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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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傲賢,是你的上司。”説着,孟傲賢從辦公桌上拿起一迭文件給沈家情。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和你先聲明,這裏不是玩時間遊戲的地方。一切事情都要講求效率、高質量,你可能會很累,但我向你保證你的薪水也一定是很可觀的。現在馬上出去打這些文件,每份印十二份。你只有三十分鐘可以去準備,而且你要通知公司各部門開會。你第一天上班我才告訴你該怎麼去做,以後你要懂得怎樣做。”講完他盯住沈家情。
沈家情抬起頭,驀然間接觸到他的目光,她的心突然猛地一跳,呼開始變得急促,反
地摘下自己的眼睛再看仔細點,是他!那晚救她的男人,一定沒有錯,七百多度的近視讓沈家情摘下眼鏡後,如同那晚在矇矓中看那男人。而且像他這樣的目光,如此的鋭利、深邃是沒有人有的,至少她就從來沒有接觸過。
“沈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嗎?你現在只有二十五分鐘可以去準備資料。”他的聲音突然響起,沈家情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説聲對不起,就匆忙出去準備。幸虧她打字速度不慢,所以很快便完成老闆給她的工作。
而孟傲賢完全沒有當她是第一天上班,不斷代工作讓沈家情去完成。僅僅一天,沈家情就摸
了那台打字機,按慣了那台影印機,連沖水機的每分鐘衝量她也摸
了。由於創世代是一間股票證券公司,因此下午股市收市後,正常來説只要做完明天開市前的準備工作就可以下班了。但沈家情卻不行,因為孟傲賢不僅看當地的股市,他還要兼顧國際上的買辦。當本地的股市收市的同時,倫敦、紐約等幾個主要的股市才準備要開市。也就是説,沈家情起碼還得要工作五小時以上,要待紐約股市的價位到達他認為穩定的時候他們才可以下班回家。
“孟先生,你的綠茶。”沈家情遞上綠茶時,孟傲賢正全神貫注地注視着他辦公室牆壁上的十六台電視組成的大螢幕。在他需要時,只需要一個按鈕,那些電視就又會分開顯示世界各地的股票行情。
突然他低聲咒罵了句,拿起電話按了幾個號碼,然後很利地用英語相對方
談。
他英語實在説得太利了,有那麼一刻,沈家情希望自己是一個聾子,不用那麼自慚形穢。於是她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撕下來放在他的桌面打算去替他買個便當。剛才在忙碌之中,沈家情發覺自己和他都還沒吃午飯,再怎麼説他也是一副血
之軀。
罷拿起袋子準備離開時,孟傲賢突然在後面大聲喊道:“家情。”在他知道她的名字後就開始這樣叫她。
“我現在和你回家收拾幾套衣服,拿護照證件,我們要在四十分鐘後上飛機趕去紐約。”
“孟先生,你沒開玩笑吧?”沈家情嚇得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孟傲賢用行動證實他沒有開玩笑,他火速送沈家情回家,並且只給她五分鐘時間與家人代和收拾衣服證件,接着他又以驚人的速度開車飛馳到機場,迅速地辦好登機手續,然後當他們兩人坐在機艙中的坐椅時,空中小姐告訴他們飛機將在一分鐘後起飛。
天啊!他怎麼能計算得如此確。
----這是沈家情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去美國,可以説是二十五年來頭一次旅遊。但可能是不適應高空反應,沈家情到自己的耳朵脹得很痛苦;又因為沒有吃午飯的緣故,她的胃也絞痛了好一會兒。可是,這一切都不能讓身邊的老闆知道,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連坐飛機也會暈,那可就糗大了,更可能連試用期也沒有就被fire掉了。不行,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於是沈家情死命地憋住那口氣,緊緊地抱着自己雙臂,靠在寬大的坐椅裏並閉上眼睛。
