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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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暗暗嘆氣,他是十二萬分佩服他的豪氣,忖道:“這種處置,天下沒有第二人敢為!”忽然只聽古炭哈哈笑道:“少俠,老夫是個執
不悟的惡人,你這種假仁假義恐怕白費了。”花無秋平心靜氣道:“在下沒什麼心計,惟一所求的,只要老丈不在今晚報復!”古炭
搖頭道:“辦不到,除非你不去救人,立即離開此地。”花無秋也搖頭道:“在下馬上就去救人,甚至讓你老先回去佈置。”古炭
嘿嘿笑道:“這是你自己要尋死路,卻怪不得老夫恩將仇報了!”和尚見他搖身一晃,勢如旋風而去,不
向花無秋鄭重道:“恩施主,這人貌相險詐,看勢毫無
情!”花無秋道:“晚輩是本着一貫志願,沒有顯著惡跡者不殺,不在
手勢迫之下不殺,不是毀家仇人不殺,此舉並未希望他回頭,也亦非婦人不仁。
“和尚點點頭,催道:“那就繼續前進罷。”花無秋長身拔起道:“對方重要人物都去煙雲峯是毫無疑問的,也許僅只這個古炭留在谷裏統率二三
下手,這是難得的機會。”和尚跟着縱出,左顧右盼,生怕入了重圍,但是非常奇怪,一路上仍無動靜,直到那個什麼古孟谷岸上都沒有遭一阻攔。
花無秋立在崖上,俯首下望,輕聲道:“大師,谷中有火光,似有一大片臨時蓋的草房!”和尚向下看了一會,皺眉道:“下面有不少人影閃動,但不似緊張情形,這真是非常奇怪。”花無秋道:“這有兩種可能的現象,一為故示鬆懈而使我們入圍,一為古炭繞道請救兵回來,了自知力量不夠。”和尚道:“也許他今晚以不過問來報答你不殺之恩!”花無秋道:“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同時下去,大師,你老在這裏把風,如發現敵人重要人物大批迴來,則發嘯告警,讓晚輩一人摸下去查看。”和尚點頭道:“以不殺人為上策,免得驚動羣敵圍攻。”花無秋看出谷的四周都是高崖,惟谷中火光通明,於是決心先向敵人心腑地區窺伺一番,再作下一步行動。
以其來去如風的輕功,轉瞬就到了谷底,雖在敵人的嚴密防範中,了仍舊如入無人之境。
四處人影幢幢,他看不出那是逍遙大帝的住所,惟見最中間有十幾株大樹,樹中間卻有一棟特別緻的木屋,門口似立着兩個中年婦女的黑影,靈機一動,暗忖道:“這屋中一定住的是最重要的人物!”觀察一下形勢,施展其如輕煙一般的身法,巧妙地接近木屋的側面,稍停一下,立即向前尋去。但在黑暗中,他幾乎尋遍了谷中所有的房屋,卻毫無蹤跡,正在發愣中,隱約聽到有女人呼救之聲,好像是發自那棟
緻的木屋中,於是他尋聲覓跡地來到那木屋周圍,木屋東面廂房的窗户中有光亮,花無秋用舌頭
破窗紙窺看,但見一箇中年婦女,凶神惡煞似地在打罵一個赤身
體的妙齡少女,少女已被繩索綁,蓬頭垢面,滿臉淚珠,實在可憐!
花無秋心想:“這少女莫非就是紅雲仙女吧!
