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是被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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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穿着黑的巫師袍，在外的皮膚呈淡紫，皺巴巴的彷彿乾枯樹皮。剎那之間，瓊恩明白了“心語者”的意思，這些逃亡者的領袖，居然是一隻靈怪…

不，不是靈怪，他隨即反應過來。它是阿隆（alhoon），或者更通俗地説，它是一隻靈怪巫妖。＊＊＊算無遺策這種事情，從來只存在於傳説和故事裏，現實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瓊恩自度更沒有這種本領---而現在已經被事實證明了，這次受命尋找逃亡者，他事先設想過種種可能的情形，但他萬萬沒料到的是:自己居然會遭遇一隻靈怪巫妖。

在奧靈多爾城的時候，瓊恩曾經聽歐凱提起過這種怪物---事實上，當時那羣靈怪們就在通緝一個叫做斯蘭普的傢伙，據説還曾經是奧靈多爾元老院的成員，巫師宗派的領袖。

既然以靈怪的習俗而言，阿隆是離經叛道的存在，屬於極其罕見的特例，那麼…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吧。一陣強烈的心靈波動在意識中掃過。

緊接着瓊恩和芙莉婭的腦海裏同時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歡，莫尼卡小姐和蘭尼斯特先生，我是斯蘭普，是這裏的主人。”果然是這傢伙。瓊恩在腦中快速盤算着。

自己和莫尼卡姐妹是秘密進入瓜理德斯城的，如今知曉他們身份姓名的，理應只有菲爾倫主母和她的幾位女兒們，這個靈怪巫妖怎麼會知道…

它能讀心？如此一來，豈不是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會被它看破了？一瞬間的驚惶過去，瓊恩冷靜下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可多想的，而且仔細分析起來，情況也未必多麼糟糕。當在奧靈多爾，塔瑞尼直接讀取了除瓊恩、梅菲斯和歐凱之外其他人的記憶，讓他們在談判中落於下風。

但塔瑞尼是心靈術士宗派的領袖，讀心靈能正是它所擅長，眼前的這個斯蘭普卻是個靈怪巫妖，這兩者完全不能相提並論。歐凱曾經説過，靈怪巫妖沉於奧術研究，放棄鍛鍊自己的天賦心靈能力---也就是説。

它應該沒有塔瑞尼那樣強大的讀心能力，甚至壓就沒有。靈怪雖然有靈能天賦，讀心能力卻並不是與生俱來，而是鍛鍊到一定程度才會產生的。

瓊恩自己是不畏懼讀心的，唯一需要擔心地就是芙莉婭，好在她是莎爾牧師，夜女士是執掌隱密的神只，她的牧師自然在封閉心靈抵抗探知方面也較為擅長。

抵擋不住塔瑞尼，卻未必抵擋不住這個斯蘭普，更何況，芙莉婭並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計劃，她所知甚少，就算被對方讀心成功。也無損大局。頭緒理清，瓊恩也就恢復鎮定。

“幸會，斯蘭普先生，”巫師説“我聽過您的名字。在奧靈多爾城…”他鋭地察覺到對方微微一震，因為靈怪巫妖正在將意識滲透入瓊恩的腦海，直接進行心靈對話。

所以瓊恩反過來也能隱約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很顯然，剛才瓊恩地話讓斯蘭普出乎意料，這個靈怪巫妖並不知道他們曾經去過奧靈多爾，他很可能沒有讀心的能力，或者不夠強大，至少在芙莉婭身上沒有成功。這讓瓊恩放心下來。

但緊接着就又產生一個疑惑:那他怎麼知道自己和芙莉婭的名字的？他決定試探一下。

“瓊恩-蘭尼斯特，”他自我介紹着，微微躬身“來自地表的人類，這位是我地朋友，芙蕾狄-莫尼卡小姐。”

“幸會，”靈怪巫妖説。他的聲音直接在瓊恩腦中響起，並無異樣。顯然沒有察覺瓊恩的欺騙“你去過奧靈多爾？”

“曾經路過。”瓊恩説。斯蘭普沉默了一會，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瓊恩和芙莉婭在兩張椅子上坐下，黑暗靈們遠遠退開，在四周守衞着，斯蘭普也在對面坐了下來，他的六觸手輕微抖動着，這似乎是某種情緒地表示，但瓊恩看不明白。距離近了。

便發現靈怪巫妖身上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爛的魚蝦，他地巫師袍緻考究，式樣古樸，但頗有些破損。

“你説你打算加入我們？”靈怪巫妖問。

“沒錯。”

“理由呢？”

“我想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瓊恩説“我們和你們一樣。

都不屬於這個城市的統治者，而我們都想改變現狀。”靈怪巫妖的死魚眼微微翻動着“據我所知，你很受菲爾倫主母的器重。”瓊恩笑了起來“你我都清楚這種器重的真實含義，那不過是説我暫時還有利用價值，”他雙手叉握着。

“我是男，而這座城市是被女統治。我是人類，在卓爾們眼中是低等種族。我來自地表，而卓爾們並沒有寬容好客的名聲，而且…我剛剛殺了菲爾倫主母的兩個女兒。”斯蘭普毫不驚訝，顯然他對瓊恩所説地這些早就知情。

“似乎有些道理，”巫妖説“繼續。”

“你我都很清楚，羅絲已經消失了。”瓊恩説“牧師們的統治必將崩潰，這只是或遲或早的問題，但區別在於，是同歸於盡，還是取而代之，”他環顧遠處的黑暗靈“我注意到你們已經有了很多強壯的戰士，但似乎還缺乏巫師。”

“巫師在這座城市同樣屬於統治者，雖然亞於牧師們，但已經地位不低，”巫妖解釋“我們沒法指望他們推翻自己。”

“這很糟糕，”瓊恩説“牧師們雖然喪失神寵，但她們依舊保有一些未曾消耗地法術，平時儲存的大量魔法物品，以及更緻優良地裝備，並且擁有長久以來形成的威勢。如果沒有巫師，我想你們很難成功。”

“是這樣沒錯。”斯蘭普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