孟傲賢似乎很受女歡
,在他們一上飛機沒有多久,就有一個空姐羞怯地拿了好幾本由他做封面的財經雜誌請他簽名。接着坐在走道旁邊的女乘客也過來與他搭訕。只是他卻冷淡而禮貌地敷衍了她們幾句就沒有再出聲。
他好像是在看書吧?沈家情從眼縫間瞄到,本想再看清楚一點,可延他卻突然側過身看她,所以她連忙又閉上眼睛。
“這麼快就睡着了。”他小聲地自言自語。
過了一會兒,沈家情忽然到有人用衣服覆在她的身上。沈家情聞到一股很濃的男人氣息,而這使她有點
惑,同時也
到温暖。她不敢睜開眼睛,就怕見到他,更害怕自己會不爭氣地嘔吐。不行!再難忍受也要忍着不能吐。她把自己攬得更緊,因為她的胃又開始翻騰了起來。
可是當飛機突然遇到一股小小的氣,機身輕輕地晃動了幾下,沈家情就再也忍不住了。她霍地想站起來,可是卻忘記自己綁住安全帶。這下更慘了,沈家情彎下身吐在剛剛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上。其實她是沒有什麼東西可吐的,今天在她的胃裏的食物只有早上的那
油條,但卻夠沈家情難受了,她只能不斷地吐黃膽水。慘了,這次麻煩了!他的衣服肯定報銷了。
“很辛苦,對不對?吐一吐應該會舒服一點了,喝杯熱茶會好些。”沈家情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捂着嘴不好意思地抬起頭。接着孟傲賢就扶住她的雙肩坐正在椅子上。這時空姐走過來接過沈家情嘔吐的西服,然後遞給她一杯熱茶與幾粒葯丸和一條熱騰騰的巾。
“真對不起,孟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有點不適應。我很快就會沒事的。”用熱巾擦過臉後,沈家情低着頭向孟傲賢道歉。
看着她的樣子,孟傲賢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你當然要快點好起來,因為十幾小時後我就要你開始工作,你先吃葯,好好休息一下。”説完,他很體貼地替沈家情把坐椅向後調好。頭等艙的坐椅涸祈,調直了後就像一張牀,沈家情安靜地躺着。雙眼定定地看着機艙的天花板。心中頓時慨萬千,昨天她還在家中緊張地期待着面試的到來,現在卻坐在飛機上,不久後就會踏足作夢也沒想過會前往的國度。唉!人生的際遇真的會讓人不知所措。
“怎麼還沒有睡?”孟傲賢突然打斷沈家情的思維。
“睡,我這就睡了。”對於孟傲賢,沈家情是無來由地到害怕,可是她也很
他曾救過自己。
“既然睡不着,可以跟我談你的事。”他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專制!喜歡控制別人。剛剛才叫人睡,現在又叫人説話。
“你家裏還有兄弟姐妹嗎?”
“我還有一個弟弟,叫沈家旭,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的弟弟。”沈家情想舉個例子證明,可是卻又覺得這樣的例子太多,於是決定改變談話內容,她大瞻地問道:“孟先生,你認得我嗎?”
“你的問題真新鮮。”他笑了,在這一剎沈家情覺得他的笑容太炫目了。
“大概三個月前一個下雨的晚上,你曾經在飛鵝山救過一個女人。那時的我暈倒在地,要不是你,我現在不曉得怎樣了。”他喝了一口咖啡,顯得不在意地對沈家情説:“好像有吧,原來那個女的就是你。”不知為何,他的不在意使沈家情原本熱烘烘的心一下子降温。於是沈家晴也不再出聲,轉過頭看外面的景,不自覺地她又想起了那個不應該想起的人--金駿笙。他現在好嗎?這是個蠢問題,新婚
月、花前月下,伊人在抱豈能不好?
其實自己也過得好的,起碼她找到一份工作。不用猜測、不用觀察,沈家晴敢肯定她將來一定會很忙碌的,跟着一股龍捲風在轉能不忙到團團轉嗎?想着想着,沈家情的眼皮也重了,慢慢地沉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