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片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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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聽清楚？”蘇洛澤淡淡地笑着，臉上是從沒有過的自信，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告白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這才是一個爺們該有的擔當。一個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説，那還算什麼男人，枉為來七情六慾的人世間走一趟。

“不過，你聽不聽的清楚不重要，若珍聽清楚就好了。”蘇洛澤説着就轉過身面對着還在驚訝中的人兒“若珍，下面我要説的這段話早在四年前就想和你説了。沒錯，我是個窩囊鬼，在大一見到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觸動了我深埋在身體裏那的心絃。你那麼好，那麼優秀，我對你只能望而卻步。可是，我的目光一直都圍着你轉，哪怕你的一個回眸，一個轉身，對我來説都是一種莫大的鼓勵和動。好幾次，我都已經鼓起勇氣想要和你坦白，但每在這種時候我就在想，我有什麼能力可以讓你幸福，可以讓你放心地把自己給我，所以，我就加倍地學習，加倍地比別人努力。我要做一個強大的靠山，給你無限温暖，給你駐留港灣，在你累的時候會想到我，在你難受的時候也會想到我，我就是你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傾述的對象。你開心的時候，我為你開心，你難過的時候，我為你難過，你的每一分情緒都牽動着我，我現在已經十分確定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覺。若珍，我喜歡你…我用了四年的時間來確定，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説的這些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你的格，喜歡你的認真，喜歡你的一切。”蘇洛澤講着長篇大論，看着若珍呆愣住的表情，微微發紅的臉，粉粉的，可愛極了，讓他平靜的湖面又蕩起了一絲漣漪，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微微用力“我知道現在突然和你説這些，會嚇到你，很抱歉，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憋在心裏四年的話，再不説出來，我真的會被憋死的。現在我就鄭重地問一句。你，願意和我往嗎？”若珍確實被他神情的表白嚇住了，緊張地捏着衣角，她到底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心裏有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她要是不答應，蘇洛澤就會很沒面子，他幫了她這麼多她真不該這樣傷害他，可是如果答應他，這樣又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畢竟她對他現在還沒那個心思。一段情的傷害太過深重，她還沒走出陰影，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沒和慕寂蓮全部割清，要是慕寂蓮還不放過她，這對蘇洛澤來説又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可是，蘇洛澤還在等着她的回答，不僅蘇洛澤，還有潘落拉和慕寂蓮。她斜眼就能瞄到潘落拉看向她時殺死人的眼神，慕寂蓮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她對他的瞭解，這是怒到極致了。

他的眸子黑到底，像墨一般，她看不透底，看不穿他的心，好似一團霧，如果此刻她答應了蘇若澤，刺她的一定是潘落拉那雙圈着他臂膀的手，幾乎整個人倚在他身上，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熱戀中深愛的情侶。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尷尬。

若珍順聲望去，正是慕寂蓮，他對着他們微微笑着，的薄揚起，眉角處閃過一絲嘲笑的意味。

“班長同學好口才，不愧是高材生。連我聽着都差點被動了，這花言巧語真是魅惑人心啊。”

“這不是花言巧語，我對若珍是真心的，全是發自肺腑之言。”蘇洛澤微微皺着眉，反駁他的話。

“噢，是麼？可是你要怎麼證明？”慕寂蓮偏生要為難他，這世上能和他搶女人的人都是活得不耐煩了，林若珍是他的，任何一個人都別妄想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哪怕就是她的親身母親伍萍也不行。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堅定想法，但是，他的心是這樣告訴他的，對林若珍不能放手，絕對不能。

蘇洛澤被他説的一愣，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但既然已經認定了，就會堅持下去“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是隻要若珍肯相信，在以後的子裏我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我讓她知道，我才是最適合她的。”他説的最後一句話實際是説給慕寂蓮聽的，他知道他和若珍之間有什麼，雖然不確定，但是他能肯定若珍的每次受傷都是因為他，一個老是讓自己女人受到傷害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對於自己喜歡女人，在他的意識裏，很簡單，只要好好地去保護，去呵護，讓她受到安全，受到温暖，這就是全部，這就是愛。但是，慕寂蓮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他知道他老是讓若珍淚，讓若珍傷心，他從若珍淡淡憂傷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她過的並不幸福。所以，他要拯救她，解救她的水深火熱，讓她不再如此憂傷，讓她的生活從此只剩下開心和幸福，幸福到不知道難過是何物。這是他在決定和她坦白之後，所定下來的偉大目標，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的女人變成這樣，那就是成功的。

