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有些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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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隊?”

“這名字很土氣吧,沒辦法,奧喀斯就這麼點藝術細胞,他手下也都一樣,個個都是呆頭呆腦,除了某個剛剛叛變過去地傢伙還算有點靈氣。

您知道,這次血戰是他挑起的,他手下一位將軍現在就在斷域鎮裏,前天來拜訪我,聽他的言下之意,奧喀斯這次鼓搗出了某種秘密武器…

我估計他十有又發明了什麼新的亡靈怪物…需要一批有足夠造詣的巫師來作為維護人員,希望我能幫忙招募,”紅壽衣攤開手,做了個很無奈的姿勢“您想必也清楚,想在惡魔中尋找強悍勇猛地戰士,那是輕而易舉。

但想找巫師可就不那麼容易了…不過我看您就完全合適。”

“可是這和我們在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清楚啊,您如果真想要那枚印章,目前來看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入奧喀斯的軍隊,打敗拜爾,從他手裏搶回來,當然了,血戰很危險,不過維護隊相對應該安全很多地,因為不需要直接參戰。”瓊恩皺着眉頭,紅壽衣所謂的第二種補償方案未免有些離譜,他雖然沒真正經歷過血戰,總也聽説過厲害,如何敢輕易捲入,就算那什麼維護隊應該屬於後勤技術人員,躲在後方,不用直接上戰場,那也總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當然,世界上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這倒還罷了,不是大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就算一切順利,惡魔軍隊打贏了,瓊恩等人也安全無事,就一定能拿到印章?可行未免太低了。

第一種方案,相對來説更值得考慮,能夠讓瓊恩和梅菲斯返回物質界,早早離這是非之地。

當然,欣布等人只怕是不會高興了,她們這種正義人士,既然知道薩馬斯特有毀滅世界的計劃,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去阻止,不會中途放棄…但這和瓊恩有什麼關係,她們愛幹嘛幹嘛去,大家各不相干,從此分道揚鏣正好。

唯一地問題,就是那枚印章是真的要徹底放棄了,花了這麼多心力,結果還是一場空,不免讓人有些不

不過也正如梅菲斯所説,瓊恩想要那枚印章,更多是一種直覺,畢竟不是已經確證它對自己就有用處…説不定自己的直覺錯了呢,説不定自己多想了呢。

為了它,打幾場比賽倒也罷了,如果説還要冒捲入血戰地風險,似乎就有些不太值得吧。按照經濟學的説法,前期投入了一些成本,但如今已經“沉沒”了,那就不用再惋惜,早早身放棄得了。

略作盤算,瓊恩就決定接受第一個方案,抬起頭來正要答應,猛然看見坐在對面的魅魔美人盈盈含笑的眼中,似乎有一絲特別的神閃過,令人捉摸不透。他微微一怔,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詳預兆,原本口而出的話就遲疑了下來。

奇怪,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是我錯了什麼東西,還是遺漏疏忽了什麼細節?他躊躇起來,把整個事情又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拜爾搶走印章,自然是為薩馬斯特,這倒不足為奇,血戰即將開始,魔鬼一方如果能有薩馬斯特這種大巫師加入,勝算自然更增幾分,拜爾為此出力也是正常。

壽衣和拜爾十有有姦情,所以才會幫忙放水…可是紅壽衣畢竟是惡魔啊,這樣幫魔鬼的忙,她還有沒有基本立場?是了,這次血戰的惡魔一方,是奧喀斯的軍隊,奧喀斯和格拉茲特是死敵,紅壽衣和格拉茲特則是盟友…

所以紅壽衣這是在借刀殺人,想借着拜爾之手來削弱奧喀斯的實力,給格拉茲特幫忙。這麼一想,整個事情基本就通順過來:紅壽衣原本不知手中印章的重要,拿出來做獎品,結果發現引來了薩馬斯特和欣布這種大巫師,以她的身份,很容易查出緣由,至少知道點線索,正好薩馬斯特又被瓊恩陰了一道,無力參賽了。

於是紅壽衣順水推舟,把消息透給拜爾,讓他來拿到印章,促成拜爾和薩馬斯特的合作,希望他們在接下來的血戰中把奧喀斯打得灰頭土臉…

那這麼説的話,紅壽衣恐怕不是和拜爾有姦情,而是和格拉茲特有一腿,或者兩邊都有…那麼她給我擺出的這兩條選擇,又是什麼意思呢?***房間裏靜悄悄的,瓊恩沉不決,莎珞克在旁邊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出聲打擾,紅壽衣笑盈盈地看着他,並不催促。

兩種補償方案,第一種倒很容易理解,給點好處算是辛苦費,直接打發瓊恩走人,免得再多糾纏此事,大家皆大歡喜,從此兩不相干,各做各的事情。

如果她只提供這一種方案,瓊恩説不定都已經答應了,就當是來深淵旅遊一趟,現在走人完事,但她偏偏又拿出這第二種方案來,就頗讓人費解了。

“推薦我去奧喀斯的軍隊裏,難道是想害死我不成?那又何須這樣費勁,直接摔杯為號,屏風後面衝出一隊刀斧手…不,是一隊炎魔,當場就把我砍了。”紅壽衣既然給出這個選擇,那必定有她的用意所在,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純粹開玩笑,但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呢?瓊恩進入奧喀斯的軍隊,又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是為了對付奧喀斯?

