨最後看了眼關下黑壓壓一片鮮卑死士,依然不知疲倦的攻打西徑關,這才輕哼聲,一甩披風,別過頭去,動作好不瀟灑的率先走下關卡,眾人緊跟其後。

何晨一邊小心注意崎嶇不平的山路,一邊説道:“鮮卑號稱三十萬大軍,但多數由草原各個部落組成,他們多則着上萬,少則數千。而糧草供應皆有自己承當,只要時間拖的稍微久一點,必然會因為糧草不足而起內扛。要知道去歲草原天氣極度惡劣,凍死的牛羊成片,到現在鮮卑還沒有緩過氣來。”

“不錯,主公所言極是。屬下也正是料到這個問題,所以入關以來,只守不攻。有很大原因正是如此。”張遼點頭贊同道,只是他有些疑慮壓在心裏,並沒有在眾人面前詢問出來。

“其二,自東漢末年來,檀石槐統一鮮卑諸部,在長城以北的廣袤地域,建立了東、中、西三部的軍事部落大聯盟。但延時不久,鮮卑又陷於諸部林立的分散狀態。西部鮮卑叛離,漠南自雲中以東分裂為三個集團:一是步度部落,據有雲中、雁門一帶,二是軻比能部落,分佈於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來聯盟“東部大人”所領屬的若干小部落,散佈於遼西、右北平和漁陽外。其中軻比能部落勢力強,步度數攻不勝,這才轉移目標到我大漢身上。雖號稱三十萬鐵蹄,但步度真正能指揮動的,在關鍵時刻能頂上的來,目前為止還要打上個大大問號。”

“主公的意思是説,只要我軍能打上幾場勝仗,步度的鮮卑大軍便有可能因為內部問題而四分五裂?”眾將能聽懂何晨話裏含意的,兩眼光閃動。聽不明白的,就如雲裏霧罩,不明白何晨幹嘛忽然拉出鮮卑史來。

“哈哈哈,要圖鮮卑,非一之功,我們還需要靜待良機。”何晨長笑一聲,不在細言。

可把伸長脖子,拉直耳的眾人撓地像貓捉似的,心裏騷癢難耐。可何晨偏偏左一言,右一語,問起防備情況云云,讓眾將胃口被吊在空中,卻只能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老大?

就在此時,張遼忽然想到什麼,疑惑的看看天空時辰,又側耳仔細傾聽一番,忽然臉大變,厲聲大叫道:“張汛,各關隘今情報可傳來?”張遼雖然出生不顯,家族也在著名的“馬邑之戰”失敗後,避怨改姓,但在雁門馬邑一帶還是頗有聲望。張遼年初接替雁門守將,便發動起第一次募兵,短短三,便有上千勇士前來應召,其中便包括張遼不少族人,而張汛便是張遼的親哥哥。

雖然舉賢不避親,但在軍營裏,張遼治軍極嚴,那怕是親哥哥,到了戰場上也要聽軍規號令。好在張汛此人也識大體,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雁門總帥的哥哥便自視高人一等,反而做事情更兢兢業業,深得士兵敬佩愛戴。

“回將軍,除了廣武關隘外,其它還未有消息。”張汛長相與張遼有五六分相似,不過他看起來更成老練,少了一分儒雅味道,多了一份彪悍。

張遼炯炯有神的瞳孔裏,忽然暴出萬丈芒,臉黑的就像鍋底一樣。

何晨從兩人寥寥數語中,便查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再加上張遼隱晦不明的表情,還有張汛驚疑的神,心裏沒來的湧起不妙覺,正想出聲詢問,忽然邊上有侍衞出聲大叫示意道:“將軍快看,有狼煙。”所有人心中一沉,幾乎同一時間望向東南,連綿起伏羣山,蜿蜒有如盤龍的長城十里一哨崗,而一股集而不散的黑黑濃煙,在遠方天空上升騰起來。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或遠或近接二連三的狼煙不停的騰空而起。

“不好,鮮卑大面積發動進攻,繁峙、原平、廣武、關城等關隘都受到攻擊,看狼煙情況,每個被攻擊關隘起碼超萬員以上敵軍。”張遼語氣急促,聲音也有些焦慮,他最為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

“我們先下山。”何晨臉不變,神氣沉穩道。

眾人邊隨着何晨急匆匆下了關卡,一邊聽張遼道:“由於主公大軍入幷州時,雁門防線已失了重要的外口關隘白草口,假如再失廣武口的話,整個北方外圍長城防線便徹底落入鮮卑之手,我軍想奪回,極為困難。故止,屬下分兵四萬,兩萬士卒重屯廣武,以阻右谷蠡王一路;一萬扼守東陘關,分擔隨時支援廣武與關城任務;還有一萬則在在隆嶺、雁門山中間,在原有關城的基礎上,加強工事要,打造一座溝通兩關來回要道的堅城,與雁門互成犢角之勢,切斷由雁門方向東推進廣武的通道。只是這樣一來,雖然屏蔽了東陘關,但雁門-關城-廣武一線承受壓力極大。廣武、雁門倒還好,屬下倒不是特別擔心,只有關城,雖然有一萬士兵,城高而固,武器糧草也一應充足,但此乃咽喉要道,守將馬延也頗有能力,屬下卻擔心一旦兩頭受到夾擊,無暇顧忌之餘,關城承擔的壓力會變的沉重起來。”何晨臉也陰沉下來,從張遼略有焦慮的聲音中,便可聽出此時關城應該承受着極大壓力。關城失去,也許對雁門防線沒什麼特別影響,但對於整個北方來説,那關係就太大了。由於白草口隘的丟失,徹底讓廣武成為一個漏勺,隨時要擔心側面受敵的情況。假如沒有來自關城護助側翼,幫助擋住來自西面鮮卑的進攻,只怕兩頭夾擊下,不用幾天就能丟關失。丟了關城,就是丟了廣武口,從此以後,長城內外徹底是鮮卑的天下,要想拿回,不知道發費多少力。

在何晨背後的高順,也聽出張遼的話外之音,忽然用有些沙啞聲音問道:“張將軍之意,是不是關城現正受到鮮卑特別急攻?”張遼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了看高順,見此人面生的很,臉上不苟言笑的表情,顯的莊穆嚴肅,不怒自威,心裏暗暗稱奇,不由點頭道:“這位將軍一言中地,照剛才狼煙情況來看,起碼有五萬左右鮮卑兵圍攻關城。”

“張將軍,由雁門至關城,不應該只有出關一條道路吧?”高順淡淡聲音中,卻一針見血指出問題關鍵所在。

張遼心裏一懍,州牧什麼時候又挖出一號這樣的人物來?短短兩句話,卻句句直透要害,假如不是他悉這裏的環境,那便是此人的戰術眼光極為老辣。張遼正容道:“不錯,雁門山又叫勾注山,關卡錯開,把此山一分為二,東西各扎有兩堡,從西太和堡出隆嶺,有一條道路可直達關城。”高順點點頭,低頭深思,不在言語。

“如此看來,支援關城已迫在眉急了?”張遼正容道:“正是。”想了想,又皺起眉頭,好像自言自語一樣道:“奇怪,今情況有些反常了。鮮卑疾攻四十餘天,卻忽然改變戰術,難道其中出了什麼問題?”何晨不由笑罵道:“估計是看本州牧來了,想給某一個下馬威。”

“不對,肯定有問題。”張遼斷然搖頭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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