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説書先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數,沈銀秋已經進來京城過了快半年,秋天至冬末時節,眼看就要近年關了,她還是沒有很好的適應京城的氛圍。
此時站在長街上,雖然她穿得多,但無處不在的寒冷來回刮動,和四季如的江南是截然不同的。
她怕冷。
這些都還好,她覺得有些糟糕的是,京城的圈子她還是沒有融入進去。不過她現在出嫁之後,未出嫁的千金小姐,那個圈子倒是不用她去涉足了,接下來要處理是什麼呢?
…
然而並沒有,世子鮮少面,存在
不高,若非這個娶親,嗯估計還被人遺忘在哪個旮旯裏。所以她這個世子妃也就順其自然的降低了存在
。
想到這裏,沈銀秋突然笑出了聲,雖然有很多疑點沒有搞清楚,比如是誰在綁架她,是誰想毀了她的容貌,該在什麼時機搞垮張氏。
但是都不急!有青葉在她的安全有保證!而那些背後的人總會按捺不住出馬腳。
冬的暖陽透過雲層灑在她們的身上,沒有多大的温暖可言。千光見主子杵着不動,帶着黑紗她又看不清主子的神情,不由的出聲安喊了聲主子。
沈銀秋深一口氣,左右看了看,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道:“找個有説書的茶館歇一歇。”主僕三人走進街道中,千光青葉一左一右的緊緊貼着沈銀秋,不知不覺在人把沈銀秋護在中間,隔開了被他人碰撞的可能。
沈銀秋對上次看口碎大石遇險的事頗有些心忌,對熱鬧也不再那麼好奇。可這回,見到的不是雜耍班,而且砸攤子。
砸攤子…
周圍的人都在避開,沈銀秋站定腳步,很嚴肅的問千光説:“你家主子是不是不適合離開院子,為什麼出來一趟,十次有九次能遇見這種事,就不能讓我順順利利的出來玩一次嗎?”千光絞盡腦汁,給出了最合理的解釋:“主子,這一定是因為京城的人太多,太熱鬧了就容易生事端,你看我們在江南就不會!”青葉在一旁默默聽着,抬頭注意着前方,提醒道:“是打架。”沈銀秋看了好一會才發現,簡直是兩個少年在互相砸東西鬥氣算哪門子的打架!只是這兩人互相砸東西,後面還有一羣公子哥在喝彩。
本來這也沒什麼的,只是這其中一個她瞧着有些眼,那人站在前頭,一雙桃花眼微微眯着,嘴角微微上揚,看似在笑,卻讓人
覺不到高興。
“万俟晟怎麼也在這裏?”她站在後方,前面有幾個百姓擋着,又穿着低調,雖然相識的人認不出她來,但是看她身邊的婢女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万俟晟就是這樣準確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沈銀秋有些懊惱的想着方才不應該那樣盯着万俟晟看。
不過万俟晟只是加深了一下上揚的角,倒是沒有做出其他的事,彷彿不認識她。
沈銀秋歪頭思索一下,覺得這也正常,在府裏的時候他纏着她不是想給世子找不痛快就是想無聊了拿她尋樂子居多。
千光看清了局勢低聲道:“主子,我們走吧,這些少爺的素質真…”後面的詞她就不敢説出來了,雖然沈銀秋對她們沒有立什麼規矩,那也是因為她們都懂規矩。都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千光看見這些公子哥因為自己不而砸那些老百姓的攤子,心裏也是有些鄙夷的。
沈銀秋冷眼看着這一切,攤主一邊求饒一邊搶救那些被扔在地上亂踩的貨物,而那些動手砸東西的公子哥還不耐煩的給了他一腳,世風下,聞者都選擇退避三舍,比如她自己,也一樣沒有去出頭。
不過…
沈銀秋湊近一些,的青葉飄忽往後一步,硬生生的沒有讓沈銀秋成功套近乎,這嫌棄的模樣,可讓沈銀秋無言無奈又有些咬牙切齒了。
“青葉,動點小手段讓那兩個砸東西的人受點教訓。”沈銀秋簡單明瞭的直接説出來。
青葉冷目:“青葉只負責您的安全。”沈銀秋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不,她
本就沒有威嚴可言好嗎!正悲憤着,只聽砸東西砸的正歡的兩個紈絝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沈銀秋猛地抬頭就看到他們兩個捂着手腳躺在地上呻-
的模樣。
她一樂,想拍青葉的肩膀鼓勵一番,“想不到你嘴巴説着拒絕,行動卻無比的迅速嘛。”青葉看也不看她,反而神情有些戒備道:“世子妃,我們該離開了。”沈銀秋也知曉,因為她看到万俟晟又看向了她這個方向,她低頭咳嗽兩聲,“千光,快帶我去説書茶館!”千光愧疚又茫然:“可是主子,奴婢不知道那是在哪裏。”青葉一把攥住沈銀秋的手臂道:“跟我來。”態度十分堅決,容不得沈銀秋拒絕。
沈銀秋一臉懵,青葉一改之前偽裝的木訥,拉着她的手臂就走。
等她們老實安分坐在茶館二樓包間的時候,沈銀秋抿了口熱茶,瞧了一眼立在一旁不吭聲的青葉,尋思,做事也得有個理由不是。
“咳咳…”沈銀秋故意咳嗽兩聲,當然沒指望青葉理會她,這除了生命危險的事青葉會出手,內務以及其他都是千光接手,誰都沒有明確的規定,自然而然默認了這種分工。青葉還是那副神遊的模樣,不過此時倚在牆角有些酷。
沈銀秋呶呶嘴巴示意千光先跟她搭話,千光不喜歡青竹,對青葉還好一些,但因為青葉平時不言語,偶爾還會出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冷光,是以,她也不喜歡太接近。然而主子再三暗示,她無法拒絕,只能惆悵的想,她主子為什麼總是喜歡招惹那些看着面冷的人呢!