花無秋想看,突然破窗而入。那中年婦女,見有男女深夜闖入,已知不妙,手不過二三十合,敗陣逃走。那少女卻羞澀已極,恨不得有地
可鑽。
花無秋也顧不得許多,立即為少女解開繩索,並找了兩年衣服給她穿上。説道:“姑娘原來真是紅雲仙女,很對不起!不過你為何受到那婦人的欺侮呢?”紅雲仙女臉泛桃紅,輕輕的道:“相公別説了,我自被相公打敗後,反而被相公救了,自那時起,我時時決心痛改前非。”花無秋欣然道:“在下太高興了,姑娘以往並無惡跡,今後不必自疚,請問為何在自己派內被害呢,相信不是令降罪吧?”紅雲仙女嘆道:“自我放走步、海兩位小姐之後,不久就被我爹的…
唉,不説也罷,我是恥言家醜,也不願指責父過。
“花無秋聞言有悟,正道:“姑娘是被石
花所害?”紅雲仙女戚然道:“相公連我家的事情都瞭如指掌那我也只好奉告了,那妖婦已將我爹爹
住了,不問大小事情,我爹對她言聽計從,這次連我是她親身女兒都不顧了!”花無秋沉聲道:“她要殺你?”紅雲仙女已滿面是淚,咽聲道:“殺不過是一死,我沒有什麼畏懼,她要將我賜與商凡二君作玩物,甚至還不准我爹過問,相公來得正是,因為商凡二君已派出去了,回來我就…”花無秋冷笑道:“這妖婦竟是如此無心。”紅雲仙女嘆道:“相公千萬小心,那妖婦的真功夫已不弱於我爹爹,甚至她還有更厲害的信香,我知道至今還沒有東西可破。”花無秋道:“姑娘不要替我擔心,為今之計,先要替姑娘找幾件衣服才行,否則這個
都出不去。”紅雲仙女想起什麼似的,陡地將口一張,立從口中吐出一圈紅
東西,接在手中道:“相公,我是急昏了,這是我的‘紅雲仙衣’,現在就只有執拂沒有穿的了。”花無秋一見驚疑,但又不好意思看她穿上,立即向
外轉身道:“姑娘自己先穿好,然後再替執拂想辦法。”他沒有走出
外,只離開數丈背身而立,未幾耳聽紅雲仙女道:“相公,你可以回身了。”花無秋聞聲回頭,觸目見她身着紅羅,
體全隱,乍看真如仙女臨凡,不
駭然怔住了!
紅雲仙女見他那副傻樣兒,不忘了愁苦,竟還嫵媚一笑,輕輕問道:“相公,這衣服好嗎?”花無秋讚道:“好,好,好,好極了,真不愧為仙衣!”紅雲仙女嘆道:“石
花那妖婦就是為了這紅雲仙衣才記恨於我,但她始終不知我將仙衣放在那裏,就連爹爹都不知仙衣的用處。”花無秋道:“穿了這仙衣怎樣?”紅雲仙女道:“能擋高手的掌力,能防寶劍和劍氣刺傷,運起輕功時,一
足可馳千餘里,最大的長處,不怕水火。”花無秋大異道:“這是件無價之寶!”紅雲仙女道:“可惜就是不能避那妖婦的‘玩石舞’的
香。”和尚在
外不想聽,但又不敢離開,好在裏面都是説正經的,否則真把他瞥壞了,過了快一個時辰,太陽早已升起老高,這才看到花無秋和紅雲仙女走了出來,但未見到那執拂丫頭跟着,因此問道:“還有一個呢?”紅雲仙女可能是聽花無秋説過和尚的來歷,搶着接口道:“大師,請你老和相公先走!
“和尚猜想還有一個是沒有衣服的,點頭道:”最好早離開!那被單還可用用。”紅雲仙女應聲道:“蒙大師關懷,晚輩不會停久的。”她説完向花無秋瞟了一眼,傳音道:“相公,妾身已屬於君了…”花無秋苦苦一笑,他簡直不知今後何以自處,僅輕輕的嘆息一聲!
和尚已走出數丈,忽然回頭催道:“恩施主,不能再呆了!”憨和尚不解風情!
花無秋又嘆息一聲,輕輕對紅雲仙女道:“你要多加小心…!”他是啞子吃黃蓮!
