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劍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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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只聽蔡廣生在門前説道:“啓稟師傅,吳師叔來了。”話聲剛落,只見一箇中等身材,年約五旬以上的青衫人,大步走入,一面説道:“常大哥飛騎見召,兄弟來得還不算慢吧?”目光一動,哈的笑道:“姜老三已經來了,啊!白老哥也在這裏”他手中也提着一個藍布長形包袱,不用説也是隨身兵器了。

姜凌風抱着拳,叫了聲:“吳二哥。”白組庵也抱拳道:“兄弟和吳二哥也有四五年不曾見面了。”這青衫人自然是劍環雙絕吳天任了。他哈哈一笑道:“白老哥記錯了,前年天,通濟鏢局陸總鏢頭娶媳婦,咱們還拼了酒呢,你怎麼忘了?”常公紀道:“老二,你也趕了上百里路,先坐下來歇息。”青衣使女也沏了一盅茶送上。

白組庵去替侄兒引介,一面説道:“這位你也叫吳大叔就好。”白雲燕恭敬的拱手一揖,叫了聲:“吳大叔。

常公紀搶着接口道:“吳老二,這位白少兄是白老哥的令侄,白俠白雲生的令弟,一身所學,可説是江湖後起之秀,方才若非這位白少兄解圍,老哥哥幾乎栽了筋斗!”這話聽得劍環雙絕吳天任、雲中雁姜凌風二人齊齊一怔!

他們接到常公紀派去門人飛騎相召,説什麼有急事相商,雖已意味到常家莊可能有什麼事故,但卻沒想到有這麼嚴重,若非這位白少兄解圍,他們老大幾乎栽了筋斗!

在皖南,還有什麼人敢冒犯常老大的?要常老大栽筋斗,又豈是容易的事?

姜凌風子較急,説道:“常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常公紀一手拂鬚,笑道:“現在老二也趕到了,愚兄只要説上一遍就好了。”當下就把三天前發生的事,以及今天誤把白雲燕當作白衣教的人,以及白組庵也因白衣教之事找來,才知是一場誤會,後來白衣教門人正好找上門來,白雲燕如何奪下他的寶劍,詳細説了一遍。

姜凌風雙目一瞪,怒哼道:“白衣教真是欺人太甚了,他們是不是還要來呢?”常公紀道:“老三,別動,那白衣教門人鎩羽而去,雖沒説再來;但愚兄和組庵兄推測,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愚兄要小徒去把你們邀來,大家好好商量。”吳天任沉道:“白衣教?兄弟從未聽人説過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個教派?不知主持人是誰?”常公紀苦笑道:“直到目前為止,愚兄只看到今天來的一個白衣教門下,其他都一無所知。”吳天任道:“他和白少兄動手,劍法路數,老大可曾看出端倪來了?”常公紀望望白組庵,説道:“據廣生説,此人並非三天前的那一個人,三天前他點了廣生道,右手若廢,説來慚愧,老哥哥本無法能解,還是白少兄來了才替他解開的,聽白少兄的口氣,此人使的乃是拂脈手法,至於今來的一個,和白少兄動手,劍法辛辣已極,除了看到他劍尖亂顫,銀芒飛灑,本看不清他的路數,總之,此人使的劍法,不在江湖各大門派之中,也許咱們孤陋寡聞,老哥哥闖蕩了幾十年江湖,本從未見過。”姜凌風目中異芒連閃,説道:“常大哥説從未見過,那麼兄弟就更沒見過了,他如果再來的話,兄弟倒要好好見識見識。”吳天任沉道:“拂脈截經手法,已是武林久已失傳之學,即此一點,他們使的劍法,江湖上從未見過,也就並不稀奇了…也由此可見白衣教的來歷,絕非尋常…他們要大哥和白老哥改換‘白’字,也絕不是隻衝着二位來的,凡是江湖同道只要帶上‘白’字的人,都可能被他們找上了!”他目光轉到白雲燕的身上,含笑道:“只怕白少兄,身上穿了一襲白衣,他們也會干涉呢!”白雲燕道:“吳大叔説對了,他説小侄冒充他們使者。”

“使者?”吳天任道:“白衣教門下,穿白衣的是他們使者?

