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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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阿心替她準備的午餐,舒菲亞打手機給汪奕桐,跟他約好明天下午的約會。接着,她懷着期待雀躍的心情,像只蝴蝶一般舞進更衣間,想替自己找一件漂亮的衣裳作為明天赴約之用。

她在衣櫃前,一下站着,一下蹲着,雙手不停地在櫃子裏翻找,幾乎把裏頭的每一件衣服都拿出來一遍。

最後,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放棄地坐在地板上。

她的衣服實在少得可憐,來來去去就這麼幾件,早知道之前爸爸説要阿心陪她去買衣服時,多添幾件像樣的就好了。

要不,乾脆現在請阿心陪她一起去買衣服好了。舒菲亞用食指輕點着下巴計劃着…

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從外頭傳來,吵雜大聲的音量,害她嚇一大跳。

她聽見阿心小跑步去應門,於是走出房間一探究竟。

阿心才打開外頭的鐵門,門板就被大力地推開,紮紮實實地撞在阿心的身上。

一名拎着名牌包包,打扮時髦、貴氣十足的中年女子衝入屋內。她的身高中等,但身材維持良好,臉上看不見什麼明顯的皺紋,應該是拜美容科技之賜。

苞在她身後忽忙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舒利文。

“她就是那個雜種?”中年女子一眼便瞧見從房內出來的舒菲亞,以怨恨的眼神瞪着她,刻薄地對她身旁的舒利文説道。

“琴,別這樣,她是無辜的。”舒利文眉頭微蹙,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低聲説道。

“無辜?難道我就有辜?”被稱為“琴”的女子手臂一甩,將舒利文的手甩開,轉頭瞪着他。

“你要搞清楚,你能擁有現在的成就,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你那來的錢創業?”

“我從來沒有説…”舒利文下心中的不悦,好聲好氣地想要解釋。

“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竟然把那個狐狸的賤種帶回來?”琴魯地打斷他的話,心打扮過的臉龐被怨毒所扭曲。

她是唐琴,舒利文的子,是台灣紡織業龍頭的掌上明珠。當初她一見到舒利文便愛上他,明知他已經有喜愛的人,仍要求她父親以自家的財勢向舒利文的父母邊施壓邊利誘,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搶到手。

舒利文父親所開的公司,是她父親企業的下游小廠商,面對這樣的威脅與利誘,當然很快地便屈服。

她本來自信地以為自己一定能夠讓他愛上她,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他對她除了忍讓以外,從未給予更多的情

而今,甚至把以前的雜種給帶回台灣。如果不是她無意間看見舒利文手機裏舒菲亞所發的簡訊,她還被矇在鼓裏。

“琴,我們可不可以先到別處單獨談談?”舒利文無奈地説。唐琴近幾年罹患躁鬱症,一旦受到刺,情緒就會變得非常不穩定,他在唐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疲勞轟炸之下,答應帶她來找菲兒。他自己也清楚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讓她們兩人見面,但當初他不介紹兩人碰面,就是怕會有今天的情況發生。

她説的沒錯,如果當初沒有遵從他父親的意思娶她,他就不會有今的財富。

但是,他寧可當初守着他的真愛,一家人過着普通的子,也好過現在的痛苦。結婚這十多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是飽受煎熬,他負了恩雅,也對不起琴,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這也是為什麼他對琴處處忍讓的原因。

他不知道她從何處得知菲兒來台灣的消息。今天午餐之後,他回書房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沒想到她突然衝到書房質問他關於菲兒的事,並且執意要過來鬧,他勸阻下了她,只好跟着她一起來。

“她是誰?”舒菲亞決定不再當個隱形人,她走到他們面前,以不太純的中文問道。

她聽不懂他們剛才説的中文,但很顯然地這個女人來意不善,她心中已經大概猜出她是誰。

“我是誰?你有臉問我是誰?”唐琴往前走兩步,伸出塗滿鮮紅指甲油的食指,潑婦罵街地指着舒菲亞的鼻尖説道。

站在一旁的阿心見情況不對,連忙走到舒菲亞旁邊,伸手想要推開琴的手。

“你這下人敢碰我?滾開!”唐琴見狀,不大怒,反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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