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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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豐邦陰鬱的臉,像極了窗外陰雨濛濛的景,灰暗陰沉得令人透不過氣的壓力,沉重的讓人窒息。

自從常麗圓離開後,他的臉就沒有好過,凜着悒鬱的冷臉好駭人,令人不敢直視。公司員工更是加倍賣命工作,以免稍有疏失而挨刮。人人避他惟恐不及,能躲則躲,能避則避,沒人敢冒死近他的身。現在全體員工的心願不是加薪,不是業績好,而是—苦難的子快點終了。

他知道他不該遷怒他人,但就是壓抑不住腔內的那一股忿怒懊惱。

看向窗外灰暗的天空,思緒飄到那一天…

一早,他興匆匆的來到常家準備接常麗圓上學,開門的是常母,告知她已上學去了。下午他又興匆匆的到學校接她下課,鍾桂香告訴他她已回家。到常家想見她的面,常母又告訴他人不在,連着兩天都是這種情形,讓他警覺事態嚴重。他明白怎麼回事,卻不得其門而人,雖心急,可也無計可施,加上公司改組,有許多事務須處理,只得將這事暫時緩下。

天星幫雖已解散,仍有許多後續的事務須處理,像賭場、舞廳、酒店等場所的結束整理,為兄弟們安排適當的工作。還要顧及現有公司的營運,又要酒店等事業的資金轉投資,許多決策都需要他定奪,教他忙得焦頭爛額。幾次想召回遠居本的林育民,終究不忍心打攪他們而放棄。

,常麗圓學校舉行畢業典禮,他想自己的畢業典禮,她一定會參加,這是他逮人的好時機,特地空懷着無限希望來到她的學校,卻教他撲了個空。她竟惡意缺席自己的畢業典禮,真是惱人啊!

又過了幾,他再度來到常家,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已人去樓空…搬家了!他們為了痹篇他竟搬家了,他不敢相信他們避他如蛇蠍,但也使他認清事實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定他們躲他是其它原因,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然,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自欺欺人,他們確實是因為他黑道的背景而躲避他。難道他得一輩子揹負黑道的十字架?不!他絕對不要。

大家都害怕黑道的打打殺殺,誰也不願意和黑道有所牽扯,總是避之惟恐不及,有誰會笨得向黑道靠攏?他可以理解常家不與黑道打道的心理,可他也怨他們不給他申辯的機會,就判了他死刑。

他煩躁的嘆口氣。目前尚未查出常家人的下落,不管他們躲到何處,他都要找出他們。他要他們知道他的決心,以及他努力的成果,更要他們再次接納一個新的身份的他。所以,他鞭策自己沒沒夜的瘋狂工作,藉以轉移對常麗圓的思念,更希望能締造佳績,他要他們對他刮目相看。

他不僅能離黑道,更能開創一番傲人的事業。

短短三個月中,他併購了不少公司,事業擴展一倍,天星集團也搬進新購的氣派大樓。

他強勢的作風,在商界引起軒然大波,人人談趙豐邦而變,視他為最強勁的對手,他更是媒體的寵兒,大家爭相報導他的一舉一動,他也藉由媒體將他的訊息傳與常家知曉。

他要以傲人的成績向他們證明,他們錯了!。--。--。--自從那夜與趙豐邦分手後,她不曾再展笑顏,臉上總是浮現淡淡的哀愁。在人前強顏歡笑,人後暗自垂淚。常母雖心疼,但為了女兒的將來,只好狠下心視而不見,期盼時間能平復她的心情。

常麗圓如同以往照常上下課,只是接送的人換成常父。

為確實切斷兩人的聯繫,常父親自接送,阻斷他們所有能接觸的管道,就連家中電話也換了一個新的號碼,做的不謂不徹底。

她就像沒靈魂的人恍惚度,過完一又一,不在乎今夕何夕,像飄浮世間的遊魂,不知何去何從,沒有未來,也沒有歸宿。

鍾桂香看得好心急,開口勸道:“麗圓,你要振作起來,我想以他目前的努力,相信過不了多久,伯父會認同他的。”趙豐邦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容抹煞。近報章雜誌常有他的報導,稱他為‘經營之神’,短短三個月合併不少公司,成績斐然,他的併購不是瓦解原有公司,而是投人資金,扶助公司維持正常營運,原有的業務、員工照舊,只是公司的管轄權歸天星集團所有,成為天星集團的子公司。

常麗圓不抱希望地搖搖頭。以父親的固執,要得到他的認同談何容易?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何

“這事也急不得,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畢業考,先應付‮試考‬,等順利畢了業,再來煩惱吧。”鍾桂香提醒她,畢業考將至,不可再恍惚度

是啊!下星期就是畢業考了,她得提起神振作,免得到時無法順利畢業,那就不妙了。

一星期的‮試考‬終於考完了,就等着兩星期後的畢業典禮。這中間空閒的兩星期,常麗圓開始忙着找工作,以忙碌來阻止自己思念趙豐邦。

很幸運的,她在畢業典禮前一天接到錄取通知,要她第二天到公司報到。她原想要求緩一天報到,好參加畢業典禮,繼而想一想,決定不參加。

因為她知道,趙豐邦絕不會錯過這個可以見到她的機會。既然要分手,又何必再相見呢?相信聰明如他,一定能猜出她離去的原因;不能改變的事實,即使再相見也是惘然,徒增彼此的痛苦而已。

她從學生轉變為上班族,開始全新的生活。為了能儘快悉工作,她比別人早到,也比別人晚退,把全部神寄託在工作上,使自己疲累得無法胡思亂想。

就在她第五天下班回家,父親告訴她一個意外的消息—搬家。

她吃驚的問父親;“為什麼?”

“現在住的房子太舊了,一些管路常出問題,維修很麻煩,所以換新房子。”父親如是説。

其實她心知肚明,房子老舊只是搬家的小部分理由,主因是為了確實切斷她與趙豐邦之間最後的一條線。由此可見,父親先入為主的觀念已是深蒂固,不容改變了。。--。--。--她工作的公司是一家規模中等的營造公司,老闆王大有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雖沒有腦滿肥陽的市儈,可也有中年人的福態,待人和善,是一位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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