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和雅菲爾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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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拉隆如果真是像他説得這麼差勁,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屹立不倒,早就應該被爾滅國了才對,只是王子都這麼説了,他也不好當面反駁,默想了想,陡然心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
來“殿下,你説紅袍那邊會派來一個助手,不會是…”
“凜小姐,”王子直截了當地説出了他預料中的答案“雖説是尋寶不是打架,但總也不能派個太差勁的傢伙嘛。高階成員不能去,只能從低階裏選了。”
“但她是這次晉階賽的冠軍,不怕阿格拉隆那邊知道嗎?”
“放心,晉階賽是紅袍巫師會內部比賽,消息沒那麼容易走漏了,凜小姐加入紅袍巫師會時間不久,成為正式紅袍巫師才一年多,期間從沒出過艾爾塔柏城,阿格拉隆那邊應該不會認識的,是很適合的人選了。”王子説得似乎很有道理,凜加入紅袍時間不久,此前從未參加過對阿格拉隆的戰爭,不屬高階成員,但論真正的實力,其實較之那些高階紅袍只怕也不差多少。不管從哪方面來説,她也確實是合適人選了,然而…
“而且正好啊,她和梅菲斯小姐還是好朋友,這樣一來更加合作融洽,也不用擔心默契的問題了。”然而我和她沒默契啊…“你看,事情就是這樣了。”王子瀟灑地攤開手“很容易的,只要去找回死月法珠,我們就能獲得薩扎斯坦先生的謝,剩下來的事情,一件一件來吧。”瓊恩沉默着,過了一會,他輕輕開口。
“殿下。”
“唔?”
“我想,這次去尋找死月法珠,是個陷阱吧。”
“嗯?”王子饒有興致地打量着瓊恩“怎麼説?”
“沒什麼,只是想起殿下一開始説的:一次解決,”瓊恩説“殿下深謀遠慮,佈局長遠,料想不至於單純為了找件寶物就把我急招過來。既然説了是要一次
解決…那麼就必定是有十成的謀劃了吧,”他微微笑笑“倒不是我看出了什麼。
只是覺得以殿下的智慧,在下棋的時候,投下一子,就決不會只發揮一子的作用,必定是環環相扣,後着無窮吧。”***王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喜歡下棋?”他問。
“呃,不,沒學過,”瓊恩回答“不過聽説殿下是此道高手,所以借來打個比方。”
“以後有空我教你下棋,”王子説“身為巫師理當擅長下棋,否則就不夠稱職呢。”
…
有這種説法麼,這分明是你的個人喜好吧。
“拉沃克先生的巫師之墓,在十五年前被發現,雖然並非人所共知,但像紅袍巫師會這些組織,自然都得到了消息,”王子轉移了話題“在這十五年間,至少超過十六位紅袍巫師想進去尋求寶藏,或者拜見拉沃克先生…結果是一去不復返。”這並不出乎瓊恩的意料,或者説,拉沃克那種老巫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會讓人出乎意料。那十六位紅袍巫師,此時大概都已經被變成死人或者亡靈了吧。
“唯一的例外,是薩扎斯坦先生,他進入了巫師之墓,並且安全返回,不但如此,他還借來了拉沃克先生的兩件神器,這在通常來説是不可想象的,”王子大概説得有點口渴,輕輕拍了拍手,兩杯咖啡晃晃悠悠地從旁邊的空氣裏飛過來,放在桌上“這並不是因為薩扎斯坦先生多麼實力驚人…如果讓我坦白評價的話,他雖然也是造詣高深的大巫師。
但比起拉沃克先生還是明顯差了一籌的,”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具體的內情無人知曉,但知道事實就已經足夠,或許是巫妖間的友誼,或許是協議,或許是易,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也好,總之,薩扎斯坦先生得到了拉沃克先生一定程度的認可和支持。”
“現在影響這種友誼的,是那枚丟失的死月法珠,而只要找回它,相信拉沃克先生並不會計較太多。同樣的,如果能有拉沃克先生的支持,那麼其他麻煩也就相應地好對付多了。
對於拉沃克先生,無論是維沙倫,還是紅袍內部的敵人,都不得不忌憚三分呢。”
“那麼,”瓊恩明白了王子的意思“反過來説的話,如果阻止薩扎斯坦先生找回死月法珠,便能更加順利地扳倒他對吧。”
“對,”王子説“薩扎斯坦先生雖然威信下跌,但終究領袖多年,基雄厚,不是輕易可以撼動的。
如果讓他順利找回死月法珠,修復和拉沃克先生的關係,又有我們陰魂城支持,局面就可以慢慢再度穩定下來。所以如果站在反對派的立場上,是一定要想方設法阻止這件事的。”也就是説,這次會遭遇到紅袍巫師會內部反對薩扎斯坦一系所派遣來的敵人。
“因為同樣的理由,維沙倫教會也會是你們可能遭遇的對手,”王子説“而且他們應該是非常期望得到死月法珠的,這件神器對於他們來説有特別的作用。”特別的作用?
