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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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睡得太晚,加之昨夜揹着孩子身心勞累,她睡得極沉,天早就大亮了,終被媽打掃清潔聲吵醒。

睜眼前她有異樣的覺,也可以説是一個少女從未有過的覺。她和高凌宇躺在一起,他的一臂摟着她的纖,另一手握住她的峯,而且一條腿還搭在她的部。

“咆”的一聲,蓮花好像引火自焚,陷入熊熊烈火之中了。長了這麼大,她的峯未被任何人觸碰過,當然更不會有個男人一腿搭在她的股上。至於被摟住,也是自高凌宇才開始的。

她在一陣痙攣之後,又是一個大耳光,哪知高凌字摸了面頰一下,口中像嚼着東西,動了一下睡着了。

她心跳如搗,但相信除了就這樣之外,並未發生進一步後,紅着臉打量他的睡態,不由自主地到特別温暖,尤其是他的大手上發出的熱力。

最後她還是大力捏他的鼻子,擰他手背上的,他終於醒了,懵懵然地道:“梅心你捏過我的鼻子?”蓮花移開目光,蜷着身子,道:“看看你自己,惡行惡狀地,這像什麼樣子?”打個呵欠,卻摟得更緊,道:“你説未滿月前不能纏綿銷魂,我也答應你了!這不見得是每一個男人都能作到的,半夜醒來,發現你蓋了條小被子有點冷,而炕也涼,所以我就躺過來抱緊你,讓你暖和點…”瞪他一眼,蓮花道:“狡辯!那你這隻手握住我的…又是為什麼,也為了給我取暖?”高凌宇道:“梅心,説實話,半夜醒來,我真的很想,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你,滿月前不那個的,也只好忍下了看了他一眼,她相信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得了,和他睡在一起,不必提心吊膽,只是抱抱而能再次入睡,他的品格是不容置疑的。

漸漸地,她臉上的寒霜在不知不覺中溶解了,道:“你真的沒有作任何其他輕薄的動作?”高凌宇道:“當然沒有,我不尊重你,你不理我怎麼辦?再説來方長,你總不會永遠不給我的,説不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蓮花道:“不成,你想得可好!”在她的粉頸上嗅了一陣道:“就算我咬牙強忍,忍到滿月以後,到那時候,你還有什麼話可説嗎?”蓮花眼睛瞪得大大地,道:“假如到那時候,我仍然不給你,你要怎麼樣?”作了個餓虎撲食之狀,高凌宇道:“你可以想像得到,到那時候可就不必‘相敬如賓’了。事實上,夫之間不可能相敬如賓,果真是那樣,必然味同嚼燭。”她撇撇嘴不出聲,高凌宇道:“梅心,你一定是由於生孩子的痛苦把你痛怕了!其實有很多女人生過孩子之後不敢再碰一下。可是子久了,還是忍不住要…”蓮花道:“我才不會哩!希望你永遠別碰我。”高凌宇道:“你先彆嘴硬,關於這種事,我倒想起一個笑話來:一個女人生孩子時,由於難產痛苦萬分,大聲嘶呼‘我再也不敢哩!我快要死了!’所以產後不許她的丈夫碰她,久丈夫也懶得找她了。過了不到兩個月,深夜她去叫丈夫的門,她的丈夫問道:什麼人叫門?那婦人道:不怕死的來哩!

