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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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什麼反應?
万俟晏勾起嘴角,弧度越來越上揚,“沒有什麼反應。”
“誒?”沈銀秋不怎麼信。
万俟晏看着她道:“他不敢有什麼反應。”
“噗。”沈銀秋反應過來笑出聲,“證據擺在面前,確實求情已經很勉強。”万俟晏看着她樂,心情也好上了許多,想到他出宮時,陸護君對他説的話,還真是煩。
“那…”沈銀秋左右瞧了瞧,似乎在警惕着什麼,她問:“你什麼時候…對這裏出手?”
“要先把辛子國的皇子給引出來才行,所以我明還得入宮一趟,皇上的意思是要將這些潛藏的威脅都一股作氣的剷除掉,這幾天你乖一點。”聽了万俟晏的話,沈銀秋
出一副無辜的神情,好似再説我一直很乖,這手傷的真不是時候!
每當万俟晏和沈銀秋兩個人想靜靜的相處一會時,總會有人上前來打擾,院子外又有小廝來通報説將軍府來人拜訪。
沈銀秋揶揄的看着万俟晏道:“自從你得皇上看重以後,想上前勾搭你的,來了一波又一波。”万俟晏搖頭嘆氣,“少看點話本兒。”
“那些話本不是你給我買的嗎?快去快去看是將軍府的誰。”她懶洋洋道:“我就不去了啊。”万俟晏心道我也沒打算讓你面來着。
小廝在外見裏頭沒有反應,也已經習慣了,就安靜的等着,反正過一會就有人回話了,如今的世子派頭很大。
果然過了一刻鐘,万俟晏才出現在小廝的眼前。
小廝偷偷的看了看,瞧了瞧,還是沒有看見沈銀秋的影子。
“你在看什麼。”万俟晏神冷漠的看着小廝,以往温和的面孔現在已經不適用了,恢復本
更能鎮壓別人。
小廝被嚇一哆嗦,忙低下頭道:“回世子,少將軍帶着少將軍夫人登門拜訪,説説拜訪您和世子妃。”少將軍夫人…沈金秋?
万俟晏記起來了,當時在遊船上,想害沈銀秋的那個。他冷聲道:“世子妃在歇息,不方便見客。”小廝忙應聲是,正準備轉身在前面帶路,就聽一道女聲道:“沈金秋來啦?”小廝;“…”不用回頭就聽出是誰了呢。
万俟晏無奈的回頭看着跟在身後笑眯眯的人道:“不是説要多休息的嗎,又起來了。”沈銀秋單手拉着他的袖子道:“還不到點,走嘛,她都要見我了,説不定是來跟我道歉的。”万俟晏嘆息一聲,神説不出的惆悵,眼神卻還是寵溺着,他攬着沈銀秋的肩膀道:“那等會不要隨便説話?”小廝是聽到過風聲的,聽説上次遊船,他們世子妃把少將軍夫人給推到楓樺道的大湖裏,差點就上了西天。今兒來多半是為了討個説法,可他們世子妃還指望着少將軍夫人給她道歉。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理了?
不過他偷瞧了一眼沈銀秋此時的笑臉,心裏的想法立刻就動搖了,也許不是他們世子妃的錯,他們世子妃那麼柔弱怎麼可能推得動人嘛!
世子説得對,不讓世子妃説話是好的,畢竟理不佔他們這邊。
但万俟晏的下一句就是:“免的把她氣暈過去,到頭來又要賴在你頭上了。”小廝一時間就剩下滿頭的問號,而万俟晏已經攬着沈銀秋帶着萬童千栆朝前走去。
沈銀秋回頭看了一眼,納悶:“那個小廝好奇怪。”
“不必管他。”万俟晏帶着沈銀秋來到待客的廳堂,剛進門就聽見了沈金秋呵斥婢女的聲音,大約是説這茶都涼了怎麼喝,彷彿在暗諷万俟晏和沈銀秋讓他們等了這麼久還不來。
沈銀秋聽見了,清了清嗓子咳嗽兩聲。
頓時,沈金秋犀利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沈銀秋,失去孩子再終身不孕,她跟沈銀秋這個賤人勢不兩立!
沈銀秋對上她的眼神,裏面的恨意讓她怔愣片刻,又笑道:“茶涼了讓婢女下去換一杯就好,姐姐何必動那麼大氣,對身體不好。”她還好意思跟她提身體不好?!是誰把她變成這樣的?賤人!
沈金秋的雙眸彷彿燃起了熊熊烈火。
陸護君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管她,只是跟沈銀秋笑笑,然後跟万俟晏道:“每次都讓我等,我們世子的派頭是越來越大了。”
“真是抱歉啊少將軍,我梳妝的時間久了點,因為事先不知道你們來。”沈銀秋倚在万俟晏的身邊温聲道。
這話讓陸護君沒法接,他過了一會才道:“我在出宮前有跟子晏説過我稍後來拜訪…”万俟晏神情自若道:“是嗎,可能當時沒有聽清。”陸護君:“…”沒有聽清你也點頭!?
