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華山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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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蕙仙首先抱拳説道:“小女子修蕙仙遠上寶山,拜謁方丈大師而來,怎敢有勞二位老師傅出!”道成大師合十道:“女施主好説,不知修羅教主可曾前來?”在他説話之時,那道全大師同樣合十當;但他一雙熠熠目光,卻是在打量着白雲燕。

托塔天王錢增貴連忙趨上一步,説道:“這就是瞥教新任教主,是敝教老教主的令媛,二位大師還是初見,是以不認識了。”道成大師歉然道:“阿彌陀佛,原來女施主竟是貴教新任教主,請恕貧僧失言,教主遠蒞少室,貧僧二人奉方丈之命,迓來遲。”一面朝錢增貴合十道:“施主大概就是人稱托塔天王的錢增貴了?”錢增貴忙道:“區區正是錢某。”道成大師道:“貧僧久仰錢施主大名,今幸會。”目光轉到白雲燕和崔長耕二人身上,合十道:“這二位施主…”白雲燕抱拳道:“在下白雲燕。”崔長耕接口道:“在下崔長耕。”道成大師道:“原來是崔長老。”一面連忙抬手道:“修教主遠來,請到寺內奉茶。”修蕙仙道:“家父身罹重症,不能行動,現在車中,不知可否一同進入貴寺?”道成大師聽得一呆,修羅教主前來拜山,還帶了身罹重症的老父,這是從未有過之事,一時竟然答不上話來。

知客堂首席道全大師連忙接口道:“教主令尊既在車上,到了敝寺,自然該請到寺內休息,教主快請他們駕車護送入寺,教主也請到殿上奉茶。”本來修蕙仙是一教之主,自該請到客廳奉茶;但這輛馬車,只能馳到大殿前面,是以改請到殿上奉茶了。

道成大師合十道:“師弟説得是,教主請進。”他和道全大師陪同修蕙仙等人,進入大門,錢增貴朝杜老道打了個手勢,由杜老道、田嬤嬤護着馬車,也跟着馳入大門,在大天井中停住。

道成、道全大師已陪同修蕙仙等人進入大殿,在殿左一張八仙桌旁,請大家落座。

小沙彌獻上了茶。

道成大師合十道:“教主遠蒞敝寺,想來必有見教了?”修蕙仙站起身,突然盈盈拜了下去,説道:“小女子遠上寶山,實因…”道成、道全大師吃了一驚,慌忙起身避開,同聲道:“教主快快請起,這個貧僧師兄弟如何敢當?”修蕙仙拜了四拜,才行站起,説道:“不瞞二位大師説,小女子遠上寶山,實因家父運氣入闢,本來只是不良於行,復遭人暗算,以致全身經絡悉被閉,只有三種丹藥合用,方可救得家父…”道成大師道:“不知教主令尊,需要哪三種丹藥,方可得救?”修蕙仙道:“那三種丹藥,乃是天山‘雪靈丹’,貴寺的‘大梅耘丸’和衡山‘火靈丹’,目前‘雪靈丹’,這位白兄身上攜帶得有,尚須貴寺‘大格耘丸’和衡山的:火靈丹’了,伏望二位大師慈悲為懷,懇賜‘大梅耘丸’一顆,小女子畢生不盡。”道成大師點點頭道:“教主一片孝心,實在難得,天下武林,萬派同源,別説令尊是貴教的老教土,身罹重症,非敝寺‘大格耘丸’不救,就是一般武林同道,只有需要,敝寺也絕不會吝嗇,只是…只是…”他連説了兩個“只是”拿眼看看道全大師,就沒有再説下去。

道全大師神凝重的回過頭,轉臉向白雲燕道:“白小施主身上有天山‘雪靈丹’麼?”白雲燕點頭道:“正是,在下身邊尚有三粒‘雪靈丹’。”天山‘雪靈丹’,據説是天池逸叟花了二十年時光,覓得千年雪蓮子和一支參王,以及其他‮物藥‬合制而成,又稱“參雪丸”當年一共只練了一百顆,號稱天山之寶,平很難求得一顆,白雲燕身上居然會有三顆!

道全大師微嘿一聲道:“那麼敝寺的‘大梅耘丸’小施主身上,不會沒有吧?”白雲燕一怔道:“在下怎麼會有貴寺的‘大梅耘丸’呢?”道全大師微笑道:“敝寺藥王殿每五年煉製‘大梅耘丸’一次,到近為止,已只剩下一十二顆,小施主昨晚既已取走,今天又陪同修教主前來敝寺求藥,不是給敝寺難堪麼?”白雲燕聽得心頭一震,説道:“什麼?貴寺‘大梅耘丸’,昨晚給人取走了?”道全大師道:“小施主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白雲燕道:“二位大師怎麼會懷疑是在下盜走的呢?”道全大師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道:“小施主總該知道有兩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修蕙仙道:“二位大師只怕錯了,白大哥不是這種人,這絕不會是他。”道全大師道:“修教主,這位白小施主,是不是貴教門下?”