”蓮花笑了起來,但當高凌宇要抱她温存時,她卻藉故推開他,道:“什麼時候了?快到晌午了吧?媽早就打掃完畢了…”下炕披衣出屋而去。

左右二護法住在客棧中,此刻正在早餐,左護法道:“小右,對於蓮花的事,我也懶得發表議論,免得惹嫌,你説吧!我們該怎麼辦?”右護法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她背的孩子分明不是她的,急了卻又説是她的,卻又不要我們管,小左,依我看,蓮花對高凌宇很有點意思哩!”左護法的眼囊搐了幾下,儘可能顯示自己對此事無所謂的態度,道:“這就不對了:高凌宇和鐵梅心是一對,他不喜歡蓮花,在紫竹坪大會上就可以看出來了。”右護法道:“當然,這只是事情的一面,任何事都有其兩面或數面。試問,孩子既不是她生的,她如果不喜歡高凌宇,又怎麼會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這的確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左護法很不願承認這一點,道:“現在似乎應該談談生了孩子的鐵梅心到哪裏去了?對不對?”點點頭,右護法道:“除非…她…”左護法道:“別他媽的説話吐吐的成不成?”右護法道:“高凌宇對我們説過,在鐵梅心生產的當口,韋天爵和姓柳的趁人之危,絆住了高凌宇,可能另有三人去搗亂,以致收生婆、老尼、產婦、嬰兒等都不見了,是不是這樣的?”左護法道:“不錯。”右護法道:“會不會產婦在剛生下孩子後被害,或因故受傷在某處躲藏,而此事正好被蓮花看到而加以援手?”左護法道:“我也曾這麼想過,如果説鐵梅心是藏在某處,蓮花揹着孩子出來招搖個什麼勁呀?難道説她對背孩子有癮頭不成?”微微搖頭,右護法道:“小左,不是我淨是往壞處想,這件事八成不妙,鐵梅心在不在了,也大成問題。而蓮花背孩子出來招搖.可能是在找尋高凌宇的。”左護法對這些話又不甚愛聽,卻也不能排斥它的可能,道:“依你看,她找到高凌字了沒有?”右護法道:“這我就不敢説了!小左,有一點咱們要清楚,蓮花揹着孩子,似乎不憚其煩,不厭其累,還不願咱們手協助,甚至初遇上的時候,她似想冒充鐵梅心而不承認自己是宮蓮花,綜合以上情況推斷,至少她對高凌宇已不再敵對,甚至寄於同情了…”左護法曬然道:“你知不知道周瑜是怎麼死的?”右護法道:“當然是氣死的羅!”左護法道:“被什麼人氣死的呀?”笑笑了半杯酒,道:“這還用問嗎?《三國演義》上不是有‘三氣周瑜蘆花蕩’的情節嗎?當然是諸葛亮羅!”冷冷一笑,左護法道:“我看不是,而是被你氣死的。因為你比諸葛亮的陰陽八卦還要道地高明些。”右護法道:“你這小子真會轉彎抹角地損人。不過咱們是好友,情同手足,有句話我又不能不説。蓮花這丫頭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作的事,恐怕連幫主也未必能改變她,所以…”搶着截斷右護法的説,道:“叫我免搭錯了線,別自作多情,對不對?”右護法向他照照杯子,道:“乾一杯…”但為了顧全對方的面子,沒有下文,他對左護法很瞭解,涵養略差,比較護短。

左護法道:“放心吧!我已經是三十多的人哩!要是我成親早,而我的兒子也早的話,都可能當爺爺了!就是襟沒有你恢寬敞,也不會惱羞成怒吧?”夾了一塊醺魚放在左護法碗中,右護法道:“小左,這才是一個從諫如的男子漢,憑你我的地位和身手,老實説,找個像樣的老婆,絕不成問題吧!”自嘲地,左護法自語着:“從諫如…從諫如…説不定在別人心目中對我的勸諫可能有‘文死諫,武死戰’的可怕後果呢!”右護法道:“當然不是,你只不過對蓮花特別喜歡罷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或者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這都沒有什麼不對,就連正當的‘飲食男女’,我佛如來還認為是活潑潑的生機呢!有什麼不對,只不過凡事不可執着,更不可勉強罷了!”他那頗含深意的勸諫,音在弦外,表示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即有蓮花假如喜歡高凌宇,也沒有什麼不對之意,左護法當然也能聽出來,只是多多少少仍有點不服而已。

