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極其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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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沈澄很不想讓顏豔參合這樣的事情。女孩子如果能快快樂樂的去逛逛街,去談談情,那才是適合的吧。自從昨晚之後抱了份贖罪心理的沈澄想到現在的顏豔和十年後的她,心裏怎麼能好受?他情願一生守護着一份兄妹之情,做一個真正合格的哥哥,只要她開心就行。

可是又不得不找她。

是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能一言九鼎,成為所有人的焦點,無論這種焦點是刻意追求的還是無意就能擁有的。假如再給自己點時間,能早半年知道一切的話,沈澄相信自己能在身邊範圍內做到這一點。因為男人是做出來的,一件件事情的處理總會逐漸展現自己的能力,從而讓他們得到徹底的信任。

但是現在卻肯定不行,自己還年輕,就在二十四小時之前自己還是那個不知道人生裏孰重孰輕的少年。沈澄不認為自己最近的表現,就能得到他們的在其他各個方面的認可了。

所以説看到了捷徑卻不能走,實在是痛苦的事情。而不能走的原因,還是在自己的身上。這更是份痛苦。

沈澄繼續靠着那裏胡思亂想琢磨着到底該怎麼説。

顏豔很快的下來了。顏叔知道兩個小孩從小就一起打滾的,在上面看到了沈澄靠了牆角着香煙,他以為是自己的乾兒子是為了姑娘在憂傷,眼神掃過了神情古怪的馬麗麗,作為過來人他想當然的這麼認為了,於是還丟了包中華給顏豔帶下來。

“給。我老頭怎麼對你這麼好?”顏豔拽着沈澄轉到了住宅樓的邊上死角里,一邊不平着,一邊拆煙:“一人一半哦。什麼正經事情啊。”

“她在上面?”沈澄問道。

“恩,人家好意思下來啊,我老子在呢。半夜三更還穿的西裝筆的,哼,一看就是家外有家的主。”顏豔點上了香煙,美滋滋的了一口,搖搖頭:“太淡了。這玩意純粹裝的。”隨即把香煙了沈澄嘴裏,把沈澄身上十塊錢的雲煙摸了出來重新點上了。忽然覺得沈澄今天很悶,她奇怪了,伸出胳膊推了下沈澄:“哎,哥,怎麼了?不是擔心她懷孕吧?”

“我和你説正經事情,你***認真點。”沈澄真的要打人了,真***不能寵,越讓越上頭。

顏豔眨巴着眼睛,也不回嘴,也不説話,他進我就退,他退我就進,從小就摸清了沈澄脾氣的脈,她才不傻呢。

“這個事情需要你幫忙。”沈澄已經整理好了思路開了口,對上了顏豔一亮的眼神恨不得又一拳頭砸過去。

顏豔的樣子顯然是想歪了,一個姑娘整天想到其他姑娘身上,沈澄覺得顏豔這樣的思維真的很讓他抓狂。

深呼了一口,沈澄説出了重點:“馬總是個騙子。”

“恩?”顏豔一愣。

“馬麗麗是他的養女,不過我覺得馬麗麗不知道這個事情。而就在五分鐘前我看到了楊通和他上了出租車出去了。”

“不是,你怎麼知道他是騙子?”顏豔拉住了沈澄追問道。

“你相信我麼?”沈澄認真的提出了問題,卻沒有回到她的問話。

顏豔直直的看着沈澄:“我當然相信你,你是我哥,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事情説來太長了,説不明白的。顏豔,你聽好了,現在你也別和你爸説,我們還小,説的話大人也不相信。我們還是準備點事情吧,顏叔的錢有一部分是親戚朋友的,萬一被騙了怎麼辦?你説呢?”

“恩,哎,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他不順眼,覺不對。你***能不能不問了?”沈澄忍不住發了口:“我們做做準備,萬一是我想歪了,你爸也沒損失不是?有錢在手,就是他馬總氣走了,還怕沒人借麼?”

“好好,別嚷嚷,哥,説真的我也看他不呢。”一邊把煙灰彈了彈,顏豔故作深沉的思索着道。

沈澄想笑,沒敢。

什麼狗也看他不,這個禍害從小就這樣,自己看誰不了她就跟着,已經習慣成本能了而已。

心疼的她的頭髮:“燕子,馬麗麗那邊也可憐,我看到過一個案例,騙子在背水一戰的時候帶了家人出現,然後偽裝投資騙錢,最後突然消失。我問你,他把女兒放你們家,你爸肯定相信他吧。他走了呢?”

