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再見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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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個騙子。

讀懂了人生的他更知道,一個好女人對自己一生的重要。家庭的安定團結這一塊影響一個男人前進的步伐。這不是大道理,而是實在的道理。

現在的沈澄不想再和從前一樣。

很多回憶裏自己的處理方式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可笑,可是誰又不曾年輕過呢?

回到了家,父親中午不知道幹嘛了,母親不在家,沈澄孤單單的靠了那裏撥了個盒飯。

等待的時間裏,他拿過了茶杯,從冰箱裏摸出了父親喜歡的龍井,自己泡了一杯。看着針葉在熱水裏翻滾着,緩緩的舒展開,沈澄愜意的晃了下脖子,然後換上副低沉:“我是警察,誰知道?”這是還沒有拍攝的無間道里,經典的一句台詞。寫盡了卧底的心酸。只是這句話在這個時候,這個環境裏説出來,卻變了味道。沈澄轉而微微的笑着,低頭就了口初次的茶。

清香撲鼻裏,收回被燙的發麻的舌頭,沈澄看了看時間,再看了看電話。

記得沒錯的話,十二點半她的電話就會響起。沈澄絕對不會忘記這一天的。不是爭吵,幼稚的自己不會賭氣。然後不會摔斷了腿,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

電話如預期的響了。

沈澄拿起了電話:“回來了?”

“恩?你,恩,喂,你在幹嘛呢?”電話裏的聲音軟綿綿的,慵懶的很,想到這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婉轉呻的時候,沈澄還是有點覺得很熱。

手帶了下衣領,沈澄低聲道:“沒幹嘛,剛剛叫了盒飯。你出去玩的如何?”

“還行吧,和爸爸媽媽一起能怎麼。就是買衣服啊,香水啊什麼的,對了,沈澄,我買了幾件好看的衣服,想看麼?”語速很快的帶出了點炫耀和嬌憨,沈澄壞壞的笑道:“好,你來我家穿給我看吧。”

氓。”

“講個事情你聽不?”沈澄撥了下茶蓋,換了個坐姿也不等對方回答就説道:“一個男人和女人一起,女人問男人想什麼,男人説和女人想的一樣,結果女人打了男人一記耳光,説他是個氓。”電話裏楞了下,隨即傳來了憤怒的聲音:“無聊。哼。你怎麼變的油腔滑調的了?”老子一直這樣,只是過去太客氣了。

沈澄心裏嘀咕着,直接對電話道:“我餓死了,先吃飯了,你吃好了過來吧。”然後他用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心愛女子絕對沒有的果斷,咔嚓一下掛了電話。自己爬了起來去吃盒飯了。

電話那頭的張媛媛吃驚的聽着耳邊掛了的聲音,她將信將疑的看了下話筒,撅起了嘴,顯然是很不習慣這樣的沈澄。

吃了一半,沈澄想想又走到了電話前,撥打了父親的電話。沈子豐問着:“怎麼了,吃了沒有?”

“正吃呢,對了爸,上次顏叔不是説要開個什麼信貸公司的麼?開了沒?”沈澄問道。

“開了,你問這些事情幹嘛?該幹嘛幹嘛去。”沈子豐不耐煩的對着電話教育道:“你實習的事情已經在安排了,明天晚上和我去人家所長家裏,人家是你上級,你規矩點知道麼?”

“哦。”沈澄放下了電話,倒黴的顏叔和父親是發小,可以説把自己也當半個兒子。卻在今年投資了一家信貸公司。沈澄也知道,是靠着父親的關係,能走的開一點保險點,合法的在法律允許,或者不違法的在法律的漏裏放點高利貸。問題是江湖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

一個浙江商人捲走了他所有的鈔票。結果顏叔在沈澄的父親走後,更沒有能力去追查,兩個好好的家全這麼敗落了。再之後,自己就離開了,具體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沈澄倒是還記得那位老總很有特的臉,左邊寫了一個馬,右邊是一個扁,湊起來就是個騙字!

玩?看我怎麼玩吧!

沈澄摸了下寸頭,繼續去吃飯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有自己在,顏叔就不會破產的。至於顏叔的寶貝女兒,自己當妹子一樣看的顏豔,一定也不會走入風塵的。不過那個彪悍的丫頭,不出來混真的很可惜。沈澄想着,囫圇的吐了一個圓,摻了百分之八十面粉的圓黏糊糊的,上下不得,頓時燙的沈澄捂住喉嚨跳了起來。

商!”沈澄艱難的喝着水,艱難的罵着。

門鈴響了。

扶着牆着嘴角的形象讓張媛媛吃了一驚。她捂住了自己嘴:“你,你幹嘛呀?”

了。”沈澄敷衍着抓了她的手,把她帶了進來,關上了門。隨即卻一把堵住了女孩子,壓在了門後,嗅了嗅。

“你神經病呀?”張媛媛摸不着頭腦的叫着。

沈澄手一攤,放開了她:“沒,看你有沒有偷人的。哼哼。”嘴角一絲半真半假的冷笑讓張媛媛極其的不是滋味兒,她變了臉,掄起了手裏的袋子砸在了沈澄的肩膀上:“你混蛋。”

“是混蛋就好了。”沈澄拉開了冰箱:“喝什麼,吃什麼,姑娘你隨便。我繼續吃飯。”

“你怎麼變了似的?咿,你別動,讓我看看。”張媛媛詫異的攔住了沈澄,驚訝的看着他。

的確是變了,説話語氣神態,還有眉宇之間。

沈澄伸展了雙臂站了那裏,臉上滿臉的不耐煩:“看什麼?搜身啊?人還是這個人,臉還是這個臉,**還是這個**。”

“你去死吧。”張媛媛恨恨的推了大聲嚷嚷的沈澄一把,卻不由得笑着轉了身去:“神經病了。”沈澄卻看着她的背影,有點恍惚。

剛剛的接觸還是那麼的温暖,怎麼***説變了就變了呢?因為那小子的爹有權?人就這麼現實?

知道了結果後,再看着面前的她,很漂亮卻少了份實在的温馨。

雖然看着她漂亮的臉有點衝動,但是沈澄知道,此刻這份衝動已經和愛無關,只是而已。

“別動,別動。”沈澄捏出了她尖尖的小巴,歪着頭上下看着:“媛媛,衣服不錯,也化妝了啊?沒和你説過女人還是清點好?”

“什麼呀,你知道什麼,人家這是香港買回來的,名牌呢。哎,好看麼?”張媛媛把袋子放了一邊,旋轉着身子問道。

沈澄不解風情的皺着眉頭:“等我吃飽了好吧?急什麼?”

“你,你怎麼這樣?”掛不住臉,或者完全不習慣這樣相處語氣的張媛媛似乎真火了,她習慣的是公主般的俯視着沈澄的心疼和愛慕。

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調侃,沈澄捏了下鼻子悶頭把盒飯吃了,然後走進了衞生間。

這幅轉眼的冰涼讓張媛媛站了那裏有點摸不着頭腦了。沈澄洗了臉出來,看着她:“坐吧。站着幹嘛。”

“哼。”咬了下嘴,跺了跺腳,看着他扭了身去。

懶得再和她廢話。沈澄直接從後面攔抱起了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張媛媛在那裏叫着:“你幹嘛呀。”已經出了微微青茬的一雙叼上了她的耳垂,吐着讓她心亂的熱氣,沈澄反問着:“你説呢?”張媛媛閉起了眼睛。卻沒有看到沈澄臉上的詭異。抱着再見的情人,可是還有大概二個小時就要發生點什麼,這是和她這一生最後的纏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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