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還是劣恨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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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體勢力而言,莎爾教會已經明顯壓倒了蘇倫教會,但就安姆這一地來説。情勢完全相反。蘇倫教會歷史久遠。經營多年,莎爾教會初來乍到。基淺薄。蘇倫教會早已得到官方認可,受政府和法律保護,莎爾教會目前還處於地下狀態,行事有諸多不便。
蘇倫教會與人為善,有諸多盟友,莎爾教會從來講究隱秘,獨來獨往。維康尼亞要做的事情是殺人,這是嚴重犯罪,本就不容易,她又不能請教友幫忙,否則被分了功勞去,只能靜靜等待時機。
瓊恩的到來,無疑是個天賜良機,首先他不是神職人員,是個外人,不會分掉維康尼亞地功勞。其次他是個過客,又不久居於此,待幾天就走人回陰魂城,正適合作案,還容易推卸責任。
再次他是維康尼亞地舊識,兩人有過情和合作的經歷,卓爾少女對他的心機、能力都很瞭解,也能夠信任,最後他現在又正好有求與人,需要龍血給凜治病,維康尼亞抓着這個籌碼,不怕他不同意這個
易。
然而,她就不怕重蹈覆轍,再一次被欺騙嗎?瓊恩凝視着她,在卓爾少女的眼光中,他看到了鎮定、坦然,還有一絲尖鋭鋒芒,然後他明白過來。瓜理德斯城的往事,維康尼亞並沒有忘記,過去的教訓,她也牢牢印在心裏。
卓爾少女信任瓊恩的能力、心機,意思是説她相信瓊恩能夠辦到這件事,不會失手砸,卻不等於説相信瓊恩真的會恪守協議,不玩花招。
可是,那又任何呢?今的維康尼亞,已經不是過去地維康尼亞,一年的地表生活,讓這位卓爾少女成長了許多。
對於曾經給自己留下過失敗恥辱的對手,需要重視,應該警惕,卻不能膽怯畏縮,反而更要當頭上。若不如此,自己便永遠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無法擺
,無法走出。對維康尼亞而言,這是一種挑戰。
可惜瓊恩並不想接這種挑戰。作為上一次
鋒的勝利者,他有資格淡漠,有資格不以為意,就像賭場裏地贏家不需要急着翻盤。
於他而言,現在唯一要做地,便是儘可能順利地拿到龍血,不要多生枝節,免得麻煩。只要維康尼亞在這一點上能保證,那麼瓊恩就會老老實實遵守易。
“但我怎麼能確信你所説的是事實呢?”瓊恩問“我怎麼能確信你手上真地有這樣一瓶龍血,而不是在欺騙我?”維康尼亞搖搖頭“我沒法讓你確信。”對於維康尼亞而言,她不能信任瓊恩,所以在瓊恩完成“工作”幫她成功殺掉蘇倫牧師之前,她是不會把龍血過去的,連拿出來看看都不會,否則瓊恩直接就搶,她如何抵抗。
但對於瓊恩而言,他首先不能保證維康尼亞手上真有龍血,其次就算有,也不能保證事情辦完了她就肯定會履行承諾,當然,瓊恩倒是不擔心她會事後拿贗品來冒充,自己好歹是鍊金師,不至於分辨不出真假。
這是一場雙方都嚴重缺乏基本信任的易,又沒有可靠的第三方來做公證,只能賭運氣,賭人品,賭對方不會出爾反爾,過河拆橋。瓊恩急着要龍血,就這點而言他是有求於維康尼亞,處於劣勢。
但他擁有力量上的優勢,可以輕易制住或者殺掉對方,如果事後維康尼亞毀約,他也有能力進行報復---想到這一點,他點了點頭,伸出手去。
“成。”瓊恩説,然後突然想起一個被忽略的問題,不由得當場怔住了。
“等一下,維康尼亞,”他皺眉“我沒有許可證,不能在城裏使用魔法啊。”***安姆排斥巫師,要在城市裏使用魔法(奧術)必須施法許可證,又稱“奧術執照”否則就是違法。
據梅菲斯所言,兜帽巫師公會通過魔網對全城有着嚴密的監控,一旦發現異常波動,立刻直接用傳送術抵達現場,決不會出現罪犯已經逃跑半,警車才姍姍來遲的情形。
而且兜帽巫師公會的成員雖然不算很多,但實力頗為雄厚,自從訂下這個規矩以來,幾百年間也頗有些外來巫師觸犯令,無一例外都被關進監獄裏去了。
瓊恩自然不想被關進監獄裏,何況他這次是要去謀殺,講究的就是隱秘,倘若釋放個法術,結果引來一羣兜帽巫師,那豈不是現成的目擊證人。
但倘若不用法術的話,他又憑什麼去殺人?憑自己那三腳貓的拳腳功夫麼。城中不能施法,這點瓊恩早就知道,對於巫師而言自然是個極大限制。
但他一開始也並沒有太在意。一方面是為了給凜治病,顧不得那麼多,另一方面反正有梅菲斯這個強力聖武士在,擔心什麼。