“***真這麼無恥?”顏豔瞪起了眼睛,一半是在疑惑着沈澄,今天他神經病麼?疑神疑鬼的了?太誇張了吧。

“那個案例裏就是這樣的。我再告訴你,今天晚上吃飯後我和我爸在房間裏説話,説的就是這個馬總,我爸也覺得不信任他。所以他馬上也和你爸説呢。”沈澄想了想,趕緊加了一句。

果然最和自己老子貼心的是丫頭,不是自己。顏豔的立馬疑惑全沒了:“老警痞真這麼説的?好。你説怎麼辦。”聽到父親被這麼稱呼,沈澄不由的捏了下拳頭,然後算了。他咬着牙,看着這隻野貓,只有繼續吩咐道:“沒事情陪馬麗麗走走,然後問問她話,你再告訴我其他情況。找個機會暗中也和你爸嘀咕下,就説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楊通和馬總出去了。這就夠了。然後我再和我爸去調查馬總的全部情況,我爸想查一個人還不方便麼?”

“好,也是啊,你説楊通和他出去幹嘛?他什麼事情不能找我爸麼?”顏豔又不是傻瓜,這麼聽來也有點覺得不對頭了。

“拉攏分化吧,再説商議事情的時候,假如你爸手下的人全贊同了,你爸肯定也就信任了。不是麼?不過借錢出去他們能擔當什麼責任?錢是他們的麼?”沈澄在那裏反問着。

顏豔把香煙一丟:“草,想玩老顏家的人還沒出世呢,老孃割了他***。哎,馬麗麗這邊怎麼辦?”

“不能再惹了。”終於又提到了傷心事,沈澄的可憐樣子出來了,也不瞞着自己妹子在那裏痛苦着:“她假如是騙子的女兒,是一夥的,老子搞她也算了,可是現在她好像也是可憐人,你説我能那樣麼。”

“虛偽。”顏豔鄙視着沈澄。

沈澄立馬給她氣的手腳冰冷,乾脆抬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的罵起來:“老子和你説真的呢。”

“放開拉。老孃這裏還沒人碰過呢。”顏豔摔開了沈澄的手,很潔癖的玩命擦着自己的脖子,然後看着他:“那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看小蹄子那樣子就不對頭。”

“沒怎麼。”沈澄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妹子講這種情況。

他退了,於是顏豔進。

的誘導着,顏豔寫下了一道多選題:“親了?摸了?上了?”

“沒上。”

“喲,還有點羞恥心啊,那你當時是知道她是養女時停手的?”顏豔繼續問着,關係到了哪一步這個問題,對整個事情的處理以及善後是很重要的。雖然她關心的目的未必這麼的有深度和單純。

“我停手了她抱着我了。”沈澄痛不生的靠在那裏,少年的臉上一副最難消受美人恩的惆悵。

“幫不了你,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了。甭嘰嘰歪歪的了,我上去了啊。”顏豔幸災樂禍的要走,她覺得夜已經深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邊不好的。

沈澄一把拽住了她哀求着:“妹子,真的不能再這樣,我開始真不知道。”

“你反正和張媛媛分了啊。她不是也不錯?假如她老子不要她了,你不是一點負擔沒有麼?多好的事情,童養媳喲。”在沈澄看來,顏豔這樣的禍害不禍害人就不叫禍害了。

“我和她分了不假,但是我不喜歡她,而且我又有個女朋友了。”沈澄只有給她倒起了竹筒。但是那前世今生複雜難明的情線不僅僅説的人頭昏,聽的人也已經瞠目結舌了,顏豔義憤填膺的看着玩的敗類:“你怎麼不去死?幾條船啊?你***吃偉哥的?”

“幫幫忙,我沒和你開玩笑,真的開始是想收拾騙子的。你相信好不相信也好。拜託你了,就算哥哥欠你的行不。走了啊。那些事情記得。”沈澄要回家了,這一天是他二十年來三十年去最最混亂匆忙和動的一天,什麼事情也遇到了,什麼事情也幹過了,很疲倦了,他現在極其需要休息休息。

“怎麼幫?幫你上她麼?”顏豔在後面追問着。

“你放開我,神經病。”沈澄掙扎着,玩命的向前努力邁步,嘴裏胡説八道着:“你告訴她我很多女人呢。”顏豔放開了手扶着牆大笑起來:“虧你還泡妞呢,你不知道女人就喜歡壞種呀?改造壞種很有挑戰的。我去説你可別後悔。媽的,沈澄,到家打個電話來報個平安,老孃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停下來出租車上,司機在沈澄的邊上劇烈的抖動着身體,沈澄一隻手捂住臉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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