“他不是。”修蕙仙道:“但他絕不會是盜走貴寺‘大梅耘丸’的人。”道全大師道:“這個不難立見分曉。”他説到這裏,左手輕輕擊了兩掌。

只見從階下走入一名青衣和尚,躬身道:“師伯有何吩咐?”道全大師道:“你去藥王殿,叫昨晚值班知善、知難到這裏來。”那青衣和尚口中應了聲“是”合十而退。

過不一會,只見一個青衣中年和尚走了進來,朝道成、道全二人神恭敬,合十道:“弟子知善,叩見二位師伯。”道成大師問道:“知難呢?”知善躬身道:“知難師弟就在殿下,要抬進來麼?”道成大師道:“自然要把他抬進來了。”知善應了聲“是”回身走出,接着只見他領着兩個較為年輕的青衣和尚抬了一付擔架走上殿來。

擔架上躺着的也是一個青衣和尚,只是臉蒼白,看去極似大病初癒模樣。

但在座的都是江湖好手,自然一眼就可看得出來,這躺着的青衣和尚並非生了一場病,而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應該説重傷初愈才對!

道全大師一指白雲燕,朝知善問道:“知善,你看看這位小施主,可是昨晚闖入藥王殿貯藥室的人麼?”知善朝白雲燕看了一眼,躬身道:“回師伯的話,昨晚弟子奉派在藥王殿上,那人進來之時,弟子只覺眼前白影一晃,就被制住了道,來人面貌,弟子本沒有看清,只是那人身材,和這位小施主有些相似。

他沒待道全再問,接着又道:“昨晚在貯藥室的知難師弟,那時他恰好去上茅廁,回來之時,發現藥室有人,盜取‘大梅耘丸’,就騰身撲入,被那人一掌擊中右,也許看得較為清楚。”道全大師點點頭,問道:“知難,你看看這位白小施主,可是使掌擊傷你的白衣人麼?”那知難躺在擔架上,應了聲“是”吃力的轉過頭來,朝白雲燕望了一眼,又吃力的道:“回師伯…昨晚盜丹的…是一個…穿白衣的年輕人…他身法很快…弟子…只覺眼前白影一閃,就…中了他…一掌,面貌…很英俊…和他…有些像…”白雲燕穿的就是一身白衣,很年輕,也很英俊,這已經夠了!

道全大師揮了揮手,命兩個青衣和尚把擔架抬了下去,才抬目看了白雲燕一眼,微哂道:“小施主現在還有何説?”白雲燕聽了知難的話,心中已經有數,這分明是白衣教的人盜走了“大格耘丸”一面説道:“大師認為盜走貴寺‘大梅耘丸,的就是在下麼?”道全大師道:“知難説的話,小施主不是也聽到了麼?除了小施主,難道還有第二個人不成?”白雲燕大笑一聲道:“天下穿白衣的,未必就是在下一人,大師這話,不嫌太武斷麼?”道全大師臉一沉,哼道:“多少年來,少林寺沒有穿白衣的人前來盜丹,昨晚有白衣少年盜走丹藥,今天就有一位白衣少年隨同修教主前來求藥,這不是太湊巧了麼?”他認定昨晚盜丹傷人的是白雲燕了。

修蕙仙道:“大師傅,盜丹的絕不會是白大哥。”道全大師冷哼一聲道:“貧僧從小擔任敝寺知客,數十年來,閲人多矣,小施主到少林寺盜丹傷人,今天還敢隨同修教主再來少林寺,那是沒有把少林寺放在眼裏了。”隨着話聲,朝修蕙仙合十一禮,説道:“修教主方才已經説過,這位白小施主並非貴教之人,既非貴教教友,少林寺就算把他拿下,也和貴教無關了,還望修教主多多原諒才好。”道成大師合十道:“敝寺把此人拿下,若能搜出‘大相壇丸’,修教主遠來求藥,豈非也不致空跑一趟了。”修蕙仙粉臉脹得通紅,嬌急的道:“這個…這個…絕不會是他,他…”道全大師轉身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姓白的給拿下了。”他喝聲出口,但見灰影閃動,立時從殿後閃出四五個灰衣僧人,朝白雲燕圍了過來。