“和尚剛走到半峯上,忽然看到峯頂下來了一個人,立即回頭對後面的花無秋打個手勢,輕聲道:“別動,上面來了古炭!”花無秋聞聲愕然道:“他怎麼會在此地出現?”話未住口,只見古炭
一閃走近,面
嚴肅,沉聲道:“二位在古孟保健擺
了,難道又要送上門去!”花無秋聽他話中有因,道:“老丈已經放過一手,難道還要幫忙一次?”古炭
忽然嘆道:“已往老朽沒有遇過真正大膽之人,因此不相信武林真有一身是膽之士。”花無秋笑道:“這樣説來,老丈是賞識晚輩這一點匹夫之勇了?”古炭
點點頭道:“那是很聰明的勇氣,不過你如要翻過這座山峯頭,那就是真正的匹夫之能了,時間不多,他們快到了,信得過老朽,那就快退下去。”花無秋拱手道:“這次晚輩要被老丈看到沒有勇氣了!”他立即對和尚道:“大師,另尋別的路罷。”古炭
面顯驚訝之
,不
連連點頭,急急向下走兩步道:“別路也不通,還是回到那
內去罷!”花無秋拱手告辭,他自知危險己近,急同和尚奔回
口。
恰在這時,內已走出紅雲仙女和那用被單圍身的執拂丫頭,花無秋一見,擺手道:“姑娘快退到
裏去,四面受困了。”紅雲仙女聞言驚懼,道:“可是我爹回來了!”花無秋未答言,獨自留於
內數丈外,忽聽崖上有人沉聲問道:“程百名子,有無動靜?”立聞古炭
朗聲道:“石兄,在下未見,也許向火山內隱藏去了。”花無秋暗忖道:“這一定是石
草在查問,原來古炭
本姓程,他確實在助我。”良久再無聲音,於是小心行到
口,四下一看,發現
前飄落一塊木片,心知有異,拾起一看,觸目看到上面刻有小字一行:“承情不傷,現已報還,他
相逢,再見真章!”花無秋點頭嘆道:“這是古炭
自峯頂擲下來的,此人傳言雖
,但能分清恩怨!”適逢和尚出來,聞言笑道:“這也是恩施主的大量使之,但不知羣魔向何方追去了?”花無秋道:“不管他們去向,必須離開此地,晚輩猜想羣魔還有回來的可能。”這時紅雲仙女和執拂出來,聞言接口道:“他們一定分成兩批了,一批往火山,一批追過去了,其他只要沒有石家兄妹就不怕啦。”花無秋道:“你們父女之間最好勿撞上。”紅雲仙女道:“相公準備去那裏?”花無秋道:“我要和大師去找兩位道長,然後回煙雲峯。”紅雲仙女道:“必要時我也去煙雲峯,相公能否向峯上武林替我解釋一番。”花無秋道:“解釋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去,否則你必陷入兩面為難之境。”和尚點頭道:“女施主最好隱藏一段時期。”花無秋向和尚問道:“大師,火山區的範圍共有多寬?”和尚道:“最危險之區有一百七十餘里範圍,次險區五百餘里。”花無秋道:“那就只有硬向火山區走,兩位道長也許是藏在火山裏面等機會,同時我不能讓眾老在那兒久藏下去。”和尚道:“貧僧只憑恩施主的意思。”花無秋道:“那就走,現在沒有人質在敵人手中,逢硬則避,遇軟則鬥,我現在不準備打硬的,逐次將他們雙方的力量削去不失為上策。”和尚跟着奔出,點頭道:“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已當中,二人專奔崎嶇之地,漸漸發現樹木已在枯萎之情,約五十里後,濃煙火光,以及轟轟隆隆的爆發聲,一陣比一陣更甚。
花無秋一路仔細注意,至此忽然回頭道:“大師,敵人確實是分開行動的,這一方可能有幾個特別高手在內。”和尚道:“恩施主看出什麼跡象。”花無秋道:“大師請看,對方在這裏停留不少時間,地面的沙莫都被踏亂了,但在來路上又未發現跡象,這證明在迫趕中他們都是運起極高輕功,換句話説,他們是存心不留痕跡的,然而到了這裏因沒追着我們才稍稍鬆懈了。這些足跡是他們疏忽後留下的。”和尚點頭道:“恩施主料事如神,這種揣測八成是對的,不過他們為何要在這裏猶豫不進呢?難道想不追了?”花無秋搖頭道:“大師再看看前面就知道他們停下的原因了。”和尚看不出什麼,但見右為高峯,左為深谷,問道:“他們在商量分途前進?”