慕寂蓮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當然他聽出了蘇洛澤的話中話，這小子還跟跟他抬槓，這點勇氣還算不錯。要是到在這整個a市剛和他這樣的人屈指可數，也算林若珍沒看錯人，不過，他管她有沒有看錯人，總之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林若珍和蘇洛澤雙宿雙飛的，這畫面不僅太過刺眼，而且讓他的身體裏那顆堅硬不摧的心臟隱隱作痛，這就是傳説中心痛的覺嗎？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定是自己因為太生氣所以才會有短暫的錯覺。對，一定是這樣！

慕寂蓮在心裏努力地説服自己，但那些影響心情的話就這樣口不擇言地口而出“你説你喜歡她，請問你對她的瞭解又有幾分？你都知道她的一些什麼事？你知道她的過去嗎？你知道她的家世嗎？甚至你知道她有過幾個男人嗎？”他一字一頓地説着，成功看到若珍臉上痛苦的表情，心裏不僅沒有得呈之後的快，然而更多的是無限的壓抑，他很想發火，但是努力地在控制住自己。

“我看，你什麼都不知道吧。你什麼都不知道又憑什麼説喜歡她？”慕寂蓮語氣濃重地説着最後一句，眸子裏浮現浮現出不容人忽視的怒火。

若珍就這樣呆呆地站着，聽着他的話，她覺自己的心思麻木的，但是為什麼還會有心痛？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毀了她的名譽對他來説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嗎？讓她難堪，讓她難受對他來説很開心嗎？

他明明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那種人，為什麼偏要把她説的這般水楊花，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知不知道，她也是人，有尊嚴的，有血有的，有情的人。他把她對他的情踩在腳下，隨意踐踏，真的有那麼好玩嗎？

她知道他一直都恨她，在伍萍嫁給慕晉森之後，他恨伍萍搶走他的父親，害怕她搶走他的父愛。他不喜歡伍萍，連帶着也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厭惡。可是，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奪走他的一切。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希望伍萍嫁給慕晉森。

因為，她和他一樣。

她也會有那種親人被搶走，而缺乏安全。可是她學着釋然，不過慕寂蓮是不可能和她做到這樣的，她也不奢望他會做到這樣。她只希望，他就算做不到也不要拿她當做靶子，隨意就可以在上面上幾支箭，他就不能將心比心地為她想想，同為做子女的，不僅只有他害怕父親被人搶走，她也同樣害怕自己的母親被人搶走。

可事實證明，他沒有，他是一個人沒有心的男人，愛上這種人就像跳進了無底，找不到支撐點，她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現在對她來説，蘇洛澤就是那個支撐點，如果藉助這個支撐點，那麼必定會傷害到他，他這麼好，她又於心何忍？

心裏亂成了一團線，慕寂蓮的話就像是帶着利劍字字戳中她的心臟，不僅痛，還讓它了血，她真想有雙翅膀，帶着她離開這裏，什麼人都不要面對，什麼傷人的話都不用聽。

可是…

現實不是童話，沒有及時出現的靈。

她愣愣看着慕寂蓮的嘴巴一開一合，每句話都可以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就是像現在這樣的心情吧。只是，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停止，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到底是為什麼？

