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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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還是一臉陰霾不肯開口,iris整理好自己,撥撥如雲的秀髮,噘着嘴拎過拋在旁邊茶几上的皮包:“又給我臉看?算了,我先走好了。你自己慢慢不
吧,多保重。”默然目送這位火辣佳人離去,顧惟軍回到窗前,額頭抵着冰涼的玻璃,長長吐出一口氣。
身體因練球、比賽而欺,神也處在焦躁不安的狀態中。
際的傷更是火上加油,此刻一下一下的
痛提醒着他,那一球有多強猛有力。
懊死的高致勤!
他煩躁地抓起遙控器,正要關掉開了整夜,令人心煩的電視,但夜線新聞突然抓住他的視線。
一個悉的人影映入眼中。
不就是剛剛被他詛咒過五十遍的高致勤!
一身輕便運動服,俊秀而開朗的臉上,有着憂慮的表情。記者好像在醫院外面截到他,正在訪問,顧惟軍只來得及捕捉到最後一句:“…希望能好好照顧這些曾經立下許多功勞的球員、教練們。”
“黎教練曾經教過你嗎?”記者追問。
“沒有,不過以前他帶過少隊去參加亞洲盃,當時我在隊中。”短短的新聞片段結束。高致勤一向是媒體寵兒,連去開個簽名會都會出動sng連線報導。這樣的鏡頭並不算罕見,不過一直到主播評論完,開始進廣告了,顧惟軍還緊盯着電視螢幕。
丟開遙控器,他摸到茶几上的無線話筒。五分鐘後,問到了高致勤的手機。
“顧惟軍。”電話一接通,他便沉冷報上自己的名字。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背景鬧烘烘的,高致勤好像還在外面。
“你好,有什麼事嗎?”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顧惟軍平穩地問。
“我看到夜線新聞。”
“喔,那個啊。”高致勤輕描淡寫回答:“黎教練中風了,我們去看他。已經好幾天了,你不知道嗎?”
“我…”
“抱歉,我忘了,你不是大興畢業的。”雖然語調還是那樣輕鬆,不過顧惟軍聽得臉一黑。他確定他是故意的。高致勤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心無城府。
“你也不是吧。”這邊的沉冷嗓音越發不悦。
“沒錯,不過阿樺不在國內,託我們幾個大學同學幫她注意一下黎教練,也是應該。”高致勤無意多説,他客氣地問:“還有什麼要問嗎?我還有事。”
“…黎樺知道嗎?”顧惟軍冷着聲音問。
“知道。我第一時間有打去跟她講過情況了。”高致勤停了一停,然後朗地説:“上禮拜那一球真是抱歉。你沒事了吧?”
“嗯。”很不甘願地用一個字回答。顧惟軍非常肯定,那聽起來誠懇的問,
本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甚至敢大膽假設,若不是礙着全場數千雙眼睛,以及攝影機鏡頭的話,高致勤會非常願意把那顆球往他的頭或口瞄準!
控球力跟球速一樣優秀的高致勤,鮮少有觸身球的紀錄,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彼惟軍不再多説,他掛上電話。
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起身踱步〈回踱了幾趟之後,又坐回沙發上。如此循環過三次之後,顧惟軍受不了了!
他又重新搶過電話,撥出那個已經打到滾瓜爛的越洋電話號碼。
“老弟啊,已經這麼晚了,你就體諒一下我家有孕婦小孩…”接電話的是嗓音中帶着濃濃睡意的錢鴻嶽。
“阿樺已經睡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説好不好?”握着話筒的手,居然開始有些意。挫敗與焦慮再度狂猛襲擊着他。