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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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生活在黑暗裏的男人來説,生命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存在,他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金錢、權力才是一切。
愛情又是什麼?一個女人和男人情的昇華?
在他看來那是最廉價的東西!無法愛人、不被人所愛,這都無所謂,對他而言,愛比不上一克海洛因。如果只是想要女人,不過是隨手一招就能得到的東西。他不要她們的心,要的不過是她們的身體,然而,她的出現,似乎讓他的心產生了一種悸動,視線匯的剎那間,他
到生命的火花在燃燒,不再是為利而存在的傀儡,而是活生生的人,有
覺、有呼
,第一次覺得他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這種説不清、道不明的覺是什麼?他不明白也不懂,只是不想讓她離開,只想擁有她。
“boss。”一聲輕喚,將安德魯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灰眸微閃,從無焦距的神遊太虛,又恢復到以往的冷冽與殘酷。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斜睨着下方例行彙報的暗殺部,翹起的嘴角似在嘲諷自己竟然也會走神。
“wfp,有動靜了嗎?”
“暫時沒有,很沉得住氣。”灰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一個月來他故意東躲西藏,從本到美國,再到瑞士,為的就是要打亂他們陣腳,
他們行動,沒想到竟然還能如此的冷靜,是想以靜制動嗎?
還是——因為她在自己手裏的關係,所以他們很放心?又或是怕輕舉妄動傷了她?
“boss,要不要採取行動?”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更何況眼皮子底下還藏着一個細,這事無論如何都要儘快解決。
“行動嗎…”安德魯狀似無意地低喃,腦海裏不浮現出她的身影,成與敗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怎麼做?為了逮捕他,她是否會背叛他。
背叛?!多可笑的名詞,她並不是他的人,何來的背叛,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抓捕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合乎情理的。心間突兀地掠過一絲失意,他發覺自己不想面對那一刻的到來,甚至有點想逃避,但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的情況是敵暗我明,稍一疏忽都會滿盤皆輸。
見他又蹙眉沉思,身為暗殺部之首的愛德有些詫異,曾幾何時他也會如此的猶豫不決,往常這樣的事情,他都會快刀斬亂麻,下手狠、準、殘,絕對不會拖泥帶水,而如今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不似以往的冷酷,像有什麼東西在困擾着他。
“後天我們回芬蘭。”安德魯突然説道。
“要回去嗎?她也一起嗎?”愛德覺得這個決定不妥,芬蘭是他們的大本營,讓一個懷有異心的女人跟着一起回去,這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斷了她所有可能接觸wfp的機會,反而會更安全。”這是他思索再三後的決定,這不是怕,而是他要杜絕所有讓她可能離開的機會。從她接近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慕容悠了,而是隻屬於他的香取玲奈,他不容許她的背叛,既然不容許,那麼他就不會給她背叛的機會,他要切斷她以前所有的聯繫,包括她的未婚夫。
他要讓狄克·雷·霍爾德後悔將她送到自己身邊,回到芬蘭是個契機,一個讓她真正變為香取玲奈的契機。
“是!我立刻去準備!”愛德心裏很清楚,boss的決定一向有他的考慮,從沒有出過錯,自己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可以,畢竟能成為黑道梟雄的他不是一般的人,這也是自己願意追隨他的理由。
“讓兄弟們提高警惕,回到芬蘭前,一刻也不能放鬆。wfp不是以往那些無能的警察或是fbi探員,對他們要時刻提防,決不能出差錯。”
“是!”***瑞士伯爾尼舊城是保存完好的中世紀城市,建築物以沙岩為外牆,六英里長的拱廊中有女士飾物店、手工藝品店、古玩店和舊書店。每週二和週六上午為市集,農民和當地商販集中於此處。
每年夏末,伯爾尼沿街建築物的陽台上都擺滿盛開的鮮花,宛如彩絢麗的花城。
漫步於拱廊之中,慕容悠無暇欣賞周邊燦爛多姿的鮮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一羣跟隨的黑衣保鏢,思忖着要如何甩掉他們。
安德魯下令回到芬蘭大本營,令她籌謀已久的計劃付諸水,她只能找機會將手中已破解的密碼儘快
給wfp。
一旦他們回到了芬蘭,就很難再找機會和wfp聯絡了。因此,她才會借購物之名從安德魯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尋求適當的機會。
環顧四周人山人海,她故意往人羣裏擠,想擺身後的保鏢。怎料,他們個個訓練有素,即使在沙丁魚罐頭似的市集裏,也能如魚得水地穿梭,和她相差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步之內。
最令她着急的是,她出來快三個小時了,一路上都在尋找aka829小隊隊員的身影,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攏起眉宇,直覺認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不該的,他們應該一直跟着安德魯到瑞士的,沒?理找不到他們。
腳步無意識加快了少許,穿過擁擠的市集,來到佇立着各式品店的街道上,左顧右盼,假意觀賞着玻璃窗內擺放的飾物,藉此能爭取多點時間。
一時不查,撞上了疾步而來賣報紙的少年,撞擊不是很大,但歐洲人體格高大,霎時被撞得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少年猛然拉住她的手。
兩人的手握之際,她一驚,心也鼓譟了起來,詫異之
掠過晶亮的黑眸,稍縱即逝,站定後,用英語道了句“謝謝。”少年頷首,又急匆匆地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