但現在麻煩出現了,這件事情梅菲斯是絕不可能幫忙的---別説幫忙,哪怕被她知道,估計都會立刻和瓊恩翻臉。瓊恩不是好人,但“不是好人”並不等於就是“壞人”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在梅菲斯面前,他會盡可能收斂,就算玩什麼陰謀詭計,用什麼狠辣手段,對付的也都是卓爾、惡魔這些惡名昭著的傢伙,黑吃黑。不算什麼大問題,但幫維康尼亞去謀殺一個無辜的蘇倫牧師,這就是黑吃白,絕對超出了梅菲斯地容忍底線。
“就算跟她解釋説這是為了救凜也沒用,為了救人先去殺人,這種事情聖武士哪能做得出來,還是我自己悄悄解決。別讓她為難了。”梅菲斯的力量不能借助,莫尼卡姐妹本領低微,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説芙蕾狄也是巫師。
芙莉婭又不能完全信任,凜昏睡不醒---算來算去,也就只有自己和站在身後的魅魔莎珞克了,無論瓊恩要做什麼壞事,莎珞克肯定都會很樂意地幫忙。
甚至積極地出謀劃策,推波助瀾,從這點上來説,他們還真是狼狽為…在城市裏不能施法,出了城市在野外就沒事,牧師們倒也未必只在城內活動,總也有出城下鄉的。
然而維康尼亞要殺蘇倫牧師,目的是為了取悦夜女士。獲取晉升機會,為將來能夠執掌安姆這塊新教區做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隨便找個低級蘇倫牧師殺了充數,總得要有足夠地身份,在教會里的位階起碼也得和維康尼亞相當,也得是個中高級以上的成員才行。
問題也就在於此,高階牧師們基本都龜縮在大本營裏,平時不會輕易出動,在外面跑的都是小嘍羅,殺之無用。
只會打草驚蛇。這確實是個大問題,瓊恩只顧着關注龍血,一時間沒想起這茬。幸運地是,維康尼亞對此似乎早有打算,有成竹。
“放心好了。”她説。
“你儘管在城中施法,決不會有兜帽巫師來干涉。”
“為什麼?”
“因為在半個多月前。兜帽巫師公會遭受了一次沉重打擊。他們在德阿尼斯城堡附近追捕一位逃犯,結果撞上了拉沃克,得全軍覆滅,只有首席巫師塔尼斯拉弗逃了回來。
現在全安姆境內的兜帽巫師,人數只剩下不到二十人,阿斯卡特拉這裏最多十個,而且還都忙得要命,哪裏有空管你。”
“拉沃克?”瓊恩驚訝“博得之門的那個老巫妖拉沃克。”
“除了他,世界上還有幾個拉沃克?”
“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卓爾少女微微聳肩“那我怎麼知道,説不定他在巫師山脈裏悶着無聊,出來閒逛,透透氣,看看風景。”博得之門距離阿斯卡特拉甚遠,乘馬車走商路也要十天左右。拉沃克再怎麼閒逛也不會逛到這裏,只可能是有目的而來。看維康尼亞地神情,只怕並非是不知情,而是不肯説罷了,瓊恩也就不多問。
“就算這樣,”他説“萬一他們出來干涉怎麼辦?”
“我會和塔尼斯拉弗先生打招呼,讓他約束手下就當沒看見的。”瓊恩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你和他很?”
“還行,打過兩次道,我們教會幫了他一點忙,是我出面和他聯繫的,算是有點
情吧,”維康尼亞格格笑着“他好像
喜歡我的。”不知為何,瓊恩心中隱隱有些不快,但也沒法説什麼。
“那就好,”他説“那我就放心了。”
“真的放心了?”卓爾少女一語雙關地反問,笑盈盈地看着他,眼波轉,媚態誘人。瓊恩哈哈一笑“都一樣,沒區別,”他説“有些事情,已經不是我有資格管,有資格去
心的,既然如此,想它做什麼。”
“是嗎,那這叫什麼,讓我想想,”維康尼亞偏着頭若有所思“有個詞怎麼形容來着…豁達?”
“這不是豁達,”瓊恩説“是自嘲。”即便是自己主動傷害的,自己拋棄的女人,在聽到她談起和別地男人關係親密時,心裏依舊還是一陣陣的不舒服。
尤其是重逢之後,發現她已經比記憶中的形象有所成長,更加成,這種
覺就更加明顯---這不知道應該説是獨佔
,還是劣
,總之不是什麼光彩的東西。
倘若不自嘲一下,只怕連自己都要討厭起自己來。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情還想那麼多做什麼,趕快談正事要緊。維康尼亞説話的時候,莎珞克悄悄地在背後碰了瓊恩一下。
瓊恩知道這是魅魔在提醒。要他警惕這可能是個陷阱。維康尼亞嘴上説得漂亮,説不定暗藏禍心,到時候瓊恩一施法,一羣兜帽巫師就跳出來抓人,名正言順地報昔一箭之仇。那可就麻煩大了,但瓊恩沒有理會魅魔的提醒。城內施法地問題已經得到解決,那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