“青葉…”千光喊完才發現,不知道該説什麼啊!幸好外面的説書先生的起伏有力的語調給了她想法,“青葉你對京城好悉啊!平常經常出府嗎?”沈銀秋扶額,這個問題蠢死了。
青葉慢慢的轉過頭,看了眼千光,然後看着沈銀秋回答道;“嗯。”千光:“…”這還能接話嗎?!
沈銀秋覺得千光指望不上了,自己出馬道:“方才在長街上你為甚這麼着急的拉着我離開?”
“危險。”青葉也不遮掩,給這個世子妃提點提點也好過人讓她沒心沒肺的沒有警惕意識,她唯一覺得安的無非是,沈銀秋雖然讓她出手教訓那兩個紈絝,但沒有自己無腦攪合進去,她真的十分欣
!
沈銀秋逐漸習慣她的脾,追問道:“你出手被人發現了?”青葉想了好一會才嗯了一聲。
“我還以為高手都能悄無聲息的出手。”沈銀秋嘀咕着,也不就沒有多問,總覺自己身邊都是武林高手,有點怕怕的。
青葉轉回頭,無言的散發着我不開心的氣場,身手竟然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子妃給懷疑了,這簡直是污點!她的武功好,就不許那些公子哥身邊也有高手暗衞存在麼?!
説書先生的語氣不是老神在在就是神秘兮兮,一副我知道所有真相的面孔。
此時,樓下的茶座突然給安靜了下來,這可不尋常,沈銀秋把腦袋擱在窗户上往下探。
那躲在屏風後面的説書先生開口道:“大傢伙都聽説了近京城攪得人心惶惶的血屍案吧。”下面一片回覆的聲音:“好好的不説書,説這噁心的玩意幹啥咧?”
“就是,一提起來我就想吐。”
“聽過聽過,老先生難不成有線索?”
“快説來聽聽!講得好聽賞你一個銅板。”沈銀秋聽的直樂,這語氣,賞一個銅板就跟賞了黃金百兩一樣。
那説書先生沒有應誰的話,不知為了配合氣氛還是什麼,語氣壓的很低道:“這血屍案可不簡單,迄今為止兇手已經殺了九個妙齡少女,無一不是先姦污了再活活折磨死。”
“等會,不是説掐死的嗎?”一名聽書的茶客道。
很快就有人反駁了,“不是掐死的,是被刀亂砍死的。渾身都是血呢。”這回説書先生可回應了,他嘆息道:“哪裏哪裏,是活活疼死的。那兇手愛扒皮,只扒眼睛以下的皮,扒正面,背後的不要。手段殘忍之極,都是在女子還活着的時候一點一點割下來,所以那些屍體眼睛以下一片血淋,哎瞧着怪嚇人的,死不瞑目,仵作怎麼合她們眼睛都合不上,眼睫硬的跟刷子似的。”想象一下有人受不了嚷嚷道:“你這胡説八道專門嚇唬人麼!”也有人覺得刺
立馬追問:“往下説往下説。”沈銀秋聽的入
,反倒千光被嚇的臉
有些發白,青葉還是木着臉,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據目前所知,這兇手每八天就殺一個人,喜好皮膚好的,容貌沒關係身材也沒有關係,那陳員外的長女年方十五圓潤非常,你們有幾個見過的?”下面零零落落有幾個附和道,“見過見過!胖的就剩下了,容貌看不出來,臉就跟個白麪饅頭似的。”
“可就這安全度極其高的白麪饅頭…不,是陳小姐,一個月前去靈隱寺上香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半個月前屍體才被人發現在靈隱寺腳下,如果不是靠身形和背後殘存的胎記,夭壽哦,怎麼能認得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