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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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即使以寡婦身分拋頭面經營酒館的炎娘子從不刻意隱瞞自己有兒有女的事實,卻有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傢伙刻意不去面對這個事實。
就算不少人知道那“銷魂紅酥手”老是在光小酒館裏進進出出,卻從來沒人把這兩個人的關係聯想到母子親情的層面上,更別提那老是做書生打扮的紅書從沒想過逢人就説自己是女的,炎娘子還是我娘…所以那天龔玄陽才會如此驚訝。
當然,最讓他驚訝的是尉遲觀反常的行徑。什麼時候這個不苟言笑的傢伙居然跟一個小姑娘走得這麼近了?他不是才回京不到三個月嗎?
這個謎樣的事實像小蟲子一樣在他心裏鑽了又鑽,最後他派人去買來光小酒館的招牌酒,藉着美酒酬知己的名義跑去找尉遲觀,打算追
究柢一番。
“尉遲,我真不明白你看上她什麼了?”那個本名叫做紅書的姑娘説好聽些是純潔天真,説難聽點就是簡單愚蠢,就連長相,也只能算勉強入眼。
不過,在時常被人拿外表來做文章,甚至遭人譏嘲的尉遲觀面前,他不會説出這麼以貌取人的話來。
“我沒看上她什麼。”尉遲觀淡淡的撇清一親自動手幫兩人倒酒。
畢竟這偌大的書房裏也只有他和龔玄陽,顯然的,某個送酒上門的客人説話的興致比喝酒還要來得高。
龔玄陽聽了他的回答之後,恍然大悟的猛點頭,“喔,尉遲,那等你看上某個女子的時候,該不會就直接把人吃幹抹淨了吧?”現在是誰在自欺欺人?
尉遲觀聞言動作一頓,斜斜睨了身旁的美男子一眼。
“我沒忘記我是什麼出身。”他就是上任王爺一時“”起所遺留下來的後果,至今這康陽王府裏有許多人仍舊忘不了他卑微的出身。
不過尉遲觀早在承襲爵位之前,就已經立下無數汗馬軍功,憑藉着自己的一身本領在殿前受封為衞國大將軍。
話説回來,要不是三年前一場圍獵大火,燒死了康陽王府從老至小總共八個男丁,這個世襲的爵位也不至於落在他身上。
對於寡居在康陽王府裏的祖母和嫡母而言,即使他威名顯赫,深受吾皇器重,他仍只是一個賤婢生下來的醜陋雜種,一個運氣好到不行,才能撿到王爺頭銜的卑微庶子。
這些康陽王府裏的鳥事,同樣生長在深宅大院裏的龔玄陽其實都一清二楚,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就贊成尉遲觀的任何所作所為,特別是婚姻大事。
“尉遲,你這麼做,對蕭湘湘來説並不公平。”他個人對蕭湘湘並無好,卻也不支持尉遲觀將她當成棋子的做法。
“人生,哪來的公平?難道你要委屈自己,成全她?”公平兩個字讓尉遲觀嗤之以鼻,語帶挑釁的回視龔玄陽。
這個提議讓龔玄陽敬謝不。
“有沒有人跟你説過,你像是一個明知不可為,卻又任好勝的孩子?”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尉遲觀的心結是什麼,只是這麼多年來還是找不出化解的方法。
尉遲觀明明知道對方故意説出這樣貶損人的話只是為了怒自己,卻還是隨之起舞?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拳頭沒有尉遲觀的
,龔玄陽還真想狠狠的敲他那個石頭腦袋幾下。
那個在戰場上歷經無數生死關頭的男人冷冷的一笑。
“從我在戰場上殺過第一個人之後,就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説話。”那眼中的肅殺之氣,可不是一般人抵擋得了的。
“婚姻不是兒戲,你一意孤行,最後痛不生的會是你自己!”龔玄陽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解,自從在
光小酒館親眼目睹過那一段
曲之後,他益發的以為尉遲觀正在作繭自縛。
“少説廢話!”尉遲觀口氣不佳,板起了臉來,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龔玄陽也懂得見風轉舵,眼看氣氛有些緊張,立刻把下午買來的酒拿了出來。
“不説就不説,喝酒喝酒,這可是千金難買的『英雄淚』啊。”唉…讓他喝了就想為自己大失血的荷包痛快淚。
那賣酒的炎娘子也太會唬爛了,這明明就是普通的白乾!
尉遲觀連幹三杯,仍是面不改,龔玄陽則是又藉酒壯膽,聊起了那天午後那一場機緣巧合。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炎娘子巴不得趕快把那個紅什麼的姑娘趕出去啊?”他還注意到那天那個酒館老闆瞪着尉遲觀的眼神,簡直像要把他大卸八塊。
“有。”江南蘇府…尉遲觀暗自留意着這一點,那天回來後,就讓張叔去幫他打聽這一户人家最近有什麼喜事,全然忘了不久之前自己還和紅書互相嘔氣不理睬對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