“死月法珠最大的用途,就是用來跨位面召喚異界的強大存在,”王子的臉上似乎是有些嘲諷的微笑“薩扎斯坦先生想用來控制惡魔,自然也是正確用法,但如果換種思路,把目標針對神只,那也是有可能的。”
“針對神只?”
“維沙倫的教會一直想進入爾,這裏研究亡靈魔法的巫師眾多嘛,但薩扎斯坦先生是最大的障礙。維沙倫雖然已經是神只,但卻也因此而難以直接干涉物質界…不過,如果有了死月法珠,那情形就不同了。
藉助法珠的力量,打通位面通道,那麼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有希望讓維沙倫的化身降臨凡間了。”他微笑着。
“如果當真出現這種情形,我想薩扎斯坦先生的敵人是一定都非常樂意見到的吧。”那麼,基本可以確定維沙倫教會也是將會遭遇的敵人了。
“基本上也就這兩路人馬吧,”王子説,端起咖啡喝了半口,突然又想了起來“哦,差點忘了,最後還有一個你需要警惕的對手。”
“誰?”
“那位凜小姐。”
“啊?”
“凜小姐的老師,是塑能學派首席述爾先生,”王子慢慢説“述爾先生一直以來算是薩扎斯坦先生的盟友,嗯,大體上算是。”
“殿下,您的意思是説…”
“破壞雙燃儀式的事情,雖然查不出幕後的主使者,但算來算去也無非那幾個人選。
附魔學派首席勞澤瑞爾先生雖然一直以來就是反對派,但正因為如此,薩扎斯坦先生對他從來就沒放鬆過警惕,所以反而不可能是他,”王子解釋“相反。
對於盟友,防範和警惕雖然存在,但相對而言總是會低很多,這其中就有很多可乘之機。”
“薩扎斯坦先生懷疑述爾先生暗中改變了立場?”
“他嫌疑最大,不過也不能完全肯定。”瓊恩點點頭“明白了。”如此説來,讓凜加入這個隊伍,也就是有引蛇出的意思在內了,如果當真如薩扎斯坦所料,述爾已經轉投陣營,那麼他就極有可能通過他的學生凜來暗中做手腳。
“要想打倒敵人,至少先得知道敵人是誰,站在明處的對手不足為懼,躲在暗處的敵人則最麻煩,”王子説“大體上就是這樣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把死月法珠找回來,借這次探探對手的虛實,僅此而已,很簡單的。”
“但如果他們來半路阻攔,或者搶奪死月法珠呢?”
“半路阻攔的事情不用太擔心,最多是探探虛實,”王子輕描淡寫地説“死月法珠這種神器,誰都想到手。
薩扎斯坦先生想找回來,他的對手同樣也想,維沙倫教會更想…基本上,我可以斷定他們已經為推翻薩扎斯坦先生而聯合起來…但他們找不到地方。
能大體確定神器位置的,只有雅菲爾女士和我這種預言師,雅菲爾女士是薩扎斯坦先生的堅定盟友,我也不會説,所以他們要想找到死月法珠,只能跟着你們。至於事後搶奪,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死月法珠一到手,自然就會去接你們,難道還會看着它落到別人手裏,百忙一場不成。”話是這麼説,聽起來也很有道理…“拿着它,”王子從懷中取出一枚銀白的
針來,遞給瓊恩“這次別再丟了。”
“這是…”
“表面上看是一枚防禦飛彈針,”王子説“能抵禦魔法飛彈的襲擊,但實際上裏面暗藏了一個法術,只要捏碎它,我就會立刻知道你的位置,並且能馬上傳送過去。拿到死月法珠後,就用它通知我,我們自然會去接應你。”
“明白,”瓊恩沉默了一會,問了個問題“殿下,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件事情給我來做,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整件事情,在王子口中説來都很順理成章,但正因為太過於順理成章,反而讓瓊恩覺得更加的忐忑不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或許是單純的直覺,或許是本能的多疑,他也沒有什麼依據,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特別的理由嗎,”王子一邊喝咖啡一邊點點頭“其實也是有的,”他微笑着“因為據我的預言,現在拿到死月法珠的那個人,對於你而言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對手。”對於我而言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對手?這話是什麼意思?
“死月法珠作為神器,無法用魔法來準確定位,我和雅菲爾女士,自信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預言師,但也做不到這點…來,喝咖啡,”王子將桌上另外一杯咖啡遞給瓊恩“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