在此同時,江振祿、孫七和李乾也剛吃過早飯,正在談論高凌宇的事,江振祿道:“有件事我甚是想不通,鐵姑娘剛生產不久,不可能揹着孩子滿街跑。而且據二位説,當時她和另外二位三十多歲的漢子在廢園中談話,那二人似乎像是她的部下…”孫七道:“是的。大致如此。是不是這樣,李老弟?”李乾道:“俺的意思和你一樣。”江振祿道:“據我所知,鐵冠英手下沒有那麼兩個人,請再想想,那兩人是什麼樣子?用什麼兵刃?”李乾道:“好像都揹着古刀,鐵梅心提着一條犀角鞭…”陡然一愣,江振祿道:“你們説鐵姑娘用鞭?”二人同時點頭,江振祿大搖其頭道:“鐵姑娘的祖父‘回居士’鐵雨耕的一百零八式‘回刀法’名震退還,由於鐵冠英頗,所以鐵雨耕的武學傳孫不傳子。因而鐵姑娘的身手比鐵冠英高明多了,所以鐵姑娘應該用刀或爪,絕對不是犀角鞭。”李乾道:“師兄,鞭和爪差不多,都是軟兵刃,何必計較這些雞蒜皮的事?”冷冷一笑,江振祿道:“什麼是雞蒜皮的事?武林中人固然有些人是十八般兵刃樣樣皆通,但是絕不可能樣樣純的。所以常用的兵刃必是一種,不可能今天用劍,明天用戟後天又用鈎的。因為兵刃不稱手,威力就會大為遜了。”孫七道:“江兄説的是至理,武林中人用兵刃,充其量是一正一副,比如説有人用劍、拐,也有人以杆為正兵刃,卻又以爪、十三節鞭或星為副的。副的只是助攻,作為出其不意的襲擊之用…”

“啪”地一聲,江振祿拍了大腿一下道:“孫兄,我想起來了!如果那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是‘漁幫’二位護法的話,那個背孩子的姑娘可能不是鐵梅心姑娘,而是李乾道:“他的:莫不成會是‘漁幫’那個女宮蓮花?”孫七微微一震,道:“在下沒見過‘漁幫’的宮蓮花,不知她和鐵姑娘如何酷似,不過以那兩人的身手來説,是‘漁幫’的左右護法的成份極大,鐵冠英身邊沒有那等高於。”搔搔頭皮,李乾道:“的!這就有點不對啦!除非宮蓮花也生了孩子,要不,以她那份潑婦脾氣,她會背別人的孩子滿街晃盪嗎?”孫七道:“我想起來了!記得那姑娘曾嚴囑我和那兩人不準跟蹤她,那二人之一對我説:老兄,你恐怕是見了何仙姑叫大嬸,沒話找話説吧?你知道她是…説到這兒突然被那姑娘打斷道:你少管我的閒事,也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別人!那二人似乎很聽她的,她這才走了。由此推斷江兄的推測,就很有可能了!”三人立刻陷入一陣悲悽和哀傷之中,當然,也恨透了馬公子、韋天爵之輩,而最可恨的自然是閹黨孽子。