花無秋笑道:“我想正是大師所猜的,但他們是往峯上去的多,向谷下去的少,也許是怕岩漿所困吧,要不然就是隻派幾個人去搜查動靜?”和尚道:“那我們就往谷中這條路上去。”花無秋笑道:“往谷中反而不利,容易受困,視線太窄,難知敵勢。”和尚笑道:“那就向峯上去了。”他領先朝峯上縱起,但忽又回頭道:“要不要繞一點方向前進?”花無秋道:“最好選有跡象的路線去,一面可避火山之危,一面可防與他們遭遇,我量他們不會循原路來的。”和尚不再開口,提足功力,急急上峯奔施,一口氣翻過幾處橫嶺舉目一看前面,發現都是枯林了,這才立住回頭道:“恩施主,峯下沒有溶岩,此處何以都是枯林?”花無秋道:“可能此處會有火山口,現已冷卻了,大師如不見火在前面噴出,那就一直向前進,敵人的跡象仍未停止,我們的方向也不錯。”右側的濃煙漫天,他估計有座火山不出十里了,於是稍向左面前進,但視線愈走愈被煙塵籠罩了。
花無秋立即趕到他身後道:“大師,現在視力有限,聽覺也很困難,我們要放饅速度了。”和尚道:“這邊高峯如林,也許我們已跟錯了路線,現在再也看不清形跡了。”花無秋道:“不會錯,剛才我不發現一株樹上新斷了一枯
。”和尚驚異道:“再走幾城,就又到六王的範圍了,他們還不回頭?”花無秋鄭重道:“也許前面就有動靜了,我們現在稍微偏左一點,左面有石山,林內沒有樹葉,隱身沒有石山好。”和尚側身縱出,但在第二次離地時忽然逆竄而回,幾乎和花無秋撞個滿懷!
花無秋知有了不尋常的事發現,立即靠近問道:“大師…”和尚不容他問,急催道:“快易容,前面是個紅小湖,水面上立着一個骷髏似的怪物,正在向古炭
發怒,想必那是石
草!”花無秋知道叫他易容的用意!立將面貌改為焦黃之
,同時還將頭髮披散,傳音道:“大師,你老千萬不可
面!”和尚點點頭,就地藏身窺伺,傳音警告道:“提防他的
香!”花無秋示意其勿傳音,閃身而入,裝作無睹,翻過一堆岩石,大搖大擺的踏上紅
湖水的邊緣。
眼角里確見紅水面上立着一個白衫飄飄的骷髏人物,距離丈餘處卻是那古炭
,雙方似已爭執了很久,這時已怒目相對。
他突然大喝一聲道:“什麼人,敢在我修世之所停留?”白衫怪人背朝這面,聞聲竟不回頭,但卻發出鏘鏘之聲陰笑道:“青年人,你可是六王的手下?不入場動,老夫不願殺你們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貨,別打擾老夫的事情。”花無秋腳點水面滑行,但鞋底卻未接近湖水,這種很細微的現象,居然未漏過古炭
的目光,他知道這正面毫不上眼的黃瘦青年大有來頭,於是又開口了道:“石兄,你我在此不能解決爭執,區區有無吃時爬外之事,回去是非自有公認。你這一面之責,我姓程的概不接受。”原來那白衣骷髏真是石
草,聞言陰聲笑道:“在我姓石的手下沒有一個不説實話,程兄莫非輕視在下無權過問逍遙的事情?或者程兄自認功力可以壓制石某不敢過問?”古炭
冷冷的笑道:“石兄自視權力已居逍遙之上,因此將程某視為可欺嗬?”石
草嘿嘿兩聲道:“程兄有嫌疑,石某被視為上賓,但昨晚之事,程兄恐怕不能
卸責任。”花無秋為了拯救古炭
,不惜冒險接近,哈哈大笑道:“原來二位是在窩裏反呀,無怪放着敵人不追啊!”白衣骷髏陡然回身陰笑道:“你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人?”花無秋大笑道:“我火山王的大名量你也不知道,九十餘年未出山,想不到武林被你們搞得一團糟,我説,穿白的這位晚輩酷似我當年的老友,你是石
草?”石
草聞聲一怔,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花無秋故裝大怒道:“鼠輩無禮竟敢欺侮老夫,想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胡説亂道,裝模作樣,真還將白衣骷髏唬住了,居然不敢立即動手,竟還採取提防之勢!
