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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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跟早上一樣的濃霧，覆蓋了我身邊的一切，灌滿了我心靈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我的心靈什麼也沒剩下，我，梅蘭妮，像是從這世界徹底的消失了，弟弟温和的聲音告訴我該醒來了，意識衝回了我的身體，我和麥斯待在客廳，很晚了。

我們的父母都已經去睡了，我們在看電視然後我…睡着了？不對，不是這樣，只是發呆？這樣形容好像比較接近，但還是不對。

“還好吧，姐姐。”麥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心，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我有些茫的説着“應該吧。”

“你又睡着了。”他説着。

“我睡着了？”那種很不尋常的覺，我不覺得自己是睡着了“沒錯，你睡着了。”他的聲音真的有些擔心。

但他真的是在擔心我嗎？我們沒有那麼親近，但畢竟也是一家人，我想他擔心我也是很合理的。

“我很好，”我對他説，同時也是對自己説“我很好，只是有點累，我要回房間睡覺了。”我試着要站起來，‮腿雙‬卻像果凍一樣的顫抖搖晃着，不過我還是盡力站了起來，麥斯憂心地看着我走着，直到我回到了房間。我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房間，覺用盡了氣力。

但又不像是做了什麼很累的工作，我的身體很正常，覺更像是經過了一整天的‮試考‬，大腦好像被轟炸過一樣。

也許是因為最近沒睡好吧。我用着不太靈光的手指褪下了睡衣，鬆開了罩，然後拉下了內褲，把它們都丟到了地板上，終於從這些拘束的衣物中解了。

我跳到了牀上，在薄毯下捲起了身體，美好又舒適、柔軟又温暖。這就是為什麼從我有記憶起，一直都喜歡睡的原因。＊＊＊嗶嗶的噪音，困惑了一會兒之後，我睡糊的腦袋開始運轉着，這是我的鬧鐘。

當然，是誰發明了這鬼玩意，更糟糕的是發明了學校，最可惡的是決定學校要從這樣的早晨開始。

我將臉埋進了枕頭裏…我心裏有一部份天真的想着，如果聽不到鬧鐘惱人的聲音，我就可以當作鬧鐘和學校都不存在，然後繼續睡覺，其實不能。理所當然。

我呻着，繼續將臉埋在枕頭裏，伸出手朝鬧鐘的方向揮動着，在經過了幾次錯誤的嘗試之後…

我就是將手隨意的往桌上打着直到命中目標…終於讓鬧鐘惱人的聲音停了下來。現在我真的得起牀了，狗屎，這是最困難的部分了，但是，藉由着一些奇蹟和我拚命的努力，我還是勉強的成功起牀了，謝今天已經星期五了。

明天和星期天我就不需要經歷這一切了，我要一直睡到中午！我快速地套上了睡衣的褲子和t恤，拿起了摺好的制服往浴室走去。我又立刻去了褲子和t恤…只穿了不到一分鐘，將它們丟到了洗？後，我開始沖澡着，衝完澡後，準備穿上制服。

我看到制服的旁邊堆疊着內褲和罩，好奇怪，為什麼會放在那邊？我搖搖頭，將內褲和罩也丟進了洗衣籃，一定是我昨天心不在焉的，才會犯下這種錯誤，真笨。穿上了制服。

我覺裙子比平常更加通風，我不是在抱怨，這覺很，讓我的神整個好了起來，接下來是早餐，培蛋三明治和早晨的“家庭”時間，媽媽和麥斯談了一些關於家庭相簿的事情，我用手機傳短訊給朋友，然後媽媽去上班了。

幾乎就在媽媽離開家裏關門的那一瞬間，麥斯轉過頭看着我出了牙齒笑着“嘿，姐姐，你應該要休息了。”

“呃，什…”我只冒出了這兩個音節，一陣濃霧又帶走了我。麥斯的聲音再度帶我回到現實，還好每次那種奇怪的濃霧出現時他都在我的身邊，但我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內心有種什麼聲音在吶喊着、重複着，告訴我這是錯的。

“還好嗎，梅兒？”麥斯説着，他柔軟藉的聲音就像波一樣，洗去了壟罩在我心靈上模糊的覺。

“嗯。”我輕着。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這讓我更是完全清醒過來了，不只是擔心遲到而已，更擔心因此會受到的責罰，時鐘顯示着已經太晚了，通常這時候我們早該在路上了，爸爸會殺了我的。

