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都是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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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倩換上了一件鵝黃的及膝套裙,一直走到劉洋麪前半步才站住。劉洋裝作彬彬有禮地向後退了一步,鼻子卻心有不甘地使勁嗅了一下張倩身上的清香氣息。

張倩輕輕地説了聲謝謝,把夾克衫還給了劉洋。劉洋接過夾克衫的時候,張倩柔的小指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輕輕摸了他的手背一下,刺得劉洋又是一陣骨酥腿軟。

陳雨林心説,這麼大膽的女孩可真是要命呀。看來,這次劉洋是徹底陷進去了,正想着呢,目光卻與汪雨涵的目光撞到一塊了,汪雨涵那清澈的目光,似乎帶着清涼的氣息一樣。

順着他的眼睛沁入了他的心裏,又分成千枝百脈,滲透到他身體四肢的各個部分。陳雨林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收回目光,心砰砰地跳呀…“唉,唉,想什麼呢?”劉洋輕輕推了陳雨林兩下。陳雨林回過神來,尷尬地説:“怎麼了?”劉洋給他氣得直翻白眼:“什麼怎麼了?你夢遊呀?剛才我和張倩説好了,明晚請她們三位在學苑餐廳小包吃飯。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沒意見,沒意見。”張倩輕聲説:“那麼,明晚我們不見不散哦。”説着,與汪雨涵和張雪一同款款離去。與陳雨林擦肩而過時,用輕到只有陳雨林才能聽到的聲音説了句:“謝謝你的衣服。”陳雨林和劉洋一直目送張倩三人下了樓梯才回過神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真想讓自己的眼珠子粘到她們仨身上,到她們寢室裏去探索一番…“對了,剛才你説怎麼賭來着?”劉洋想起這茬了。

陳雨林滿臉自信地説:“這次,我們到天台上面站着不動,誰先動了誰就輸。怎麼樣,敢嗎?”

“吼吼,我好怕呀。我怕你輸了會哭鼻子。”***那天陳雨林和劉洋在天台打賭,結果陳雨林因為眼睛進沙子輸了,陳雨林雖然心中不服。

但他願賭服輸的賭品還是有的,雖然約好的時間是晚上6點,但陳雨林和劉洋5點多就在學苑餐廳小包內恭候三位美女的大駕了,他倆本想先吼上一會,但拿起麥克之後,往那種鬼哭狼嚎的氣勢全都不見了。

這也難怪,裝着一肚子心事,哪吼得起來呀?他倆互相瞅了瞅,覺氣氛有點尷尬。於是把音量調小,一股坐沙發上了,陳雨林和劉洋高中時雖然也和女孩談過戀愛。

但那時候學習繁重,老師家長管得也嚴,所以所謂的戀愛,也就是上學放學時拉拉手摟摟抱抱,最多也就是趁沒人的時候跑到學校圍牆後面打個奔兒什麼的。

而且那時候戀愛的對象都是些情竇初開的羞澀少女,與張倩這種散發着誘惑氣息的成美女相差得太多太多了。

今晚,二人竟然要與一天前才剛剛認識的三位極品美女共處於小包房內,心中竟緊張地乒乒乓乓地亂跳一氣,讓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

陳雨林不安地看看錶:“6點了,她們怎麼還沒來?”

“你緊張什麼?美女遲到很正常嘛。”劉洋的語氣聽起來滿老道的。過了一會,陳雨林又看看錶:“6點5分了,她們會不會不來了?”

“閉上你那烏鴉嘴,我不説了美女遲到很正常的嘛。”又過了一會,陳雨林再次看錶:“6點10分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美女遲到多久算正常?”劉洋頓時語,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應該就快來了吧,咱們得有點耐心。”話音未落,張倩施施然推門而入,只見張倩穿着一身黑絨連衣長裙,脖頸上纖細的銀項鍊和緻的銀耳環,與足下的銀高跟鞋上下呼應,散開的黑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渾身上下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劉洋騰地從沙發上彈起,瞪着放光的雙眼盯着張倩,只見他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前一眼後一眼(就差外一眼裏一眼了),足足打量了九九八十一眼!

要是一般的女孩被他這麼一頓神打量,早就羞紅了臉躲到一邊去了,但張倩是一般女孩麼?當然不是!

她非但沒躲,還提着裙褶優雅地走了幾步。停下來後輕啓朱,問道:“這身衣服,還漂亮嗎?”