那麼除了使者之外,就不是穿白衣的了!”這句話,他只是自言自語的説着,接着抬目道:“老大,依兄弟看,白衣教門下今天鎩羽回去,除非不想在江湖上創字號了,否則縱然今晚不來,明天也非來不可…,’他不待眾人接口,抬目望着常公紀,接道:“兄弟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説?”常公紀拂鬚笑道:“咱們老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説的?”

“那就恕兄弟直言。”吳天任接下去道:“兄弟認為白衣教如果再來,決不會是一個人了,因為他們既然稱之為教,人手自然不在少數,既敢明目張膽找上大哥和白老哥提出更改姓名,可見羽已豐,否則絕不敢如此狂妄,因此咱們能戰則戰,不能戰就得另想辦法,因為這不是意氣之爭…”這話聽得白組庵暗暗點頭。

姜凌風道:“吳二哥,你説不能戰,想什麼辦法?”吳天任微微一笑道:“我説不能戰,是咱們沒有制勝把握,咱們可以和他另訂期,廣約同道,也許還有許多和‘白’字有關的同道,不就可以聯成一氣了嗎?”常公紀點點頭道:“吳二哥説的對,等他們來了,咱們索就和他們另訂期,一決勝負。”這時天已經漸漸昏暗下來,青衣使女掌上了燈,一面在圓桌上擺好五副杯筷,兩名莊丁送來了酒菜。

常公紀道:“組庵兄、白少兄、老二、老三,來,來,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談吧!”’大家才行坐下,常公紀剛端起酒杯,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毫不停留的衝了進來,蔡廣生面無血,雙手下垂,氣急敗壞的道:“師傅,他們又來了。”常公紀虎的站起,問道:“來了些什麼人?”蔡廣生道:“就是三天前來的那個白衣教門下,還有兩個穿紫衣的老者,他們要找師傅,那白衣人看到弟子右手經已解,冷笑一聲,又拂住了弟子雙手…”雲中雁姜凌風問道:“人在哪裏?”蔡廣生道:“在…大廳前面…”他這次雙手被制經,情形似乎比上次嚴重,説話之時,額頭上直冒着黃豆大的汗珠。

白雲燕走到他身邊,説道:“蔡兄快讓小弟看看”説話之時,雙手已在蔡廣生肩上連拍帶拿,連拍了幾處經

蔡廣生口中忍不住“啊”出聲來。

白雲燕笑道:“好了,他這次不過出手較重而已!”蔡廣生剎那之間,如釋重負,雙手已能轉動,長長吁了口氣,的道:“白兄,兩次承你相助,解開經,大恩不言謝,在下終生不盡。”白雲燕笑道:“些許微勞,蔡兄也太言重了。”劍環雙絕吳天任道:“大哥,咱們走!”他們兩人迅快褪下藍布包袱,取出長劍。

常公紀當先跨出書房,一面問道:“廣生,他們只來了三個人麼?”蔡廣生道:“那時弟子正在後面和師弟一起用膳,聽到前面突然響起兩聲叱喝,急忙出去,那三人已站在大廳前面,兩名派在廳前值崗的莊丁,也讓他們制住了,弟子不知門外面還有沒有人?”常公紀問道:“今天上午來的那個白衣人沒有來麼?”蔡廣生道:“好像沒有。”一行人穿過迥廊,很快就從門跨出大廳長廊。

廳前正由程廣照、陸廣文和八名莊丁,一排站在石階上,守護住大廳。

常公紀目光一注,果見大天井中站着兩個紫衣老者和一個白衣少年。

兩個紫衣老者年約五旬以上,表情冷漠,白衣少年約二十五六歲,果然也生得皮膚白皙,面目清秀,只是神之間有着一股冷峻的傲氣。

常公紀看得目芒飛閃,怒笑一聲道:“三位來得比常某預料還快了一步!”隨着話聲,一行人已經行到廳前,跨下石階。

白衣少年星目一抬,冷冷的望了眾人一眼,才道:“你就是白髮仙猿常公紀了?”白組庵和白雲燕走在最後,一眼看到階下站着兩名莊丁,形同木偶,自然是被白衣少年拂脈手法所制。