修蕙仙急道:“慢點,你們慢點出手,白大哥絕不會是盜丹的人,那一定是另有其人盜走丹藥的…”崔長耕道:“白老弟,如果‘大梅耘丸’是你取走的,你只要出來也就沒事了,大師兄急需‘大梅耘丸’,咱們也不致空走這一趟了,少林寺看在咱們教主的份上,大概不會難為你的,何必各走極端呢?”白雲燕依然瀟灑的站在那裏,並沒把圍上去的四五個僧人放在眼裏,只是微哂道:“崔長老,你也認為‘大梅耘丸’是在下盜走的麼?”崔長耕道:“兄弟雖然覺得白老弟不致如此;但也不無可能,因為到少林寺盜丹之事,如果發生在前晚,兄弟也不會相信是白老弟了,但盜丹一事,無巧不巧發生在昨晚,昨晚咱們投宿在登封城中,離少林寺不遠,會武的人,來去有一個更次,就足夠辦事了,但若是別人,要到少林寺盜丹,在下也不敢相信,因為沒有白老弟這樣一身武功,也絕不敢來,來了也絕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嘿、嘿,在兄弟想來,白老弟也是極有可能的了。”杜老道道:“白老弟是這樣的人麼?”崔長耕道:“江湖上人心叵測,俗語説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兄弟編排白老弟,他和咱們修羅教毫無瓜葛,一直跟着咱們來,到底心裏怎麼想,有誰知道?”田嬤嬤怒聲道:“崔長老,你怎麼可以説這樣的話。”崔長耕微嘿道:“崔某這哪裏不對了?”道全大師越聽越覺得昨晚盜丹傷人的人,就是白雲燕無疑,不覺沉笑一聲道:“小施主,連這位崔長老都是這般説法,可見貧僧猜想不錯了,你只要出盜走的‘大梅耘丸’來,貧僧和道成師兄可以看在修教主的份上,不再難為於你,還望小施主三思。”白雲燕朗笑一聲道:“在下以為大師身為少林寺知客堂首席長老,應該明達事理,貴寺昨晚被人盜走丹藥,僅憑來人身穿白衣,就一口咬定是在下了,此話説來豈不可笑?”道全大師怒道:“連和小施主同來的修羅教崔長老都認為是你所為,難道還有錯麼?”説到這裏,一抬手道:“你們只管給我拿下了。”五名灰衣僧人正待擁上!

“住手!’’白雲燕雙目寒光暴,朗喝一聲,目注道全大師,沉聲道:“道全,在下已經一再聲明,昨晚盜丹的不是在下,你想依仗人多,和在下動武?”那五個灰衣僧人和白雲燕目光一對,只覺他眼神如電,不可視,每人為他氣勢所,不由得一怔,腳下也微現趑趄!

須知道全大師身為知客堂首席長老,在寺中身份極高江湖上誰不尊稱他一聲“大師”白雲燕這一聲“道全”叫得他心頭大為怒惱,嘿然道:“你不出‘大梅耘丸’,少林寺把你拿下,有何不對?”右手一抬,示意那五個灰衣僧人動手。

五個灰衣僧人得到師伯示意,哪還和你客氣,五人同聲吆喝,倏地欺身而上,朝白雲燕出手抓來。

修蕙仙急道:“你們不可動手,唉,有話好説。”田嬤嬤面有憤,輕輕拉了她一下衣袖,低低的道:“隨他們去,這些和尚蠻不講理,讓他們去吃些苦頭。”托塔天王錢增貴道:“二位大師,且請他們住手,,此事只怕是場誤會!”道全大師合十道:“錢護法,此入夜入敝寺,盜丹傷人,他既非貴教的人,貴教何必包庇於他?”錢增貴為難的道:“這個…在下…”在他們説話之時,五個灰衣僧人業已一撲而上,出手拿人!

但在他們撲上之時,白雲燕明明被他們圍在中間,合五人之力,應該是手到擒來,毫不費事,哪知手爪抓落,人影忽然一晃不見!

這五人乃是羅漢堂的值弟子,練的是“羅漢拳”和“伏虎拳”五人出手一招,都落空,豈肯幹休,各自一個飛旋,回身出手,又朝白雲燕抓去。

白雲燕並未出手,只是隨着他們撲來、抓到之時,輕輕閃動,便自避開。

那五個僧人但覺抓去的每一記手法,離他身上,不過毫釐之差,就擦身而過,一記也抓不到他。

先前大家都因師伯有令,要把他拿下,出手使的只是擒拿手法;但一連幾招,都沒抓到他,心頭自然漸漸冒火,舍了擒拿手法,使出“伏虎拳”來。

剎那之間,五人拳拳如缽,奮力圍攻而上,但見五條灰影像走馬燈般,此來彼去,一記記拳風呼呼人。但任你五人拳勢如何凌厲,依然休想擊得到白雲燕的身上,甚至連他一點衣角都沾不上邊。

白雲燕一直沒有還手,直到此時,才沉喝道:“道全,在下不想和他們動手,你還不叫他們住手?”道成大師看了一會,只覺白雲燕的身法,看來極為眼,好像和少林寺身法極相近似,心中甚是疑惑,暗道:“此人不知是何來歷?”正想出聲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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