“漂亮!漂亮!”劉洋忙不迭地説。張倩看着劉洋眼冒光,心説你們男人都一樣。

看到美女就心大動,為了掩飾心中的得意,她順手攏了一下發絲,卻發現陳雨林正歪着頭往她身後看,她輕笑一聲道:“別看了,她倆有事沒來。”陳雨林沒説話,但眼神中的失望卻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的。

“什麼事那麼重要啊?比和我們兩位帥哥共進晚餐還重要?”劉洋笑嘻嘻地問。

“帥哥?是你麼?”張倩故作驚訝地張大眼睛看着劉洋。劉洋隨手從桌上拿起一牙籤叼到嘴裏,擺出個周潤發的經典表情,這下把張倩和陳雨林都給逗樂了。

劉洋叫來服務員點菜,張倩叫陳雨林過來一塊點菜。陳雨林説:“你們點吧,點什麼我吃什麼。”張倩還想再勸勸他,劉洋説:“你甭理他。

他個十幾歲的小孩牙子正是多愁善的年級,讓他自個待著吧。”

“他是孩牙子,那你是什麼呀?”張倩笑呵呵地看着劉洋。

劉洋裝作飽經滄桑地語氣説:“經歷了無數坎坷波折的我,已經是二十歲的男人了。”陳雨林乜斜着劉洋説:“真老套,不就比我早半年冒出來為禍人間嘛。”

“早半年我就二十了。你晚半年就是十幾歲。你還不服怎麼着?”

“我就是不服!”陳雨林騰地站了起來,拉着架子大聲説。

“不服就賭。”

“賭就賭,你説怎麼賭?”劉洋眯着眼睛陰陰地一笑,一指站在旁邊等着他們點菜的服務員,説:“就賭她的年紀是單數還是雙數,輸的給贏的沖廁所。”陳雨林毫無懼:“沒問題,我賭她的歲數是單數。”

“你們先把菜點了再賭行不,外面還有多活等這俺幹呢。”服務員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一看這倆人打賭還把自己賭進去了,終於忍不住了,張倩在旁邊早就樂得花枝濫顫前仰後合的了。

她終遊走於各式各樣的男人之間,為自己儘量爭取利益,卻又要謹防那些狼對自己作出越軌之事,也是頗費心機。今晚與劉洋陳雨林在一起,寥寥幾句話。

就被他們親密的友情和放縱的互相嘲笑所染,渾身上下到少有的輕鬆,她過去給他們分開,説:“好了好了。

給我個面子,今兒個這場賭就算了吧。別為難妹妹,先把菜點了吧。”陳雨林挑釁地衝着劉洋一仰下巴,説道:“就給張倩個面子,放你一馬。”説完又坐回沙發上了。

點過菜之後,張倩見陳雨林還有點不開心,就安陳雨林:“雨涵和張雪不是不想來,但是她們今天搬家,晚上還要收拾房子,所以就讓我代她們出席嘍。”

“搬家?”陳雨林和劉洋異口同聲。

“是啊,搬出去住呀,有這麼奇怪麼?”張倩對他們的反應也很奇怪。

“松大寢室條件這麼好,為什麼要搬家呀?”

“你們以為松大所有的寢室都和你們學子大廈這麼豪華呢,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那倒也是。”劉洋笑笑説“不過,學校能批准私自搬出去住麼?”張倩撇撇嘴説:“都已經批准了。還退了全額的寢室管理費呢。”

“不能吧?學校能幹這賠本買賣?”劉洋和連陳雨林都不敢相信松大能這麼大方。張倩眨眨眼睛神秘地説:“看在昨天你們幫我一次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個秘密,不過,你們可不能往外説,否則咱們幾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張倩見他們點頭答應了,這才小聲説道:“前幾天學校開除了不少學生,你們知道麼?”

“知道啊。”

“幾乎就在同時,還有一百多個有肝炎的同學休學回家了。你們知道麼?”

“知道啊,我們還看到報紙上的報道了呢,説松大給每個人撥了2000元資助他們治病,社會上好評如呢。”劉洋説。

“你們以為松大真那麼大方麼?拿二十來萬打水漂?”張倩撇撇嘴。陳雨林回憶着看到報紙時的情景説:“當時我看到報道也有些疑心,但也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經你這麼一説,我到想起一件事來。”他遲疑着停住,琢磨着自己瞎猜結果要不要説出來,萬一丟人現眼豈不糟糕。

一抬頭,卻發現了張倩鼓勵的目光,於是他接着説“前幾天,聽人説二級學院還有300名補錄的學生,近期就要來報道了,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聰明!”張倩啪地一拍手,讚歎道“我是通過關係打聽到的消息,你卻只憑着這幾件事就推測到與補錄生有關,真是聰明。起碼呀,比某些二十歲的男人聰明。”説着。

張倩還瞥了劉洋一眼。劉洋剛想反駁,被張倩一瞪眼睛,又把話憋回去了“我都是瞎猜的,你快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陳雨林説。

“我從學生會的幾個領導那得到的消息,松大在連年擴招下,寢室已經飽和。所以,馬上就要來報道的那幾百個補錄生本就沒有寢室可住了。”

“那怎麼辦呀?也不能讓他們住大街上呀。”

“還用你説。”張倩白了劉洋一眼“松大西邊有個糧食專科學校你們知道不?”

“不知道。”二人一起搖頭。

“説的就是呀,以前計劃經濟的時候,糧食口還算不錯,這個學校好像還能有個三四千在校生,不過現在誰還上糧專呀,據説在校生已經不足三百人了,空下來好幾座寢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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