“慕學長，你説的那些，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對若珍的喜歡。喜歡一個人跟這些都沒有關係，只關乎於心。只要我對若珍的心是真的，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至於她的家庭，哪怕是她家窮的一塌糊塗，我也一樣喜歡她，還有她的過去，世界上誰沒個過去，要是一直抓住不放，那還怎麼快樂生活？至於你説的她有過幾個男人，我覺得那也都是些過去的事，我不在乎，因為我擁有的是若珍的未來，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她的未來只有我。”蘇洛澤鎮定着把心裏話一字一頓告訴在場的人，他對若珍過去的私生活真的不在乎，以他認識的若珍是個好女孩，是個可以把心給她的好女孩，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能娶到若珍這樣的子，是他這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帶着她奔向民政局。慕寂蓮把她説的這般不堪，讓他對若珍的疼惜心裏又增加了幾分。他對她以往的事，沒有任何懷疑不滿，心裏有的只是心疼，無盡的疼惜。這麼好的女孩早就該有人來疼愛，而他為什麼動作這麼慢，錯過了她四年。

都説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太遲鈍了。如果早早一步下手，是不是如今的局面都會被改變，慕寂蓮再也沒有立場在這裏對若珍指指點點。若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那般痛苦，他只要往她這個方向一瞄就可以看到她眉宇間全是傷痛至極的神，水汪汪的眼眸裏閃爍着的是一種叫絕望的東西。

“若珍，你相信我嗎？相信我可以給你這種未來嗎？”蘇洛澤不再猶豫，眼神鄭重地看着她，他要快刀斬亂麻，不讓她在陷入這種絕境，只要她一個點頭，他馬上帶着她離開這裏，不僅是人，連帶着心也一起，他相信，不管她對他有沒有那個覺，以後總會培養出來的，只要他們互相努力。

若珍看着他，眼眶裏已經不可抑制地蓄滿了淚水，她對他今天做的這一切很動，真的很動，蘇洛澤，謝謝，真的，謝謝。

微張了嘴巴，嗓子似乎是啞的，差點連音都發不出來，試了幾次，看到蘇洛澤期待的神，她終於發出聲音，答案是讓在場的人都驚訝的，她看着慕寂蓮和潘落拉，那句話就這樣口而出“我，我願意相信。”

“若珍，你可以再説一遍嗎？”蘇洛澤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若珍，你可不可以再説一遍，就再説一遍。”若珍這次只看着蘇洛澤，水眸因為淚水越發亮晶晶，眼神中那抹肯定讓蘇洛澤忐忑不安的心動起來。

“我説，我願意相信你。洛澤，你不會騙我的，是嗎？”她一字一句説的口齒零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蘇洛澤非常非常肯定地點頭，角處揚起的笑容燦爛至極。

當然，慕寂蓮在聽到若珍的那句回答，俊眉皺的更深了，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心裏的異樣覺是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的，他現在很氣憤，而且他有種恐懼心理，隱隱覺到生命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了，他想要抓住它的尾巴，但是它卻狡猾地想要跳，他發現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再去抓住它，焦躁的心理讓他額頭上的青筋直爆。

站在他一旁的潘落拉明顯地受到了他的情緒，就像是一座危險的火山隨時都能夠危及到他人的生命。這場戰役裏，雖然她對林若珍和蘇洛澤很不滿，但是也不想成為無辜的炮灰。如果聰明的話，她現在應該選擇明哲保身，現在就該找藉口溜走，讓他們三個鬥。但是，她的格就是那麼傲，她不願成為這種路人甲，在蘇洛澤對林若珍説完那一番話，她的心裏是滿滿的嫉妒，憑什麼兩個優秀的男人都要繞着她轉，她有什麼資本這樣。

她試圖安慕寂蓮的情緒，她知道雖然林若珍答應了蘇洛澤，但是她的心還在慕寂蓮身上，從她那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因為她也是女人，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心理的。當她的手剛碰上慕寂蓮的肩膀，那強大的氣場讓她微微一鎮，想要收手卻已來不及。

慕寂蓮一把握住潘落拉的手，角邊出的微笑就像是罌粟花般美麗，但是卻摻了重重的毒素。

“你們這專業的速配效率高的。”潘落拉聽得出他的諷刺，他的手緊緊地捏着她的手腕，痛的皺起眉頭，但是看着一旁你情我濃的林若珍和蘇洛澤，她強硬忍下了“可不是嘛。”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蘇洛澤按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對着慕寂蓮和潘落拉説道。他真想狠狠地抱住若珍分享此刻的心情，要不是顧忌她害羞，要不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他真的會這樣做，因為喜歡一個人所以不可能不去在乎她的受。