白組庵低聲道:“雲燕,這兩個莊丁,大概就是被他拂脈手法所制,你過去替他們解開了。”白雲燕答應一聲,走到他們身邊,右手一翻,朝兩人拂出。

兩名莊丁道一解,立即退了下去。

常公紀大笑道:“不錯,老朽正是白髮仙猿常公紀…”白衣少年在常公紀説話之時,似乎對他並不重視,兩道冷厲的目光,卻朝白雲燕身上投來。

不,他看到白雲燕只反手一拂,便自解了兩名莊丁的道,另外,隨在五人身後的蔡廣生,雙手道也已經解開了,不覺臉一沉,嘿然微曬道:“常家莊果然有人能解我拂脈手法!”説到這裏,一指白雲燕喝道:“你就是姓白的小子了?”白雲燕聽得心中有氣,抬眼問道:“你是姓什麼的小子?”白衣少年怒聲道:“這麼説,我沈師弟的寶劍,就是你奪下的?”白雲燕還未答話,常公紀怒聲道:“常某和你們白衣教井私不犯河水,你們一再上門挑釁,是何道理?”白衣少年冷峻的一笑,説道:“常公紀,你沒看到我正在向姓白的小子問話麼?”這話的口氣,絲毫未把常公紀放在眼裏。

雲中雁姜凌風忍不住大聲喝道:“白少兄是常家莊的客人,蹄什麼事,衝着咱們皖南三雄來好了。”白衣少年目光冷峻,只望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今晚雖也要找白髮仙猿常公紀;但主要還要把姓白的小於擒回去,所以你們皖南三雄,暫且給我退到一旁去。”此人説話之時,一派頤指氣使,狂傲已極!

劍環雙絕吳天任原是較為沉得住氣的人,此時看他似乎絲毫不把皖南三雄放在眼裏,也不覺動了真怒,冷笑一聲道:“咱們不管你找誰來的,方才姜三弟説得很明白了,白少兄是常家莊的客人,白衣教既然找上常家莊,自有皖南三雄接待,閣下要找白少兄,也得把咱們皖南三雄先打發了再説。”白組庵方才和白雲燕一番談話,已經暗暗替自己侄兒擔心,初次出道江湖,就和江湖神秘組織白衣教結下樑子,如今果如其然給自己料到了,聽這白衣少年口氣,今晚此來,竟然是找白雲蒸為主,找白髮仙猿反而成了次要,一時不只是暗暗皺眉。

白衣少年微哂道:“打發你們皖南三雄,還不簡單?”雲中雁姜凌風聽得然大怒,喝道:“好小子,你過來,讓姜三爺伸量伸量你究有多大的火候?竟有如此狂妄!”白衣少年兩道森寒目光一掠雲中雁,冷笑道:“最好你們皖南三雄一起上,免得史某多費手腳。”姜凌風嗆的’聲掣出長劍,朗喝道:“你亮劍!”只聽站在白衣少年身後左邊一個紫衣老者道:“史使者,你退開些,皖南三雄,有老夫一人已足可對付了。”白衣少年躬身道:“邊護法説得是。”果然向左退開一步。

那邊護法目光一掠三人,皮笑不笑的道:“皖南三雄,你們可以一起上了。”常公紀眼看白衣少年對那邊護法十分恭敬模樣,心中暗想“看來這兩個紫衣老者的護法身份,一定高過使者了,只是自己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何以連這兩個紫衣老者都從未聽人説過,這些人不知究竟是何來歷?”劍環雙絕吳天任心裏也自和常公紀有着同樣的納罕,一面也掣出了長劍説道:“常大哥,人家既然向咱們皖南三雄叫陣,尤其今之事,不同於一般江湖過節,咱們恭敬不如從命,就向這位邊護法先討教幾手再説。”常公紀眼看老三、老二都已掣出了長劍,更何況他見識過白衣教門下白衣使者的武功,這人既是護法身份,武功可能比白衣少年要高,老二、老三隻怕非其敵手,只有自己出手,三劍聯合,差可還有制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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