我們還是即時的趕到了學校，一路上間歇的小跑步着，讓我全身冒滿了汗水，‮腿雙‬也有些疼痛，前快速的鼓動着，肺部急着要把足夠的氧氣送到身體的各個角落，不過終於是趕上了！

我停了下來調節呼，閉上了眼睛享受着涼風吹撫在肌膚上的觸:我的臉上、我的脖子、我的大腿。我甚至受到一縷微風滑過了我的大腿，然後深入了裙底沒有人看的見的地方，覺…太了。

張開眼睛後，我發現一個男孩看着我，更確地説，他是在看着我起伏的口，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的衣和襯衫的下面沒有戴着罩，真希望他有注意到。

這樣的想法讓我到刺，我內心的一個角落告訴我這是錯的，我應該要到羞恥，但大部分的我享受着這樣暴、被看見的慾望。我看着他的雙眼，男孩發現自己被我發現了之後，張大了眼睛顯得有些心虛而訝異。

但我對他微笑着，所以男孩也沒有避開自己的目光，我再度閉上了雙眼，悠哉的將雙手舉過頭頂做了個伸展…並拱起了背，儘可能的將自己的雙起。我閉着雙眼，看不見男孩的反應，他還在看嗎？

他能看見我的襯衫緊緊的貼住了頭嗎？我吐了口氣，放下手臂，張開了眼睛。他還在看着我。這次當他發現我又看向他的時候，他低下了頭臉紅了起來。

然後趕緊走了開來，還蠻可愛的，他大概和我同年吧…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偷吃果醬被抓到的小朋友一樣。

我往第一堂的教室走去，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我回過頭，看的出來他還有點臉紅着，我忍不住的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眨了下眼，然後把他甩在後頭。覺好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對男孩展示自己，覺好、好人、好…。

但同一時間，我卻也到心靈的角落不斷嘮絮着，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這不是我，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突然失去意識、濃霧、作夢一樣的空白，這些事似乎是有關聯的。我開始頭痛了起來，本來還好好的。

但劇烈的疼痛突然從一小點開始擴散開來，我愈是嘗試着要去思考這些奇怪的事情、不安的覺，頭痛就更加的劇烈。有事情不對勁。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但也只有這樣，到底是什麼事情？學校鐘響了起來。

打斷了我混沌的思考和疑慮，晚點再説吧，我會清楚的。順利的過了一天的校園生活，有好幾次，我注意到有男孩看着我（主要是我的身體），他們的眼神讓我到燥熱與慾望，我喜歡這種覺，好奇怪，我以前從來不會去勾引男孩的目光，在今天之前這應該只會讓我到不安。

但是現在，我卻很積極的對他們展示我的“資產”又是這種覺，真的不太對勁。我一整天都不時的這麼想着，而每次我一這麼想，我的頭就會開始痛了起來，這太不正常了，我一開始想説我可能病了，某種奇怪的病毒或症狀引發我暫時的失去意識。

但好像不太可能，我又覺得可能是睡眠不足或太過疲勞，但應該也不是這麼回事，我跟平常睡的一樣久，也沒有失眠，我甚至還説我該不會是懷孕了，不過這太荒謬了，我從來沒有過行為，這症狀也和懷孕扯不上關係，還好我不是聖母瑪利亞。

直接的説，我完全被困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或腦袋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真的很讓人害怕。

還好，每次發生的時候，麥斯都在我的身邊叫醒我，還是應該説，為什麼每次發生的時候麥斯都在我的身邊？一直都是他，而且一直是在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已經有幾次了？三次還是四次？麥斯是唯一重複的部分。今天早上，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他説了什麼？他好像問了我什麼。

我的頭又開始陣痛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思考，但我至少好像抓住了一點東西。麥斯，等到有機會時我會立刻質問他的。叩叩叩，我用指關節敲着麥斯房門的木板。

弟弟的聲音從門板的另一邊響起，隔着木板傳出悶悶的聲響，有點不太耐煩的聲音，幾秒鐘過後，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麥斯的半張臉出現在縫隙中，即便只是從一點點的縫隙之中，我仍然覺得他的房間覺好暗，現在可是正中午呢。

“哦，”他看到我之後説着，他剛才一定以為是爸爸或媽媽“梅蘭妮，怎麼了嗎？”

“方便談一下嗎？”我看見弟弟的臉上出現了猶豫，還有一點點害怕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