這天晚上高凌宇悄然而至,向三位兜頭一揖道:“若非三位協助,小弟不可能和梅心相遇,那後果就很難逆料了!”李乾正要嘴,江振祿道:“老弟,你們得能團圓,説老實話,我們三個人一高興,每餐都要多吃兩碗飯。老弟,你和梅心姑娘還好嗎?”高凌宇道:“還好,謝謝各位。”江振祿道:“老弟,我是説你們小別重逢,猶勝燕爾,是否琴瑟調和,如魚得水?”打着哈哈,高凌宇道:“老哥哥,想不到你也會促狹,這檔子事兒…”面容一整,江振祿道:“老弟,愚兄甚少和你開玩笑,而這種事一點也不可笑,應該以嚴肅的態度對它。老弟,你不該老實回答這問題嗎?”高凌宇猶豫了一下,道:“老哥哥,不瞞你説,梅心生產之後,似乎心態方面略有改變了…”淡然地,江振祿成竹在地道:“如果沒有什麼不方便,老弟,我們十分關心你們的夫生活…”甩甩頭,聳聳肩,高凌宇訥訥半天才道:“老哥哥,不瞞你説,也許是第一胎太痛苦或者生產時又遇上人趁人之危差點不測,所以她不許我碰她…”孫七道:“生產才八九天,高大俠要有耐心才對。”高凌宇苦笑道:“孫兄,本來她説滿月之後才行,後來聽她的語氣,似乎滿月之後她也不想和我…”江振祿道:“老弟,你想知道原因嗎?”灑地笑笑,而且有點抱怨之,道:“老哥哥,以咱們的情,這還用問嗎?有什麼話不能直説呢?”江振祿慢地,使得急子的李乾在一邊抓耳摸腮,猛搔頭皮,道:“哎喲!師兄,你一個勁地窮羅索,説話不着邊兒像打子工,瞎磨蹭:你倒是快説呀!”高凌宇一看氣氛不對,像有什麼大事要宣佈似地,道:“江兄,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江振祿道:“老弟,你不妨再回去仔細…”説道這,江振祿發現布簾外有個人,出半邊臉來。這是因為只有江振祿所坐的方位可以看到,他沉聲道:“什麼人?”門外的人倒也實在,道:“請客的…”江振祿大聲道:“請什麼客呀!朋友,別鬼鬼祟祟地,在這兒玩花草,保證你沒有賺頭,既然都已經對了盤兒,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高凌宇一聽對方的口音就知道不妙,沉聲道:“各位,快閉氣:他是唐繼耀…”人已自後窗穿出。

哪知唐繼耀既是使毒名家,他都開了腔,自然不會在出聲之後才施毒,早在説話之前就作了手腳,所以高凌宇才追出兩個屋面,剛落到地面就知道仍未逃出人家的計算,搖搖倒,頭暈想吐,接着順牆倒下。

在唐繼耀來説,若非用毒,就是十個聯手要想制住高凌宇也絕對辦不到。所以在武林中,使毒的人不管怎麼出名,身份總是高不起來。

唐繼耀帶回昏不醒的高凌宇,關在一個十分秘密的地方,這的確是大功一件,他首先來報告一個人。

他當然不須直接面對馬士英或阮大鉞這類人物,他只要面對一個人就到無上光榮了。如果不是逮住了高凌宇,他今生也見不到他。

這位神秘人物就住在往年魏忠賢未死前提督廠衞的東廠附近的宅院中。這兒是三進的院落,他被帶入第二進,正屋中的外間,帶他進來的人。立即退到第一進去了。

本是二更多天,加之宅大院深,寂靜無聲,唐繼耀心想,立了功的人要見一個人還要這麼麻煩,官場中的事,真是繁文褥節,不夠乾脆呀!

等了約盞茶工夫,他起身在屋中踱着,這明間有一鋪火炕,炕上一邊有個長條几,樓雕得十分緻。火炕對面也有一個條几,上有巨大的古碎瓷花瓶,牆上有中堂及對聯,上寫着:“莫放秋佳去,最難風雨故人來”字樣。筆力蒼勁,鐵劃銀鈎。

一切傢俱都是上等木材製成的,火炕雖末生火,室內卻是獸香不斷,就在這時,暗間內有人道:“唐繼耀,你的表現不錯…”聲音蒼老很低,但字字入耳,耳膜隱隱震痛。但唐繼耀也是一派掌門人,此人大馬金刀地以這口吻和他説話,就像他比對方矮了八輩子似的,不免有氣,道:“唐某的雕蟲小術,雖是家傳,也甚稱天下無二,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表現,倒是這位前輩,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既要召見,卻又…”內間的人道:“唐繼耀,你是不是以為受了委屈,冷落了你這位掌門人?須知老夫除了對待馬、阮二位大人,其餘任何赫赫有名的武林人物,都一視同仁!”唐繼耀聽了這話,內心更不舒服,乾脆不出聲了。