“我和可以單獨和林同學聊幾句嗎？”慕寂蓮不怒反笑，眸子裏帶着吊兒郎當的意味。

若珍聽着他的話，心裏一驚，她現在害怕與他獨處，今天早上那不堪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裏回放，她的下身還微微腫脹着，她怕這個男人沒個控制又把她往牀上扔，她已經做夠這種牀奴了！

“不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會把她給了的。”她對他説的，心裏鄙視，他現在對她而言，就是豺狼虎豹，不，甚至比這個還要更可怕。

“有什麼不能在這裏説嗎？”蘇洛澤擋在若珍的面前，今天説什麼也不能讓她有個什麼閃失，不然他會自責死的。

慕寂蓮對他這種愚蠢的做法，輕蔑一笑，他沒有在請求他，他只是在通知他，他需要和林若珍單獨講話，但是沒想到蘇洛澤着小子還給她蹬鼻子上臉了。

若珍看出慕寂蓮不耐的神，她的狠厲與決絕是親身領教過的，如果不服從，真不敢想象慕寂蓮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蘇洛澤是個好人，一直都是他在幫她，要是因為她，他受到什麼傷害的話，她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洛澤，沒事的，我就和慕學長出去説幾句話，放心吧，他不敢對我怎麼樣。”若珍説這幾句話的時候，心裏很沒底，慕寂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很清楚，他不會管你是在大庭廣眾還是哪裏，一切只按照自己的心願來，一點都不會在乎別人的受，特別是她的，可能是因為她的存在太低了吧，她在他的心裏一個角落都沒有，他才會對她這般刻薄，這般狠心，這般不顧她的受。

“你先回去吃飯，我們在這裏這麼久，那牛扒都快冷了，我去去就回來。”若珍看着手錶催促他，他們四個人一直站在洗手間的附近，路過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

蘇洛澤一臉擔憂地看着她，又看看對面的慕寂蓮，心裏不確定要不要放她走，可是他們現在才剛開始，他要是太過霸道就會把她嚇跑，這種結果是他怎麼也不願意看到的。還不如給她一個微笑，就好比給她一種力量。他會等她加油，等她把心底的那個人忘掉的那一天。

“我去位子上等你，你小心點。”蘇洛澤對她温和地説着。

若珍點點頭就隨着慕寂蓮的腳步走出去，來到二樓的走廊的角落，這裏很安靜，剛好可以給他們談話。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不安，連走在她前面的慕寂蓮停下了腳步，她都不知道，直到鼻樑撞上了他強勁的後背，疼的出了淚花，她才從恍惚中迴歸現實。

她望着慕寂蓮那還在那張黑臉，黑的比包公還要更上幾分，她就知道他此刻的怒氣是有多大了。

不過，她才不會怕他，畢竟他們之間已經契約到期，她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什麼情人義務也履行了，現在就是到了他兑現承諾的時候。

三個月説短不短，説長不長，但是卻足以能夠讓一段情生發芽直至死亡。

“説吧，什麼事。”若珍儘量鎮定住自己，讓自己的表情在慕寂蓮看來不是那麼的害怕，她要把自己的想法徹底傳達給他——他們之間已不再可能。

“是不是因為有了靠山，你就對我如此冷漠？”

“我覺得我這樣很正常。”若珍無所謂地笑笑，現在的她已經不可能像前些子那樣對他懷揣着少女夢想，她知道那一切不過是個幻想，現在幻想破滅了，她就要回歸現實了。

“我們之間的三個月已經結束，你早之前説過的，如果心情好就會早些放我走，但時間證明，你的心情沒有好過，不過現在三個月已到，不管你的心情好沒好，你都必須放我走。”慕寂蓮聽着她的強硬語氣，桀驁俊美的眉宇猝然皺起，黑眸沒有看向她，而且偏向看着窗外，眼底閃着鋭寒芒，穿透天空的黑直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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