這個念頭一起,瓊恩腦中頓時豁然開朗。從前面的分析來看,紅壽衣此次所為,無論她的目的是幫助拜爾也好,幫助格拉茲特也好,反正是為了削弱打擊奧喀斯,抓住這個關鍵中心去想那就肯定沒錯。

隱隱約約的,他已經觸摸到一些真相的邊緣…然而這是為什麼呢?紅壽衣為何要這樣不遺餘力想方設法地打擊奧喀斯?

“莎珞克曾經説過,紅壽衣來歷神秘,實力莫測,意向不明,一直保持中立姿態,幾千年來只管守着斷域鎮這一畝三分地。

從不參與其他任何惡魔領主的紛爭,所以能屹立不倒,雖然她和格拉茲特是盟友不假,但和奧喀斯也從未發生過任何衝突。如今這樣對付奧喀斯,做得也未免太過火吧。難道打算就此撕破臉了,決定徹底倒向格拉茲特一邊?那他們的關係,只怕已經不僅僅是盟友的地步了。應該更親密才對。”陡然之間,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電般劃過。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瓊恩自己都是一驚,他下意識地伸手往懷中一摸,指尖所觸之處一片冰涼。

然後他的心也陡然冰涼下來。一層冷汗從背後悄悄滲出。瓊恩強自鎮定着,抬起頭,紅壽衣也正朝他看過來,眼神中滿是盈盈笑意。

“考慮得如何?”她輕輕問,聲音低柔甜媚“您準備選擇哪一種方案呢?”瓊恩深深呼。讓心情平復下來“莎珞克,”他對魅魔説“你先回旅館等我。”莎珞克有些不解,但依舊依命起身,告辭出去。

瓊恩等她離開,慢慢從懷中將薩瓦棋取了出來,放在桌上“您或許認識這東西。女士,”瓊恩説“這是一副戰棋。”

“薩瓦棋。”紅壽衣輕輕點頭“卓爾們地最愛,我當然認識,也玩過一段時間。”

“那麼我們來一局如何?”瓊恩邀請“您似乎也正閒暇。”紅壽衣嬌笑着“我的棋藝很糟糕呢。”

“我也很差勁,”瓊恩説,下了一個指令,兩副棋子自動歸位“前些天剛學的。”他從歐凱手中得到這副薩瓦棋,夜琢磨,順帶也瞭解悉了點規則。

後來多了一個血鬼中尉德古拉,他是卓爾貴族出身,也喜歡薩瓦棋,經常和瓊恩玩上幾局,指點一二。

瓊恩雖然於這上面不甚用心,多少倒也會點。倘若換了平時,就他那三棋藝,自然不敢貿然挑戰,平白讓人笑話,如今卻另有意圖。

壽衣見狀也不推辭,便選了紅棋子先行,瓊恩又取出一枚刻有蜘蛛圖案的骰子來,這是玩薩瓦棋的必備之物。

比起其他棋類遊戲,薩瓦棋帶很強地隨機,可以通過擲骰子來獲得一定的優先權(蜘蛛圖案朝向某位玩家,則他就可以移動對手的某粒棋子,打擊它攻擊範圍內的同棋子)這也使得薩瓦棋的勝負更加難以預料。

即便是棋藝高明的一方,也往往會因為骰運糟糕而輸給棋藝低劣者。瓊恩的棋藝是三,所幸紅壽衣顯然也高明不到哪裏去,雙方你來我往,局面倒是旗鼓相當,彩自然是談不上,烈倒勉強可以算得幾分。

瓊恩凝神受着棋子中的魔力,距離紅壽衣越近就越微弱,幾乎察覺不到,距離越遠則相對清晰,勉強可辨。他心中再無懷疑,放下棋子“聽説您和烏黯君主格拉茲特陛下是關係密切地盟友?”他詢問。

“算是吧。”紅壽衣隨口説。

“我很想拜會格拉茲特陛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引見?”紅壽衣抬頭看了他一眼,紅寶石般晶瑩明麗的雙眼中笑意盪漾“您這可讓我為難了,蘭尼斯特先生,”她説“我從不出斷域鎮半步。

而格拉茲特也從不來斷域鎮,我自己都從沒見過格拉茲特一面,您讓我如何引見呢。”瓊恩微微皺眉,難道我判斷錯誤?

“格拉茲特從不來斷域鎮?”他問。

“當然,”魅魔説“斷域鎮內,只有紅壽衣,沒有格拉茲特。”瓊恩凝視着她,判斷這句話的真假,隨即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您想見格拉茲特?”紅壽衣反問。

“是。”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代為轉達,”紅壽衣提議“雖然我從沒見過他,但還是有些消息聯絡渠道的。”

“不必了。”瓊恩説“有些談話,我比較喜歡面對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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