內間的蒼老聲音道:“老夫剛出道時,你大概還在穿開檔褲子,不要太重視什麼掌門人的頭銜,那往往是害人的虛名,不信看看華山、點蒼、崑崙及終南等派的掌門人,被一個‘漁幫’幫會錮而不能身,這四個門派論人手及實力可比你們唐門大得多了,面對一個小小的‘漁幫’也毫無辦法…”唐繼耀道:“前輩的比喻,在晚輩看來不甚恰當,本門和他們四派情況不同,他們作不到的,本門則視為輕而易舉的事。”

“嘿”一陣低笑之後,內間的人道:“唐繼耀,你剛才説過,貴門的毒術天下無二,是不是?”唐繼耀道:“單就毒術之研究,晚輩並無過譽之嫌。”蒼老的聲音道:“聽你的口氣,只要你略施小術,連老夫也難逃公道,有沒有這個意思?”微微一窒,唐繼耀道:“唐某沒有説過這句話。”蒼老的聲音道:“內心卻有這意思是不是?好,現在老夫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如果你能把老夫倒,從此你唐大掌門人見我,老夫必然到門外,如果你這天下無二的絕技,對老夫莫可奈何,以後就要乖乖地聽老夫指揮,因為你並不是羊欄之驢,雞羣之鶴!”想了一下,唐繼耀道:“前輩之命,晚輩不敢有違蒼老聲音道:“你就進來試試看吧!聽説你身上經常有三四十種毒物,非同小可,你就儘量施為,不留餘力,把所有的毒都施放出來,這樣才能證明唐門的毒天下無二,還是老夫的百毒不侵世上少見!”差點因不服氣而哼了出來,唐繼耀還沒見過百毒不侵的人,只有少數人身上有解藥或中和某幾種毒物的‮物藥‬,要説數十種毒物齊放,都能安然渡過,他絕對不信。

唐繼耀也是個頗工於心計的傢伙,對方敢誇此海口,雖未必能作到,也絕不是個單純的人物,自己也不要把話説得太絕,弓拉得太滿,他道:“晚輩本不敢對前輩放肆,只是不便違抗前輩的命令,如有冒犯之處,前輩請多包涵,不過,好在晚輩身上有很多解藥。”蒼老的聲音道:“那解藥一定不會派上用場的,你就進來吧!”唐繼耀道:“有一事晚輩須聲明在先,唐門世代專攻毒術,潛心研究,對武功一道,歷代造詣都不深,底子有限,前輩若先下手,晚輩萬萬不是敵手。”內間的老人不屑地曬然道:“如果老夫要以武功對付你,你接不下老夫半招的半招…”半招的半招這詞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説。什麼叫半招的半招?通常一招武功往往只有兩式,或三、四式,也有一式的。那麼半招的半招,幾乎就等於這老人一動手他就得躺下了。

這口氣之大無與倫比,當然,他忘了自己説過“天下無二”的話。老人的話和“天下無二”又有什麼差別呢?

唐繼耀前點膽怯,卻也多少有點不信

他們唐門的毒物真的是獨此一家,武林中使毒的人固不只他一家,能全身是毒,在舉手投足之下皆可施毒的,卻只有唐門的人。

所以這人除非是鐵打銅澆的,他簡直以為這是神話。略略有所準備,他開了內間的布簾,陡然間不由心一涼,有見了鬼的驚慄受。

此人灰白長髮濃密,皂袍在如豆的油燈下閃閃發光,雙臂下垂兀立不動,由於長髮遮住了面孔,僅隱隱可見那一雙眸子自發隙中滲如奇芒,如古墓中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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