花無秋已追到四丈之際,忽又嘆聲道:“假使你真是老夫義弟之後,剛才無禮就算了,快説,休仗道‘頑石舞’那點鬼門道在老夫面前充英雄?”白衣骷髏似被某種偶合的事情所懾服,心裏懷疑,表面竟不再傲慢,拱手問道:“閣下可記得家父之名?”花無秋又裝大怒道:“混帳,你見了老夫居然提起生身之父,還不規規矩矩站好。”他這一聲大喝,是運足真氣發出,哪怕石草功夫練到登峯造極,但在未防之下,也被震得耳如雷鳴,眼冒金星!連那古炭
也倒退十餘步!
花無秋的目的就是在此,聲將出口,右手順勢一揮,霹靂撾如電攻進!
“轟隆”一聲,白衣骷髏連神都沒有回過來,身已被他打上湖岸!古炭卻被震入湖裏,好在他事先知道有變,落水後又冒出頭來。
花無秋已知白衣骷髏石草的功力極深,恐防一撾難以成功,迫上湖岸,第二撾又是十成功力擊出手。
霹靂撾何等剛猛,石草在第二聲巨震之下,全身被打在如
糜紛飛,點滴無存。
花無秋一見成功,回身急對古炭喝道:“閣下還不快走,馬上你要無法
身!”古炭
聞聲啊聲道:“你就是…”花無秋擺手道:“快走,咱們後會有期!”他長身一拔,再不問古炭
去留如何,急奔和尚藏處,急催道:“大師快走,羣敵必聞聲而到!”和尚道:“石
草身上定有‘頑石舞’花果,你不去找尋一下?”花無秋道:“什麼東西都震散了,這時往哪兒去找,我們
身要緊。”
“走已來不及,我們快往湖水裏躲!”花無秋一想有理,翻身往湖中奔去,但被古炭大聲勸住道:“少俠,湖裏去不得,敵人都是老經驗,難免遇到搜尋,老朽有個好去處,請跟隨老朽來。”花無秋聞聲點頭,急招呼和尚道:“大師,程老之言不無道理!”和尚隨他過湖,二人緊緊跟着古炭
向北奔去。
前途火焰沖天,那是硬向火山內奔,花無秋並不懷疑古炭,僅問道:“程老
悉火山地形?”古炭
道:“老朽的功人就是火山裏練成的,對於何處有新的爆發,何處無路死角,一看便知,決不有誤,少俠和大師儘管放心。”花無秋問道:“程老可知三顆防雷珠落在哪兒人手中?”古炭
道:“一顆被鳩盤婆在金環君手中騙去,一顆為逍遙自己帶着,第三顆則落在石
草手中,少俠放心,這一方面追的人數雖多,但無一人有防雷珠。”和尚接口道:“這一路除老施主之外,還有幾個有老施主這等高深功力之人?”古炭
道:“有,‘方壺三矮’、‘鬼域二風’,還有舍弟在內,舍弟已得在下暗示,他不會與少俠作對,其次二
高手約有不下十人,三
高手約有五十餘個,這般敵勢不可輕視。”花無秋道:“晚輩早知敵勢龐大,不過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老能否將敵人引到一處險地,讓晚輩佔有利地位向他們展開突襲?”古炭
搖頭道:“險地易尋,引誘困難,因這批人都對老朽有了懷疑。”剛剛到達一處險峻的石壁下,花無秋突然急叫道:“我們和對方碰上了,快躲!”無人頭陀雖未察覺,但卻深信不疑,立即屏息藏身。古炭
卻聞言一怔,回頭看着花無秋,目光顯出疑問。
聽覺八九是憑內功的深淺而定遠近,花無秋伸手一帶,將他帶進石隙裏,傳音笑道:“他們由三路向這邊飛馳,人數足有四十個,我想是聽到霹靂撾的巨響而來的,讓他們過去就不必擔心了。”古炭搖頭道:“火山爆發的聲音,並不小於霹靂過,也許是追不着小俠而回頭的?”花無秋笑着傳音道:“聲音與火山只稍有區別,但方位他們是分得出的,當心,中間一路已到石壁頂上了,兩側的也差不多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