沈銀秋揮手讓捱罵的婢女下去,四人各自落座。
万俟晏打開天窗説亮話,“帶着你的夫人來找我有什麼事?”沈金秋坐在陸護君的左邊,她看似憤怒,卻沒有開口説過什麼話,只是在沈銀秋説話的時候用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眼神盯着她。十分的讓人不自在。
陸護君看也不看身邊的沈金秋道:“內子病癒,上門來看看銀秋,畢竟上次落水,兩人都受到了驚嚇。而且聽説銀秋也受傷了,帶了點皇上賞賜的藥膏過來。”
“少將軍的消息可真靈。”沈銀秋受傷的消息是沒有被放出去的,陸護君知道了,要麼就是皇宮裏有眼線,要麼就是派人跟蹤過他們。他並未做出不悦的神,只是維持着不鹹不淡的態度道:“至於傷藥就不必拿來了,府中傷藥太多,多到用不完。”陸護君笑意淡了些,“今
我特地帶金秋登門拜訪,子晏,你還需要那麼計較。”沈銀秋雖然知道万俟晏不待見陸護君,但是陸護君説計較,万俟晏在計較什麼?
万俟晏笑而不語,卻並未給出答案,看來是不想搭理這個問題。
“如果是沒有什麼事,那還是請便。”陸護君猛地站起,沈金秋似乎也被嚇的一跳,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恢復鎮定。
“那些證據是你搜集的,你知道你現在得罪了多少人嗎?皇上沒有替你隱瞞,他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會看不出清楚?”陸護君直直的看着万俟晏道。
“少將軍這麼急着跟我説其中的利害,又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想看你跟了一個完全不替你着想的主。”沈銀秋其實是有點搞不清楚情況的,在他看來,陸護君此時上門有種求的
覺。明知道万俟晏不會聽他的,卻還是説着讓人不愉快的話題,看吧,万俟晏不出三句就想送客。
她想扒開他們腦子看看是什麼結構。
“我之前確實有些偏説了過分的話,但你忘了十年前,關鍵時刻我可會對不起你?”十年前…?
万俟晏皺了眉,對這件事有反應就説明,他有印象。
“算我欠你的,説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万俟晏眉宇間更加的冷淡,有種不甘心又不得不妥協的覺。
沈銀秋總在觀察他們三個人,她不知道十年前發生過什麼事!現在很想知道。
“我想説的事,在這裏不方便,我們去長安院説?”陸護君最後用上詢問到語氣,應該是還記得上次被拒絕的事。
万俟晏掃了一眼沈金秋,陸護君終於做出了親密的舉動,攬着沈金秋道;“他是我夫人,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侯府裏?”万俟晏側頭湊近沈銀秋的耳邊道:“介意嗎?”沈銀秋搖了搖頭,她現在只想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万俟晏在前帶路,陸護君也頗為悉的走在一旁,臉上還
出緬懷的神
,看的讓人汗
一抖。
沈金秋第一次來,但對這侯府的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的興趣都在沈銀秋的身上,眼神幽冷幽冷的,沈銀秋一轉頭,她又恢復如常。
這就導致了沈銀秋時不時回頭,万俟晏掃了眼沈金秋彷彿再看一個螻蟻,隨後低聲跟沈銀秋説着什麼。
沈銀秋也出笑容,低聲解釋,然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進了長安院,万俟晏並沒有帶他們進屋,而是來到角落的一處石桌前坐下,“這裏可以説了?”
“子晏,你還記得那個葡萄架的事嗎?當年我們那麼矮,爬上石桌都夠不着那結串的葡萄…”他似乎想起過去的事有些欣喜,不過万俟晏一盆冷水就給他澆了下去。
“我讓你進來,不是聽你回憶往事的。”陸護君:“…”沈金秋看向那掛了七個紙籠燈的葡萄架子,這樣一看像似一個五角星的形狀,只是也不是有多麼的特別,頂多就是養眼一點。不過這院中的盆栽擺設,倒是看起來都很舒服,單就這麼一個前院來看,長安院好像大的。
想到沈銀秋每天住在這麼一個好地方,她的心情十分陰鬱。
“我再次來是想問你,你手頭上還有誰的證據。”陸護君問道。
万俟晏喝茶,“誰心虛我就有誰的證據。”陸護君差點把石桌都給掀了。万俟晏卻還在道:“我也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摻和這些事,馬上你就有的忙了。”陸護君抬眼看他,眼中帶着探究,他來勸人反倒被勸了?可是,他受夠了這種和平的年代,沒有戰事,他的少將軍名銜如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